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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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李甜甜回頭，狹窄的雙眼皮下，已經有幾分疲憊了，她細聲細氣地勸著：“班長，她要參加高考了，就不要拳打腳踢，語言上的冷暴力，給造成她心理上的陰影，”
拳打腳踢，冷暴力……
這個形容還蠻適合他對著謝眠的行為。
謝澤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瞧見了明顯的黑眼圈，漫不經心地啟齒：“嗯，知道了。”語氣夾著幾分柔和。
謝眠一臉震驚，松開攥著李甜甜的衣服的手，她聽到了什麽。
他哥就這樣放過我了。
她滿臉不可思議從頭到尾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學姐，一句話就此讓我哥打住了。
她低頭了咯咯笑。這個學姐她追定了，而且他們倆之間肯定有貓膩。
“又跟家裏對著幹了？”謝澤雙手插兜，對著謝眠確實好脾氣的質問。
謝眠一聽到這就來氣了，指控：“誰讓他們不讓我去江蕪大學？老是讓我好好考京大，我一點都不想去。”
李甜甜抓腮：“……”
我可以跟你換個腦子嗎？
“爸媽這是為你好。”
“那你怎麽不去江蕪大學，爸媽也是為你好呀。”
謝澤怒聲制止：“謝眠！”
李甜甜微張開嘴巴，眼底閃過驚訝。
江蕪大學。
斷片的大腦被之前在元旦的對話填充。
所以，班長可以去那個他夢寐以求的學校，為啥不去呢？
她遲緩地擡眼，對上謝澤眼尾發紅的黑眸帶著嗜氣，卻又一絲心疼，她下意識地別開頭。
謝澤無奈，“算了，先去我那住吧。”
謝眠撒個嬌：“謝謝哥，我知道你最好了。”接著又問出最重要的問題“密碼呢？”
李甜甜識相地要走開。
謝澤偷窺她，揚著痞帥的眉，毫不避諱地說出：“05251215”
李甜甜眨了幾下眼睛，微卷的睫毛一上一下煽動著。這是她可以聽的嗎？並且，還……還十分好記。
0525是她的生日。
1215不就是班長的生日嗎？
這要註意一下吧。
“05251215”謝眠念著，她提出一個疑問，“哥，前面是誰的生日呀？”
李甜甜心跳半拍。
兩個人同時用餘光快速瞟一下對方的表情，目光撞在一起，迅速移開，裝作若無其事。
謝眠訥訥：“是我未來嫂子的生日嗎？”
謝澤沒有回她。
“行了，趕緊回去。”
謝眠跨下臉，沒有得到答應，實屬不開心，悶悶不樂地憋出了一個字：“哦。”
她轉身剛走幾步，又折回，像謝澤伸出手，討要：“我沒有錢。”
謝澤氣著咬牙，“你看我是帶錢來的樣子嗎？”
“那怎麽辦。”
下一秒，兩人同時齊刷刷地看向李甜甜。
他們就差“你有錢嗎，可以借我點嗎”這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放在兜裏暖和的手，松開，她抽出手來，她被四目盯得無處安放，遲緩地從包包裏翻出錢包，拿出來一張紅色的，遞給了她。
謝眠眼不紅心不跳地接過，反而還在陽光下看著這張，認真地思考，最後回過頭來，沖著她可憐巴巴地眨了幾眼。似乎在說：可以多給點嗎？
這點，不夠她熬過一個星期呀。
李甜甜無奈地咽下悶氣，又拿出了二張五十的，隨後有拿出二張一塊的，“坐地鐵的。”
謝眠瞇著眼睛，笑得綻放：“學姐，我哥會幫我還給你的。”她還刻意強調，“翻倍還。”
李甜甜看著要不容易微信轉換而來的現金，就這樣沒了。她吸了一口氣，“不用的。”
謝眠還是挺自豪的：“那能行，我哥什麽沒有，就錢多。”
“還不滾。”
“哦。”
謝眠冷呵呵地回一句，瞪著他，偏頭，笑顏如花，“學姐，那我走了。”
“嗯。”
謝眠背挺得很直，每走一步，高馬尾就擺動，瀟灑自在，風華正茂，就好像在她的世界之中，沒有煩惱。
在她的背影上，李甜甜看到了青春該有的模樣，恍惚失神，想到了剛入高中那會兒，第一年過的如此的煎熬。
