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謂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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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謂的少女
時，老師到李銘邊上說“你倆去把音樂關了，然後把那些零食給大家分一下，一會兒走的時候，你們順便打掃一下這裏的衛生。”直接說給第一排的四個人。
得到安排的李銘和陳少方，去門口旁邊將那兜零食拿進來，依次給大家分。
這給他們高興的都在誇這個老師，人美心善，跟王母娘娘似的，惹人喜愛。
老是在一眾誇獎中笑的合不攏嘴，笑得前俯後仰“吃你們的吧，小小年紀的，怎麽學的嘴這麽甜呀？”
嘴上這樣說，但他的心裏也是真的開心。
又收貨了一匹可愛機靈的小同學們呢。
零食是最後給第一排的人分的，陳少方給蘇悅悅兩分，直徑無視了趴著的董雙，剩下的東西就是他們兩個獨享，開心的蘇悅悅對陳少方連連道謝。
當然多的話也會分給大家一份兒。
不過沒剩下多少，也就六七個吧。
大家吃著東西，歡聲笑語的等著下課。
在下課鈴響起時，陳少方李銘一起合作將這邊講臺的東西全部收拾歸位，鄭老師抱著自己的筆記本，先行離開，走前特意叮囑“別忘了啊，你們。”
陳少方點點頭“知道了，老師。”
隨後老師就走了，同學們也開始撤。
才一節課，幾乎都成群結隊了。
畢竟是少年，熟悉是很快的。
差不多都走完之後，陳少方敲敲她的桌子“起來打掃衛生了，脾氣不小。”
董雙是起來了，也的確去拿了掃把，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離他一句
真的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陳少方多少有點無辜，差異的，站在原地楞著這個門前門後的女孩兒。
女生生氣起來這麽嚴重的嗎？
一個人彎著腰幹活兒，一句話不說，就算同樣安排來幹活的三個人一動不動，她都可以一句話不說一個人幹。
這賭氣的力量，如此厲害的嗎？
“我掃完了，我走了。”完成後，甚至都沒有奢求他們來倒垃圾，自己將戰場收拾幹凈之後，擺放好工具對他們說。
一整個獨享，孤傲的排擠所有人。
“董雙，你脾氣真大。”李銘驚呼道。
“就是，董雙，雖然知道你不合群吧，但是讓你跟著我們也是看你唱歌好聽，給你這個機會，你不至於吧。”蘇悅悅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兒，嗲裏嗲氣的。
“要你管啊！”
她鄙視她一眼，直接懟回去。
隨後，沖陳少方問“我的傘呢？”
“那邊。”陳少方指指門後的鉤子上，掛著他的那把黃色的傘。
她拿上傘，三兩步的離開。
“要不後天，讓她別去了吧？”蘇悅悅見這情況，跟兩個社長說。
“不行。”陳少方依舊如故，瞧了瞧教室有沒有沒收拾的地方，確定沒有後，也轉身就開，李銘緊緊追隨其後。
而外面已經下起來瓢潑大雨。
賭氣下到一樓，卻發現傘不管怎麽打都打不開的董雙，著急了起來。
“讓你賭氣，讓你摔傘，不成了吧，閃打不開了吧。”
正著急時，身後傳來聲音，是陳少方追下來，在身後冷嘲熱諷的聲音。
說話的語氣是不中聽，但遞給了她一把傘，一把黑色的，自己的傘。
“不用你管。”
生氣呢，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緩好呢，竟然傘打不開，那就不打開唄，將傘擋在頭發上，快速的往雨裏面沖，試圖用自己的速度跑到宿舍裏去。
“董雙，你TM，老子弄死你，信不信？”陳少方見她這樣，是真急了，強過李銘的傘追上去，臺階下面有一個水坑，他都沒有註意，直接踩到水坑裏，水花濺起來，將他的褲腳侵蝕了一大片。
他追上她，用傘給她遮住。
但清楚這是學校，男女生走太近，學生們會誤會，還和她保持著距離，遠遠的盡量把傘都打到她頭上，對她說“拿著，你再這樣的話，我真的急了啊。”
“誰管你呀？有本事在學校打我！”
“董雙，你…別逼老子！”
“又不是我逼的你，明明是你逼的我，我明明不想當學生，明明就是不想周六在可以休息的時間去幹活兒，你就非得針對我嗎？你就那麽快樂針對我？”董雙委屈和氣憤一同湧上心頭，停下腳步，用眼睛泛紅的眼圈盯著少年看。
這般模樣使少年不知所措，或許心底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了，片哥沒說上話來。
而她盡量讓自己的力氣消薄一些，喘了口氣兒對他說“陳少方，別接近我了！”她怒吼道，正面對著無措的少年，表情猙獰見，打破了一切的和諧與寧靜。
雨水打在臉上，大雨毫不留情的澆灌了她，讓人分不清楚，此時此刻，頭發上和臉上滑下來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不知不覺中，濕了衣服。
路過的都是著急回宿舍的人，就算知道這邊有人發生了口角，也不屑停下看。
畢竟沒有人淋著這麽大的宇宙，我要看別人的好戲。
雨的節奏，越來越強，像是在天邊開了一個洞，永無止境的澆灌世界，嚇得鋪天蓋地，風也來抽抽，這等子熱鬧。
一句，你別接近我了，涼了少年的心。
大雨淋濕的不僅僅是人的衣裳，還是在這天，熾熱，犯了錯的少年的心。
分別時，他的頭發也濕了，兩個人互相看看濕透的彼此，什麽都沒有說，從眼神裏發現了對方的心情與情緒。
一個是哭泣，煩躁。即將崩潰的憤怒。
一個是傷心，無辜，再道歉的誠意。
在窺探到對方心思時，都不在持續。
她決絕的走之後，少年沒有在追。
而是久久站在原地，對著那個在傾盆大雨之下，任大雨澆灌的少女的背影，陷入無盡的城市與不得其解的好奇之中。
他是在瞧不見她身影後，自己的朋友李銘為了他的安全，淋著雨追上來時，對著他說“回宿舍吧，別發呆了。”後，才勉強擡起自己被鉛進地面的沈重的腳走回宿舍。
一場雨，天氣轉了涼。
他們的關系也非好非壞的進行著。
沒人知道兩個人回到宿舍都幹了什麽，但不用想，都不會好過一丁半點兒。
那是下在青春裏的一場雨，是現在青春懵懂，無知的一場秋天的雨。
大雨是在周二中午停的，心事重重的少年從昨晚回到宿舍，就在想，董雙會不會感冒或者說會不會真的不理他之類的。
早上打著傘去吃飯的時候，都在餐廳裏有意無意的尋找，瞧瞧能不能碰見，去走廊上課，下課的時候都有故意去她教室那邊。想著能不能碰見，可都沒有。
周一晚上過後，她仿佛在校園蒸發，無論陳少方怎麽想辦法試圖在校園偶遇，都沒有碰見過她，一面都沒有。
為此，周三上申老師的課時，還特意的套了句話“老師，你們班是不是有同學請假回家啊？”申老師說沒有後，他才放心，最起碼能確定，她在學校，只不過是在學校裏的每一處躲著他而已。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見她。
