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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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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的暑假

盧修斯回到莊園時,發現後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濕透了。

阿狄麗娜和納西莎一直等著,她們尚不能想象盧修斯經歷了什麽,而西弗勒斯不久前從霍格沃茨傳來的急信帶來的消息也需要盡早告訴盧修斯。

“西茜,別擔心——我只是,太過緊張——哦,親愛的,麗娜,我並沒有被鉆心剜骨,顯然他一時還離不開馬爾福的幫助。”

盧修斯盡量表現得雲淡風輕,即使已經疲憊到神經疼痛,卻還是打起精神聽阿狄麗娜講話。

“巴蒂·克勞奇死了,被他的兒子小巴蒂殺死的,那個瘋子,他綁架了穆迪混進了霍格沃茨,用教授的身份——西弗勒斯的材料室裏覆方湯劑的原料被偷了,他一直以為是學生——見鬼的,什麽學生會閑著沒事幹熬覆方湯劑!”

阿狄麗娜並不知道哈利三人組早在二年級的時候就這麽幹了,西弗勒斯在腮囊草被盜的時候就想到了哈利,出於這個原因,他沒有過分的探究這個竊賊的身份,以至於穆迪頻頻得手。

“小巴蒂·克勞奇一直在霍格沃茨”

盧修斯正色,他回憶著伏地魔的話,看來那個最忠誠的仆人就是他了,至於巴蒂怎麽死而覆生,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是的,恐怕更早,魁地奇世界杯上那個放出黑魔標記的人也是他。他設計波特成了第四個勇士,將他騙到了那個人覆活的地方——盧修斯……”

納西莎和阿狄麗娜將目光落到盧修斯身上,“是的,很不幸,我們的主人,他覆活了,並且面目全非——這顯然更和他的意,這樣人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懼怕臣服,這不正是他希望的。”

盧修斯隱晦的傳遞著信息,心細如發的納西莎和阿狄麗娜很快領會了他的意思,他們不能保證不跟那個人見面,那麽,早點做好心理準備就是必要的。

“霍格沃茨死了一個學生,那個真正的勇士,波特親眼見證了他的覆活,鄧布利多那邊一定會有所動作。魔法部有黑魔王的人,恐怕他回來的消息暫時還不會有太多人知道。”盧修斯飛快的說到。

“西茜,準備一下吧,我們親愛的堂姐和堂姐夫很快就要回來了。”

納西莎面色一白,貝拉特裏克斯和她的丈夫羅道夫斯絕對是世界上最難纏的親戚。

“阿狄麗娜,我知道你有辦法聯系西弗勒斯,告訴他,黑魔王已經懷疑他了,我可以坦誠的說,他的原話是,會處死他——為我們的朋友祈禱吧,但願他巧舌如簧能在鄧布利多和黑魔王中間巧妙周旋。”

幾乎不用盧修斯再說,阿狄麗娜立馬就幻影移形回家寫信,用幾乎潦草的筆跡將盧修斯的忠告寫下,就將信放進一個小巧的首飾盒裏——這是一個消失櫃,另一半自然在西弗勒斯手中。

情勢越來越緊迫後,他們害怕通過壁爐或者貓頭鷹傳信很容易被發現,阿狄麗娜就花大價錢買到了這一對消失櫃,在飛路網發明以前,這東西即使造價不斐也廣為流行,不過那已經是幾個世紀以前了。雞肋又昂貴的消失櫃可是可遇而不可尋的。

今年暑假,孩子們顯然不像以往那樣歡快,很大一部分取決於塞德裏克·迪戈裏的死亡,一部分出自波特的話——“神秘人回來了”,還有一部分,來自他們的父母親人。

馬爾福莊園和多洛霍夫莊園籠罩在厚厚的陰雲下,女主人不再出門逛街或是舉辦宴會,男主人總是心事重重的在書房一呆幾個小時,家庭旅行取消了,他們幾乎所有的社交活動都斷了——處處彌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大人們已經進入了戰時準備狀態,他們不能保證自己在孩子面前還能和往常一樣雲淡風輕,但是在戰爭真正開始之前,他們還是希望能讓孩子們置之度外。

西弗勒斯不具備體貼的品質,他雖然沒有揭露馬爾福一家的粉飾太平,但在暑假給德拉科和索希爾的集訓中明顯加重了教學力度。西弗勒斯用一種近乎“填鴨式”的教學方法,盡可能的想讓這兩個孩子在亂世中具備自保的能力。盡管德拉科和索希爾在同齡人中甚至算得上天賦異稟,也被教授這樣高強度的訓練弄得苦不堪言,常常一到晚上倒在床上立馬就陷入夢鄉。

“西弗……”

