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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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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

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進來,加入了愈演愈烈的鬥爭。每一個在霍格沃茨的人都成了家人和朋友,甚至包括霍格沃德村的店主和居民們都趕來一同戰鬥。馬人貝恩、羅南和瑪格瑞伴著馬蹄的巨響也闖進了大廳,與此同時,通往廚房的那道門也奇跡般地打開了。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們揮舞著刀叉尖叫著沖進大廳,在他們最前面,是胸前掛著雷古勒斯布萊克的掛墜盒的克利切,他那牛蛙一般的聲音在一片喧囂聲中清晰可見:“戰鬥戰鬥!為了我那保衛家養小精靈的主人而戰!打倒黑魔頭,以勇敢的雷古勒斯的名義!戰鬥!”

阿狄麗娜看到了她的家養小精靈想想也在隊伍裏,她顯然也在喊著什麽,想到想想說的,家養小精靈會為了守護主人而戰鬥,阿狄麗娜發自內心的愉悅起來。

家養小精靈們在食死徒的腳上和脛骨上砍著刺著,小臉上布滿了憎惡的表情。四下的食死徒逐漸寡不敵眾,有的被咒語打倒,有的正忍痛把箭從傷口裏拔出來,有的腿被家養小精靈刺傷了,其他的幹脆逃跑了,卻又被趕來的支援大軍所吞沒。

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食死徒一邊的敗局已經無法挽回。

戰鬥還沒結束。伏地魔和哈利看著對方,開始緩慢的移動著腳步,他們始終保持著距離,似乎走在圓形軌道上。“我不想要其他任何人的幫助,”哈利大聲地說,在寂靜中,他的聲音亮如洪鐘,“這是註定的,註定了是我來和他決鬥。”

伏地魔噓了一聲。“波特不是這個意思,”他說道,睜大了紅色的眼睛,“那不是他的作風,是不是?你今天又要利用誰來作你的擋箭牌呢?波特?”

“沒有任何人,”哈利簡單地說,“魂器已經都被消滅了,這裏只有你和我。一個人必須死在另一個的手上,我們兩個人中將有一個活著……”哈利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顫抖,他也不過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我們中的一個?”伏地魔譏笑著,他的身體繃緊,猩紅的眼睛射出毒蛇般惡毒的光芒,“你認為那將是你吧,是嗎?大難不死的男孩”

“意外?你說意外?當我媽媽為了救我而犧牲的時候?那是意外嗎,當我在墓地和你戰鬥的時候?是意外嗎,我今晚沒有任何抵抗卻依然活著,回來繼續戰鬥?”

“都是意外!”伏地魔大聲喊著,他已經陷入了瘋魔,伏地魔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會失敗——是意外,一切都只是意外!

“意外和僥幸,事實是你躲在那些比你厲害的多的巫師身後哭泣,讓我殺了他們,以此來保全你自己!”

“你今晚殺不了任何人了,你再也沒有能力殺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又是愛麽?”伏地魔嗤笑著說道,蛇一樣的臉作出嘲笑的神情,“鄧布利多最喜歡的答案,愛,他聲稱愛可以征服死亡,但是愛沒有阻止他從塔上像一個老蠟像一般掉下來;愛沒有阻止我像踩死蟑螂一樣殺死你那個泥巴種媽媽。波特——而且現在,好像沒人愛你愛到沖到前面為你擋住我的魔咒了。那麽,在我攻擊的時候,什麽會阻止你的死亡呢?”

“只有一件事!”哈利說。

“如果這次救你的不是愛,”伏地魔說,“你一定認為你知道我不知道的魔法,或者有比我的更厲害的武器?”

“我想這兩樣我都有。”哈利說,他看到了那蛇一般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恐懼,盡管那馬上就消失了。伏地魔又開始狂笑,那笑聲比他的尖叫聲更可怕。瘋狂的沒有人性的笑,在寂靜的大廳裏回蕩。

“你覺得你比我懂得更多的魔法?”他說,“比我?比伏地魔?那個會使用鄧布利多想都想不到的魔法的人還多?”

