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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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緊張
因為季雨可剛才吩咐丫鬟讓她引走季雨笙的事情並不光明磊落, 她特意選了個角落，是個比較避人的位置，因此季雨笙此時還沒看到人, 卻先聽到了對話聲。
“你說什麽？阿笙把可兒打了？”季富昌疑惑道。
這怎麽可能啊？
他對他的兩個女兒還是有些了解的，大女兒聰明伶俐, 心思頗多，二女兒乖巧聽話，平時連重話都不怎麽說。
所以阿笙怎麽可能會打可兒？反過來說可兒打了阿笙, 他倒還覺得有可能。
“真的！”看他不相信，丫鬟急切道, “奴婢親眼所見, 不會看錯的, 小姐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完了, 這事兒鬧大了，季雨笙看了看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季雨可, 發愁一會兒該怎麽跟季富昌解釋。
想不清索性一起撂倒了拉倒！
反正父親這次找來，說不定就是為了趙康莊的事。
季雨笙頗有些破罐子破摔, 反正這會兒她正不爽, 就都跟著陪葬好了！
於是當季富昌被丫鬟領著過來的時候, 他剛看到地上好像躺著個人, 還沒來及上前查看，就感覺被人一棒子敲到了頭上, 然後跟著躺到了地上。
丫鬟一看, 這次幹脆叫也不叫了, 直接兩眼一翻, 自己躺到了地上。
季雨笙，“……”
－
杜遠昕提著一籃子梨子回來時, 季雨笙剛處理完作案工具。
轉頭看到杜遠昕，心中一驚，又看到杜遠昕真的買了梨子回來，她更心虛了，便去接籃子，“我，我去洗一下。”
杜遠昕按住了她，“我來。”
等他再過來，就看到季雨笙正緊張的坐著，就差在身上刻下“我幹壞事了”幾個大字。
杜遠昕把洗幹凈的梨子放在她旁邊，“喏，不是想吃？”
“哦，對對。”看杜遠昕如常坐下翻開書開始看的模樣，季雨笙稍稍放松了些，拿過一只梨子開始啃。
想到她剛才已經找人幫忙把季雨可和季富昌分別送到了他們自己床上，就算他們醒了，只要她不承認，這件事就沒人知道。
說不定他們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
這麽想清楚的她又放松了些。
她邊啃著梨子邊靠在椅子上，今天都是被季雨可氣的，有點魯莽了，如果那丫鬟非說是她做的怎麽辦？
唉初次作案果然有點手生，下次一定要計劃周密後再動手。
主要是那季雨可太不給力了，她本想二人對罵一陣再對打一頓的，結果這一棒子敲暈了實在是有點猝不及防，不僅讓她沒有報仇的感覺，還讓她後面的安排都有點手忙腳亂。
她心裏正想著這些，突然聽杜遠昕說，“剛才……”
季雨笙毛都炸了，坐直身體看他，“剛，剛才怎麽了？”
杜遠昕笑，“剛才不止買了梨子，還有橘子，要不要嘗一個。”
季雨笙松了一口氣，點點頭，“好呀。”
杜遠昕剝好給她遞過去，季雨笙接過來看了看他，突然道，“你心情很好？”
杜遠昕擡頭看她，“為什麽這麽問？”
“就，感覺。”季雨笙狐疑看了他兩眼。
“……”的確是心情好，想到她威脅季雨可的話——他問，“試試看，好吃麽？”
季雨笙被轉移了註意力，咬了一瓣橘子，點點頭，“好吃。”
天快黑了，一直沒有季富昌和季雨可的消息，季雨笙有些坐立難安，直到季富昌滿臉帶笑的過來，說想邀請他們明天一起用個飯。
季雨笙疑惑，他怎麽跟沒事人一樣？難道他真的以為是自己睡了一覺？看著季富昌頭頂上的大包，她心虛的答應了。
杜遠昕看著滿臉不解的季雨笙，摸了摸她的頭。
還算他聰明，沒敢提。
哪怕他敢多嘴一句，那可就不是挨一棒子的事兒了。
而季雨可就沒那麽聰明了。
杜遠昕和季雨笙如今所在的這處院子，季富昌昨天就已經特意吩咐，閑雜人等不許靠近，還專門派了丫鬟服侍他們。
杜遠昕卻將丫鬟都趕走，凡事親力親為，並一律不許人隨意靠近。
入夜季雨笙在收拾東西準備入睡，而他出門換個茶的功夫就被季雨可堵了。
