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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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習慣
夜幕降臨, 翠綠的兩山之間的江面上有一葉舟漸漸駛來，船頭有一名女子，一身繁覆的淺色衣衫, 倚著船蓬坐在飄飄蕩蕩的船頭，衣袂隨風翩飛, 飄飄欲仙，再配上她嬌美的容貌，讓人瞧了移不開眼。
此女子正是季雨笙。
自從季雨笙眼睛看不到以來, 她一應物品都是杜遠昕在準備，包括衣服。
她以往穿的都比較簡便, 但杜遠昕給她準備的都是十分繁覆, 模樣看起來特別好看的。
當然穿起來也十分覆雜, 層層疊疊, 每次他都不嫌麻煩，親自動手, 細致地給她穿好。
即使眼睛恢覆了，這個習慣還沒改。
季雨笙承認, 她自己都沒那麽耐心的。
不止衣衫, 每天用什麽吃什麽也都是他在準備。
每當她跟在雲鬼醫後面學習忘記時間時, 他總會跑過來抓她回去吃飯, 後來才知道，那些飯也都是他親自準備的。
從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逐漸習慣, 她是怎麽也想不到他連這些都會。
為這事, 雲鬼醫沒少吹胡子瞪眼, 罵杜遠昕沒良心。
此時她一邊望著遠處慢慢升起的月亮, 一邊拿起玉壺，倒了一杯青梅酒, 小口小口地喝掉。
季雨笙從小到大一直是個乖學生，從未接觸過酒這種東西，這還是第一次喝。
在這之前，她還以為所有的酒都是辛辣的，酒精這種東西也從不會在她碰觸的範疇內，可這青梅酒卻打破了她的認知，竟不知還有這般香甜可口的酒。
不自覺喝的就有點多了。
夜裏微風漸起，有人從船蓬裏出來，給季雨笙披了件衣服，她轉頭望了望他，微醺的緣故，有些反應遲鈍的笑了笑，舉起杯子道，“這個酒真好喝。”
杜遠昕坐下將人收進懷裏，捏著她的下巴往那粉嫩誘人的唇上親了一口，讚同道，“果真不錯。”
季雨笙怔怔地看他。
以前他總是帶著人｜皮面具，她都習慣他那副普通樣子了，忽然變了，盡管眼睛恢覆了一些日子了，她還有些不適應。
她想到便說，“你長得真好看，以後可別帶人｜皮面具了。”
杜遠昕笑，“都聽你的。”
他一笑，季雨笙覺得更好看了，不由呆呆地看著他。
杜遠昕又親了親她的唇。
月亮漸漸升高了，星星都出來了，江面上起了些涼風，杜遠昕想把已經半醉的季雨笙抱進船蓬，可季雨笙卻不依。
杜遠昕有些無奈。早知道就不從師父那裏順酒出來了，原本她並不喝酒的。
不過喝了酒的她看起來比平時嬌憨了不少。
他攬住她，陪著一起坐在船頭。
季雨笙擡頭看著滿天星星，覺得十分美，船篷裏黑咕隆咚，她才不要進去。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季雨笙念了一句詩，想了好久才想起，這似乎是她穿越前在學校裏學的，並不是這個世界的詩句。
杜遠昕看著月色下她朦朧的臉龐，以及亮晶晶，像盛了滿天繁星的雙眼。
哪裏是他好看，分明是她美的不像真的。
杜遠昕不受控制地再次吻她，季雨笙原本還推推搡搡，後來力氣越來越小，身體越來越軟。
他哄著，順著，漫天星光的照耀下，要更近一步時，才發現她已熟睡。
杜遠昕，“……”他無奈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來平覆內心洶湧的躁動，待稍稍平靜後才起身，小心將她抱進船艙，又拿了毯子給她蓋上，這才擁著人一同入眠。
早起的第一縷陽光升起時，季雨笙眼皮動了動，她想翻身動不了，才發現自己正被杜遠昕緊緊抱在懷裏。
杜遠昕懲罰性的咬了她嘴唇一口，季雨笙摸了摸嘴巴有些莫名其妙，顯然昨晚睡前的記憶所剩無幾。
杜遠昕扶她起來，又給她拿了些吃的，“我們快出山脈了，要不要起來看看？”
季雨笙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從船蓬裏出來，清晨連綿群山之間霧氣繚繞，偶有幾聲鳥鳴，只一眼便叫人心曠神怡。
