初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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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稚
初稚回到家的時候，許瑛正在抱著奈奈餵奶。
“媽，我回來了。”
許瑛擡起頭，看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女兒，心一下子揪起來，聲音溫柔些許:“回來啦，來吃飯吧。”
許瑛正想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衛光熊從房間門口走出來，他虛情假意的對著初稚噓寒問暖:“小稚，回來了啊，累不累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初稚沒忍住幹嘔一聲。
這讓笑容本身就僵硬的衛光熊無地自容，此時，許瑛也停止了給奈奈餵奶，她緊張地抱著奈奈走到初稚旁邊關心地問:“你這是怎麽了”
初稚歪著頭低著，手捂在嘴巴上一個勁的搖頭，她磕巴道:“沒事，估計沒睡好，我先回房間了，晚飯吧不吃了。”
說完之後沒等許瑛挽留一個箭步的闖進房間裏。
許瑛唉了一聲:“這孩子老不吃飯。”
而衛光熊則是盯著這扇禁閉的房門，眼中發出了微微細小的光芒，無聲中勾起嘴角。
這表情表達著，量你也不敢說。
接下來這幾天，初稚過得很安穩，就算衛光熊在初稚也沒有心慌，或許是因為許瑛一直在家，奈奈則是在外婆家裏住上了。
初稚看見衛光熊更是避著走。
很快，衛光熊可能覺得索然無味，就又出差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初稚才是真是好過，上學寫作業和奈奈玩，別提有多愜意了。
除了陳遇言和徐妗，他們總是逮住初稚問她到底怎麽了。
初稚也想說，但是要揭開一個人的傷疤，並且這個傷疤很深，初稚做不到。
她可以為自己發生，以後衛光熊再來找她她就錄音給許瑛聽，初稚是絕對做不到給他們任何人看自己的傷疤。
而後，初稚就找許瑛商量轉班的事情。
某晚，初稚在餐桌上叫許瑛:“媽媽。”
許瑛見初稚很嚴肅地看著自己，然後回應道:“怎麽了”
初稚扒拉一口米飯，道:“我要轉班。”
許瑛本來想問為什麽，但隨機又想到自己的女兒大半個月都是悶悶不樂甚至傷痕累累，或許是因為教室裏的人有關，便直接同意了。
初稚得到許瑛的同意後，想也沒想又說:“高二我要轉學。”
許瑛這回沒憋住問她:“怎麽了這個學校待的不開心”
初稚點點頭，面不改色道:“是。”
許瑛思考了會也沒有多說什麽，然後同意了轉學。
學校——
初稚要等聶詩進班級說轉班的事情，於是她先開始整理書。
有了一會，聶詩進班級裏來。
“我們的初稚同學因為個人原因要轉到三班去，但是大家不用擔心，都是一個學校的還能見刀面。”
這個班級裏沒有人擔心，除了陳遇言，徐妗是默不作聲。
陳遇言情緒不穩，磅——
他拍桌而起咬著牙死死地盯著沖她逼問，“初稚!你是真的一點都不顧及了，是嗎”
由於班級裏還有人，聶詩還在講臺上，陳遇言問的很隱晦。
初稚對著他開懷一笑，絲毫沒有被他的情緒帶著動容，“是啊。”
初稚的一句是啊，陳遇言呵了聲，他不再看她，而是跟聶詩說了一句上廁所轉而出了門。
初稚緊繃著的身體因為他的轉身而卸了力，假裝揚起的笑容功虧一簣。
但她表現上還在裝。
所有人以為她轉班很開心，但也只是以為。
