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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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啊哈~”沒有睡好，沒有熟悉的氣味，我面無表情的打了個哈欠。
將電動車停著離學校較遠的地方，我轉動著手裏的車鑰匙，朝學校的方向走，昨晚在床頭櫃看見一把車鑰匙，果然在樓下的看見停著的電動車，錢真是個好東西，我打著哈欠的想著。
過斑馬線時，看見季良騎著車經過，獵獵的風將他的衣服吹起，只有留一個清瘦的輪廓在風中。
我看著季良將車停在不遠處，他扭動鑰匙，熄了火，坐在車上不動，用手將風吹亂的頭發撥回原位後，才抽出鑰匙，下車，邊走一定會邊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沈默的跟在季良後面。
到了學校大門口，看著季良走進學校後，我朝一旁的小賣部走去。
“叮叮叮！”早讀鈴聲打響的前一秒，穿著白色短袖，黑色休閑褲，綁著馬尾的林光氣喘籲籲的坐在座位上。
我看了眼林光，高中三年，次次踩點進學校，沒有一次被捉住，堪稱神話。
我從書包裏拿出紙遞給季良，示意季良給林光，季良一臉懵的看著我，還是戳了戳林光，將手裏的紙直接塞到林光手裏，林光看著手裏的紙，朝季良低聲說了：“謝謝”。
看見季良的操作，我忍不住一笑。
對於還是陌生人的季良，林光肯定不會接過這紙的，但是硬給，這操作卻是也讓人拒絕不了。
我看了看正在擦汗的自己，慢慢從自己書包裏拿出書。
下課鈴敲響，一半的人都倒下，還有少部分人去小賣部買東西。
季良伸著頭望著周圍。
我從書包裏拿出兩個盼盼放到季良桌子上，季良高興又震驚的看著我，不好意思的開口：“你解救小人於危難中，小人做牛做馬也難以償還呀。”
“以身相許即可。”我淡淡的開口，繼續將書包裏的書慢慢拿出。
“啊，那小弟就……”話還沒說完，就故作羞澀的要靠在我肩上。
“好啊。”把書包塞進課桌，我一把將虛靠在我肩膀的季良摟實，垂下頭看著季良。
季良呆楞的擡起頭看著我的臉，漆黑深色的瞳孔裏只看得見自己。
我看著他鼻尖的小痣，想起了無數次，我曾這樣親吻著他鼻尖，然後是眼睛，臉頰，最後才落在嘴唇上。
季良感覺林素的眼神在自己的鼻尖，臉頰，眼睛，甚至是嘴唇上停留，內心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他的眼神一定是濕潤乖順且溫和，而不是現在的疑惑，害羞和害怕，我松開了自己的手。
“開玩笑的，不要當真。”我微笑的看著季良。
視線裏白色人影走近，從桌子裏拿出兩個盼盼遞給林光。
林光拿著水杯，疑惑的看著我，我指了指季良，輕聲說：“都有。”
林光這才接過我手裏的面包，也輕聲回道：“謝謝。”
季良神情覆雜的看著林光手裏的面包，又看了看自己的，洩憤的撕開面包，大口咬著。
我看著季良這幼稚的小動作，神色不明。
枯燥無味的課，每一節課，每一個時間段，上課下課，做題，吃飯，回家，每一日都如此重覆，已經上過三年的高中，如今又來重新上一遍，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書，只是不停扣著筆的手洩漏幾分煩躁。
望著一旁計算數學題的季良，又看了看在偷偷摸摸用mp3看小說的胡澤宇，我悄悄戳了戳林光，林光回過頭看見我，臉上露出一個隱秘的笑，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書，從下面遞給我，我不動聲色的接過書。
將書墊在語文書下，將語文書往上推了推，我滿意的瞇起眼，是我喜歡的懸疑小說。
“叮叮叮！”下課鈴響。
我懶懶的伸個腰，終於熬過這兩節大課，下節課體育，又是一節好課。
我看了眼季良，還在計算著數學題，一只手緊緊的抓著頭發，另一只手在草稿紙上計算著，從側面看去，眉頭緊緊皺著，圓蹬蹬地大眼睛仇恨的看著手裏的題目，嘴也緊緊抿著，我好笑的看著他，高中時的他做不出數學題時就這樣，揪著自己的頭發，一頭亂序。
