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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熬的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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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熬的三月

的人,去城裏的去城裏,死的死,幾乎都不聯系了。”

“您給誰幾個唄,最好的那種關系的。”徐源幾乎都求了起來,替身邊在風雪中快凍傻了的兄弟問著。

他一點都不振作,病懨懨的,徐源理解,理解他兄弟傷心了,振作不起來。

阿姨就認真的想了想,對他們說“鎮西邊有個姓周的一家,雖然都在城裏,但是跟他們家關系是死鐵的那種,還有他鄰居那家,有個老人,跟他們關系也是很好的那種,別的就不清楚什麽了。”

徐源萬分感謝的一謝再謝。

爾後,領著他,去了鄰居家。

在鄰居家敲了敲門,來了個白發老太太,通過門縫問“你們找誰啊?”

“我們想問一下隔壁家的人,去了哪,您有沒有聯系之類的?”徐源問。

奶奶年紀很大,唉聲嘆氣道“不知道了,兩年前見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有聯系方式嗎?”

“沒有,我年紀大了,不懂那些,以前有過電話號碼,但是都聯系不了了。”老奶奶道。

徐源道了謝,就換下一個位置。

如掃雪阿姨所說,家裏就是沒人。

找到準確位置還是靠打聽街坊鄰裏打聽來的。

在門口瞧了瞧門,偌大的房子極其安靜,壓根沒有人生活的氣息。

指給他們明路的老爺爺跟著他們問“你們是他們什麽人,找他們幹什麽?”

“哦,我們是想找另一個人,找不到,聽說他家跟那家都人關系好,所以,我過來問問。”徐源劈裏啪啦的解釋道。

“您要找誰啊?”

“董雙,一個高中女生。”陳少方道。

覺得有點希望,主動開了口。

“她啊,那你們來這找,是找小北?”

“我們就是想碰碰運氣,他喜歡董雙,喜歡了四年,他想娶她。”徐源道。

“奧,那你們跟我來吧,我有他家的聯系方式。”老爺爺指指周榮北的家道。

陳少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你知道董雙在哪嗎?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跟著老爺爺往前走著。

“我只有周家人的聯系方式,董雙家人都死了,只有她媽媽了,我跟她媽媽不熟,所以沒有聯系方式。”

老爺爺大聲的說著,領著他們回了家。

家裏生了火,他才慢慢覺得心活過來。

老爺爺在火爐邊摁著老人家,撥打一通電話,電話接通後,他格外大聲的說“餵,老周啊,最近忙啥呢?”

他沒有開免提,聽不見對方說了什麽。

“小北呢?”老爺爺大聲喊著。

似乎全天下的老人打電話,都有一個毛病,喜歡對在耳朵上,大聲的喊。

電話打完後,老爺爺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對他們說“他們明市,小北開了一個叫什麽帶你爬山的工作室,這是地址,你去找吧。”

老爺爺寫好了詳細地址遞給他們。

陳少方接過後,看了看。

和老爺爺道了謝,漸漸尋見了希望。

激動著心情連夜趕回明市。

明市太大了,大到找一個人像海裏撈針,大到市區都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

連下三四個小時的雪,城市都結了冰。

陳少方回到城市後,本打算直接去的,可徐源說“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他還不睡覺覺嗎?別瘋了,快睡覺。”

才算是勸住了抓住希望,就像牢牢抓住的陳少方。

帶他回了別墅的小區,徐源向起告訴了陳父,父親也是連夜趕回來的。

聽說了這些天的事情,極其擔心他的寶貝兒子,多次問徐源“董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子。”

陳少方搶答“她很好,很好,很好。”

飯後,徐源就回了自己的家。

可,淩晨三點,他發了高燒。

迷迷糊糊從臥室出來,找退熱藥,劈裏啪啦的聲音亂醒了隔壁房間的父親。

父親出來,餵他喝了藥,像哄小寶寶似的哄著他“睡吧,睡吧,少方。”

他燒的糊塗,迷迷糊糊的說“爸爸,我好想她,我好想娶她,好愛她。”

父親淡淡的柔聲說“好,等找到了,爸爸就讓你們結婚,爸爸讓你娶她。”

在父親的安撫下,他算是慢慢入睡,睡前嘴裏不停喃喃“董雙,你別不要老子”

入睡後,就像喝了安眠藥,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他醒來後,父親做好了飯。

陳少方搖著沈重的頭出來問“爸爸,你今天沒有去上班?”