剛入高中，李甜甜就被分到了最後一個班級，成績本來就不好，努力學習，還會遭受嘲諷和鄙視，特別是“這麽努力還不照樣是班級中等水平”把她拉入自我深度懷疑，後來她努力說服自己融入這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班級。
可是，哪有那麽容易呀，即使自己和聲和氣，溫溫和和，依舊只有一兩個同學跟她聊天。
後面，第一個學期分班，成績好的同學，主動申請留在本班，這個“機會”落在了她和幾個人的頭上。
她原本以為，這樣子也好，殊不知更是落入一個深淵之中。接至而來的是，班主任多出來的她分到混合宿舍。班裏大多數同學都有自己的圈子，誰也不會閑著無聊找一個不相幹的人融入自己的生活。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日如年，獨自去上體育課，吃飯，完成老師布置的任務，誰也不知道在角落落寞的她，也渴望一束溫暖的光。一個學期下來，她的成績更是一落千丈，成為了班裏的汙點。
進入高二時，她被分到了普通班，那個班一個人她都不認識。最終，她鼓起勇氣，主動找到年級主任，說出自己想換去自己原班或者數學老師李強帶的那個班級。
對於成績差的學生，他敷衍了事，讓她先安心呆在那個班，等安定下來再說。
可是她知道，只有這麽一次機會了，她苦苦哀求他，哭得眼睛通紅腫脹，死活不肯走開。
那是她懂事以來，最不要臉，最下頭的行為。
在她的厚臉皮下，年級主任發話，只要李強和他最初的班主任同意，就讓她去這兩個的其中一個。
她滿懷希望，找到了原班主任。
卻不住，他以一個“班裏人滿了，塞不下人了”的借口拒絕了她。
她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永無天日。
是他說過，只要她不習慣，這個班永遠為她敞開的。
那天，她在教學樓和辦公樓來回跑，才找到了李強，無助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讓她沒想到的是，李強連想都不想，欣然接受。懸了一天的心，才放了下來，而自己的手心被摳出了一個血泡。後面，李強還為她著想，替她問看看，想會不會原來的班級。
這一點上，李強完全可以掙到一個名額留給她。畢竟他和她最初的班主任是最要好的朋友。
李甜甜拒絕了。
每當回想到這一幕，她慶幸自己不動搖。插班到〔二十五〕班的半個月後，她融入了這個溫暖集體，和每一位女同學都聊的來。
“想什麽呢？”謝澤在她一旁，盯著她陷入記憶中那雙痛惜的雙眸，把她拉回了現實。
李甜甜捏了捏眉心，緩緩擡頭，眼角濕潤了，收斂住自己想要往下掉的淚水，她的聲音嘶啞：“沒什麽，就是回憶起了高中那段美好的時光，忍不住高興。”
她也想活成那個天真爛漫，沒有煩惱的學生，可是現實偏偏不給呀。
謝澤漆黑冷峻的眸子旁，血絲布滿，深藏著痛惜。
她什麽時候，才能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永遠一個人憋著悶事。
謝澤聲音沙啞，拿過她的東西，“我們回去吧。”
李甜甜看著他那只節骨分明的的手，張口想說什麽，還是沒有說出來，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到了他停放的自行車地方，謝澤把袋子掛在了把手，騎上，掉頭，騎到她的面前，對著仵在原地地她說到：“上來。”
李甜甜拒絕：“我自己走路回去就行了。”
謝澤瞇著冷眸：“你確定？”
李甜甜被這麽一個透著一股壞的雙眸盯著，又猶豫不決了起來。
“行，那就走路吧。”
李甜甜以為謝澤就把她拋下，獨自一個人騎這回去，誰能料想到，他從坐騎上下來，推著車，清音慵懶：“走吧。”
李甜甜一時怔住。
他這是跟自己走路回去。
天呀，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這麽一人順著自己的意見。想著她的眉梢偷偷地顯出一細膩的溫柔。