她興致起來，脫掉鞋襪，坐在船頭把一雙白嫩嫩的腳丫放進河裏撥水，手裏還拿點心碎屑餵水裏的魚。
不多時，他們便穿過了那連綿的山脈，兩岸遠遠的開始有人出現。
杜遠昕把季雨笙拉起來，季雨笙還想玩一會兒，杜遠昕卻堅持拿幹布給她擦幹凈腳丫，又套上鞋襪。
“就這樣走了，你師父會不會生氣啊？”甚至都沒有跟他老人家當面說一下，直接消失不見了。
“不會，他習慣了。”
季雨笙有些同情雲鬼醫的同時，也有些遺憾，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有機會跟雲鬼醫學習學習，畢竟這樣的神級前輩，可謂是鳳毛麟角。
“也不知魯卡怎麽樣了，這麽久沒消息了，不知道它會不會出事？”季雨笙有些擔心。
“放心，它沒事。”魯卡厲害的很，自己必然也會活的不錯。
“還有劉奎，你讓他去買東西，他買完回來找不到我們，也不知道會去哪。”
“……”管他去死，他從來沒在乎過他的死活，那天也只是嫌他礙眼隨口想的借口把他打發走。
二人聊了幾句，多數是季雨笙在說，杜遠昕在聽。
很快就到了一處港口，兩岸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杜遠昕控著船靠了岸，又扶著季雨笙下了船。
她總覺得他還一直把她當病號照顧，就像她眼睛還沒恢覆一般，她提過好幾次，可他依然如故。
如今顯然都習以為常了。
上了岸，兩旁人來人往，杜遠昕與季雨笙二人容貌出色，這樣上岸走過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地目光。
有一賣花童瞧二人長得出色，便想上前兜售鮮花，誰知剛追了兩步，一個錯眼就再也尋不到二人的身影。
他又往前追了追，卻哪裏都找不到了，不禁狠狠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花了眼。
畢竟那麽好看的人，他從出生就沒見過呢。
季雨笙依舊有些怕的抓住了杜遠昕的衣服，不明白他好端端的做什麽突然帶她飛走了。
杜遠昕卻沒解釋，他只是不喜那些人投在季雨笙身上的目光而已，若不是他今日心情好，非得割了那些人雙眼不可。
說起來，還是在雲谷的時候好一點，起碼沒人會這麽盯著季雨笙看。
人少的地方，他才把她放下來。
可沒走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了一聲，“阿笙？是你嗎？”
季雨笙聽著聲音耳熟，她回頭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嫡姐，季雨可。
季雨可註意到季雨笙如今的模樣，嫉妒在眼中一閃而過，隨及很快被她壓下去，換上了滿臉高興的模樣，她跑過來道，“真的是你啊，阿笙，我們在這裏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你了。”話是對著季雨笙說，但眼睛卻不停地去看旁邊的杜遠昕，“這位想必就是杜少俠了，你好，我是阿笙的姐姐，我叫季雨可。”
杜遠昕沒有回話。
季雨笙聽到她說找了好久就有點不好的預感，難道跟趙康莊的婚事還沒取消？不會是還找她回去成親吧？
她忙問，“找我做什麽？”
“哎呀，你跟我去個地方就知道了，父親也來了，他知道你和杜少俠一起非常高興，我們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杜少俠在這裏出現過，這才尋了過來。”季雨可熱情地邀請她們，“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快隨我一起去吧。”
季雨笙，“……”糟了，連父親都來了，必然是為了那婚事的緣故。
季雨可親昵地挽著季雨笙就往一旁的院子裏帶，邊說話還邊偷偷看旁邊的杜遠昕，心裏卻不無嫉妒。