開不開心，沒有人會在意，也只有自己知道，初稚拿著書包，和懷裏抱著書對著同學們和老師鞠了個躬，初稚真誠的表示感謝:“謝謝你們。”
聶詩問她要不要找兩個同學幫你。
初稚婉拒了，然後轉身出了教室門。
當她跨出門的一瞬間，手裏將要掉下去的書被人帶了過去抱著穩穩當當。
初稚擡頭，她看見的卻是他的背影，陳遇言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初稚拉著書包帶子跟在後面。
兩個人都不言。
陳遇言從樓上走到樓下，一路幫她把書搬進了新教室，初稚也跟著進去，當她想跟他說謝謝的時候。
陳遇言轉身就走，連一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給她。
初稚抿了抿唇，也不難過。畢竟是自己先開始這樣子的，又有什麽可覺得委屈的呢。
只怕是，陳遇言知道她要轉學之後，更是對她厭惡了吧，初稚偷偷地扯了個嘴叫，苦笑。
然後開始在新同學的目光之下整理自己的書桌。
新班主任也介紹了一下初稚，初稚也略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
這一轉，就是一整個學期，兩個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並無交集，而且也很少遇見。
很快就放暑假，初稚開心了一個禮拜。
但很快噩夢又此到來，這次初稚很敏銳，她一聽到衛光熊的聲音，立馬拿手機錄音，把手機背面扣在桌子上。
雖然錄音……但她該遭受的依然沒有少受罪，畢竟許瑛有什麽出去，他就會進來，幾次了，初稚也記不得了。
反正是拿手和嘴。初稚認為她骯臟不堪，起初還會不停地傷害自己，但現在很少了，畢竟衛光熊要傷害自己，如果連她自己都還要傷害自己，那還真是犯賤。
斷斷續續的持續一個半月，只要衛光熊來，她就會錄音或者把手機藏在某個地方錄像，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她並不覺得自己臟，反而總覺得錄下證據很有用。
想是這麽想，可是初稚卻一直不敢給她媽媽看，也不敢拿去報警她就這麽存著。
她怕如果這樣做，家庭什麽的她媽媽會很痛苦。
可憐的小初稚沒有為自己著想，一次次被侵犯著，一次次的想告訴媽媽想報警，又一次次想到衛光熊的話而感到後怕退縮。
其實也什麽，就是一些pua的話，讓初稚一度以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並且陷入了這個迷茫之中，她不敢大聲呼救，也不敢小聲發聲。
就好像一切都鎖在了那天買手機的初稚身上，下不來回不去。
這段關系一直持續到初稚高二開學，離家裏也很近，來回只有一個街的路程。
周二放學回來，初稚簡單吃了兩口飯菜就進房間寫作業去了。
晚上8:30，初稚準備睡覺。
但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
許瑛在廁所弄出了很大聲音，初稚睡眠本來就淺，剛好廁所在她隔壁，一發出聲響初稚立馬就被驚醒。
她迷迷糊糊下床，打開房間門，就見許瑛的手微微發顫地拿著手機待在廁所門口。
初稚揉了一下眼睛，嗓音不清不楚地問許瑛:“媽媽，你怎麽了”
許瑛像被嚇一跳，擡頭見是初稚的時候又松了一口氣。
“你……你叔叔睡覺的時候沒關手機……”許瑛把手機舉給初稚看:“他出軌了。”
這下，初稚真的被一下子驚醒，睡意全部退走，整個人僵住。
“什……什麽”
出軌!
