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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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剛回教室沒多久，聞沐就拿著筆記本從辦公室趕了過來。
她站上講臺，擡腕看了眼距離第一節下課還有二十分鐘時間，搬了個凳子坐在上面，攤開筆記本說：“明天不是我們在學校的最後一天沒了嗎？”
“我這邊有個想法，你們看怎麽樣？”
講臺下的人皆面露疑惑：“什麽想法？”
聞沐：“我剛對了一下課表，明天晚自習是沒有課的，所以明晚我們高三四班辦個畢業晚會怎麽樣？”
一聽辦畢業晚會，大家情緒都很激動和高昂，立馬齊聲回道：“可以！！！”
聞沐擺手，示意安靜下來。
“畢業晚會不能光有吃吃喝喝，也要有節目看才行，你們誰報名表演節目？”
教室剎那間恢覆寂靜。
聞沐見下面人一聲不吭，只能按照印象中這幾年各種大小活動的文藝表演著點名詢問。
“薛宜，你要報名嗎？我看你上次在臺上跳民族舞跳的挺不錯的，很多人都沒盡興，你要不明天再給咱們跳一個？”
突然被點名的薛宜偷瞄了眼江清辭的位置，見江清辭也和班裏所有人一樣轉過了頭看向她，她一瞬間的緊張到說不出話來，口吃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我......”
聞沐坐在講臺上，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還以為是大家都在看她害羞了，她笑了聲說：“大家都看著她，給她整的不好意思了，都轉回來！”
大家都聽話的轉過了身。
薛宜見大家都轉過了身子，才慢慢緩和緊張的心緒，說：“老師我已經很很久沒跳了，舞步都忘的差不多了，就算了吧。”
聞沐拉長尾句“哦~”了一聲，擺了擺手：“那行，你先坐下吧。”
薛宜拉開椅子坐下，嘴角抿直看向江清辭，心如鐵般千斤重。
聞沐再次問：“咱們班有誰想表演嗎？明天之後大家就畢業了，有啥才藝都展現出來啊？就這一次機會了，該展現自己的還是要好好展現一下，不然畢業晚會就光吃點東西話，多沒意思啊？”
“........”
臺下依舊沈默不言，教室裏除了窗外不倦的蟬鳴聲，就是北風樹葉搖曳的沙沙聲，再無任何聲音。
聞沐見都不說話，采取了點名模式。
“既然大家都不報名的話，我就點名啦！”
全班：“啊？”
“這個節目非要表演不可嗎？”
聞沐點頭：“對啊，非要不可。”
“我是這次畢業晚會的投資方，我有說話權。”
班裏又陷入了靜寂，沒人反駁她的話，倒是有些看戲的神色，看為畢業晚會第一個犧牲倒黴鬼會是誰？
聞沐從左到右掃了一圈教室，最終定在了教室靠後門的倒數第四排，細聲叫了聲他的名字。
“江....”，她大腦一瞬間短路，想了兩秒後才道：“江清辭。”
“你是班長，你肯定要來個節目的，是吧？”
大夥紛紛轉頭看向江清辭，投去戲謔的目光。
江清辭站起身，欣然答應：“我沒問題。”
聽到江清辭答應，四班不少人對他豎起大拇指，皆在江清辭身後吹彩虹屁，說什麽班長是有擔當的真男人.....