“杜少俠留步，”季雨可上來便搭話，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昨日見面匆忙，也未曾說幾句話。”
杜遠昕仿佛沒看到有人一樣面無表情地繞過她走開。
季雨可咬了咬牙，追上兩步道，“杜少俠留步，我有一些事情要跟杜少俠說，是關於阿笙的。”
杜遠昕聽罷，終於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說。”
季雨可被他這冷冰冰的一個“說”字唬了一跳，又觸及他陰冷的目光，不由開始打退堂鼓。
可想到丫鬟說的，季雨笙打她的事情。
頭上和背上到現在都還一陣陣的抽痛，父親竟然還不讓她來找季雨笙算賬。
她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又想到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不一定能不能單獨遇上他，便鼓起勇氣，重新在臉上堆起笑容道，“是這樣的，杜少俠有所不知，阿笙她是跟人有過婚約的，就是萬隆錢莊的莊主……”
季雨可說到這裏，看杜遠昕還在聽，便不由壯了壯膽子，“想必杜少俠也知道，趙莊主腰纏萬貫，所以阿笙一直想要嫁過去，為這件事還求了我娘好幾次，畢竟只要嫁過去之後生活定然衣食無憂。”
“可是，她就在出嫁前竟然跟一個殘廢有了首尾……被戳破後就跟那個殘廢私定終身，一起逃走了，只要去七谷鎮打聽，就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我父親此番也是非常焦急，才出來尋她。”
季雨可看著杜遠昕面無表情的臉，想到什麽又繼續道，“哦對了，阿笙她，她還和我堂哥有些不清不楚……”季雨可邊說邊幻想杜遠昕趕緊把季雨笙拋棄，最好能看上她。
想到這裏，她不由撫了撫頭上的桃花簪。今日她當然是有備而來，特意裝扮過的，要的就是把季雨笙那個書呆子比下去。
也是奇怪了，之前季雨笙明明都不知道打扮的，怎麽這次見她，她忽然就換了風格？
定然是存了跟她攀比的心思！早知道她再多帶些首飾出來了。
心裏邊這麽想著，她邊擡起眼睛，揚起一抹笑容重新看向杜遠昕，“杜少俠武功高強，這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以免日後以為我季家隱瞞什麽，您只需要知道，都是阿笙一個人的主意……”
“說完了？”杜遠昕冷掃她一眼，不置一詞，提步就走，季雨可卻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想要跟上繼續說點什麽，卻不想下一刻就被一股無形的大力甩上了墻，整個身體被震地快要散架，嘴角也溢出鮮血。
看來笙笙還是太心軟，揍得不夠狠，還敢出來亂竄。
那他就幫忙補一下好了。
杜遠昕不曾回頭望一眼，“再讓我看到你，小心你的狗命。”
說起來，她怎麽可以笑的那麽惡心？真是汙了眼睛，相比之下還是第一次見時，她翻白眼的樣子稍微好點。
季雨可又驚又怕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完全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但她很快就沒法想了，因為她直接暈了過去。
杜遠昕返回院中，沒走兩步，突然道，“出來。”
遠遠窩在樹上的劉奎一臉苦悶的飛過來落在了院子裏，“杜……杜公子。”
盡管接觸了這麽久，劉奎一遇到他，仍是會腿肚子打顫。
有季姑娘在時還好，杜遠昕就跟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無異，季姑娘一不在了，這無形的冷冰冰的壓力，真的能把人壓垮。
尤其剛目睹了他一言不合就揍人的一幕，那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再想到身為江湖第一美人柳雪嬋面對杜遠昕時的待遇，劉奎懷疑杜遠昕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個詞。