許瑛像是早就預料到此事一樣，“他動不動就出差，我早就想到的。”
初稚拿過手機，低頭看聊天記錄。
裏面的聊天記錄跟他本人一樣惡心，汙言穢語，狗男女狼狽為奸。
許瑛一把拿過手機，再對她說:“先別打草驚蛇，我還要調查調查。我已經把證據拍下來了，最後證實的話，我會離婚。”
初稚點點頭，但腦子裏飛快地盤算著其他事情。
她手機裏有被那個男人猥……褻的視頻和錄音，而許瑛有出軌的證據，她必須把證據搞到手。
如果許瑛離婚開庭的話，那麽她作為證人就可以把這些證據提供上去。
她不能在坐以待斃了，放暑假的時候初稚被這個狗男人威脅的一點都不敢跟媽媽說，好在老天幫她，讓她能再次重生如果得到這些證據，那麽這將作為一個契機，讓初稚浴火重生。
這幾天，許瑛一直在調查。
而初稚除了上學學習以外，還搞到了許瑛手機的證據，她把那些圖片一張張發到了自己手機上。
後面幾天，許瑛明顯是查到了什麽東西，初稚坐在餐桌上假裝不經意的當作好奇聊。
“媽媽，你最近有什麽進展嗎”初稚問。
許瑛看手機的手一頓，隨後嗯了一聲，她不打算瞞著初稚。
她說:“衛光熊出軌的是一個有夫之婦，兩個彼此都知道對方有家庭，而那個女人有兩個女兒。”
這下，初稚吃飯的手停在嘴邊，瞳孔震驚:“” 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毛病
話說到這，許瑛看向初稚，並且磕磕巴巴道:“而且……我……我不打算離婚了。”
“”初稚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如同被打擊一般，“為什麽你明明可以去告他的!為什麽啊”初稚精神有點不受控制大吼道。
許瑛閉閉眼，有氣無力道:“奈奈他還小……不能沒有爸爸。”不能讓這個家支離破碎。
初稚把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沖著許瑛嚷嚷道:“那我呢我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辦”
好不容易有幾乎，讓她鼓起勇氣做好就算被扒皮也要揭露衛光熊這個醜惡的面孔的時候，她的媽媽告訴她，算了吧。
許瑛沒有理解她，“這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就當做不知道，他想出軌就讓他繼續出軌，我們三個過我們的，用他的錢不好嗎”
“我不要!”初稚徹底控制不住了，她渾身抖得厲害:“我不想要用他的臟錢了!”
許瑛再她受傷害以來就沒有罵過她了，但是這一次，她變回以前的樣子:“為什麽不要這是我們應得的，我被帶綠帽子，他就應該給我錢花，你不要那你就不能考慮考慮你媽和還是這麽一丁點大的弟弟嗎”
初稚:“呵呵呵。”的笑，看向許瑛的臉滿是嘲諷:“但是你也考慮考慮我啊……”說完這句話，初稚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
這是她打算套許瑛的話，錄下更多衛光熊的證據。
初稚把錄音關掉，打開相冊走到許瑛面前，她把手機塞進許瑛手裏:“你自己看。”
許瑛不明所以地低頭看起了錄屏，這越看臉色就越差，她眼尾泛紅:“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初稚聳聳肩，看似無所謂道:“不記得了。”
“幾次了”
“好幾次了。”
“為什麽不跑”許瑛幾乎奔潰地蹲在地上。
“我也想。”初稚嘆氣，然後歪頭苦笑一聲:“如果能跑掉就不會錄這些了。”
許瑛猛地盯著她:“你是不是……是不是願意”
初稚瞳孔緊縮，看向跪在地上的許瑛不可置信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那你為什麽能提前錄好這些東西，你不是在等著他來，還能是什麽”許瑛抓著桌子角顫顫巍巍站起來。
初稚嗤笑道:“我等他我有病麽我都被他搞抑郁了我等他”
許瑛瞪著他:“那你為什麽知道他在家你不跑出去，晚上等我回來了你在來。”