我靠近季良，將季良扯著頭發的手輕輕拿下來，將語文書拿開放在一邊，看著下面壓著的數學題，是道函數題，看了一會兒心裏有思路了。
“你從頭計算一遍，我看著。”
季良看見林素平靜無波的眼睛，靠近自己身上的熱度，心裏慌，驟然聽見林素沈穩的聲音，猛地捏緊筆，在草稿紙上開始寫著。
看著季良醜兮兮的字還真是熟悉呀。
“錯了。”
“哪裏？有錯嗎？”
“你再看看。”
“沒有啊。”說完，季良又忍不住想要摸自己的頭發。
我將他的手壓在腿上，左手撐在桌子上，沈聲道：“公式，重新想想。”
季良皺著眉，無意識的聳了聳鼻，突然眼睛一亮。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說完，筆尖就在草稿紙上流暢的寫，計算出結果。
“選A！”狗狗般的大眼睛亮亮的看著林素。
“嗯，真聰明。”我收回壓著手，然後揉了揉季良的頭。
季良別扭又高興的看著林素。
我輕笑著，準備站起身朝操場走去。
“你怎麽這麽慢，我都做到後面了。”林光站在一旁探著頭看著季良的試卷，打趣道。
“哼，你的歷史寫完了嗎？我可是早就寫完了。”說完，季良從一旁抽出試卷在林光臉上晃了晃，一臉得瑟。
“切~”林光咬牙切齒的看著季良。
林光歷史差，季良數學差，偏生季良是歷史課代表，林光數學好。
我站在一旁發笑，推了推還在看小說的胡澤寧。
“胖澤，走了。”
胡澤寧一臉恍惚的起身，起身時渾身的肉顫了顫，慢悠悠的往外面走去，我跟著後面。
“等等我！”季良在一旁咋呼的喊著。
“徐靜，體育課，一起走啊。”林光叫著坐在座位上的消瘦男生。
男生推了推眼鏡，靦腆的點頭。
我望著後面安靜的徐靜，心想悶騷男，後面上了大學就沒有了聯系，也不知道後面怎麽樣了。
我刻意放慢腳步，等著林光和徐靜走上來。
慢慢走在樓道裏，胡澤寧和季良走在前面，季良逗弄著林光，我和徐靜落在了後面。
“如果……”我開口想問什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徐靜在一旁疑惑的看了眼我。
我瞅見徐靜臉上還帶著的幾顆青春痘，嘴裏不知道怎麽開口。
徐靜身材清瘦修長，學習很好，對於不熟悉的人內斂害羞，對於熟悉的人開口就是國粹，害羞只是我的保護色，腹黑悶騷才是我的本色，高中三年，跟他的座位就沒離開過一條走道，兩人關系好眾所周知。
我是鋼鐵直女，徐靜是鋼鐵直男，到了大學兩人靠著通訊工具保持著微弱的聯系，後面大家就斷了聯系。
我神色覆雜看著徐靜，看見我的表情，徐靜僵直地低下頭，攪動著雙手，細長的手留著幹凈的指甲。
看著他的手，我情不自禁的開口：“你的手很漂亮，不要留指甲。”
“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說完就下意思的伸出自己的手，骨節粗大的手出現在徐靜面前，確實沒有指甲，但也說上好看。
我也看著自己的手，忘記了這不是我的手，我這個人都不是我自己。
我尷尬地收回手，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下意識地動作害死人，我經常誇徐靜的手，為了讓徐靜信服下意識也會伸出自己骨節勻稱的手給他看。
“呵呵呵，開玩笑的，我們趕快走吧。”說完，就加快步伐追上季良他們。
看著落荒而逃的林素，徐靜剛才的不適感慢慢消失了，竟然覺得林素剛才的話十分熟悉，好像有人對自己說過無數次。
瞧見自己靠近，季良不動聲色的開口：“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聽見季良的問話，胡澤寧垂著頭看了我一眼，站在季良旁邊的林光也探著頭望向自己，眼神裏帶著揶揄。
我看向季良，季良眼神躲避著，不用開口，我就知道季良現在心裏想的什麽，小朋友的占有欲發作了。
心裏嘆息，嘴裏還是寡淡的說著：“沒聊什麽。”
體育課做著活躍的動作，轉身就看見季良在自己後面不遠處，季良也看見了自己，率先轉移了視線。
看見季良這熟悉的表情，慘了，這小子又要躲著自己了。
心裏嘆息，又要哄了。