“他比你知道的多得多,多得足以讓他沒去做那些你所做的事情。他是個更好的巫師,更好的人”

禮堂裏寂靜無聲,只有伏地魔和哈利對峙的聲音,所有人在這一刻再次認識了鄧布利多,這個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他的高瞻遠矚,他的算無遺策,他的視死如歸……

霍格沃茨的師生們也低下了頭,在今晚,還有一個人變得熠熠生輝——他們現任的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哈利證明了他,他是個忍辱負重的英雄,一個黑暗中前行的間諜,為了殺死伏地魔的事業獻出了生命,為了友誼默默為救世主付出。

顯然哈利並不知道西弗勒斯還沒死,因為阿狄麗娜的緣故,他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斯內普曾經暗戀他母親,但這並不影響這個故事的精彩——至少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在絞盡腦汁從回憶裏挑揀出能體現斯內普教授善良可親的地方……這很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有伏地魔,他已經氣炸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到,偉大的伏地魔被他的仆人擺了一道。

伏地魔握著長老魔杖的手在顫抖,哈利緊緊地抓著德拉科的魔杖,他知道,那一刻就要到來了。“那魔杖仍然不能為你工作,因為你的謀殺對象錯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從來都不是長老魔杖的真正主人,他從來都沒有打敗過鄧布利多。”

“他殺了——”

“斯內普從來沒有打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死是他們之間的一個計劃!鄧布利多,魔杖最後一個真正的主人,故意死去,沒有任何的反抗!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如計劃的一樣,那麽魔杖的魔力會隨著主人一同死去,因為它在他手上從來沒被打敗過!老魔杖真正的主人是德拉科·馬爾福。”

伏地魔的臉因為震驚變得慘白了,但馬上恢覆了。“但那又有什麽關系呢?”他柔和地說,“就算你是對的,波特,那對你我來說也沒什麽差別。你再也沒有鳳凰尾羽的魔杖了,我們僅用魔法技巧決一高低……在我殺了你以後,我會去關心一下德拉科·馬爾福的……”

索希爾緊緊靠著阿狄麗娜,在聽到德拉科名字的那一刻,他無可掩飾的慌張起來。

“別擔心,希爾。”阿狄麗娜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想,她已經知道了——這場決鬥,勝利只會屬於哈利,如果她沒看錯,那是德拉科的魔杖。

“但是太晚了,”哈利說,“你沒有機會了。因為我搶先了一步,我從德拉科那裏獲得了他的魔杖,他自願把魔杖給了我!”哈利抽出那山楂木的魔杖,他感到禮堂裏的每雙眼睛都盯著它。“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不是嗎我才是老魔杖的真正主人。”

一道紅光劃破了他們頭頂上被施了魔法的天空,就好像耀眼的陽光掠過窗臺從離他們最近的窗戶裏射進來,同時照亮了他們兩人的臉,伏地魔的臉看起來就像燃燒了一般,與此同時,哈利用德拉科的魔杖指著空中,他聽到兩聲最高分貝的、註入了全部的期望的叫聲同時響起:“阿瓦達索命!”

阿狄麗娜想要捂住索希爾的眼睛,卻被他將手拿下,“媽媽,我想這一刻沒有人願意錯過。”

“除你武器!”隨著一聲的巨響,金色的火焰從他們兩人的魔杖中噴發出來,咒語沖撞在了一起。

伏地魔的綠色魔咒碰到了哈利的紅色魔咒,老魔杖高高地飛起,在日出的映襯下,劃過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它從那個夢寐以求想要擁有它的人的方位劃過。而後哈利,做為一個出色的找球手,在伏地魔倒地的同時用他空著的一只手抓住了那根魔杖——而伏地魔雙臂張開,猩紅的眼睛裏的瞳孔張開翻了起來。

湯姆·裏德爾死了,以最平凡的樣子死掉了,他的身體綿軟地收縮在一起,雙手空空,蛇一般的臉慘白空洞。

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語彈回去殺死了,哈利握著兩根魔杖站在那裏,低頭看著地上那敵人的空殼。

經過幾秒鐘的沈靜,就時間已經停止了一樣的沈靜,然後騷動從哈利身邊爆發了,驚叫聲、歡呼聲、呼喊聲從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來,直沖雲霄。

禮堂裏的人們互相擁抱著,周圍是震耳欲聾的歡呼。哈利沒法分辨出出每一個人的聲音,也無法認出來繞著他、推著他,想要擁抱他的那些手到底是誰的,成百上千的人湧過來,每個人都想親手摸一下結束這一切的“大難不死的男孩”。太陽緩緩地升起在霍格沃茨上方,禮堂裏充滿了生氣和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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