杜遠昕看著他，很明顯在等他解釋。
“是魯卡！”劉奎忙道，“魯卡想找季姑娘，我沒辦法才帶它過來的。”
這段時間他被杜遠昕放走，開心還來不及，如果是他自己是萬萬不想回來的。
杜遠昕這個人陰晴不定，毫無人性，跟著他隨時都得擔心自己會不會小命不保。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魯卡找不到季姑娘，開始天天煩他，而他又不敢要了魯卡的命，真是應了那句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最後也只能拼命打聽杜遠昕的下落，終於得知他的下落後，便帶著魯卡來找季姑娘了。
劉奎說完，沒一會兒就見魯卡撒著歡的跑過來，圍著杜遠昕搖著尾巴轉圈，“汪汪汪！”
杜遠昕沒說話擡起頭來，果然見季雨笙從屋裏出來，“魯卡！”
魯卡又撒著歡地沖季雨笙跑過去，季雨笙擼了擼它的狗頭，顯然也很開心。
劉奎暗暗松了口氣，他就知道，只要季姑娘一出現，那種無形的壓力也就跟著消失了。
季雨笙抱著魯卡摸摸它的頭，看到劉奎，還跟他打招呼，“嗨，你怎麽來了？”
“季姑娘，”劉奎忙道，“我是幫忙把魯卡送過來。”
“這段時間是你在照顧它嗎？謝謝你啦。”季雨笙真心道，魯卡卻已經拱著大腦袋問季雨笙要吃的，她無奈一笑，開始翻吃的準備餵魯卡。
“不客氣不客氣，也沒怎麽照顧，”這只狗哪裏用得著他照顧啊，它不霍霍別人就不錯了，劉奎看著季雨笙，“季姑娘你的眼睛恢覆了，恭喜恭喜。”
“嗯，是恢覆了，謝謝你。”季雨笙邊餵魯卡想到什麽，說，“對了，我們打算明天離開這裏，你還能租到馬車嗎？”她記得以前這些事都是劉奎在做。
劉奎內心在哭泣，“能，能的。”
“那就麻煩你啦。”
“不麻煩，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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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季雨可剛才吩咐丫鬟讓她引走季雨笙的事情並不光明磊落, 她特意選了個角落，是個比較避人的位置，因此季雨笙此時還沒看到人, 卻先聽到了對話聲。
“你說什麽？阿笙把可兒打了？”季富昌疑惑道。
這怎麽可能啊？
他對他的兩個女兒還是有些了解的，大女兒聰明伶俐, 心思頗多，二女兒乖巧聽話，平時連重話都不怎麽說。
所以阿笙怎麽可能會打可兒？反過來說可兒打了阿笙, 他倒還覺得有可能。
“真的！”看他不相信，丫鬟急切道, “奴婢親眼所見, 不會看錯的, 小姐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完了, 這事兒鬧大了，季雨笙看了看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季雨可, 發愁一會兒該怎麽跟季富昌解釋。
想不清索性一起撂倒了拉倒！
反正父親這次找來，說不定就是為了趙康莊的事。
季雨笙頗有些破罐子破摔, 反正這會兒她正不爽, 就都跟著陪葬好了！
於是當季富昌被丫鬟領著過來的時候, 他剛看到地上好像躺著個人, 還沒來及上前查看，就感覺被人一棒子敲到了頭上, 然後跟著躺到了地上。
丫鬟一看, 這次幹脆叫也不叫了, 直接兩眼一翻, 自己躺到了地上。
季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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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遠昕提著一籃子梨子回來時, 季雨笙剛處理完作案工具。
轉頭看到杜遠昕，心中一驚，又看到杜遠昕真的買了梨子回來，她更心虛了，便去接籃子，“我，我去洗一下。”
杜遠昕按住了她，“我來。”
等他再過來，就看到季雨笙正緊張的坐著，就差在身上刻下“我幹壞事了”幾個大字。