可他，卻沒有去她班級找她的勇氣，因為她怕董雙，冷冷的鄙視他，厭煩他。
他成了膽小鬼，只敢偶遇，或者在校園的某個角落裏，偷偷瞧她，成了膽小怕事，連主動出擊都不敢都failure
他想找她，可尋不到理由…也不敢。
只好逛這所已經被他逛了800遍的校園，每天重覆，希望可以碰見她。
終於，在周四下午上完課，由於這幾天上課分心，有些沒太學得懂，特意約申老師下午5:30的時候在辦公室學習。
碰見了在和班主任談心的董雙。
女孩兒依舊沒有變化，和往常一樣，但是換了一套衣裳，上衣換成了深紅色前面畫著可愛老虎的衛衣，下身是黑色褲子，一雙藍色的運動鞋，應該往常穿校服的習慣，今天穿了件白色馬甲，站在班主任面前，一副乖巧認錯的樣子，聽著面前癡愛語中心藏教育她的班主任的話。
她還是那麽乖巧，那麽可愛，那麽矮，像小動物似的，可愛的時候可愛的要命，咬人的時候又咬的人賊疼。
陳少方是敲門進來後，第一眼就瞧見了熟悉而又不了解的董雙的。
發現老師在和她談話，就沒有上前，倚靠著這邊的桌子，胳膊間夾著一個筆記本，站在旁邊靜靜等著。
說著耳朵多少聽進去了一些。
班主任對她說“知道你心思多，心思沈，但是也不能老是不吃飯，你在長身體呢，不吃飯怎麽跟得上營養呢？我也聽陳梔雅說了，周一下了晚自習，身上淋的通濕，問你是不是受委屈了，你也不說，就說傘壞了，跑著回來的，老師雖然不知道那天到底怎麽個情況，但是根據你這幾天上課的表現和各科老師的說法，老師，我也知道你最近一定有心事，老是不去，問你什麽心事，但老師希望你可以放下所有的心思去學習，去振作起來。”
關於班主任談話，這是第二次。
每一次聽著溫柔的班主任和她說話，董雙心裏都會泛湧起來，點點頭“我知道了，老師，我會註意的。”
自己當然清楚自己是什麽樣的狀態，老師直接說出來了，她只能認。
“那去吃飯吧，記得完成作業，你學習在咱班也是前十的，不要因為任何事情落下學習，董雙，你是最棒的！”班主任語重心長的說著，握緊拳頭給她打氣。
那時，董雙眼球裏閃過了光芒，滿意的笑笑，充滿了對老師的感激。
也認識到了自己狀態的不對。
班主任最後對她說，去吃飯吧，她轉身時，才發現陳少方竟然也在。
“這是高二一班的陳少，他理科的，成績很優異，你們也可以交個朋友哦。”班主任發現她轉過去和陳少方面對面後，董雙的震驚，在一邊介紹起來。
“你好，同學，我叫陳少方。”
少年對她揮揮手，介紹自己，算是他們認識到現在正兒八經的認識。
董雙點點頭，低沈著聲音“我叫董雙，雙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雙。”
今天這次介紹，那麽的正式嚴肅，是真正屬於他們的自我介紹。
“好了，董雙，記得老師說的開心點，快去吃飯吧，再不去就沒時間吃飯了。”班主任催促道。
董雙就對班主任說好的後，對面前的少年瞧了又瞧，什麽都沒說。
似乎有些誤會，是沒辦法解開的。
又或許終會有一天會解開。
董雙走後，陳少方問老師“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她家庭情況不太好，聽同學說她性格極其不合群，還和同班同學在餐廳打過一次架，差點幹起來，還是你出面才阻止了，什麽的，後來周一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回到宿舍身上淋的濕透了，還大半夜的躲在被窩裏哭，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這小孩兒挺可憐的，有心事兒，但又不說，跟一根筋似的，的倔強的很。”班主任扶了扶腦袋，對於這樣的學生也是挺頭大的
“家庭情況不好，怎麽說？”陳少方八卦道。
“這就跟你沒關系了吧，陳少方。”班主任反應過來之後，拿出一套卷子轉移了話題“過來，把這張卷子做了，吃過飯了吧，吃過飯了晚自習就別回去了，在這，讓我來好好教教你。”
“吃過了，沒問題。”陳少方拿起卷子，在老師桌子上隨便找了個筆，自然而然的挪動一個椅子坐上去就寫。
老師也不再說話，玩起了手機，陷入了沈靜與克制的事情之中。
校園內歡聲笑語，打破不了他們學習的心。
但可見已經沒有了一個穿短袖的人。
那場雨結束之後，天氣又冷了一層，樹上的樹葉真的沒有了，草也不見了，學校的每一處都寫滿了快冷的信息。
估計呀，再等不久就可以穿棉襖了。
再過不久就是令人煩的冬季。
卷子是沒有用多長時間就做完，主要是老師講知識點講了很久，他也是具有耐心的，和老師討論著每一道題，討論著自己的解釋，再細細聆聽老師的講解，值得研究的，他會小心的記在筆記本上。
一道又一道的題過去，時間也在無情之中，一丁點隨著講題消失而去。
8:25的時候，老師講完了，兩個人都懶洋洋的往椅子後面一靠，伸伸懶腰，老是順道喝了口水，瞧了瞧時間。
“你還回教室不？不回的話，把東西放這裏就行了，回的話，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等你回去剛好下課。”老師說著。
陳少方的目光看向表，的確有時間，就點了點頭，拿著記下來的筆記回去了。
真的很巧，一到樓上，回到班把東西剛放到抽屜裏頭，想克鈴就響了。
徐源見他回來了，就等他一起回宿舍。
“你怎麽不回去啊？”而他卻問。
“你這不回來了，跟你一起回嘍。”
“不用，我有事。”陳少方放好東西，從抽屜裏面拿了幾個糖放到衣服裏，整理了整理發型跟要去約會似的。
“找誰啊？”
“同學啊。”
“哦，女同學？”
“對，難不成找男同學？”
“嘖嘖嘖額”徐源機賊的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讓我猜猜是誰？”
“快點讓開啦，猜什麽，跟上來都行。”推開了他，大步往教室外走。
“哎哎，應該找不到啦，估計都下樓回去宿舍啦。”徐源追著說。
“反正也得巡邏，就找找嘍。”他說，這會兒倒是啥都不怕了，去了三樓。
3，4樓都是高一新生，一到三樓，這邊的人非一樣的往外跑，給他擠的呦。
“你找學妹啊？”
徐源橋這邊都是新生，就知道他啥想法
又見他在最中間的教室門口停下，更是明明白白的靠在圍欄上“你是不是找那天在酒店裏碰到的那個女孩？”
“切，不傻啊？”陳少方陰陽他。
她的教室裏，還亮著燈，教室裏面還有人在打掃衛生，沒有走幹凈。
他不會在班級裏，有她同學的情況下直接進她的教室去找她的，只會靠在她班級不遠處的圍欄上，憑借不在她班窗戶可見的地方，假裝是等別人的模樣，靜靜的等著她們班的人都走完，等著光燈，或者等著人次次沒人光燈，他再進去…
大約十分鐘後，教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從他的這邊已經看不見人了，可沒有人光燈，他不理解，也沒有發現她出來，心想，會不會是她走了，然後她班的同學忘記了光燈的，這件事情。
正想時，教室的燈突然被關了…
但是，門口卻沒有人走出來。
那麽，一定是教室裏有人！
他到門口，門子是關著的，輕輕的推開一條縫，發現角落裏，有火花的出現，還有打火機摁下去哢嚓一聲的響音。