“你可能不知道，第一次的時候他沖我過來，我不願意但是我卻僵在那一動不動，想跑跑不掉。最後，我整個人精神狀態很不好。”初稚說:“甚至高空拋物，把手機丟下去，後面我想通了，所以買了部新手機，如果他再來，我就錄這些當做證據。可惜事與願違，我錄了，但是被pua，被警告，甚至威脅。我不敢做這些，我想著就這樣吧。”
許瑛看著平靜敘述她自己傷疤的女兒。
初稚眼睛突然放光:“當我知道，他出軌，能上法庭的時候，我就著手準備這些，媽，聽到這些，算我求你，去申訴吧，去告他，我會幫助你的。”
許瑛一直不停哆嗦的手扶上初稚的肩膀:“可是我沒錢，離開了他，我能帶著兩個孩子，我……怎麽辦”
初稚沈默住了，她看著抓著自己肩膀的媽媽，最後妥協又沒有妥協道:“我有一個辦法。”
許瑛:“嗯什麽辦法”
“我們先忍著他，等我大學畢業找到工作我會撫養你們，然後再去告他，如果……我工作吃力不討好，那你們就這樣過吧，我離開。”初稚毫無留戀的說。
許瑛起先是楞住了，但隨後很快答應瘋狂點頭:“好……好好好。”
陳遇言——為了躲我，連學校都不想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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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稚回到家的時候，許瑛正在抱著奈奈餵奶。
“媽，我回來了。”
許瑛擡起頭，看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女兒，心一下子揪起來，聲音溫柔些許:“回來啦，來吃飯吧。”
許瑛正想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衛光熊從房間門口走出來，他虛情假意的對著初稚噓寒問暖:“小稚，回來了啊，累不累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初稚沒忍住幹嘔一聲。
這讓笑容本身就僵硬的衛光熊無地自容，此時，許瑛也停止了給奈奈餵奶，她緊張地抱著奈奈走到初稚旁邊關心地問:“你這是怎麽了”
初稚歪著頭低著，手捂在嘴巴上一個勁的搖頭，她磕巴道:“沒事，估計沒睡好，我先回房間了，晚飯吧不吃了。”
說完之後沒等許瑛挽留一個箭步的闖進房間裏。
許瑛唉了一聲:“這孩子老不吃飯。”
而衛光熊則是盯著這扇禁閉的房門，眼中發出了微微細小的光芒，無聲中勾起嘴角。
這表情表達著，量你也不敢說。
接下來這幾天，初稚過得很安穩，就算衛光熊在初稚也沒有心慌，或許是因為許瑛一直在家，奈奈則是在外婆家裏住上了。
初稚看見衛光熊更是避著走。
很快，衛光熊可能覺得索然無味，就又出差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初稚才是真是好過，上學寫作業和奈奈玩，別提有多愜意了。
除了陳遇言和徐妗，他們總是逮住初稚問她到底怎麽了。
初稚也想說，但是要揭開一個人的傷疤，並且這個傷疤很深，初稚做不到。
她可以為自己發生，以後衛光熊再來找她她就錄音給許瑛聽，初稚是絕對做不到給他們任何人看自己的傷疤。
而後，初稚就找許瑛商量轉班的事情。
某晚，初稚在餐桌上叫許瑛:“媽媽。”
許瑛見初稚很嚴肅地看著自己，然後回應道:“怎麽了”
初稚扒拉一口米飯，道:“我要轉班。”
許瑛本來想問為什麽，但隨機又想到自己的女兒大半個月都是悶悶不樂甚至傷痕累累，或許是因為教室裏的人有關，便直接同意了。
初稚得到許瑛的同意後，想也沒想又說:“高二我要轉學。”
許瑛這回沒憋住問她:“怎麽了這個學校待的不開心”
初稚點點頭，面不改色道:“是。”
許瑛思考了會也沒有多說什麽，然後同意了轉學。
學校——
初稚要等聶詩進班級說轉班的事情，於是她先開始整理書。
有了一會，聶詩進班級裏來。
“我們的初稚同學因為個人原因要轉到三班去，但是大家不用擔心，都是一個學校的還能見刀面。”
這個班級裏沒有人擔心，除了陳遇言，徐妗是默不作聲。