“沒有,你昨天晚上燒到三十八度二,讓你喝了兩包,才退的燒,不放心你,就請了假,沒有回去。”父親道。

“麻煩你了啊,爸爸。”他說著,去了餐桌,順其自然的坐了下來。

“吃了去找她吧,找到了帶來見我。”父親道。

陳少方嬉笑著點點頭,吃了頓飯。

飯後,直接打車去的帶你爬山工作室

門牌上,大大的寫著正楷體“帶你爬山”門還是旋轉門,他進去,在大廳的前臺禮貌詢問“你好,我想問一下,這的老板是周榮北嗎?”

“是的,請問有什麽安排?”前臺道

“可以帶我見他一面嗎?”陳少方道

前臺禮貌道“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有,能幫忙通知一下嗎?”他說。

“您貴姓?”

“陳少方。”他開口道。

前臺沒有多說什麽,打了電話。

簡單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不好意思,先生,老板不見。”

陳少方著急的說“你能不能幫幫忙,我真的找他有痕急的事情。”

“抱歉,我們老板不見,還說,如果你不是來參與爬山的,就請回。”

“我求求你,幫我跟他說說,我真的有很著急的事情。”

前臺還是決絕的搖頭拒絕。

“那他幾點下班?”陳少方問

“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們。”

陳少方明白了,走出了大廳。

可是好不容易抓到一丁點希望的人,又怎麽會輕而易舉的因為不能見就放棄呢?

不會的。

走出大廳後,站在了門外,用自己的行動來打動樓上的周榮北。

像門衛似的,站立的筆直。

什麽都沒有想,什麽都沒有說,就是一個為了去見她,而奮不顧身的少年。

為此,什麽都可以去做。

一站就是一個小時。

褲裏的手機響了,他動了動接聽電話

“你給哪呢?”徐源著急的問。

“我在帶你去爬山。”

“見到了沒有?”

“沒有,周榮北不見我。”

“你小子,也不知道喊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我總不能一直麻煩你,你也有自己工作需要工作。”

“別說那麽多,我掛了。”

電話掛了後,他就又筆直的站著。

前臺小姐姐通過監控看得見他在,有所心疼的給樓上打了電話,可樓上的人依舊是無情的拒絕,打死不見。

徐源趕來後,發現他在外站著,就上去問“你在這幹什麽呀?”

“他不見我,我就等他下班。”

“你爸爸說你剛退燒,你就這樣作踐自己,學四年前的是不是?”

“我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陳少方哽咽卻倔強的站著。

“讓我去。”徐源直接走進大廳,對前臺道“給你老板聯系,我有話說。”

“我們老板真的不見。”前臺無奈道

“告訴他,陳少方剛退燒,如果再發燒,燒死了,可別怪董雙哭死。”徐源氣憤的很,怒氣沖沖的說道。

前臺被迫打了電話,掛斷之後,對徐源道“三樓往前走最大的一個辦公室。”

徐源立馬跑著去叫陳少方,他站在寒冷的東風裏站了兩個小時,身上都凍得麻木僵硬,可還是立馬就跑了上去。

哪怕身體都有的像個冰棒。

他都無所謂。

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面有人沈沈的說了一句鏡之後兩岸進去。

周榮北明顯就是什麽都知道的,坐到了沙發上,為他們沏了杯熱茶。

“好久不見。”周榮北坐著道,對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坐到沙發上。

陳少方搖搖頭,喘著氣,冷冷呼吸著“我就是想問一下,她在哪?”

“先坐下喝杯水再說吧。”周榮北道

他從來都不是絕情的人。

他們兩個,也就坐到了沙發上。

端起了他為他們沏的茶,熱熱的,暖暖的,喝到肚子裏,瞬間覺得融化了。

寒冷的身上先來之後有個強烈的溫度。

“為什麽找她?”周榮北問

陳少方端著熱茶,渾身依舊在發抖,他不僅僅是冷,更是害怕,打顫著說“我想娶她。”

“為什麽現在才來找?”周榮北有點氣,脫口而出。

“我一直想找,可我怕被拒絕,可我怕她的家人因為年紀不答應,我就等啊等,直到現在我覺得沒辦法等了。”陳少方句句句句都說的緊張兮兮的。

周榮北嘆了口氣,搖搖頭“那為什麽當初要放她走呢?”