站在不遠處的徐靜默默的看著。
下了體育課，林光和徐靜一起回家吃午飯，我和季良，胖澤一起去外面的小餐館吃午飯。
三人走在一起，一向話多的季良罕見的沒有說話。
我擡頭看著季良，季良眼神左右亂轉，就是不看我，我輕輕拉了拉季良的手，季良手一抖，掙脫開來。
“你們先去，胖澤我跟你點一樣的，我去小賣部買點東西。”
說完，我指了指隔壁的小賣部，胖澤聽見我的聲音，不在意的嗯了聲。
季良徑自走到餐館外面坐上，對我的話沒有理會。
“砰！”帶著涼氣的罐裝雪碧放在季良面前，季良擡起頭看著我。
“喝。”
說完，將手裏另外一瓶可樂遞給胡澤寧。
坐下，將自己手裏的奶插上吸管，瞧見季良還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熟練地將雪碧打開放在季良面前。
季良因為林素的這個動作，心情莫名的好了。
“你買了雪碧？為什麽不買兩瓶可樂？”季良拿起雪碧喝了一口，水汽在口腔裏翻騰，帶著幾分愉悅的開口。
我瞅了眼季良，你說為什麽呢，只愛喝冰的罐裝的雪碧的大男生，我在心裏暗誹。
我沒說話，沈默的拿出筷子準備吃飯。
一旁的胡澤寧突然來了興致，像是心血來潮，莫名的開口問道：“林素，為什麽呀？”
兩人都看著自己，我松了松手裏的筷子，開口道：“下午第一節數學課，講卷子，你們寫完了嗎？”
胖澤的神情一淩，季良也是驚恐的看著自己。
沒等大家開口，我埋頭吃著碗裏的飯，兩人楞了一瞬，開始刨飯。
看著大家吃飯，心裏一松。
回到教室，看見徐靜已經勾著背在桌子上計算著什麽。
從草稿紙裏拿出數學試卷，放在季良書堆上，示意季良寫完了就遞給胖澤，然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一旁的胡澤寧巧勁的拿過試卷，惹得季良一陣不滿，但是又想自己做，扯著頭發，開始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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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沒有睡好，沒有熟悉的氣味，我面無表情的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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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斑馬線時，看見季良騎著車經過，獵獵的風將他的衣服吹起，只有留一個清瘦的輪廓在風中。
我看著季良將車停在不遠處，他扭動鑰匙，熄了火，坐在車上不動，用手將風吹亂的頭發撥回原位後，才抽出鑰匙，下車，邊走一定會邊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沈默的跟在季良後面。
到了學校大門口，看著季良走進學校後，我朝一旁的小賣部走去。
“叮叮叮！”早讀鈴聲打響的前一秒，穿著白色短袖，黑色休閑褲，綁著馬尾的林光氣喘籲籲的坐在座位上。
我看了眼林光，高中三年，次次踩點進學校，沒有一次被捉住，堪稱神話。
我從書包裏拿出紙遞給季良，示意季良給林光，季良一臉懵的看著我，還是戳了戳林光，將手裏的紙直接塞到林光手裏，林光看著手裏的紙，朝季良低聲說了：“謝謝”。
看見季良的操作，我忍不住一笑。
對於還是陌生人的季良，林光肯定不會接過這紙的，但是硬給，這操作卻是也讓人拒絕不了。
我看了看正在擦汗的自己，慢慢從自己書包裏拿出書。
下課鈴敲響，一半的人都倒下，還有少部分人去小賣部買東西。
季良伸著頭望著周圍。
我從書包裏拿出兩個盼盼放到季良桌子上，季良高興又震驚的看著我，不好意思的開口：“你解救小人於危難中，小人做牛做馬也難以償還呀。”
“以身相許即可。”我淡淡的開口，繼續將書包裏的書慢慢拿出。
“啊，那小弟就……”話還沒說完，就故作羞澀的要靠在我肩上。