“膽子挺大啊，在教室抽煙！”陳少方當時屬於正義化身的勇氣上來，推開門子，憑直覺啪的將電燈打開。
於是…瞧見了角落裏，捂著打火機，慌慌張張，像小偷一樣藏煙的董雙。
兩個人，都楞住了，傻傻的對視。
“怎麽是你？”
在驚嘆時，所有的用詞都一時半刻想不起來，陳少方都沒想到這種情況，驚訝了好久，才吐出四個字來。
“我…”
董雙坐在凳子上，胳膊抵著桌面，手裏還握著打火機，瞧著他，結巴不語。
“抽煙啊？”
陳少方蠻震驚的，漫步朝她走來。
“給我”
他過來，站到她座位的對面，居高臨下的對她伸手，表情嚴肅，不茍言笑。
“我不！”
“我現在是以學生會的身份要求的。”少年那般嚴肅，眼神向下瞟著，給足了壓迫感。
董雙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是什麽，從抽屜裏拿出藏起的煙，遞給他。
“利群？誰給你的？”少年控訴發問。
嚴肅的氣場，嚇得她一句話不敢說。
“跟你沒關系，你記寄就記吧。”董雙不喜歡解釋，直接擺爛起來。
“我記什麽？記你吸煙，還是記你在教室裏帶打火機，哪一件能放得過你？”
“那就隨便一個，不放過就行了”
“董雙，你就這麽無所謂嗎？”
“對。”
“我不會記你的，你放心吧。”陳少方彎腰把董雙前桌的凳子抽出來，自己做下去，搶過她手裏的打火機，細長的手握住打火機輕輕的摁下，點燃那支煙“抽吧，當著我的面抽，抽完了它。”
少年指尖夾著那個點上的香煙，遞給女孩兒，嚇得女孩不知所措。
“我…”董雙無助的結巴起來，把手放到了後背，觸著眉頭害怕的瞧著他。
“你不抽我就向上舉報，高一一班陳梔雅周一大課間廁所吸煙，頂撞學生幹部！”陳少方一字一句的威脅著她。
“陳少方，你怎麽知道？”她問。
“因為我那時知道你不會抽，”他說。
“哦～”
“但我不知道你現在會不會，所以你竟然在這裏抽，那就抽完了吧。”陳少方還在咄咄逼人，像那只煙往她那邊推。
董雙害怕的閃躲起來，一句話不說，點燃的香煙飄起來煙氣，浮在空中，迷迷糊糊的遮擋住了兩個人的面容，在兩人中間像是一成磨砂，讓兩人瞧不清對方。
空中也散發出煙的味道，她在煙氣裏□□的少年是兇狠。嚴肅，沒有光的，哪怕遮住了些許視線，模糊了，也不成錢少少年的冷硬和剛絕，逼人的態度。
他那麽冷，那麽嚴肅。
“你不抽我就告她！”
“你威脅我？”
“對，何止威脅呢，我還針對你呢。”
認識到現在，董雙沒有見過他這麽兇，對自己這麽大的敵意，他手裏的香煙一直在向自己逼近，心裏害怕，膽怯，用大拇指和食指接過了那支煙，扔到地上用腳踩滅，對著他吼道“你還開著燈呢，你就不怕過路的人看見嗎？”
“你不會，對吧？”少年問道，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發出來的問題。
五個字問的嚴肅，又充滿審問。
“董雙，煙不是你那樣抽的，你連拿都不知道怎麽拿，就別學別人抽煙了”
陳少方說著，諷刺中帶有厭惡的，從衣服裏扔給她七八塊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發現一次，你等著瞧，董雙！”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將凳子放好之後走向了門口。想到什麽又停下腳步，冷漠無情，沒有任何腔調的提醒道“記得後天的事情，我們決定10點的時候在餐廳集合，你到時候不要遲到，早點過來。”
之後就直接走開了。
留下她一個人之後，緩了緩情緒，又慶幸沒有被記上名字，將煙頭裝起來，打火機讓他拿走了，也就輪不到她手打火機。
臨走前將煙灰清理了一下，又怕屋裏會有味道，打開了走廊這邊的窗戶，不會在網上下的時候見也可以跑味兒。
打工完成之後才離開的教室。
她不知道的是，他是帶著一肚氣走的。
和徐源碰面時，他直接問“你知不知道高一一班，那個新生第一的陳梔雅？”
“知道啊，怎麽了？”
“給我個聯系方式。”
“你要她聯系方式幹嘛？又看上她了？”
“我想跟他談談，關於在學校吸煙會觸犯學校的第幾層處分。”少年說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一處，將手裏握著打火機緊緊的握著，簡直都要握碎了。
如此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徐源也明白是什麽情況，點了點頭，不在多說話。
而後校園寂靜了。
到周五。
本來周五是可以回家的，但是因為某些事情，讓她回不了家，只好在大家都下課回家或者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無聊的他只能回宿舍休息睡覺。
享受無憂無慮屬於自己的時間。
室友都回家了，偌大的宿舍只有她一個人，對她來說不是寂寞，而是清閑。
她可以，隨意的在宿舍走動，喬治己的書，也不用擔心被吵之類的，歉意的過周五下午的一下午和這一夜。
靜靜的等，周六的到來。
關於出門這件事，她向來細心，喜歡用自己的生活書包，準備一些必需品。
比如衛生紙，濕巾，口紅，還有充電器以及充電寶，提前看了天氣預報，可是傘打不開，就拿成了雨衣，總歸來說，在書包裏大大小小放了許多的東西。
把書包裝的鼓鼓囊囊的。
連著錢還要確認東西有沒有帶齊，因此8:30起來收拾的她，收拾到了9:30。
是不是有點可笑呢？
倒不是東西多，主要是，太磨蹭。
雖然平時挺麻利的，但是在覺得事情不重要，沒那麽趕的時候，就喜歡磨蹭。
而且，她還有手機。
幹活兒的一小時，實際上幹了一小時，事實上，有40分鐘都在玩兒手機。
9:20的時候，背上了書包，出了宿舍。
今天穿的衣服和周一穿的一樣，中間寫過一次，所以不耽誤今天繼續穿。
畢竟能力有限，沒有那麽多衣服在學校，只能幾件衣服洗洗來回穿。
但那又何妨呢？
穿上暖和不冷就可以啦。
寬大的衛衣，再背上個大書包，獨自走在陰沈的校園裏，的確顯得有些可憐。
再加上還喜歡低著個頭，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被迫開除離校呢。
按照周四那個人說的地點，到了這邊。
手機在她的衣服裏放著，但是是學校不方便往外拿，只好看食堂門牌上的時間。
自己沒有遲到，還早到十分鐘呢。
雖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過來，但是要保持耐心的站在這裏等了。
一覺睡到九點整才起的陳少和李銘，慌裏慌張的穿上新的衣裳，用發膠塗在頭發上，固定自己帥氣的碎蓋頭，比女孩子都註意形象的，噴了一身香水才出來宿舍。
兩人不在同班，但同宿舍樓，同時出現在了男生宿舍樓的樓下，一起去食堂。
“這還好，是咱們一起去的，要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約會呢。”李銘打扮的一身白，陽光正氣的，損著他。
“還好吧？”他說。