就像，春天的風，帶著甜膩。
南風拂面，心動自然。
他勾著笑，狹長的眼尾，偷偷地窺探著到他肩上的女孩，身後的銀杏樹，在兩個人的畫面中，漸行漸遠。
李甜甜下意識的回頭，淡淡地瞟著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她還是挺不爽他掛了她兩次通話的行為，問：“兩年的同學情，就不能給我個面子嗎？”
謝澤垂下眸子，聽到她這個話，心裏賊爽，笑得理所當然，就好像這是跟他沒有關心一樣。他把這個鍋，安到了唐浩的頭上。懶懶地回答：“不是我掛的。”
似笑非笑，又似乎很認真。
李甜甜懷疑：“真的嗎？”
為啥，她從他的笑意中，看到了一股濃濃的壞意。
她又問：“那是誰掛的呀？”
“是唐浩那個王八蛋。”
李甜甜質疑：“真的？”
“你不相信我。”
“不是。”李甜甜否認，問，“那他掛的理由呢？”
“他看著頭像是個女生，害怕比我先找到對象，絲毫不猶豫就掛了，後面是我搶過來才發現他掛的是來電。”
“……”
李甜甜蹙了蹙眉：“這樣啊。”她半信半真吧。
走不過十分鐘，李甜甜就焉了。
謝澤笑出了聲，騎上，回頭笑得不矜持，“上來吧，載一程。”
李甜甜坦然接受，坐了上去。
謝澤回眸，囑托：“抓好了。”
李甜甜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慢慢地擡起手，抓他卡其色的外套邊邊，軟耳根摸了一層緋紅。
嘖，還真那麽敏感。
謝澤低眉，喉結輕輕地滑動，暗暗感嘆。
在他的身後，風在耳邊吹過，她味到了淡淡香草味，小手不安分地攥緊。
校園裏的羨慕，就是自行車上那位少年後面的女孩。
她們都在談，有自行車後座的男生，有主了。
李甜甜擡起視線，對著他清瘦的後背，在心裏發問自己：所以他主了嗎？
大慨也許有了吧，就算沒有，他有那個紅帶上，讓他心動的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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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甜甜回頭，狹窄的雙眼皮下，已經有幾分疲憊了，她細聲細氣地勸著：“班長，她要參加高考了，就不要拳打腳踢，語言上的冷暴力，給造成她心理上的陰影，”
拳打腳踢，冷暴力……
這個形容還蠻適合他對著謝眠的行為。
謝澤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瞧見了明顯的黑眼圈，漫不經心地啟齒：“嗯，知道了。”語氣夾著幾分柔和。
謝眠一臉震驚，松開攥著李甜甜的衣服的手，她聽到了什麽。
他哥就這樣放過我了。
她滿臉不可思議從頭到尾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學姐，一句話就此讓我哥打住了。
她低頭了咯咯笑。這個學姐她追定了，而且他們倆之間肯定有貓膩。
“又跟家裏對著幹了？”謝澤雙手插兜，對著謝眠確實好脾氣的質問。
謝眠一聽到這就來氣了，指控：“誰讓他們不讓我去江蕪大學？老是讓我好好考京大，我一點都不想去。”
李甜甜抓腮：“……”
我可以跟你換個腦子嗎？
“爸媽這是為你好。”
“那你怎麽不去江蕪大學，爸媽也是為你好呀。”
謝澤怒聲制止：“謝眠！”
李甜甜微張開嘴巴，眼底閃過驚訝。
江蕪大學。
斷片的大腦被之前在元旦的對話填充。
所以，班長可以去那個他夢寐以求的學校，為啥不去呢？
她遲緩地擡眼，對上謝澤眼尾發紅的黑眸帶著嗜氣，卻又一絲心疼，她下意識地別開頭。
謝澤無奈，“算了，先去我那住吧。”
謝眠撒個嬌：“謝謝哥，我知道你最好了。”接著又問出最重要的問題“密碼呢？”
李甜甜識相地要走開。
謝澤偷窺她，揚著痞帥的眉，毫不避諱地說出：“05251215”