陳遇言情緒不穩，磅——
他拍桌而起咬著牙死死地盯著沖她逼問，“初稚!你是真的一點都不顧及了，是嗎”
由於班級裏還有人，聶詩還在講臺上，陳遇言問的很隱晦。
初稚對著他開懷一笑，絲毫沒有被他的情緒帶著動容，“是啊。”
初稚的一句是啊，陳遇言呵了聲，他不再看她，而是跟聶詩說了一句上廁所轉而出了門。
初稚緊繃著的身體因為他的轉身而卸了力，假裝揚起的笑容功虧一簣。
但她表現上還在裝。
所有人以為她轉班很開心，但也只是以為。
開不開心，沒有人會在意，也只有自己知道，初稚拿著書包，和懷裏抱著書對著同學們和老師鞠了個躬，初稚真誠的表示感謝:“謝謝你們。”
聶詩問她要不要找兩個同學幫你。
初稚婉拒了，然後轉身出了教室門。
當她跨出門的一瞬間，手裏將要掉下去的書被人帶了過去抱著穩穩當當。
初稚擡頭，她看見的卻是他的背影，陳遇言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初稚拉著書包帶子跟在後面。
兩個人都不言。
陳遇言從樓上走到樓下，一路幫她把書搬進了新教室，初稚也跟著進去，當她想跟他說謝謝的時候。
陳遇言轉身就走，連一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給她。
初稚抿了抿唇，也不難過。畢竟是自己先開始這樣子的，又有什麽可覺得委屈的呢。
只怕是，陳遇言知道她要轉學之後，更是對她厭惡了吧，初稚偷偷地扯了個嘴叫，苦笑。
然後開始在新同學的目光之下整理自己的書桌。
新班主任也介紹了一下初稚，初稚也略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
這一轉，就是一整個學期，兩個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並無交集，而且也很少遇見。
很快就放暑假，初稚開心了一個禮拜。
但很快噩夢又此到來，這次初稚很敏銳，她一聽到衛光熊的聲音，立馬拿手機錄音，把手機背面扣在桌子上。
雖然錄音……但她該遭受的依然沒有少受罪，畢竟許瑛有什麽出去，他就會進來，幾次了，初稚也記不得了。
反正是拿手和嘴。初稚認為她骯臟不堪，起初還會不停地傷害自己，但現在很少了，畢竟衛光熊要傷害自己，如果連她自己都還要傷害自己，那還真是犯賤。
斷斷續續的持續一個半月，只要衛光熊來，她就會錄音或者把手機藏在某個地方錄像，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她並不覺得自己臟，反而總覺得錄下證據很有用。
想是這麽想，可是初稚卻一直不敢給她媽媽看，也不敢拿去報警她就這麽存著。
她怕如果這樣做，家庭什麽的她媽媽會很痛苦。
可憐的小初稚沒有為自己著想，一次次被侵犯著，一次次的想告訴媽媽想報警，又一次次想到衛光熊的話而感到後怕退縮。
其實也什麽，就是一些pua的話，讓初稚一度以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並且陷入了這個迷茫之中，她不敢大聲呼救，也不敢小聲發聲。
就好像一切都鎖在了那天買手機的初稚身上，下不來回不去。
這段關系一直持續到初稚高二開學，離家裏也很近，來回只有一個街的路程。
周二放學回來，初稚簡單吃了兩口飯菜就進房間寫作業去了。
晚上8:30，初稚準備睡覺。
但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
許瑛在廁所弄出了很大聲音，初稚睡眠本來就淺，剛好廁所在她隔壁，一發出聲響初稚立馬就被驚醒。
她迷迷糊糊下床，打開房間門，就見許瑛的手微微發顫地拿著手機待在廁所門口。
初稚揉了一下眼睛，嗓音不清不楚地問許瑛:“媽媽，你怎麽了”
許瑛像被嚇一跳，擡頭見是初稚的時候又松了一口氣。
“你……你叔叔睡覺的時候沒關手機……”許瑛把手機舉給初稚看:“他出軌了。”
這下，初稚真的被一下子驚醒，睡意全部退走，整個人僵住。
“什……什麽”
出軌!