不過就是外面穿了一個具有設計感很強的咖色皮夾克，增亮增亮的，敞著懷，裏面是一件版型很順的褐色內襯，腿上是一條將他的大長腿勾勒的明明白白的牛仔修身褲和一雙棕色的馬丁靴，脖上戴著一個黑色繩子，光有銀色箭穿心的吊墜，一整身下來帥氣又俊酷。
像是搖滾樂團裏出來的人，走路之間都散發出一種張揚囂張的氣焰。
與身邊幹凈打扮的人截然相反。
來到食堂門口時，他瞧見站在綠化帶的石頭上，保持平衡力，東張西望的少女。
那活潑蠢萌的勁兒，真招人疼愛。
如果不張嘴說話，她一定受歡迎。
“你背那麽大個書包幹什麽？”陳少方見到她時就加快了兩步，站她跟前。
身高差是個好東西啊，她矮的跟他妹妹似的，還要高高的仰著頭才看得見他。
“一些東西，我覺得會需要，所以就帶了上來。”她回應，不自覺的很怯懦，聲音也很小，對面前的有些害怕。
“比如呢？煙還是火機？”陳少方彎著腰，對於周四的事情，依舊耿耿於懷，在她的面前，一陣冷嘲熱諷。
罷了罷了，記仇就記仇吧…
她就不再說話，也不在擡著頭看他，就當自己犯了錯，灰溜溜的低下了頭。
“哎呀，你們來的好早啊。”
不遠處一個穿著粉嘟嘟的背帶裙的少女紮著兩個麻花辮兒，歡快的跑過來，臉上的笑容肆意飛起的，開心的不得了，到他們中間連喘氣“今天起的有點晚，所以來遲了，不好意思啊大家。”
所謂的大家，不過就是兩位學長，跟邊上站在綠化帶的石頭上玩的她毫無關系。
“吃飯了沒有？你們”
人都來齊了，陳少方問兩個女生。
“沒，沒吃。”蘇悅悅連忙道，為自己辯解道“昨天晚上看書看的很晚，然後早上就起遲了，發現時間快到了，就直接來的這邊準備來了再吃飯…”嘴裏說著，小爪子不知覺的挫到一起，撒嬌道。
“你呢？”陳少方轉頭問向董雙。
“吃，吃了。”她結巴著說。
“巧了，俺三都沒吃，就你吃了，看來我們的董小姐，就是比我們準時，一定是很早就起來吃的飯，然後再來的吧？”陳少方不知哪來的得意，又指桑罵槐道
聽著是誇她的，實際上是陰陽她的，拐彎抹角的陰陽她不合群。
“就是，啊，你是不是還化妝了呀？”蘇悅悅整個婊裏婊氣的到她面前，盯著她塗了口紅的臉龐仔細打量。
“沒有”她自然的回應，她的那張臉本就光滑，幹凈，加上1多半兒都被擋了起來自然看不出什麽磕磕絆絆。
“你吃不吃飯了，還不來買？”李銘跟著去食堂買飯的陳少方走進食堂，不耐煩的瞟了個白眼給蘇悅悅冷言道。
她倒還屁顛屁顛的跟上，像古時候那些跟在皇上身邊的太監一樣巴結著。
學長們去那，她就跟著去那，學長們買了5塊錢的小籠包，她就跟著買了三塊錢的小籠包，並說到“我的胃小，吃不了太多，就不跟你們買一樣的五塊啦。”
人家倆買了，理都沒理她。
付了錢就去買粥，一人一杯八寶粥，握在手裏時，陳少方竟然笑了起來。
付了錢包子錢，一轉頭發現人都去買粥了，她還得屁顛屁顛的跑著跟上去，也學著他們買了一杯一模一樣的八寶粥。
但永遠比他倆慢一步。
他倆走了，她才付好錢，只好一手拿包子，一手拿著粥快步的跟在後頭，真的就是電視劇裏面演的卑微的丫鬟。
出來後的陳少方拎著袋子裏的包子，手裏還拿著一個包子，津津有味的吃著一口包子，再喝一口粥，掃了她一眼，莫明樂起來，隨後，一口吞下這個包子，給她遞過去一個“給你，韭菜的，吃嗎？”
“不了，謝謝。”而她客氣的婉拒了他
一片好心，到時候拒絕，陳少方當即臉色就鐵青，眼睛向上翻，瞟她兩眼，就不再和她說話，站到了李銘邊上。
講真的，他真的午飯理解。
“我們怎麽去啊？”蘇悅悅問。
“先出校門口再說吧。”陳少方在前走著，其他人跟在身後，不怎麽說話。
估計就是身高差的原因，再加上背了個書包，走起來極笨拙的快步攆著。
正常的速度，在她這，還需要小跑些。
一到校門口，陳少方站這路邊，頓下腳步，從一兜裏拿出煙和打灰機直接點燃，吸一口，吐出氣來，仿佛抽的不是煙，而是可以解放他壓力與憋起的怒火煩躁。
煙吐出來，他瞇著眼，舒服的呼呼氣。
眼睛瞟向笨拙小跑追上來的董雙。
她到這，小眼睛漂浮的瞧他們三個，也不說話，也不提意見，安靜等著。
呆傻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小學生。
“打車去吧？”陳少方問大家。
“公交吧，我生活費沒那麽多，A的話，對我來說，不太劃算。”李銘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沒錢，手掐著腰，坦坦蕩蕩的。
“我請你們。”
陳少方說著，就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另一只手上正常抽著煙，從容的往門口馬路走，隨便攔在一輛出租車，那車停下，司機搖下窗戶“去哪啊？”
“新南公園的綜合快遞站。”陳少方目光落在手機上，回應著司機。
“幾個人？”
“四個人。”
“二十，走不走？”
陳少方點點頭，對後面的人招招手，那三個人才跑過來，李銘第一時間問“多少錢？”
“二十，不貴，我掏了，你們上車吧。”陳少方說著，打開後面的車門，示意他們上去，煙已經吸完，扔到了地上。
“等一下，董雙，你坐前面。”
發現董雙排在李銘後，一副要坐後面的節奏，他則開口，眼神充滿壓迫和嚴肅。
管他什麽用意呢，反正不用她付錢。
老老實實的聽著他的話，坐到了前面。
背包在坐車時，抱再了懷裏，跟抱孩子一樣。
有點害怕，有點不安的撇了撇司機，在看看後面已經坐好了的三個人。
蘇悅悅是在陳少方開開門後，第一個進的，其次是李銘，最後才是陳少方。
坐好後，陳少方關了門，司機道“你們這些小年輕，為了約會，得舍得了很。”
“不是，我們是同學，去那邊取東西而已。”蘇悅悅害羞的說著。
“我都看得明白，看得懂。”司機仿佛什麽都懂的，瞇著眼睛笑著也不揭穿。
後來的一路，誰都沒有再說話，副駕駛的董雙靠著玻璃，瞧外面變了的天氣，瞧起的風，吹的路面的垃圾蕩漾四起。
心裏，又開始不安。
下雨天真的是劫難般的糟糕，煩透了！
司機帶他們來到目的地，陳少方提前付了錢，到地方後，直接下的車。
“好像要下雨的節奏啊。”李銘瞧著天，又是烏漆嘛黑一大片，還伴隨著極其強烈的風呼嘯在耳邊，喃喃說道。
“快拿快回，就不會挨雨淋了。”陳少方轉頭，一直翻著手機，找鄭老師給她發的取件碼和關於東西的信息。
綜合服務快遞站的人極多，光排隊的人都不少，不想排隊的蘇悅悅賊精的安排起來“董雙，要不你排著隊吧，我們去買瓶奶茶之類的，給你送過來。”
“可以。”董雙點點頭。
三個人都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如此乖巧的去了隊伍後面，排上了隊。
一丁點的怨言都沒有。
“董雙，你真奇怪，那天讓你當社長，讓你跟著我們出來，不願意的恨不得打死少方，怎麽現在，就都願意了？”李銘沒去隊伍裏，站在邊上，不解的問。
“人總會變得。”
而少女獨自，傻了吧唧的喃喃開口。
“你倆去買吧，我在這跟她一起排隊。”陳少方知道這些情況不對，更知道沒有脾氣，則是最大的脾氣，排在了她後面，給那兩人揮揮手“快去快回。”
“一個人排就行了。”蘇悅悅不滿起來
“走吧，不願，那你也排著，我一個人去給你們買奶茶。”李銘直接大方回擊。