李甜甜眨了幾下眼睛，微卷的睫毛一上一下煽動著。這是她可以聽的嗎？並且，還……還十分好記。
0525是她的生日。
1215不就是班長的生日嗎？
這要註意一下吧。
“05251215”謝眠念著，她提出一個疑問，“哥，前面是誰的生日呀？”
李甜甜心跳半拍。
兩個人同時用餘光快速瞟一下對方的表情，目光撞在一起，迅速移開，裝作若無其事。
謝眠訥訥：“是我未來嫂子的生日嗎？”
謝澤沒有回她。
“行了，趕緊回去。”
謝眠跨下臉，沒有得到答應，實屬不開心，悶悶不樂地憋出了一個字：“哦。”
她轉身剛走幾步，又折回，像謝澤伸出手，討要：“我沒有錢。”
謝澤氣著咬牙，“你看我是帶錢來的樣子嗎？”
“那怎麽辦。”
下一秒，兩人同時齊刷刷地看向李甜甜。
他們就差“你有錢嗎，可以借我點嗎”這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放在兜裏暖和的手，松開，她抽出手來，她被四目盯得無處安放，遲緩地從包包裏翻出錢包，拿出來一張紅色的，遞給了她。
謝眠眼不紅心不跳地接過，反而還在陽光下看著這張，認真地思考，最後回過頭來，沖著她可憐巴巴地眨了幾眼。似乎在說：可以多給點嗎？
這點，不夠她熬過一個星期呀。
李甜甜無奈地咽下悶氣，又拿出了二張五十的，隨後有拿出二張一塊的，“坐地鐵的。”
謝眠瞇著眼睛，笑得綻放：“學姐，我哥會幫我還給你的。”她還刻意強調，“翻倍還。”
李甜甜看著要不容易微信轉換而來的現金，就這樣沒了。她吸了一口氣，“不用的。”
謝眠還是挺自豪的：“那能行，我哥什麽沒有，就錢多。”
“還不滾。”
“哦。”
謝眠冷呵呵地回一句，瞪著他，偏頭，笑顏如花，“學姐，那我走了。”
“嗯。”
謝眠背挺得很直，每走一步，高馬尾就擺動，瀟灑自在，風華正茂，就好像在她的世界之中，沒有煩惱。
在她的背影上，李甜甜看到了青春該有的模樣，恍惚失神，想到了剛入高中那會兒，第一年過的如此的煎熬。
剛入高中，李甜甜就被分到了最後一個班級，成績本來就不好，努力學習，還會遭受嘲諷和鄙視，特別是“這麽努力還不照樣是班級中等水平”把她拉入自我深度懷疑，後來她努力說服自己融入這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班級。
可是，哪有那麽容易呀，即使自己和聲和氣，溫溫和和，依舊只有一兩個同學跟她聊天。
後面，第一個學期分班，成績好的同學，主動申請留在本班，這個“機會”落在了她和幾個人的頭上。
她原本以為，這樣子也好，殊不知更是落入一個深淵之中。接至而來的是，班主任多出來的她分到混合宿舍。班裏大多數同學都有自己的圈子，誰也不會閑著無聊找一個不相幹的人融入自己的生活。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日如年，獨自去上體育課，吃飯，完成老師布置的任務，誰也不知道在角落落寞的她，也渴望一束溫暖的光。一個學期下來，她的成績更是一落千丈，成為了班裏的汙點。
進入高二時，她被分到了普通班，那個班一個人她都不認識。最終，她鼓起勇氣，主動找到年級主任，說出自己想換去自己原班或者數學老師李強帶的那個班級。
對於成績差的學生，他敷衍了事，讓她先安心呆在那個班，等安定下來再說。
可是她知道，只有這麽一次機會了，她苦苦哀求他，哭得眼睛通紅腫脹，死活不肯走開。
那是她懂事以來，最不要臉，最下頭的行為。
在她的厚臉皮下，年級主任發話，只要李強和他最初的班主任同意，就讓她去這兩個的其中一個。
她滿懷希望，找到了原班主任。
卻不住，他以一個“班裏人滿了，塞不下人了”的借口拒絕了她。
她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永無天日。
是他說過，只要她不習慣，這個班永遠為她敞開的。