“我記得你會小提琴，我剛好會一點鋼琴，要不要一起合奏一首？”
安洛從政治課題中抽出神，一臉不知所然的擡頭看他，她有些楞：“什麽？”
江清辭眼底含笑，在嘈雜起哄的教室裏，俯身湊近她耳邊不厭其煩的又重覆了一遍：“我說，要不要合作一次？我彈琴你拉琴？”
被聲音蠱惑的安洛哪裏能想那麽多，只知道點頭，事後等回過神來的時，以為時已晚了。
聞沐看向眾人，揮手止了教室嘈雜的喧囂聲，笑道：“你們能不能像江清辭學習學習？人家都報了，後排那幾個還不報一個？”
她向靠近講桌的第一排同學借了只筆，攤開筆記本準備記錄：“江清辭，你要表演什麽節目？”
江清辭在報名前最後一次征詢她的意見，小聲道：“那我報名了，答應了？”
安洛點頭：“嗯。”
江清辭舉手：“老師，我和安洛一起鋼琴小提琴合奏《How to love》。”
全班：“哇喔~~~~~~”
聞沐擡頭瞥了眼坐在江清辭身邊的安洛，她對她幾乎沒什麽印象，因為學習也不是特別突出，性格也比較安靜不惹事，也從沒聽那個那個老師表揚過她或是批評過她，所以印象模糊也是常有的事兒 。
她應了一聲：“行。”
四班總共就七個男生，剩餘那六個見江請辭都報了，也就不好意思的推脫了，紛紛都報了節目，六個男生共同協商分為三組，分別為街舞組和唱歌組。
唱歌的先不說好不好聽；就說跳舞，平時瞧他們細胳膊細腿的，柔弱的要命，竟也讓沒想到那幾個男生會跳舞這件事。
別說，還挺期待。
後面女生幾人組團也報了一個，是個國風舞蹈，五個節目算是終於湊夠了，著實事不容易啊！
.
晚自習放學安洛走前，江清辭說按照她的時間來就行，到時候給他發微信，不用急。
話畢，兩人就馬不停蹄的往家趕，因為時間緊急，留給兩人練習曲目的時間很少很少，安洛還是第一次嘗試和別的樂器合奏，所以肯定是要多花費些時間的。
一放學回家，她就翻出櫃子裏的小提琴，高三之後她的課時排得很滿，以前每周都要去藝培中心，現在不跑興趣班之後都是她媽親自在家監督她的琴工。
因為安母從小學習大提琴，是音樂世家出身，目前也是一名大提琴手，經常 跟隨樂團去世界各地演出，十分受歡迎。
所以不去上興趣班的日子，都是安母親自教的。
“噔，噔，噔——”
安洛試拉了一下，把音調準，盡量減少兩人練習的過程中出現意外事故。
調準之後，她把小提琴放在床上，在腦中思索幾秒，預估了一下江清辭和張佳傑汽車回家的路程之後，決定先去洗個澡再說。
弧月小區。
江清辭把單車停好，一秒都不敢耽擱快速跑上了樓，等張佳傑所鎖好了澈再擡頭找他人時，他已經無影無蹤了，連個背影都沒給張佳傑留。
張佳傑看著燈光昏暗的走廊樓梯，白了一眼評價道：“跟餓死鬼沒回過家一樣.....”
江清辭一想到等會要和安洛打視頻練琴，他渾身流通的血液就充滿了幹勁兒，不知道為何。
本來下午的時候只是隨口一問，想著她面薄應該不會答應這件事的，誰曾想到安洛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竟然答應了！
這讓他喜出望外到連手腳都不利索了，就連插鑰匙孔的手都在顫，樓梯間的燈是聲控的，它亮起又暗下亮起又暗下，終於在第三次的時候，燈亮起來的時候，江清辭打開了門。
晚自習九點半下課，每次回家差不多都快十點了，但每次回家，江閆和丁萍亮著燈坐在沙發上等他，看他安全回到家之後，才接連洗漱去睡。
今天他回家，剛好撞見兩人在吃夜宵。
丁萍聽聲往玄關去去看，戴著手套起身把剛剝好的蝦投餵進江清辭嘴裏，然後迷糊的笑了笑：“兒子，你回來啦？嘿嘿。”
整個亮敞的客廳全是小龍蝦的油腥味，茶幾上全是被剝出來的蝦殼，亂七八糟的，桌上還有已經開罐了的啤酒。江家平時飲食清單，這種大油大膩的東西是根本不會出現在家裏的，更比說江閆和江清辭父子兩遺傳的酒精過敏了，今天是怎麽了？
他放下書包，扶著走路歪歪扭扭的丁萍到沙發邊坐下，看她因為酗酒潮紅的臉，不知所雲地問在一旁乖乖給他剝蝦的江閆：“爸，我媽怎麽搞成這樣？工作上又不順心了？”
是了，以前沒江清辭之前，丁萍就是這樣的，他不會給江閆傳遞負能量，所以會靠喝酒來發洩，讓江閆在旁邊給她剝小龍蝦，還不準他說話，做個啞巴。
只不過有了江清辭之後，已經幾十年沒這樣了。
丁萍戴著滿是油的手套捂住他的嘴，孩子氣地命令道：“你，江清辭，不準說話！給我把嘴閉上！”