整得蘇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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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老師到李銘邊上說“你倆去把音樂關了，然後把那些零食給大家分一下，一會兒走的時候，你們順便打掃一下這裏的衛生。”直接說給第一排的四個人。
得到安排的李銘和陳少方，去門口旁邊將那兜零食拿進來，依次給大家分。
這給他們高興的都在誇這個老師，人美心善，跟王母娘娘似的，惹人喜愛。
老是在一眾誇獎中笑的合不攏嘴，笑得前俯後仰“吃你們的吧，小小年紀的，怎麽學的嘴這麽甜呀？”
嘴上這樣說，但他的心裏也是真的開心。
又收貨了一匹可愛機靈的小同學們呢。
零食是最後給第一排的人分的，陳少方給蘇悅悅兩分，直徑無視了趴著的董雙，剩下的東西就是他們兩個獨享，開心的蘇悅悅對陳少方連連道謝。
當然多的話也會分給大家一份兒。
不過沒剩下多少，也就六七個吧。
大家吃著東西，歡聲笑語的等著下課。
在下課鈴響起時，陳少方李銘一起合作將這邊講臺的東西全部收拾歸位，鄭老師抱著自己的筆記本，先行離開，走前特意叮囑“別忘了啊，你們。”
陳少方點點頭“知道了，老師。”
隨後老師就走了，同學們也開始撤。
才一節課，幾乎都成群結隊了。
畢竟是少年，熟悉是很快的。
差不多都走完之後，陳少方敲敲她的桌子“起來打掃衛生了，脾氣不小。”
董雙是起來了，也的確去拿了掃把，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離他一句
真的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陳少方多少有點無辜，差異的，站在原地楞著這個門前門後的女孩兒。
女生生氣起來這麽嚴重的嗎？
一個人彎著腰幹活兒，一句話不說，就算同樣安排來幹活的三個人一動不動，她都可以一句話不說一個人幹。
這賭氣的力量，如此厲害的嗎？
“我掃完了，我走了。”完成後，甚至都沒有奢求他們來倒垃圾，自己將戰場收拾幹凈之後，擺放好工具對他們說。
一整個獨享，孤傲的排擠所有人。
“董雙，你脾氣真大。”李銘驚呼道。
“就是，董雙，雖然知道你不合群吧，但是讓你跟著我們也是看你唱歌好聽，給你這個機會，你不至於吧。”蘇悅悅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兒，嗲裏嗲氣的。
“要你管啊！”
她鄙視她一眼，直接懟回去。
隨後，沖陳少方問“我的傘呢？”
“那邊。”陳少方指指門後的鉤子上，掛著他的那把黃色的傘。
她拿上傘，三兩步的離開。
“要不後天，讓她別去了吧？”蘇悅悅見這情況，跟兩個社長說。
“不行。”陳少方依舊如故，瞧了瞧教室有沒有沒收拾的地方，確定沒有後，也轉身就開，李銘緊緊追隨其後。
而外面已經下起來瓢潑大雨。
賭氣下到一樓，卻發現傘不管怎麽打都打不開的董雙，著急了起來。
“讓你賭氣，讓你摔傘，不成了吧，閃打不開了吧。”
正著急時，身後傳來聲音，是陳少方追下來，在身後冷嘲熱諷的聲音。
說話的語氣是不中聽，但遞給了她一把傘，一把黑色的，自己的傘。
“不用你管。”
生氣呢，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緩好呢，竟然傘打不開，那就不打開唄，將傘擋在頭發上，快速的往雨裏面沖，試圖用自己的速度跑到宿舍裏去。
“董雙，你TM，老子弄死你，信不信？”陳少方見她這樣，是真急了，強過李銘的傘追上去，臺階下面有一個水坑，他都沒有註意，直接踩到水坑裏，水花濺起來，將他的褲腳侵蝕了一大片。
他追上她，用傘給她遮住。
但清楚這是學校，男女生走太近，學生們會誤會，還和她保持著距離，遠遠的盡量把傘都打到她頭上，對她說“拿著，你再這樣的話，我真的急了啊。”
“誰管你呀？有本事在學校打我！”
“董雙，你…別逼老子！”
“又不是我逼的你，明明是你逼的我，我明明不想當學生，明明就是不想周六在可以休息的時間去幹活兒，你就非得針對我嗎？你就那麽快樂針對我？”董雙委屈和氣憤一同湧上心頭，停下腳步，用眼睛泛紅的眼圈盯著少年看。
這般模樣使少年不知所措，或許心底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了，片哥沒說上話來。
而她盡量讓自己的力氣消薄一些，喘了口氣兒對他說“陳少方，別接近我了！”她怒吼道，正面對著無措的少年，表情猙獰見，打破了一切的和諧與寧靜。
雨水打在臉上，大雨毫不留情的澆灌了她，讓人分不清楚，此時此刻，頭發上和臉上滑下來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不知不覺中，濕了衣服。
路過的都是著急回宿舍的人，就算知道這邊有人發生了口角，也不屑停下看。
畢竟沒有人淋著這麽大的宇宙，我要看別人的好戲。
雨的節奏，越來越強，像是在天邊開了一個洞，永無止境的澆灌世界，嚇得鋪天蓋地，風也來抽抽，這等子熱鬧。
一句，你別接近我了，涼了少年的心。
大雨淋濕的不僅僅是人的衣裳，還是在這天，熾熱，犯了錯的少年的心。
分別時，他的頭發也濕了，兩個人互相看看濕透的彼此，什麽都沒有說，從眼神裏發現了對方的心情與情緒。
一個是哭泣，煩躁。即將崩潰的憤怒。
一個是傷心，無辜，再道歉的誠意。
在窺探到對方心思時，都不在持續。
她決絕的走之後，少年沒有在追。
而是久久站在原地，對著那個在傾盆大雨之下，任大雨澆灌的少女的背影，陷入無盡的城市與不得其解的好奇之中。
他是在瞧不見她身影後，自己的朋友李銘為了他的安全，淋著雨追上來時，對著他說“回宿舍吧，別發呆了。”後，才勉強擡起自己被鉛進地面的沈重的腳走回宿舍。
一場雨，天氣轉了涼。
他們的關系也非好非壞的進行著。
沒人知道兩個人回到宿舍都幹了什麽，但不用想，都不會好過一丁半點兒。
那是下在青春裏的一場雨，是現在青春懵懂，無知的一場秋天的雨。
大雨是在周二中午停的，心事重重的少年從昨晚回到宿舍，就在想，董雙會不會感冒或者說會不會真的不理他之類的。
早上打著傘去吃飯的時候，都在餐廳裏有意無意的尋找，瞧瞧能不能碰見，去走廊上課，下課的時候都有故意去她教室那邊。想著能不能碰見，可都沒有。
周一晚上過後，她仿佛在校園蒸發，無論陳少方怎麽想辦法試圖在校園偶遇，都沒有碰見過她，一面都沒有。
為此，周三上申老師的課時，還特意的套了句話“老師，你們班是不是有同學請假回家啊？”申老師說沒有後，他才放心，最起碼能確定，她在學校，只不過是在學校裏的每一處躲著他而已。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見她。
可他，卻沒有去她班級找她的勇氣，因為她怕董雙，冷冷的鄙視他，厭煩他。
他成了膽小鬼，只敢偶遇，或者在校園的某個角落裏，偷偷瞧她，成了膽小怕事，連主動出擊都不敢都failure