這個季雨笙，沒想到竟然這麽好命，究竟是怎麽跟這天下第一的杜遠昕走到一起的，“我們在這裏找了你們一個月呢，終於找到你們了。”
季雨笙硬著頭皮問，“只是父親來麽？還有沒有其他人？”
杜遠昕一聽便知她在擔心什麽，不由眉頭皺了起來。
不提他還真忘了這一茬，曾經季富昌想要把她嫁給那個趙康莊來著，正巧，這次送上門來，保管那姓趙的有來無回。
杜遠昕頗有些殺氣騰騰的味道，可誰知到了後，竟然只有季富昌。
季富昌看到季雨笙和杜遠昕，一臉地驚喜。
武林大會後，尤其是杜遠昕為季雨笙血洗武林盟主胡金玉的家後，季雨笙的名氣也跟著大了起來，季富昌當然也聽說了。
他得到消息杜遠昕和季雨笙在一起後便連忙出發了，誰知剛到嵩縣就聽說他們剛走，之後又輾轉聽說，有人在寅鎮見到他們出現過，後來他們又馬不停蹄趕來這裏，可找了一個多月都沒任何消息，這都要放棄了，誰知道竟然真的找到了。
忙親自將人請進屋去。
“阿笙這孩子，都不知道帶杜賢弟回家看看。”季富昌似是責備地說道，“今日中午就略設宴席，還請杜賢弟賞臉。”
杜遠昕對這吃飯是沒什麽興趣的，但他記得季雨笙好像還挺重視她這個爹，於是轉眼去看季雨笙。
看季雨笙點了點頭，杜遠昕於是也跟著點了點頭。
季富昌這老狐貍，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心裏自然是高興啊。
季雨笙是他閨女，杜遠昕越看重他閨女，對他來說，就越是好事啊！
“阿笙，中午你可要作陪，好好跟杜賢弟喝一杯。”季富昌笑呵呵道。
“……”季雨笙想說，她天天跟杜遠昕一起吃飯，陪不陪的有什麽要緊，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只要不跟她提趙康莊的事情，其他都好說。
季雨可哪能讓季雨笙搶了風頭，連忙跟著說，“父親，女兒也要來，帶女兒一起吧好不好？女兒對杜少俠仰慕已久……”說著還偷偷看了一眼杜遠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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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翠綠的兩山之間的江面上有一葉舟漸漸駛來，船頭有一名女子，一身繁覆的淺色衣衫, 倚著船蓬坐在飄飄蕩蕩的船頭，衣袂隨風翩飛, 飄飄欲仙，再配上她嬌美的容貌，讓人瞧了移不開眼。
此女子正是季雨笙。
自從季雨笙眼睛看不到以來, 她一應物品都是杜遠昕在準備，包括衣服。
她以往穿的都比較簡便, 但杜遠昕給她準備的都是十分繁覆, 模樣看起來特別好看的。
當然穿起來也十分覆雜, 層層疊疊, 每次他都不嫌麻煩，親自動手, 細致地給她穿好。
即使眼睛恢覆了，這個習慣還沒改。
季雨笙承認, 她自己都沒那麽耐心的。
不止衣衫, 每天用什麽吃什麽也都是他在準備。
每當她跟在雲鬼醫後面學習忘記時間時, 他總會跑過來抓她回去吃飯, 後來才知道，那些飯也都是他親自準備的。
從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逐漸習慣, 她是怎麽也想不到他連這些都會。
為這事, 雲鬼醫沒少吹胡子瞪眼, 罵杜遠昕沒良心。
此時她一邊望著遠處慢慢升起的月亮, 一邊拿起玉壺，倒了一杯青梅酒, 小口小口地喝掉。
季雨笙從小到大一直是個乖學生，從未接觸過酒這種東西，這還是第一次喝。
在這之前，她還以為所有的酒都是辛辣的，酒精這種東西也從不會在她碰觸的範疇內，可這青梅酒卻打破了她的認知，竟不知還有這般香甜可口的酒。
不自覺喝的就有點多了。
夜裏微風漸起，有人從船蓬裏出來，給季雨笙披了件衣服，她轉頭望了望他，微醺的緣故，有些反應遲鈍的笑了笑，舉起杯子道，“這個酒真好喝。”
杜遠昕坐下將人收進懷裏，捏著她的下巴往那粉嫩誘人的唇上親了一口，讚同道，“果真不錯。”
季雨笙怔怔地看他。