那天，她在教學樓和辦公樓來回跑，才找到了李強，無助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讓她沒想到的是，李強連想都不想，欣然接受。懸了一天的心，才放了下來，而自己的手心被摳出了一個血泡。後面，李強還為她著想，替她問看看，想會不會原來的班級。
這一點上，李強完全可以掙到一個名額留給她。畢竟他和她最初的班主任是最要好的朋友。
李甜甜拒絕了。
每當回想到這一幕，她慶幸自己不動搖。插班到〔二十五〕班的半個月後，她融入了這個溫暖集體，和每一位女同學都聊的來。
“想什麽呢？”謝澤在她一旁，盯著她陷入記憶中那雙痛惜的雙眸，把她拉回了現實。
李甜甜捏了捏眉心，緩緩擡頭，眼角濕潤了，收斂住自己想要往下掉的淚水，她的聲音嘶啞：“沒什麽，就是回憶起了高中那段美好的時光，忍不住高興。”
她也想活成那個天真爛漫，沒有煩惱的學生，可是現實偏偏不給呀。
謝澤漆黑冷峻的眸子旁，血絲布滿，深藏著痛惜。
她什麽時候，才能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永遠一個人憋著悶事。
謝澤聲音沙啞，拿過她的東西，“我們回去吧。”
李甜甜看著他那只節骨分明的的手，張口想說什麽，還是沒有說出來，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到了他停放的自行車地方，謝澤把袋子掛在了把手，騎上，掉頭，騎到她的面前，對著仵在原地地她說到：“上來。”
李甜甜拒絕：“我自己走路回去就行了。”
謝澤瞇著冷眸：“你確定？”
李甜甜被這麽一個透著一股壞的雙眸盯著，又猶豫不決了起來。
“行，那就走路吧。”
李甜甜以為謝澤就把她拋下，獨自一個人騎這回去，誰能料想到，他從坐騎上下來，推著車，清音慵懶：“走吧。”
李甜甜一時怔住。
他這是跟自己走路回去。
天呀，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這麽一人順著自己的意見。想著她的眉梢偷偷地顯出一細膩的溫柔。
就像，春天的風，帶著甜膩。
南風拂面，心動自然。
他勾著笑，狹長的眼尾，偷偷地窺探著到他肩上的女孩，身後的銀杏樹，在兩個人的畫面中，漸行漸遠。
李甜甜下意識的回頭，淡淡地瞟著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她還是挺不爽他掛了她兩次通話的行為，問：“兩年的同學情，就不能給我個面子嗎？”
謝澤垂下眸子，聽到她這個話，心裏賊爽，笑得理所當然，就好像這是跟他沒有關心一樣。他把這個鍋，安到了唐浩的頭上。懶懶地回答：“不是我掛的。”
似笑非笑，又似乎很認真。
李甜甜懷疑：“真的嗎？”
為啥，她從他的笑意中，看到了一股濃濃的壞意。
她又問：“那是誰掛的呀？”
“是唐浩那個王八蛋。”
李甜甜質疑：“真的？”
“你不相信我。”
“不是。”李甜甜否認，問，“那他掛的理由呢？”
“他看著頭像是個女生，害怕比我先找到對象，絲毫不猶豫就掛了，後面是我搶過來才發現他掛的是來電。”
“……”
李甜甜蹙了蹙眉：“這樣啊。”她半信半真吧。
走不過十分鐘，李甜甜就焉了。
謝澤笑出了聲，騎上，回頭笑得不矜持，“上來吧，載一程。”
李甜甜坦然接受，坐了上去。
謝澤回眸，囑托：“抓好了。”
李甜甜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慢慢地擡起手，抓他卡其色的外套邊邊，軟耳根摸了一層緋紅。
嘖，還真那麽敏感。
謝澤低眉，喉結輕輕地滑動，暗暗感嘆。
在他的身後，風在耳邊吹過，她味到了淡淡香草味，小手不安分地攥緊。
校園裏的羨慕，就是自行車上那位少年後面的女孩。
她們都在談，有自行車後座的男生，有主了。
李甜甜擡起視線，對著他清瘦的後背，在心裏發問自己：所以他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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