他想找她，可尋不到理由…也不敢。
只好逛這所已經被他逛了800遍的校園，每天重覆，希望可以碰見她。
終於，在周四下午上完課，由於這幾天上課分心，有些沒太學得懂，特意約申老師下午5:30的時候在辦公室學習。
碰見了在和班主任談心的董雙。
女孩兒依舊沒有變化，和往常一樣，但是換了一套衣裳，上衣換成了深紅色前面畫著可愛老虎的衛衣，下身是黑色褲子，一雙藍色的運動鞋，應該往常穿校服的習慣，今天穿了件白色馬甲，站在班主任面前，一副乖巧認錯的樣子，聽著面前癡愛語中心藏教育她的班主任的話。
她還是那麽乖巧，那麽可愛，那麽矮，像小動物似的，可愛的時候可愛的要命，咬人的時候又咬的人賊疼。
陳少方是敲門進來後，第一眼就瞧見了熟悉而又不了解的董雙的。
發現老師在和她談話，就沒有上前，倚靠著這邊的桌子，胳膊間夾著一個筆記本，站在旁邊靜靜等著。
說著耳朵多少聽進去了一些。
班主任對她說“知道你心思多，心思沈，但是也不能老是不吃飯，你在長身體呢，不吃飯怎麽跟得上營養呢？我也聽陳梔雅說了，周一下了晚自習，身上淋的通濕，問你是不是受委屈了，你也不說，就說傘壞了，跑著回來的，老師雖然不知道那天到底怎麽個情況，但是根據你這幾天上課的表現和各科老師的說法，老師，我也知道你最近一定有心事，老是不去，問你什麽心事，但老師希望你可以放下所有的心思去學習，去振作起來。”
關於班主任談話，這是第二次。
每一次聽著溫柔的班主任和她說話，董雙心裏都會泛湧起來，點點頭“我知道了，老師，我會註意的。”
自己當然清楚自己是什麽樣的狀態，老師直接說出來了，她只能認。
“那去吃飯吧，記得完成作業，你學習在咱班也是前十的，不要因為任何事情落下學習，董雙，你是最棒的！”班主任語重心長的說著，握緊拳頭給她打氣。
那時，董雙眼球裏閃過了光芒，滿意的笑笑，充滿了對老師的感激。
也認識到了自己狀態的不對。
班主任最後對她說，去吃飯吧，她轉身時，才發現陳少方竟然也在。
“這是高二一班的陳少，他理科的，成績很優異，你們也可以交個朋友哦。”班主任發現她轉過去和陳少方面對面後，董雙的震驚，在一邊介紹起來。
“你好，同學，我叫陳少方。”
少年對她揮揮手，介紹自己，算是他們認識到現在正兒八經的認識。
董雙點點頭，低沈著聲音“我叫董雙，雙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雙。”
今天這次介紹，那麽的正式嚴肅，是真正屬於他們的自我介紹。
“好了，董雙，記得老師說的開心點，快去吃飯吧，再不去就沒時間吃飯了。”班主任催促道。
董雙就對班主任說好的後，對面前的少年瞧了又瞧，什麽都沒說。
似乎有些誤會，是沒辦法解開的。
又或許終會有一天會解開。
董雙走後，陳少方問老師“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她家庭情況不太好，聽同學說她性格極其不合群，還和同班同學在餐廳打過一次架，差點幹起來，還是你出面才阻止了，什麽的，後來周一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回到宿舍身上淋的濕透了，還大半夜的躲在被窩裏哭，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這小孩兒挺可憐的，有心事兒，但又不說，跟一根筋似的，的倔強的很。”班主任扶了扶腦袋，對於這樣的學生也是挺頭大的
“家庭情況不好，怎麽說？”陳少方八卦道。
“這就跟你沒關系了吧，陳少方。”班主任反應過來之後，拿出一套卷子轉移了話題“過來，把這張卷子做了，吃過飯了吧，吃過飯了晚自習就別回去了，在這，讓我來好好教教你。”
“吃過了，沒問題。”陳少方拿起卷子，在老師桌子上隨便找了個筆，自然而然的挪動一個椅子坐上去就寫。
老師也不再說話，玩起了手機，陷入了沈靜與克制的事情之中。
校園內歡聲笑語，打破不了他們學習的心。
但可見已經沒有了一個穿短袖的人。
那場雨結束之後，天氣又冷了一層，樹上的樹葉真的沒有了，草也不見了，學校的每一處都寫滿了快冷的信息。
估計呀，再等不久就可以穿棉襖了。
再過不久就是令人煩的冬季。
卷子是沒有用多長時間就做完，主要是老師講知識點講了很久，他也是具有耐心的，和老師討論著每一道題，討論著自己的解釋，再細細聆聽老師的講解，值得研究的，他會小心的記在筆記本上。
一道又一道的題過去，時間也在無情之中，一丁點隨著講題消失而去。
8:25的時候，老師講完了，兩個人都懶洋洋的往椅子後面一靠，伸伸懶腰，老是順道喝了口水，瞧了瞧時間。
“你還回教室不？不回的話，把東西放這裏就行了，回的話，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等你回去剛好下課。”老師說著。
陳少方的目光看向表，的確有時間，就點了點頭，拿著記下來的筆記回去了。
真的很巧，一到樓上，回到班把東西剛放到抽屜裏頭，想克鈴就響了。
徐源見他回來了，就等他一起回宿舍。
“你怎麽不回去啊？”而他卻問。
“你這不回來了，跟你一起回嘍。”
“不用，我有事。”陳少方放好東西，從抽屜裏面拿了幾個糖放到衣服裏，整理了整理發型跟要去約會似的。
“找誰啊？”
“同學啊。”
“哦，女同學？”
“對，難不成找男同學？”
“嘖嘖嘖額”徐源機賊的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讓我猜猜是誰？”
“快點讓開啦，猜什麽，跟上來都行。”推開了他，大步往教室外走。
“哎哎，應該找不到啦，估計都下樓回去宿舍啦。”徐源追著說。
“反正也得巡邏，就找找嘍。”他說，這會兒倒是啥都不怕了，去了三樓。
3，4樓都是高一新生，一到三樓，這邊的人非一樣的往外跑，給他擠的呦。
“你找學妹啊？”
徐源橋這邊都是新生，就知道他啥想法
又見他在最中間的教室門口停下，更是明明白白的靠在圍欄上“你是不是找那天在酒店裏碰到的那個女孩？”
“切，不傻啊？”陳少方陰陽他。
她的教室裏，還亮著燈，教室裏面還有人在打掃衛生，沒有走幹凈。
他不會在班級裏，有她同學的情況下直接進她的教室去找她的，只會靠在她班級不遠處的圍欄上，憑借不在她班窗戶可見的地方，假裝是等別人的模樣，靜靜的等著她們班的人都走完，等著光燈，或者等著人次次沒人光燈，他再進去…
大約十分鐘後，教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從他的這邊已經看不見人了，可沒有人光燈，他不理解，也沒有發現她出來，心想，會不會是她走了，然後她班的同學忘記了光燈的，這件事情。
正想時，教室的燈突然被關了…
但是，門口卻沒有人走出來。
那麽，一定是教室裏有人！
他到門口，門子是關著的，輕輕的推開一條縫，發現角落裏，有火花的出現，還有打火機摁下去哢嚓一聲的響音。
“膽子挺大啊，在教室抽煙！”陳少方當時屬於正義化身的勇氣上來，推開門子，憑直覺啪的將電燈打開。
於是…瞧見了角落裏，捂著打火機，慌慌張張，像小偷一樣藏煙的董雙。