杜遠昕把洗幹凈的梨子放在她旁邊，“喏，不是想吃？”
“哦，對對。”看杜遠昕如常坐下翻開書開始看的模樣，季雨笙稍稍放松了些，拿過一只梨子開始啃。
想到她剛才已經找人幫忙把季雨可和季富昌分別送到了他們自己床上，就算他們醒了，只要她不承認，這件事就沒人知道。
說不定他們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
這麽想清楚的她又放松了些。
她邊啃著梨子邊靠在椅子上，今天都是被季雨可氣的，有點魯莽了，如果那丫鬟非說是她做的怎麽辦？
唉初次作案果然有點手生，下次一定要計劃周密後再動手。
主要是那季雨可太不給力了，她本想二人對罵一陣再對打一頓的，結果這一棒子敲暈了實在是有點猝不及防，不僅讓她沒有報仇的感覺，還讓她後面的安排都有點手忙腳亂。
她心裏正想著這些，突然聽杜遠昕說，“剛才……”
季雨笙毛都炸了，坐直身體看他，“剛，剛才怎麽了？”
杜遠昕笑，“剛才不止買了梨子，還有橘子，要不要嘗一個。”
季雨笙松了一口氣，點點頭，“好呀。”
杜遠昕剝好給她遞過去，季雨笙接過來看了看他，突然道，“你心情很好？”
杜遠昕擡頭看她，“為什麽這麽問？”
“就，感覺。”季雨笙狐疑看了他兩眼。
“……”的確是心情好，想到她威脅季雨可的話——他問，“試試看，好吃麽？”
季雨笙被轉移了註意力，咬了一瓣橘子，點點頭，“好吃。”
天快黑了，一直沒有季富昌和季雨可的消息，季雨笙有些坐立難安，直到季富昌滿臉帶笑的過來，說想邀請他們明天一起用個飯。
季雨笙疑惑，他怎麽跟沒事人一樣？難道他真的以為是自己睡了一覺？看著季富昌頭頂上的大包，她心虛的答應了。
杜遠昕看著滿臉不解的季雨笙，摸了摸她的頭。
還算他聰明，沒敢提。
哪怕他敢多嘴一句，那可就不是挨一棒子的事兒了。
而季雨可就沒那麽聰明了。
杜遠昕和季雨笙如今所在的這處院子，季富昌昨天就已經特意吩咐，閑雜人等不許靠近，還專門派了丫鬟服侍他們。
杜遠昕卻將丫鬟都趕走，凡事親力親為，並一律不許人隨意靠近。
入夜季雨笙在收拾東西準備入睡，而他出門換個茶的功夫就被季雨可堵了。
“杜少俠留步，”季雨可上來便搭話，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昨日見面匆忙，也未曾說幾句話。”
杜遠昕仿佛沒看到有人一樣面無表情地繞過她走開。
季雨可咬了咬牙，追上兩步道，“杜少俠留步，我有一些事情要跟杜少俠說，是關於阿笙的。”
杜遠昕聽罷，終於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說。”
季雨可被他這冷冰冰的一個“說”字唬了一跳，又觸及他陰冷的目光，不由開始打退堂鼓。
可想到丫鬟說的，季雨笙打她的事情。
頭上和背上到現在都還一陣陣的抽痛，父親竟然還不讓她來找季雨笙算賬。
她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又想到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不一定能不能單獨遇上他，便鼓起勇氣，重新在臉上堆起笑容道，“是這樣的，杜少俠有所不知，阿笙她是跟人有過婚約的，就是萬隆錢莊的莊主……”
季雨可說到這裏，看杜遠昕還在聽，便不由壯了壯膽子，“想必杜少俠也知道，趙莊主腰纏萬貫，所以阿笙一直想要嫁過去，為這件事還求了我娘好幾次，畢竟只要嫁過去之後生活定然衣食無憂。”
“可是，她就在出嫁前竟然跟一個殘廢有了首尾……被戳破後就跟那個殘廢私定終身，一起逃走了，只要去七谷鎮打聽，就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我父親此番也是非常焦急，才出來尋她。”
季雨可看著杜遠昕面無表情的臉，想到什麽又繼續道，“哦對了，阿笙她，她還和我堂哥有些不清不楚……”季雨可邊說邊幻想杜遠昕趕緊把季雨笙拋棄，最好能看上她。
想到這裏，她不由撫了撫頭上的桃花簪。今日她當然是有備而來，特意裝扮過的，要的就是把季雨笙那個書呆子比下去。
也是奇怪了，之前季雨笙明明都不知道打扮的，怎麽這次見她，她忽然就換了風格？