以前他總是帶著人｜皮面具，她都習慣他那副普通樣子了，忽然變了，盡管眼睛恢覆了一些日子了，她還有些不適應。
她想到便說，“你長得真好看，以後可別帶人｜皮面具了。”
杜遠昕笑，“都聽你的。”
他一笑，季雨笙覺得更好看了，不由呆呆地看著他。
杜遠昕又親了親她的唇。
月亮漸漸升高了，星星都出來了，江面上起了些涼風，杜遠昕想把已經半醉的季雨笙抱進船蓬，可季雨笙卻不依。
杜遠昕有些無奈。早知道就不從師父那裏順酒出來了，原本她並不喝酒的。
不過喝了酒的她看起來比平時嬌憨了不少。
他攬住她，陪著一起坐在船頭。
季雨笙擡頭看著滿天星星，覺得十分美，船篷裏黑咕隆咚，她才不要進去。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季雨笙念了一句詩，想了好久才想起，這似乎是她穿越前在學校裏學的，並不是這個世界的詩句。
杜遠昕看著月色下她朦朧的臉龐，以及亮晶晶，像盛了滿天繁星的雙眼。
哪裏是他好看，分明是她美的不像真的。
杜遠昕不受控制地再次吻她，季雨笙原本還推推搡搡，後來力氣越來越小，身體越來越軟。
他哄著，順著，漫天星光的照耀下，要更近一步時，才發現她已熟睡。
杜遠昕，“……”他無奈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來平覆內心洶湧的躁動，待稍稍平靜後才起身，小心將她抱進船艙，又拿了毯子給她蓋上，這才擁著人一同入眠。
早起的第一縷陽光升起時，季雨笙眼皮動了動，她想翻身動不了，才發現自己正被杜遠昕緊緊抱在懷裏。
杜遠昕懲罰性的咬了她嘴唇一口，季雨笙摸了摸嘴巴有些莫名其妙，顯然昨晚睡前的記憶所剩無幾。
杜遠昕扶她起來，又給她拿了些吃的，“我們快出山脈了，要不要起來看看？”
季雨笙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從船蓬裏出來，清晨連綿群山之間霧氣繚繞，偶有幾聲鳥鳴，只一眼便叫人心曠神怡。
她興致起來，脫掉鞋襪，坐在船頭把一雙白嫩嫩的腳丫放進河裏撥水，手裏還拿點心碎屑餵水裏的魚。
不多時，他們便穿過了那連綿的山脈，兩岸遠遠的開始有人出現。
杜遠昕把季雨笙拉起來，季雨笙還想玩一會兒，杜遠昕卻堅持拿幹布給她擦幹凈腳丫，又套上鞋襪。
“就這樣走了，你師父會不會生氣啊？”甚至都沒有跟他老人家當面說一下，直接消失不見了。
“不會，他習慣了。”
季雨笙有些同情雲鬼醫的同時，也有些遺憾，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有機會跟雲鬼醫學習學習，畢竟這樣的神級前輩，可謂是鳳毛麟角。
“也不知魯卡怎麽樣了，這麽久沒消息了，不知道它會不會出事？”季雨笙有些擔心。
“放心，它沒事。”魯卡厲害的很，自己必然也會活的不錯。
“還有劉奎，你讓他去買東西，他買完回來找不到我們，也不知道會去哪。”
“……”管他去死，他從來沒在乎過他的死活，那天也只是嫌他礙眼隨口想的借口把他打發走。
二人聊了幾句，多數是季雨笙在說，杜遠昕在聽。
很快就到了一處港口，兩岸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杜遠昕控著船靠了岸，又扶著季雨笙下了船。
她總覺得他還一直把她當病號照顧，就像她眼睛還沒恢覆一般，她提過好幾次，可他依然如故。
如今顯然都習以為常了。
上了岸，兩旁人來人往，杜遠昕與季雨笙二人容貌出色，這樣上岸走過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地目光。
有一賣花童瞧二人長得出色，便想上前兜售鮮花，誰知剛追了兩步，一個錯眼就再也尋不到二人的身影。
他又往前追了追，卻哪裏都找不到了，不禁狠狠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花了眼。
畢竟那麽好看的人，他從出生就沒見過呢。
季雨笙依舊有些怕的抓住了杜遠昕的衣服，不明白他好端端的做什麽突然帶她飛走了。