兩個人，都楞住了，傻傻的對視。
“怎麽是你？”
在驚嘆時，所有的用詞都一時半刻想不起來，陳少方都沒想到這種情況，驚訝了好久，才吐出四個字來。
“我…”
董雙坐在凳子上，胳膊抵著桌面，手裏還握著打火機，瞧著他，結巴不語。
“抽煙啊？”
陳少方蠻震驚的，漫步朝她走來。
“給我”
他過來，站到她座位的對面，居高臨下的對她伸手，表情嚴肅，不茍言笑。
“我不！”
“我現在是以學生會的身份要求的。”少年那般嚴肅，眼神向下瞟著，給足了壓迫感。
董雙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是什麽，從抽屜裏拿出藏起的煙，遞給他。
“利群？誰給你的？”少年控訴發問。
嚴肅的氣場，嚇得她一句話不敢說。
“跟你沒關系，你記寄就記吧。”董雙不喜歡解釋，直接擺爛起來。
“我記什麽？記你吸煙，還是記你在教室裏帶打火機，哪一件能放得過你？”
“那就隨便一個，不放過就行了”
“董雙，你就這麽無所謂嗎？”
“對。”
“我不會記你的，你放心吧。”陳少方彎腰把董雙前桌的凳子抽出來，自己做下去，搶過她手裏的打火機，細長的手握住打火機輕輕的摁下，點燃那支煙“抽吧，當著我的面抽，抽完了它。”
少年指尖夾著那個點上的香煙，遞給女孩兒，嚇得女孩不知所措。
“我…”董雙無助的結巴起來，把手放到了後背，觸著眉頭害怕的瞧著他。
“你不抽我就向上舉報，高一一班陳梔雅周一大課間廁所吸煙，頂撞學生幹部！”陳少方一字一句的威脅著她。
“陳少方，你怎麽知道？”她問。
“因為我那時知道你不會抽，”他說。
“哦～”
“但我不知道你現在會不會，所以你竟然在這裏抽，那就抽完了吧。”陳少方還在咄咄逼人，像那只煙往她那邊推。
董雙害怕的閃躲起來，一句話不說，點燃的香煙飄起來煙氣，浮在空中，迷迷糊糊的遮擋住了兩個人的面容，在兩人中間像是一成磨砂，讓兩人瞧不清對方。
空中也散發出煙的味道，她在煙氣裏□□的少年是兇狠。嚴肅，沒有光的，哪怕遮住了些許視線，模糊了，也不成錢少少年的冷硬和剛絕，逼人的態度。
他那麽冷，那麽嚴肅。
“你不抽我就告她！”
“你威脅我？”
“對，何止威脅呢，我還針對你呢。”
認識到現在，董雙沒有見過他這麽兇，對自己這麽大的敵意，他手裏的香煙一直在向自己逼近，心裏害怕，膽怯，用大拇指和食指接過了那支煙，扔到地上用腳踩滅，對著他吼道“你還開著燈呢，你就不怕過路的人看見嗎？”
“你不會，對吧？”少年問道，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發出來的問題。
五個字問的嚴肅，又充滿審問。
“董雙，煙不是你那樣抽的，你連拿都不知道怎麽拿，就別學別人抽煙了”
陳少方說著，諷刺中帶有厭惡的，從衣服裏扔給她七八塊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發現一次，你等著瞧，董雙！”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將凳子放好之後走向了門口。想到什麽又停下腳步，冷漠無情，沒有任何腔調的提醒道“記得後天的事情，我們決定10點的時候在餐廳集合，你到時候不要遲到，早點過來。”
之後就直接走開了。
留下她一個人之後，緩了緩情緒，又慶幸沒有被記上名字，將煙頭裝起來，打火機讓他拿走了，也就輪不到她手打火機。
臨走前將煙灰清理了一下，又怕屋裏會有味道，打開了走廊這邊的窗戶，不會在網上下的時候見也可以跑味兒。
打工完成之後才離開的教室。
她不知道的是，他是帶著一肚氣走的。
和徐源碰面時，他直接問“你知不知道高一一班，那個新生第一的陳梔雅？”
“知道啊，怎麽了？”
“給我個聯系方式。”
“你要她聯系方式幹嘛？又看上她了？”
“我想跟他談談，關於在學校吸煙會觸犯學校的第幾層處分。”少年說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一處，將手裏握著打火機緊緊的握著，簡直都要握碎了。
如此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徐源也明白是什麽情況，點了點頭，不在多說話。
而後校園寂靜了。
到周五。
本來周五是可以回家的，但是因為某些事情，讓她回不了家，只好在大家都下課回家或者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無聊的他只能回宿舍休息睡覺。
享受無憂無慮屬於自己的時間。
室友都回家了，偌大的宿舍只有她一個人，對她來說不是寂寞，而是清閑。
她可以，隨意的在宿舍走動，喬治己的書，也不用擔心被吵之類的，歉意的過周五下午的一下午和這一夜。
靜靜的等，周六的到來。
關於出門這件事，她向來細心，喜歡用自己的生活書包，準備一些必需品。
比如衛生紙，濕巾，口紅，還有充電器以及充電寶，提前看了天氣預報，可是傘打不開，就拿成了雨衣，總歸來說，在書包裏大大小小放了許多的東西。
把書包裝的鼓鼓囊囊的。
連著錢還要確認東西有沒有帶齊，因此8:30起來收拾的她，收拾到了9:30。
是不是有點可笑呢？
倒不是東西多，主要是，太磨蹭。
雖然平時挺麻利的，但是在覺得事情不重要，沒那麽趕的時候，就喜歡磨蹭。
而且，她還有手機。
幹活兒的一小時，實際上幹了一小時，事實上，有40分鐘都在玩兒手機。
9:20的時候，背上了書包，出了宿舍。
今天穿的衣服和周一穿的一樣，中間寫過一次，所以不耽誤今天繼續穿。
畢竟能力有限，沒有那麽多衣服在學校，只能幾件衣服洗洗來回穿。
但那又何妨呢？
穿上暖和不冷就可以啦。
寬大的衛衣，再背上個大書包，獨自走在陰沈的校園裏，的確顯得有些可憐。
再加上還喜歡低著個頭，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被迫開除離校呢。
按照周四那個人說的地點，到了這邊。
手機在她的衣服裏放著，但是是學校不方便往外拿，只好看食堂門牌上的時間。
自己沒有遲到，還早到十分鐘呢。
雖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過來，但是要保持耐心的站在這裏等了。
一覺睡到九點整才起的陳少和李銘，慌裏慌張的穿上新的衣裳，用發膠塗在頭發上，固定自己帥氣的碎蓋頭，比女孩子都註意形象的，噴了一身香水才出來宿舍。
兩人不在同班，但同宿舍樓，同時出現在了男生宿舍樓的樓下，一起去食堂。
“這還好，是咱們一起去的，要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約會呢。”李銘打扮的一身白，陽光正氣的，損著他。
“還好吧？”他說。
不過就是外面穿了一個具有設計感很強的咖色皮夾克，增亮增亮的，敞著懷，裏面是一件版型很順的褐色內襯，腿上是一條將他的大長腿勾勒的明明白白的牛仔修身褲和一雙棕色的馬丁靴，脖上戴著一個黑色繩子，光有銀色箭穿心的吊墜，一整身下來帥氣又俊酷。