自從在盧修斯那裏得知西弗勒斯已經被懷疑的消息後,他們行事就更加謹慎,阿狄麗娜已有近兩個月沒跟西弗勒斯見過面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在伏案寫著什麽,魔法蠟燭已經燃燒的很短了,燭光變得忽明忽暗——這位對生活質量要求其低的巫師顯然沒有緊跟潮流給蜘蛛尾巷安上魔法燈泡。

“阿狄麗娜。”

西弗勒斯擡起頭,蠟黃的臉上難言疲憊,但眼神卻柔了柔。

“你總是這樣不註意休息,即使是巫師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阿狄麗娜緊緊蹙眉,不讚同的看著他。桌上擺著一杯濃咖啡,而且早已涼透了,西弗勒斯渾不在意的端起來喝了一口,這讓阿狄麗娜的眉毛擰的更緊了。

“不會,你知道我的魔藥水平,我不會讓自己生病的。”

阿狄麗娜不能理解這種潦草的生活方式,也不能容忍自己和西弗勒斯繼續這樣僵持下去。自顧自喚來家養小精靈準備餐點,又將濃咖啡換成了紅茶,加了牛奶的。

西弗勒斯有些無奈又滿足的看著她的動作,他不在意自己吃的什麽喝的什麽,但是阿狄麗娜為他忙碌的樣子總是能讓他這顆早就千瘡百孔的心覆蘇新的生機。也許連她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他對她是多麽的縱容,還沒有人能在魔藥大師斯內普的領地這樣不客氣的行動。

“你想好怎麽應對了嗎?”

盡管阿狄麗娜自己也要自顧不暇了,她很清楚,伏地魔說要解救阿茲卡班的囚犯們,那就不是說說而已,說不得她不久之後就要面對一個大麻煩。但是愛情就是不講道理的東西,即使自己走在鋼絲上,也還能空出多餘的心神關心別人。

“我和鄧布利多早有約定,我會在合適的時機回到他身邊,盡我所能取信與他。”西弗勒斯消瘦的面容模糊在紅茶冉冉上升的水蒸氣裏,“我對自己的大腦封閉術很有自信,況且,我不是第一次騙過他了,不是嗎?”

西弗勒斯並不希望阿狄麗娜過多的憂心,他不可避免的痛恨自己覆雜的身份和弱小的能力,既不能給她承諾,連保護她周全也不能完全做到。

“說的輕巧。”倘若平常時候,阿狄麗娜就該欣喜的發現嚴肅冷漠的西弗勒斯居然也會開玩笑了,但是現在,她的心情只有沈重,“你還沒見過他,盧修斯說他變得更殘暴了——我們都知道,在這種事上,盧修斯的話沒有誇張的可能,你怎能堅信他還能和是三年前一樣信任你呢——他甚至不再相信任何人。”

倘若伏地魔不信任他,那他也會在死之前保護好自己的大腦,絕不給他們母子留下後顧之憂。這種悲觀的念頭西弗勒斯一直都有,但是他不忍將這樣殘酷的話告訴她。盡管已經證實了阿狄麗娜遠比普通女巫要強大,但是私心裏他還是想將她呵護起來。

愛就是無論你能力多強,保護你的心始終不變。

阿狄麗娜被西弗勒斯深沈又溫柔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一個喜歡妄自菲薄的人,作為馬爾福家嬌養長大的小姐,她最不缺的就是自信。盡管告誡自己謹慎再謹慎,但女人總是在感情上有獨到的敏感之處。她隱隱覺察到西弗勒斯的情感——只這一個猜測就足夠她欣喜若狂。可接連發生的事又像是一瓢冷水狠狠潑下——連生死都成了難以預料的事,哪裏還有勇氣去談愛情。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卻要在每一次見面,每一次交流中不露分毫。他們就好像站在深淵之上唯二的立足點上,既要燃燒心中的感情支撐著自己挺立,又怕洩露了情絲叫愛人不慎跌入深淵。

“哦,西弗勒斯,我假設你已經知道今年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來自魔法部。”阿狄麗娜生硬的挑起話頭打破沈默的空氣。

“哦,是的,多洛雷斯·烏姆裏奇。”西弗勒斯收回自己的目光,暗暗懊惱果然最近還是太缺乏休息了,精神竟如此不集中。

“福吉是打定主意要和鄧布利多打擂臺了,任何能將鄧布利多和救世主的聲望踩到地下的行為他都不吝於花費最大的代價——即使像個小醜一樣荒謬至極。”

阿狄麗娜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馬爾福家和伏地魔攪在一起,多洛霍夫有安東尼那個狂熱分子,西弗勒斯又是鄧布利多的暗棋,覆雜的局面怕是梅林來了都要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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