江清辭老老實實的把嘴巴閉上，無奈之下只好先起身去廚房煮醒酒湯。
“放在哪等我來弄就行，你回房間學習去吧。”
江閆知道江清辭沒幾天就高考了，直言讓他把東西放下，讓自己來，別耽誤他刷題的時間。
“行。”
江清辭把東西準備好放在竈臺上，拿上書包快步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他把書桌上擺放的雜志全部收起，走到榻榻米邊拿起電子琴調音試音，弄完之後見安洛還沒給她發微信，以為她在忙，就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放在桌邊，從書包裏拿出套題開始寫了起來。
十分鐘後，安洛從浴室出來。
她邊悠閑的擦頭發邊拿起床頭邊的手機查看起消息；兩人對話框裏沒一句消息，追尋至上次的聊天記錄，還是今年除夕那天，他發微信要她下樓，說要送她新年禮物的歷史信息。
上滑聊天記錄，她才發現兩人好像離了學校後基本上很少再有聯系，如果不是不必要的，江清辭甚至都不會找她。
安洛拿著手機坐在床邊，心緒浮沈至海底，酸澀的想哭。
畢業了之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江清辭？
他太好了，太溫柔了，太優秀了；溫柔到像是個虛幻的人，優秀到她無論怎麽奮力奔跑，都無法追上他步伐的人。
她闔了闔眼，一滴淚珠滑落臉頰，目光與書架上那一排禮物相撞。
那些禮物，是江清辭每一年送的新年禮物，她之前問過付黎初張佳傑，她說它們也有，所以他只是把她當作朋友一樣，按照習俗護互送著新年禮物。
她還記得，高一分班那天，他那張認真嚴肅的面孔之下是無與倫比的堅定。
“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服裝設計，親手給喜歡的女生做婚紗！”
所以他喜歡的人，是誰呢？
她想，那個女生應該也十分優秀吧？能讓江清辭毅然決然的改專業，學文科；還讓她成為了他奮不顧身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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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上講臺，擡腕看了眼距離第一節下課還有二十分鐘時間，搬了個凳子坐在上面，攤開筆記本說：“明天不是我們在學校的最後一天沒了嗎？”
“我這邊有個想法，你們看怎麽樣？”
講臺下的人皆面露疑惑：“什麽想法？”
聞沐：“我剛對了一下課表，明天晚自習是沒有課的，所以明晚我們高三四班辦個畢業晚會怎麽樣？”
一聽辦畢業晚會，大家情緒都很激動和高昂，立馬齊聲回道：“可以！！！”
聞沐擺手，示意安靜下來。
“畢業晚會不能光有吃吃喝喝，也要有節目看才行，你們誰報名表演節目？”
教室剎那間恢覆寂靜。
聞沐見下面人一聲不吭，只能按照印象中這幾年各種大小活動的文藝表演著點名詢問。
“薛宜，你要報名嗎？我看你上次在臺上跳民族舞跳的挺不錯的，很多人都沒盡興，你要不明天再給咱們跳一個？”
突然被點名的薛宜偷瞄了眼江清辭的位置，見江清辭也和班裏所有人一樣轉過了頭看向她，她一瞬間的緊張到說不出話來，口吃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我......”
聞沐坐在講臺上，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還以為是大家都在看她害羞了，她笑了聲說：“大家都看著她，給她整的不好意思了，都轉回來！”
大家都聽話的轉過了身。
薛宜見大家都轉過了身子，才慢慢緩和緊張的心緒，說：“老師我已經很很久沒跳了，舞步都忘的差不多了，就算了吧。”
聞沐拉長尾句“哦~”了一聲，擺了擺手：“那行，你先坐下吧。”
薛宜拉開椅子坐下，嘴角抿直看向江清辭，心如鐵般千斤重。
聞沐再次問：“咱們班有誰想表演嗎？明天之後大家就畢業了，有啥才藝都展現出來啊？就這一次機會了，該展現自己的還是要好好展現一下，不然畢業晚會就光吃點東西話，多沒意思啊？”
“........”