像是搖滾樂團裏出來的人，走路之間都散發出一種張揚囂張的氣焰。
與身邊幹凈打扮的人截然相反。
來到食堂門口時，他瞧見站在綠化帶的石頭上，保持平衡力，東張西望的少女。
那活潑蠢萌的勁兒，真招人疼愛。
如果不張嘴說話，她一定受歡迎。
“你背那麽大個書包幹什麽？”陳少方見到她時就加快了兩步，站她跟前。
身高差是個好東西啊，她矮的跟他妹妹似的，還要高高的仰著頭才看得見他。
“一些東西，我覺得會需要，所以就帶了上來。”她回應，不自覺的很怯懦，聲音也很小，對面前的有些害怕。
“比如呢？煙還是火機？”陳少方彎著腰，對於周四的事情，依舊耿耿於懷，在她的面前，一陣冷嘲熱諷。
罷了罷了，記仇就記仇吧…
她就不再說話，也不在擡著頭看他，就當自己犯了錯，灰溜溜的低下了頭。
“哎呀，你們來的好早啊。”
不遠處一個穿著粉嘟嘟的背帶裙的少女紮著兩個麻花辮兒，歡快的跑過來，臉上的笑容肆意飛起的，開心的不得了，到他們中間連喘氣“今天起的有點晚，所以來遲了，不好意思啊大家。”
所謂的大家，不過就是兩位學長，跟邊上站在綠化帶的石頭上玩的她毫無關系。
“吃飯了沒有？你們”
人都來齊了，陳少方問兩個女生。
“沒，沒吃。”蘇悅悅連忙道，為自己辯解道“昨天晚上看書看的很晚，然後早上就起遲了，發現時間快到了，就直接來的這邊準備來了再吃飯…”嘴裏說著，小爪子不知覺的挫到一起，撒嬌道。
“你呢？”陳少方轉頭問向董雙。
“吃，吃了。”她結巴著說。
“巧了，俺三都沒吃，就你吃了，看來我們的董小姐，就是比我們準時，一定是很早就起來吃的飯，然後再來的吧？”陳少方不知哪來的得意，又指桑罵槐道
聽著是誇她的，實際上是陰陽她的，拐彎抹角的陰陽她不合群。
“就是，啊，你是不是還化妝了呀？”蘇悅悅整個婊裏婊氣的到她面前，盯著她塗了口紅的臉龐仔細打量。
“沒有”她自然的回應，她的那張臉本就光滑，幹凈，加上1多半兒都被擋了起來自然看不出什麽磕磕絆絆。
“你吃不吃飯了，還不來買？”李銘跟著去食堂買飯的陳少方走進食堂，不耐煩的瞟了個白眼給蘇悅悅冷言道。
她倒還屁顛屁顛的跟上，像古時候那些跟在皇上身邊的太監一樣巴結著。
學長們去那，她就跟著去那，學長們買了5塊錢的小籠包，她就跟著買了三塊錢的小籠包，並說到“我的胃小，吃不了太多，就不跟你們買一樣的五塊啦。”
人家倆買了，理都沒理她。
付了錢就去買粥，一人一杯八寶粥，握在手裏時，陳少方竟然笑了起來。
付了錢包子錢，一轉頭發現人都去買粥了，她還得屁顛屁顛的跑著跟上去，也學著他們買了一杯一模一樣的八寶粥。
但永遠比他倆慢一步。
他倆走了，她才付好錢，只好一手拿包子，一手拿著粥快步的跟在後頭，真的就是電視劇裏面演的卑微的丫鬟。
出來後的陳少方拎著袋子裏的包子，手裏還拿著一個包子，津津有味的吃著一口包子，再喝一口粥，掃了她一眼，莫明樂起來，隨後，一口吞下這個包子，給她遞過去一個“給你，韭菜的，吃嗎？”
“不了，謝謝。”而她客氣的婉拒了他
一片好心，到時候拒絕，陳少方當即臉色就鐵青，眼睛向上翻，瞟她兩眼，就不再和她說話，站到了李銘邊上。
講真的，他真的午飯理解。
“我們怎麽去啊？”蘇悅悅問。
“先出校門口再說吧。”陳少方在前走著，其他人跟在身後，不怎麽說話。
估計就是身高差的原因，再加上背了個書包，走起來極笨拙的快步攆著。
正常的速度，在她這，還需要小跑些。
一到校門口，陳少方站這路邊，頓下腳步，從一兜裏拿出煙和打灰機直接點燃，吸一口，吐出氣來，仿佛抽的不是煙，而是可以解放他壓力與憋起的怒火煩躁。
煙吐出來，他瞇著眼，舒服的呼呼氣。
眼睛瞟向笨拙小跑追上來的董雙。
她到這，小眼睛漂浮的瞧他們三個，也不說話，也不提意見，安靜等著。
呆傻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小學生。
“打車去吧？”陳少方問大家。
“公交吧，我生活費沒那麽多，A的話，對我來說，不太劃算。”李銘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沒錢，手掐著腰，坦坦蕩蕩的。
“我請你們。”
陳少方說著，就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另一只手上正常抽著煙，從容的往門口馬路走，隨便攔在一輛出租車，那車停下，司機搖下窗戶“去哪啊？”
“新南公園的綜合快遞站。”陳少方目光落在手機上，回應著司機。
“幾個人？”
“四個人。”
“二十，走不走？”
陳少方點點頭，對後面的人招招手，那三個人才跑過來，李銘第一時間問“多少錢？”
“二十，不貴，我掏了，你們上車吧。”陳少方說著，打開後面的車門，示意他們上去，煙已經吸完，扔到了地上。
“等一下，董雙，你坐前面。”
發現董雙排在李銘後，一副要坐後面的節奏，他則開口，眼神充滿壓迫和嚴肅。
管他什麽用意呢，反正不用她付錢。
老老實實的聽著他的話，坐到了前面。
背包在坐車時，抱再了懷裏，跟抱孩子一樣。
有點害怕，有點不安的撇了撇司機，在看看後面已經坐好了的三個人。
蘇悅悅是在陳少方開開門後，第一個進的，其次是李銘，最後才是陳少方。
坐好後，陳少方關了門，司機道“你們這些小年輕，為了約會，得舍得了很。”
“不是，我們是同學，去那邊取東西而已。”蘇悅悅害羞的說著。
“我都看得明白，看得懂。”司機仿佛什麽都懂的，瞇著眼睛笑著也不揭穿。
後來的一路，誰都沒有再說話，副駕駛的董雙靠著玻璃，瞧外面變了的天氣，瞧起的風，吹的路面的垃圾蕩漾四起。
心裏，又開始不安。
下雨天真的是劫難般的糟糕，煩透了！
司機帶他們來到目的地，陳少方提前付了錢，到地方後，直接下的車。
“好像要下雨的節奏啊。”李銘瞧著天，又是烏漆嘛黑一大片，還伴隨著極其強烈的風呼嘯在耳邊，喃喃說道。
“快拿快回，就不會挨雨淋了。”陳少方轉頭，一直翻著手機，找鄭老師給她發的取件碼和關於東西的信息。
綜合服務快遞站的人極多，光排隊的人都不少，不想排隊的蘇悅悅賊精的安排起來“董雙，要不你排著隊吧，我們去買瓶奶茶之類的，給你送過來。”
“可以。”董雙點點頭。
三個人都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如此乖巧的去了隊伍後面，排上了隊。
一丁點的怨言都沒有。
“董雙，你真奇怪，那天讓你當社長，讓你跟著我們出來，不願意的恨不得打死少方，怎麽現在，就都願意了？”李銘沒去隊伍裏，站在邊上，不解的問。
“人總會變得。”
而少女獨自，傻了吧唧的喃喃開口。
“你倆去買吧，我在這跟她一起排隊。”陳少方知道這些情況不對，更知道沒有脾氣，則是最大的脾氣，排在了她後面，給那兩人揮揮手“快去快回。”
“一個人排就行了。”蘇悅悅不滿起來
“走吧，不願，那你也排著，我一個人去給你們買奶茶。”李銘直接大方回擊。
整得蘇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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