“好啊。”把書包塞進課桌，我一把將虛靠在我肩膀的季良摟實，垂下頭看著季良。
季良呆楞的擡起頭看著我的臉，漆黑深色的瞳孔裏只看得見自己。
我看著他鼻尖的小痣，想起了無數次，我曾這樣親吻著他鼻尖，然後是眼睛，臉頰，最後才落在嘴唇上。
季良感覺林素的眼神在自己的鼻尖，臉頰，眼睛，甚至是嘴唇上停留，內心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他的眼神一定是濕潤乖順且溫和，而不是現在的疑惑，害羞和害怕，我松開了自己的手。
“開玩笑的，不要當真。”我微笑的看著季良。
視線裏白色人影走近，從桌子裏拿出兩個盼盼遞給林光。
林光拿著水杯，疑惑的看著我，我指了指季良，輕聲說：“都有。”
林光這才接過我手裏的面包，也輕聲回道：“謝謝。”
季良神情覆雜的看著林光手裏的面包，又看了看自己的，洩憤的撕開面包，大口咬著。
我看著季良這幼稚的小動作，神色不明。
枯燥無味的課，每一節課，每一個時間段，上課下課，做題，吃飯，回家，每一日都如此重覆，已經上過三年的高中，如今又來重新上一遍，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書，只是不停扣著筆的手洩漏幾分煩躁。
望著一旁計算數學題的季良，又看了看在偷偷摸摸用mp3看小說的胡澤宇，我悄悄戳了戳林光，林光回過頭看見我，臉上露出一個隱秘的笑，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書，從下面遞給我，我不動聲色的接過書。
將書墊在語文書下，將語文書往上推了推，我滿意的瞇起眼，是我喜歡的懸疑小說。
“叮叮叮！”下課鈴響。
我懶懶的伸個腰，終於熬過這兩節大課，下節課體育，又是一節好課。
我看了眼季良，還在計算著數學題，一只手緊緊的抓著頭發，另一只手在草稿紙上計算著，從側面看去，眉頭緊緊皺著，圓蹬蹬地大眼睛仇恨的看著手裏的題目，嘴也緊緊抿著，我好笑的看著他，高中時的他做不出數學題時就這樣，揪著自己的頭發，一頭亂序。
我靠近季良，將季良扯著頭發的手輕輕拿下來，將語文書拿開放在一邊，看著下面壓著的數學題，是道函數題，看了一會兒心裏有思路了。
“你從頭計算一遍，我看著。”
季良看見林素平靜無波的眼睛，靠近自己身上的熱度，心裏慌，驟然聽見林素沈穩的聲音，猛地捏緊筆，在草稿紙上開始寫著。
看著季良醜兮兮的字還真是熟悉呀。
“錯了。”
“哪裏？有錯嗎？”
“你再看看。”
“沒有啊。”說完，季良又忍不住想要摸自己的頭發。
我將他的手壓在腿上，左手撐在桌子上，沈聲道：“公式，重新想想。”
季良皺著眉，無意識的聳了聳鼻，突然眼睛一亮。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說完，筆尖就在草稿紙上流暢的寫，計算出結果。
“選A！”狗狗般的大眼睛亮亮的看著林素。
“嗯，真聰明。”我收回壓著手，然後揉了揉季良的頭。
季良別扭又高興的看著林素。
我輕笑著，準備站起身朝操場走去。
“你怎麽這麽慢，我都做到後面了。”林光站在一旁探著頭看著季良的試卷，打趣道。
“哼，你的歷史寫完了嗎？我可是早就寫完了。”說完，季良從一旁抽出試卷在林光臉上晃了晃，一臉得瑟。
“切~”林光咬牙切齒的看著季良。
林光歷史差，季良數學差，偏生季良是歷史課代表，林光數學好。
我站在一旁發笑，推了推還在看小說的胡澤寧。
“胖澤，走了。”
胡澤寧一臉恍惚的起身，起身時渾身的肉顫了顫，慢悠悠的往外面走去，我跟著後面。
“等等我！”季良在一旁咋呼的喊著。
“徐靜，體育課，一起走啊。”林光叫著坐在座位上的消瘦男生。
男生推了推眼鏡，靦腆的點頭。
我望著後面安靜的徐靜，心想悶騷男，後面上了大學就沒有了聯系，也不知道後面怎麽樣了。
我刻意放慢腳步，等著林光和徐靜走上來。
慢慢走在樓道裏，胡澤寧和季良走在前面，季良逗弄著林光，我和徐靜落在了後面。
“如果……”我開口想問什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徐靜在一旁疑惑的看了眼我。