臺下依舊沈默不言，教室裏除了窗外不倦的蟬鳴聲，就是北風樹葉搖曳的沙沙聲，再無任何聲音。
聞沐見都不說話，采取了點名模式。
“既然大家都不報名的話，我就點名啦！”
全班：“啊？”
“這個節目非要表演不可嗎？”
聞沐點頭：“對啊，非要不可。”
“我是這次畢業晚會的投資方，我有說話權。”
班裏又陷入了靜寂，沒人反駁她的話，倒是有些看戲的神色，看為畢業晚會第一個犧牲倒黴鬼會是誰？
聞沐從左到右掃了一圈教室，最終定在了教室靠後門的倒數第四排，細聲叫了聲他的名字。
“江....”，她大腦一瞬間短路，想了兩秒後才道：“江清辭。”
“你是班長，你肯定要來個節目的，是吧？”
大夥紛紛轉頭看向江清辭，投去戲謔的目光。
江清辭站起身，欣然答應：“我沒問題。”
聽到江清辭答應，四班不少人對他豎起大拇指，皆在江清辭身後吹彩虹屁，說什麽班長是有擔當的真男人.....
“我記得你會小提琴，我剛好會一點鋼琴，要不要一起合奏一首？”
安洛從政治課題中抽出神，一臉不知所然的擡頭看他，她有些楞：“什麽？”
江清辭眼底含笑，在嘈雜起哄的教室裏，俯身湊近她耳邊不厭其煩的又重覆了一遍：“我說，要不要合作一次？我彈琴你拉琴？”
被聲音蠱惑的安洛哪裏能想那麽多，只知道點頭，事後等回過神來的時，以為時已晚了。
聞沐看向眾人，揮手止了教室嘈雜的喧囂聲，笑道：“你們能不能像江清辭學習學習？人家都報了，後排那幾個還不報一個？”
她向靠近講桌的第一排同學借了只筆，攤開筆記本準備記錄：“江清辭，你要表演什麽節目？”
江清辭在報名前最後一次征詢她的意見，小聲道：“那我報名了，答應了？”
安洛點頭：“嗯。”
江清辭舉手：“老師，我和安洛一起鋼琴小提琴合奏《How to love》。”
全班：“哇喔~~~~~~”
聞沐擡頭瞥了眼坐在江清辭身邊的安洛，她對她幾乎沒什麽印象，因為學習也不是特別突出，性格也比較安靜不惹事，也從沒聽那個那個老師表揚過她或是批評過她，所以印象模糊也是常有的事兒 。
她應了一聲：“行。”
四班總共就七個男生，剩餘那六個見江請辭都報了，也就不好意思的推脫了，紛紛都報了節目，六個男生共同協商分為三組，分別為街舞組和唱歌組。
唱歌的先不說好不好聽；就說跳舞，平時瞧他們細胳膊細腿的，柔弱的要命，竟也讓沒想到那幾個男生會跳舞這件事。
別說，還挺期待。
後面女生幾人組團也報了一個，是個國風舞蹈，五個節目算是終於湊夠了，著實事不容易啊！
.
晚自習放學安洛走前，江清辭說按照她的時間來就行，到時候給他發微信，不用急。
話畢，兩人就馬不停蹄的往家趕，因為時間緊急，留給兩人練習曲目的時間很少很少，安洛還是第一次嘗試和別的樂器合奏，所以肯定是要多花費些時間的。
一放學回家，她就翻出櫃子裏的小提琴，高三之後她的課時排得很滿，以前每周都要去藝培中心，現在不跑興趣班之後都是她媽親自在家監督她的琴工。
因為安母從小學習大提琴，是音樂世家出身，目前也是一名大提琴手，經常 跟隨樂團去世界各地演出，十分受歡迎。
所以不去上興趣班的日子，都是安母親自教的。
“噔，噔，噔——”
安洛試拉了一下，把音調準，盡量減少兩人練習的過程中出現意外事故。
調準之後，她把小提琴放在床上，在腦中思索幾秒，預估了一下江清辭和張佳傑汽車回家的路程之後，決定先去洗個澡再說。
弧月小區。
江清辭把單車停好，一秒都不敢耽擱快速跑上了樓，等張佳傑所鎖好了澈再擡頭找他人時，他已經無影無蹤了，連個背影都沒給張佳傑留。
張佳傑看著燈光昏暗的走廊樓梯，白了一眼評價道：“跟餓死鬼沒回過家一樣.....”