“我以為她真的是轉學了,我並不知道元旦之後的事情。”他著急的說。

“唉”周榮北嘆了口氣,搖搖頭“可是,我並不能告訴你她在哪兒。”

“為什麽?”陳少方紅了眼問

“她不讓我說,你就當她死了,好好生活吧,我讓你進來也只是不想讓你生病。”周榮北唉聲嘆氣的說。

“我求求你告訴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陳少方壓低著聲音,咬著嘴唇,手裏端著的熱茶都在不停搖晃,祈求道。

徐源也加上一句“他這四年,一直都很想她,你要是知道的話就告訴他。”

“我想說,可是不行。”周榮北決絕的說

決絕的態度又讓他覺得心死了。

後來他們說的什麽他都不清楚,只覺得眼前很黑,一點點的光都沒有了。

有希望,可是又沒有完全擁有希望。

就像擁有過,又沒有完全擁有。

最終,還是沒能讓他不同意告知,徐源帶著他灰溜溜的回了別墅裏。

他又發燒了,又是很高的溫度。

父親在旁邊照顧他,他就會說“董雙,對不起,對不起,你別讓我找不到你。”

後來,第二天退燒。

任憑父親和徐源如何攔他,都攔不住他。

他執意的一個勁的去周榮北的公司樓下罰站,從天明到天黑,從下雪到停雪。

想用這種辦法完成一個任務,一刻都不讓這些停歇。

一等到周榮北下班,他就會像一個卑微的在地面上匍匐的蟲子,追著喊著一遍遍的低聲下氣,求他能告知。

可根本就沒有用。

即便如此,還是會一如既往的重覆。

好似只有這樣,他才有動力。

好似只有這樣,他才有所執意,他才能有努力的目標,要不然就會像蒲公英一樣,沒有目標,沒有方向的來回飛。

足足在寒冷的雪天裏堅持了五天。

從早上9點到晚上5:30。

一刻都不停歇的讓自己堅持。

到最後一天後,周榮北還是拒絕了,連續在東風裏站了那麽久,又穿的薄,回到家之後就連著打了五六個噴嚏。

當場直接燒到39度。

徐源和父親,無論說什麽都不敢讓他去。

當天夜裏就讓他直接掛了水。

住進附近的一個小診所裏。

高燒的情況下,他神志不清,可是卻知道一遍一遍的念她的名字。

好像對於那時的他來說,那不是名字,那是他在這個壓抑的期間能撐過去的動力

就像父親說的“那是他的藥。”

次日,他依舊糊裏糊塗。

徐源作為最好的兄弟,看不下去。

打車直接去找了周榮北的工作室。

前臺依舊和以前一樣會攔下他,可他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瞧起來冰冷冷的樓上人隨即就同意他上去。

他敲門進去之後依舊有熱騰騰的熱茶。

徐源倒是不會像他一樣卑微,從容的坐到沙發上,端起熱茶。

“他呢?怎麽今天沒有來?”周榮北細細的品嘗著杯子裏的熱茶。

模樣還有一些嘲諷。

徐源喝一口,輕聲說“住院了,在你這裏站了五六天,他穿的又薄,身體那幾天本就有病,直接住院了。”

周榮北明顯手抖了一下,低頭說“你要好好勸勸他,別讓他那麽執著了。”

“怎麽勸?”徐源的表情上帶起了嘲諷的笑,問道“你知道董雙走的那天,他做了什麽嘛?”話從嘴裏說出來後,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布滿了哀傷之氣。

周榮北莫名有一種被親夫所致之感,出著門盯著面前這個情緒激動的人。

“你只知道,他放手放的瀟灑,什麽都沒有挽留,就直接讓董雙走了,可你們誰都不知道,董雙走的當天晚上,他上完了晚自習之後,翻墻逃了出去,在酒吧一瓶一瓶的灌自己,但凡不是我和李銘,第二天向學校請了假,去了他能去的地方,他當時就直接交代在那兒了!”徐源氣氛起來覺得這樣對他真的不公平。

周榮北大驚失色的一句話不說。

“你知道他當時喝了多少嗎?”徐源問,憋著自己的氣氛和怒火,一字一句的說出“30多瓶,直接抽了三四盒兒煙,你知道如果不是我和李銘趕過去,打了120,直接送他去醫院,他真的就活不過十年前的那場冬季。”

“後來,洗了胃,搶救回半條命,他足足休了三個月的學,當時那一年的期末考試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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