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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寒冷的深淵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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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延,有些事情公道自在人心。”徐曼曼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對,沒錯,公道自在人心。”霍霆延淩厲的眼眸閃爍著嘲諷的光芒,“待會檢查結果就出來了,你好好聽一聽什麽是公道吧。”

霍霆延每一字每一句的冷嘲熱諷都像是墜子,紮在徐曼曼的心裏,徐曼曼的指甲鉗進了肉裏,竟也沒有感覺出來。

“霍霆延,你們說的都是英文,我聽不懂。”

徐曼曼一字一句的說著。

“究竟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

霍霆延針鋒相對。

“霍霆延,本以為你使刀子嘴,斧子心,沒想到你歪曲人的本領也是一等一的!”

徐曼曼瞪大了一雙美目,原本被誤會,她早就已經心中堵塞不堪,再逢霍霆延冷嘲熱諷,誰的情緒都有一個限度!

“我說的只是事實!”霍霆延說話簡單明了,不喜歡拐彎抹角,可就是這簡單明了,再一次把徐曼曼打入了地獄。

“你怎麽肯定這就是事實?”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徐曼曼啊單薄的身形也有了一絲微微的顫抖。

此刻醫生們進入會堂裏開始洗膠片了,整個長廊寂寂,只傳來時鐘滴滴的轉動聲,霍霆延高大的身形立在自己面前,籠罩著她小小的影子,俯視著她,倏忽一步步的走向她,那面孔冷酷,逼視著她,霍霆延每走進一步,她便不得不後退一步,就在這樣的進退之間,她的後背遞上了一個冰冷的墻角,再無處可退。

他的雙手抵上了她身後的墻壁,將她環繞在其間,無路可逃。

“霍霆延!”她的聲音發抖,憤怒的看著他。

他與她的距離不過是一擡頭之間,只要輕輕的靠近,就可以吻上他的唇。

“是不是事實,待會就可以明了,那天,我走在我慣常所行的道路上,而你是對這一切唯一了然於胸的人,再沒有別人可以知道,那麽那道路上的障礙,那樓梯之上的膠水,如果不是你放的,還會有誰?徐曼曼,即使你生氣我對你娘家之人所做的事情,你就想要以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對麽?在你的心裏,你從來沒有過對我一點點的愛麽?”

最後一句話仿佛是從霍霆延的齒縫之中擠出來的。

霍霆延的面孔抽搐,仿佛一座正待噴發的火山,又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真正使他憤怒的,不過是那最後一個問題而已。

為什麽,徐曼曼不肯原諒他,為什麽,徐曼曼要報覆他?

忽然霍霆延的雙手鉗制上徐曼曼的雙肩,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那吻當中含著撕咬,他拼命撕咬她的唇瓣,撕咬中發洩著他的不滿,他像是一頭猛獸,在捕捉著,撕咬著,把玩著,唇部生生的疼痛,徐曼曼蹙起了眉,狠狠的推開了霍霆延。

即使把徐曼曼禁錮在身邊,即使是得到徐曼曼的身體,她的心依然是與自己分割開的,這使得霍霆延感到不能忍受。

霍霆延的手伸進了徐曼曼的衣服裏,撫摸著她潔白的嬌軀,滑進她的內衣之中,撫摸著她胸前的柔軟,不禁狠狠的用力,沒有一絲溫柔和憐憫。

“霍霆延!”徐曼曼擡眸,美目惡狠狠的瞪了霍霆延一眼。使勁的反抗著,將霍霆延推開。

“霍霆延,你以為你知道我內心所有淡淡想法麽?你以為你知道事情全部的始末麽?霍霆延那天發生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況且我說什麽你根本就不會相信!”

霍霆延的目光閃爍了一番,似乎在思考徐曼曼說的話。

徐曼曼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這個大色狼,幾乎把她的衣服全部都給解開來了。

霍霆延的手依然按在她的左胸上,掌心用力,似乎想要攝住她的心魂:“徐曼曼,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麽?你有什麽證據麽?”

迎著霍霆延期待的目光,徐曼曼沈默了,她當然沒有證據,如果有證據,五年前,她不至於孤身離開。可是,霍霆延僅僅因此就斷定這件事情是她做的麽?

“沒有,可是因此你就斷定是我做的麽?”

霍霆延的目光黯淡下來,他為什麽差一點又相信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還不知道他手上的照片,那匿名提供照片的人把她做這一切都拍了下來。

霍霆延的指尖劃過了她的唇部,一點點的血汙粘上了指尖,他也沒有在意,他低下身去吻徐曼曼的唇,徐曼曼唇部的血汙被暈染開來,粘在了兩個人的唇瓣上,徐曼曼楞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難道這就是霍霆延令她難受的方式。

她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在胸腔顫抖,呼吸急促仿佛快暈過去一般,她的眉心緊蹙,那一刻神經的弦緊繃,突然之間不知如何思考。

這就是霍霆延虐待她的方式麽?使她不知所措,仿佛下一秒就會墜落深淵一般。她訥訥在墻壁邊緣,任由霍霆延予求予取。

直到兩個人都無法呼吸,霍霆延才放開了她,她的唇部已經微微的腫起。

霍霆延的目光裏有令她膽戰心驚的寒意,“一切自會有結果的,你逃不掉!”

那目光仿佛寒冷的深淵牢籠,在那一瞬間禁錮住了她。

在她任然沈澱在那寒意之中時,霍霆延已經拋下了她,轉身離開,那一串皮鞋撞擊地板的身影,仿佛是一串交響曲,音符流淌在地板之上,長廊之中,他身形頎長,身材在西裝的包裝之下,仿佛是一件老天極為心愛的禮物,他驕傲的高昂著那顆從來不願底下的頭,雙手插在衣兜裏,在這白的反光的長廊裏,他愈發的耀眼,仿佛不可忽視的黑夜裏的月光,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徐曼曼忽然感覺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一直勉強支撐著,支撐著,終於支撐不下去了,散了架一般,她背靠著墻壁滑了下來,跌坐在地上,抱住了雙膝,單薄的身體如一張紙片,微微的顫抖著,眼淚從那使勁的張開不願意使眼淚流淌出來的大大的眉目中,終究一顆一顆不甘束縛的逃了出來,流過了緊抿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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