江清辭一想到等會要和安洛打視頻練琴，他渾身流通的血液就充滿了幹勁兒，不知道為何。
本來下午的時候只是隨口一問，想著她面薄應該不會答應這件事的，誰曾想到安洛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竟然答應了！
這讓他喜出望外到連手腳都不利索了，就連插鑰匙孔的手都在顫，樓梯間的燈是聲控的，它亮起又暗下亮起又暗下，終於在第三次的時候，燈亮起來的時候，江清辭打開了門。
晚自習九點半下課，每次回家差不多都快十點了，但每次回家，江閆和丁萍亮著燈坐在沙發上等他，看他安全回到家之後，才接連洗漱去睡。
今天他回家，剛好撞見兩人在吃夜宵。
丁萍聽聲往玄關去去看，戴著手套起身把剛剝好的蝦投餵進江清辭嘴裏，然後迷糊的笑了笑：“兒子，你回來啦？嘿嘿。”
整個亮敞的客廳全是小龍蝦的油腥味，茶幾上全是被剝出來的蝦殼，亂七八糟的，桌上還有已經開罐了的啤酒。江家平時飲食清單，這種大油大膩的東西是根本不會出現在家裏的，更比說江閆和江清辭父子兩遺傳的酒精過敏了，今天是怎麽了？
他放下書包，扶著走路歪歪扭扭的丁萍到沙發邊坐下，看她因為酗酒潮紅的臉，不知所雲地問在一旁乖乖給他剝蝦的江閆：“爸，我媽怎麽搞成這樣？工作上又不順心了？”
是了，以前沒江清辭之前，丁萍就是這樣的，他不會給江閆傳遞負能量，所以會靠喝酒來發洩，讓江閆在旁邊給她剝小龍蝦，還不準他說話，做個啞巴。
只不過有了江清辭之後，已經幾十年沒這樣了。
丁萍戴著滿是油的手套捂住他的嘴，孩子氣地命令道：“你，江清辭，不準說話！給我把嘴閉上！”
江清辭老老實實的把嘴巴閉上，無奈之下只好先起身去廚房煮醒酒湯。
“放在哪等我來弄就行，你回房間學習去吧。”
江閆知道江清辭沒幾天就高考了，直言讓他把東西放下，讓自己來，別耽誤他刷題的時間。
“行。”
江清辭把東西準備好放在竈臺上，拿上書包快步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他把書桌上擺放的雜志全部收起，走到榻榻米邊拿起電子琴調音試音，弄完之後見安洛還沒給她發微信，以為她在忙，就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放在桌邊，從書包裏拿出套題開始寫了起來。
十分鐘後，安洛從浴室出來。
她邊悠閑的擦頭發邊拿起床頭邊的手機查看起消息；兩人對話框裏沒一句消息，追尋至上次的聊天記錄，還是今年除夕那天，他發微信要她下樓，說要送她新年禮物的歷史信息。
上滑聊天記錄，她才發現兩人好像離了學校後基本上很少再有聯系，如果不是不必要的，江清辭甚至都不會找她。
安洛拿著手機坐在床邊，心緒浮沈至海底，酸澀的想哭。
畢業了之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江清辭？
他太好了，太溫柔了，太優秀了；溫柔到像是個虛幻的人，優秀到她無論怎麽奮力奔跑，都無法追上他步伐的人。
她闔了闔眼，一滴淚珠滑落臉頰，目光與書架上那一排禮物相撞。
那些禮物，是江清辭每一年送的新年禮物，她之前問過付黎初張佳傑，她說它們也有，所以他只是把她當作朋友一樣，按照習俗護互送著新年禮物。
她還記得，高一分班那天，他那張認真嚴肅的面孔之下是無與倫比的堅定。
“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服裝設計，親手給喜歡的女生做婚紗！”
所以他喜歡的人，是誰呢？
她想，那個女生應該也十分優秀吧？能讓江清辭毅然決然的改專業，學文科；還讓她成為了他奮不顧身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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