杜遠昕卻沒解釋，他只是不喜那些人投在季雨笙身上的目光而已，若不是他今日心情好，非得割了那些人雙眼不可。
說起來，還是在雲谷的時候好一點，起碼沒人會這麽盯著季雨笙看。
人少的地方，他才把她放下來。
可沒走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了一聲，“阿笙？是你嗎？”
季雨笙聽著聲音耳熟，她回頭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嫡姐，季雨可。
季雨可註意到季雨笙如今的模樣，嫉妒在眼中一閃而過，隨及很快被她壓下去，換上了滿臉高興的模樣，她跑過來道，“真的是你啊，阿笙，我們在這裏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你了。”話是對著季雨笙說，但眼睛卻不停地去看旁邊的杜遠昕，“這位想必就是杜少俠了，你好，我是阿笙的姐姐，我叫季雨可。”
杜遠昕沒有回話。
季雨笙聽到她說找了好久就有點不好的預感，難道跟趙康莊的婚事還沒取消？不會是還找她回去成親吧？
她忙問，“找我做什麽？”
“哎呀，你跟我去個地方就知道了，父親也來了，他知道你和杜少俠一起非常高興，我們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杜少俠在這裏出現過，這才尋了過來。”季雨可熱情地邀請她們，“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快隨我一起去吧。”
季雨笙，“……”糟了，連父親都來了，必然是為了那婚事的緣故。
季雨可親昵地挽著季雨笙就往一旁的院子裏帶，邊說話還邊偷偷看旁邊的杜遠昕，心裏卻不無嫉妒。
這個季雨笙，沒想到竟然這麽好命，究竟是怎麽跟這天下第一的杜遠昕走到一起的，“我們在這裏找了你們一個月呢，終於找到你們了。”
季雨笙硬著頭皮問，“只是父親來麽？還有沒有其他人？”
杜遠昕一聽便知她在擔心什麽，不由眉頭皺了起來。
不提他還真忘了這一茬，曾經季富昌想要把她嫁給那個趙康莊來著，正巧，這次送上門來，保管那姓趙的有來無回。
杜遠昕頗有些殺氣騰騰的味道，可誰知到了後，竟然只有季富昌。
季富昌看到季雨笙和杜遠昕，一臉地驚喜。
武林大會後，尤其是杜遠昕為季雨笙血洗武林盟主胡金玉的家後，季雨笙的名氣也跟著大了起來，季富昌當然也聽說了。
他得到消息杜遠昕和季雨笙在一起後便連忙出發了，誰知剛到嵩縣就聽說他們剛走，之後又輾轉聽說，有人在寅鎮見到他們出現過，後來他們又馬不停蹄趕來這裏，可找了一個多月都沒任何消息，這都要放棄了，誰知道竟然真的找到了。
忙親自將人請進屋去。
“阿笙這孩子，都不知道帶杜賢弟回家看看。”季富昌似是責備地說道，“今日中午就略設宴席，還請杜賢弟賞臉。”
杜遠昕對這吃飯是沒什麽興趣的，但他記得季雨笙好像還挺重視她這個爹，於是轉眼去看季雨笙。
看季雨笙點了點頭，杜遠昕於是也跟著點了點頭。
季富昌這老狐貍，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心裏自然是高興啊。
季雨笙是他閨女，杜遠昕越看重他閨女，對他來說，就越是好事啊！
“阿笙，中午你可要作陪，好好跟杜賢弟喝一杯。”季富昌笑呵呵道。
“……”季雨笙想說，她天天跟杜遠昕一起吃飯，陪不陪的有什麽要緊，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只要不跟她提趙康莊的事情，其他都好說。
季雨可哪能讓季雨笙搶了風頭，連忙跟著說，“父親，女兒也要來，帶女兒一起吧好不好？女兒對杜少俠仰慕已久……”說著還偷偷看了一眼杜遠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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