定然是存了跟她攀比的心思！早知道她再多帶些首飾出來了。
心裏邊這麽想著，她邊擡起眼睛，揚起一抹笑容重新看向杜遠昕，“杜少俠武功高強，這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以免日後以為我季家隱瞞什麽，您只需要知道，都是阿笙一個人的主意……”
“說完了？”杜遠昕冷掃她一眼，不置一詞，提步就走，季雨可卻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想要跟上繼續說點什麽，卻不想下一刻就被一股無形的大力甩上了墻，整個身體被震地快要散架，嘴角也溢出鮮血。
看來笙笙還是太心軟，揍得不夠狠，還敢出來亂竄。
那他就幫忙補一下好了。
杜遠昕不曾回頭望一眼，“再讓我看到你，小心你的狗命。”
說起來，她怎麽可以笑的那麽惡心？真是汙了眼睛，相比之下還是第一次見時，她翻白眼的樣子稍微好點。
季雨可又驚又怕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完全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但她很快就沒法想了，因為她直接暈了過去。
杜遠昕返回院中，沒走兩步，突然道，“出來。”
遠遠窩在樹上的劉奎一臉苦悶的飛過來落在了院子裏，“杜……杜公子。”
盡管接觸了這麽久，劉奎一遇到他，仍是會腿肚子打顫。
有季姑娘在時還好，杜遠昕就跟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無異，季姑娘一不在了，這無形的冷冰冰的壓力，真的能把人壓垮。
尤其剛目睹了他一言不合就揍人的一幕，那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再想到身為江湖第一美人柳雪嬋面對杜遠昕時的待遇，劉奎懷疑杜遠昕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個詞。
杜遠昕看著他，很明顯在等他解釋。
“是魯卡！”劉奎忙道，“魯卡想找季姑娘，我沒辦法才帶它過來的。”
這段時間他被杜遠昕放走，開心還來不及，如果是他自己是萬萬不想回來的。
杜遠昕這個人陰晴不定，毫無人性，跟著他隨時都得擔心自己會不會小命不保。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魯卡找不到季姑娘，開始天天煩他，而他又不敢要了魯卡的命，真是應了那句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最後也只能拼命打聽杜遠昕的下落，終於得知他的下落後，便帶著魯卡來找季姑娘了。
劉奎說完，沒一會兒就見魯卡撒著歡的跑過來，圍著杜遠昕搖著尾巴轉圈，“汪汪汪！”
杜遠昕沒說話擡起頭來，果然見季雨笙從屋裏出來，“魯卡！”
魯卡又撒著歡地沖季雨笙跑過去，季雨笙擼了擼它的狗頭，顯然也很開心。
劉奎暗暗松了口氣，他就知道，只要季姑娘一出現，那種無形的壓力也就跟著消失了。
季雨笙抱著魯卡摸摸它的頭，看到劉奎，還跟他打招呼，“嗨，你怎麽來了？”
“季姑娘，”劉奎忙道，“我是幫忙把魯卡送過來。”
“這段時間是你在照顧它嗎？謝謝你啦。”季雨笙真心道，魯卡卻已經拱著大腦袋問季雨笙要吃的，她無奈一笑，開始翻吃的準備餵魯卡。
“不客氣不客氣，也沒怎麽照顧，”這只狗哪裏用得著他照顧啊，它不霍霍別人就不錯了，劉奎看著季雨笙，“季姑娘你的眼睛恢覆了，恭喜恭喜。”
“嗯，是恢覆了，謝謝你。”季雨笙邊餵魯卡想到什麽，說，“對了，我們打算明天離開這裏，你還能租到馬車嗎？”她記得以前這些事都是劉奎在做。
劉奎內心在哭泣，“能，能的。”
“那就麻煩你啦。”
“不麻煩，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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