許瑛像是早就預料到此事一樣，“他動不動就出差，我早就想到的。”
初稚拿過手機，低頭看聊天記錄。
裏面的聊天記錄跟他本人一樣惡心，汙言穢語，狗男女狼狽為奸。
許瑛一把拿過手機，再對她說:“先別打草驚蛇，我還要調查調查。我已經把證據拍下來了，最後證實的話，我會離婚。”
初稚點點頭，但腦子裏飛快地盤算著其他事情。
她手機裏有被那個男人猥……褻的視頻和錄音，而許瑛有出軌的證據，她必須把證據搞到手。
如果許瑛離婚開庭的話，那麽她作為證人就可以把這些證據提供上去。
她不能在坐以待斃了，放暑假的時候初稚被這個狗男人威脅的一點都不敢跟媽媽說，好在老天幫她，讓她能再次重生如果得到這些證據，那麽這將作為一個契機，讓初稚浴火重生。
這幾天，許瑛一直在調查。
而初稚除了上學學習以外，還搞到了許瑛手機的證據，她把那些圖片一張張發到了自己手機上。
後面幾天，許瑛明顯是查到了什麽東西，初稚坐在餐桌上假裝不經意的當作好奇聊。
“媽媽，你最近有什麽進展嗎”初稚問。
許瑛看手機的手一頓，隨後嗯了一聲，她不打算瞞著初稚。
她說:“衛光熊出軌的是一個有夫之婦，兩個彼此都知道對方有家庭，而那個女人有兩個女兒。”
這下，初稚吃飯的手停在嘴邊，瞳孔震驚:“” 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毛病
話說到這，許瑛看向初稚，並且磕磕巴巴道:“而且……我……我不打算離婚了。”
“”初稚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如同被打擊一般，“為什麽你明明可以去告他的!為什麽啊”初稚精神有點不受控制大吼道。
許瑛閉閉眼，有氣無力道:“奈奈他還小……不能沒有爸爸。”不能讓這個家支離破碎。
初稚把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沖著許瑛嚷嚷道:“那我呢我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辦”
好不容易有幾乎，讓她鼓起勇氣做好就算被扒皮也要揭露衛光熊這個醜惡的面孔的時候，她的媽媽告訴她，算了吧。
許瑛沒有理解她，“這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就當做不知道，他想出軌就讓他繼續出軌，我們三個過我們的，用他的錢不好嗎”
“我不要!”初稚徹底控制不住了，她渾身抖得厲害:“我不想要用他的臟錢了!”
許瑛再她受傷害以來就沒有罵過她了，但是這一次，她變回以前的樣子:“為什麽不要這是我們應得的，我被帶綠帽子，他就應該給我錢花，你不要那你就不能考慮考慮你媽和還是這麽一丁點大的弟弟嗎”
初稚:“呵呵呵。”的笑，看向許瑛的臉滿是嘲諷:“但是你也考慮考慮我啊……”說完這句話，初稚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
這是她打算套許瑛的話，錄下更多衛光熊的證據。
初稚把錄音關掉，打開相冊走到許瑛面前，她把手機塞進許瑛手裏:“你自己看。”
許瑛不明所以地低頭看起了錄屏，這越看臉色就越差，她眼尾泛紅:“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初稚聳聳肩，看似無所謂道:“不記得了。”
“幾次了”
“好幾次了。”
“為什麽不跑”許瑛幾乎奔潰地蹲在地上。
“我也想。”初稚嘆氣，然後歪頭苦笑一聲:“如果能跑掉就不會錄這些了。”
許瑛猛地盯著她:“你是不是……是不是願意”
初稚瞳孔緊縮，看向跪在地上的許瑛不可置信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那你為什麽能提前錄好這些東西，你不是在等著他來，還能是什麽”許瑛抓著桌子角顫顫巍巍站起來。
初稚嗤笑道:“我等他我有病麽我都被他搞抑郁了我等他”
許瑛瞪著他:“那你為什麽知道他在家你不跑出去，晚上等我回來了你在來。”
“你可能不知道，第一次的時候他沖我過來，我不願意但是我卻僵在那一動不動，想跑跑不掉。最後，我整個人精神狀態很不好。”初稚說:“甚至高空拋物，把手機丟下去，後面我想通了，所以買了部新手機，如果他再來，我就錄這些當做證據。可惜事與願違，我錄了，但是被pua，被警告，甚至威脅。我不敢做這些，我想著就這樣吧。”
許瑛看著平靜敘述她自己傷疤的女兒。
初稚眼睛突然放光:“當我知道，他出軌，能上法庭的時候，我就著手準備這些，媽，聽到這些，算我求你，去申訴吧，去告他，我會幫助你的。”
許瑛一直不停哆嗦的手扶上初稚的肩膀:“可是我沒錢，離開了他，我能帶著兩個孩子，我……怎麽辦”
初稚沈默住了，她看著抓著自己肩膀的媽媽，最後妥協又沒有妥協道:“我有一個辦法。”
許瑛:“嗯什麽辦法”
“我們先忍著他，等我大學畢業找到工作我會撫養你們，然後再去告他，如果……我工作吃力不討好，那你們就這樣過吧，我離開。”初稚毫無留戀的說。
許瑛起先是楞住了，但隨後很快答應瘋狂點頭:“好……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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