我瞅見徐靜臉上還帶著的幾顆青春痘，嘴裏不知道怎麽開口。
徐靜身材清瘦修長，學習很好，對於不熟悉的人內斂害羞，對於熟悉的人開口就是國粹，害羞只是我的保護色，腹黑悶騷才是我的本色，高中三年，跟他的座位就沒離開過一條走道，兩人關系好眾所周知。
我是鋼鐵直女，徐靜是鋼鐵直男，到了大學兩人靠著通訊工具保持著微弱的聯系，後面大家就斷了聯系。
我神色覆雜看著徐靜，看見我的表情，徐靜僵直地低下頭，攪動著雙手，細長的手留著幹凈的指甲。
看著他的手，我情不自禁的開口：“你的手很漂亮，不要留指甲。”
“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說完就下意思的伸出自己的手，骨節粗大的手出現在徐靜面前，確實沒有指甲，但也說上好看。
我也看著自己的手，忘記了這不是我的手，我這個人都不是我自己。
我尷尬地收回手，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下意識地動作害死人，我經常誇徐靜的手，為了讓徐靜信服下意識也會伸出自己骨節勻稱的手給他看。
“呵呵呵，開玩笑的，我們趕快走吧。”說完，就加快步伐追上季良他們。
看著落荒而逃的林素，徐靜剛才的不適感慢慢消失了，竟然覺得林素剛才的話十分熟悉，好像有人對自己說過無數次。
瞧見自己靠近，季良不動聲色的開口：“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聽見季良的問話，胡澤寧垂著頭看了我一眼，站在季良旁邊的林光也探著頭望向自己，眼神裏帶著揶揄。
我看向季良，季良眼神躲避著，不用開口，我就知道季良現在心裏想的什麽，小朋友的占有欲發作了。
心裏嘆息，嘴裏還是寡淡的說著：“沒聊什麽。”
體育課做著活躍的動作，轉身就看見季良在自己後面不遠處，季良也看見了自己，率先轉移了視線。
看見季良這熟悉的表情，慘了，這小子又要躲著自己了。
心裏嘆息，又要哄了。
站在不遠處的徐靜默默的看著。
下了體育課，林光和徐靜一起回家吃午飯，我和季良，胖澤一起去外面的小餐館吃午飯。
三人走在一起，一向話多的季良罕見的沒有說話。
我擡頭看著季良，季良眼神左右亂轉，就是不看我，我輕輕拉了拉季良的手，季良手一抖，掙脫開來。
“你們先去，胖澤我跟你點一樣的，我去小賣部買點東西。”
說完，我指了指隔壁的小賣部，胖澤聽見我的聲音，不在意的嗯了聲。
季良徑自走到餐館外面坐上，對我的話沒有理會。
“砰！”帶著涼氣的罐裝雪碧放在季良面前，季良擡起頭看著我。
“喝。”
說完，將手裏另外一瓶可樂遞給胡澤寧。
坐下，將自己手裏的奶插上吸管，瞧見季良還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熟練地將雪碧打開放在季良面前。
季良因為林素的這個動作，心情莫名的好了。
“你買了雪碧？為什麽不買兩瓶可樂？”季良拿起雪碧喝了一口，水汽在口腔裏翻騰，帶著幾分愉悅的開口。
我瞅了眼季良，你說為什麽呢，只愛喝冰的罐裝的雪碧的大男生，我在心裏暗誹。
我沒說話，沈默的拿出筷子準備吃飯。
一旁的胡澤寧突然來了興致，像是心血來潮，莫名的開口問道：“林素，為什麽呀？”
兩人都看著自己，我松了松手裏的筷子，開口道：“下午第一節數學課，講卷子，你們寫完了嗎？”
胖澤的神情一淩，季良也是驚恐的看著自己。
沒等大家開口，我埋頭吃著碗裏的飯，兩人楞了一瞬，開始刨飯。
看著大家吃飯，心裏一松。
回到教室，看見徐靜已經勾著背在桌子上計算著什麽。
從草稿紙裏拿出數學試卷，放在季良書堆上，示意季良寫完了就遞給胖澤，然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一旁的胡澤寧巧勁的拿過試卷，惹得季良一陣不滿，但是又想自己做，扯著頭發，開始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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