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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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覆仇
夜落，星垂，圓月圈坐在桂花樹上，風兒輕輕搖曳著樹的婆娑睡眼。
陸韻秋纖弱的身子蜷縮在床的一角，一動不動，她聞不到桂花的香怡，聽不到中秋的鞭炮聲，眼裏腦裏只有外公死不瞑目的的樣子，以她多年的醫學常識，她知道外公的死是有貓膩的，更為可悲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為外公報仇。
門“吱嘎”一聲開了，寶姨端著一碗香噴噴的米粥走了進來。她笑咪咪地對韻秋說：“秋兒啊，人死不能覆生，如果你外公看到你如今的這個樣子也是不會開心的，今天是中秋節，楓兒和你爸爸一會就回家了，你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你終於能搬到這個大院居住了，你終於得償所願了，是不是很開心啊？”陸韻秋半瞇著一雙美麗的眸子，冷冰冰地看著那個一臉諂笑的女人。
“這孩子說的是什麽話，我和你母親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一直是同學，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你連外公也沒了，我和你父親怎麽也不能看你一個人孤伶伶地生活吧？”說完這話，她下意識地睜大眼睛：“你會說話？你六歲那年不是得了失語癥嗎？”女人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形容憔悴的女子，象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是啊，拜你所賜，我父親與外界宣稱，我得了失語癥，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你是不是以為當年你把我媽媽和我推下懸崖的事就能一筆勾銷了？你口口聲聲說和我媽媽是閨中好友，你不僅親手把我們推下懸崖，還奪走了我的父親，難道這一切還不夠嗎？為什麽你還要親手殺死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的外公？”陸韻秋睜著一雙鬼魅樣的大眼睛，一字一頓的逼問著眼前的女人。
那個被韻秋叫做寶姨的女人忽然陰惻惻地一笑：“這麽說來，當年的事你都還全記得？可惜了的，你怎麽不和你那死鬼母親做伴呢？哦，對啦，是她拼盡全力護住了你，所以你只是受了傷，傷了腦子得了或者更確切點來說，是有了心理障礙吧？看來這些都不是真的。既然你全知道，你為什麽不站出來檢舉我啊？哦，我明白了，你不敢，因為你和你那死鬼母親一樣懦弱，一樣沒出息，真不知道你父親當初為什麽會喜歡你母親。你不知道，我知道，我親愛的大小姐，你父親愛我，他一直愛我，我也愛他，比愛自己的生命還要愛他。當年我和你母親同時愛上了你的父親，他是那麽的完美，無論是喜還是怒都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我愛他，愛到了骨子裏。”女人說起往事的時候，眼裏流露出一抹幸福的紅暈，象極了處於熱戀中的純情少女。鬼變臉一般，轉身她又惡狠狠地說道：“可是他卻愛上了你母親，說她純美的象個公主，哼，他哪裏是喜歡你母親，他愛上的是你外公的億萬家財以及你外公家的地位，為的他自己的前途才娶的你母親。不然，我的楓兒是你的親姐姐，她比你還要大上兩天啊，呵呵呵。”女人在自我的回憶中，象個魔鬼一樣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為什麽還要殺死我外公？”韻秋用冷地能結冰地語氣問道。
“為什麽？還不是為的你們蕭家祖傳的藥典，更有那又或人的億萬家財。”女人一臉的不屑。
“今天你把你這輩子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就不怕我去公安局檢舉你嗎？”
“我的大小姐，你是位神醫，這我知道，可你不是律師，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二十年前，我把你媽媽推下了懸崖，前天晚上我給你外公餵下了能讓心臟暴裂的藥物，這又如何？你沒證據。即使你拿這話到公安局去檢舉我，人家也會認為你是在胡言亂語，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難道你認為有人會相信你這個在外界傳言中一直有智力缺陷的人嗎？雖然如今我也知道，那些傳聞都是不可信的，所有這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可是我的乖乖女，記住，你媽媽當年是失足墜崖的，你外公是心臟病覆發逝失的，我們都悲傷的要命，你就別添亂了。”女人一臉的陰陽怪氣。
“我有證據，我親眼看到你殺了我的母親和外公。”韻秋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大小姐，你可真逗，我再重覆一遍，你認為有人會相信一個患有孤獨癥患者的言辭嗎？沒人相信，我可是公認的賢妻良母喲！”女人的臉人依是一臉的嘲諷。
“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把外公留給我的億萬家財已經捐給孤獨院了，桌上有律師今天剛送來的公證文書。別告訴我說我一個智力有殘缺的人沒有這個行為能力，這是外公在活著的時候我們一起做的，我的所有家財都將捐給福利機構。祖傳的藥典，我已經燒了，你進屋前就已經化為灰燼了。”陸韻秋仰起一張充滿譏諷的笑臉。
女人拿起桌上的公證書，再看看一地的灰燼，眼睛瞪得能噴出血來。咬牙切齒地嘶吼：“陸韻秋，我殺了你。”
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插進了韻秋的心臟，女人楞住了，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拿起的水果刀，她只是下意識地撲向了韻秋，這個女孩子還沒被利用完，她還不想殺死她，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陸韻秋嘴角淌出一縷鮮血，緩緩下流，滴滴答答地和胸前的鮮血交匯在一起。
門“哐”的一聲被從屋外撞開了，陸少白和陸楓兒沖了進來。
秋兒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懸了起來，她站起來走到大門前想和楓兒說聲再見，哦，她想告訴她一聲，她如今已經把這所房子贈給了眼前這個一直待自己如親生妹妹一樣的姐姐了。楓兒卻看不到她，她的那個眼裏心裏只有這對母女的親生父親陸少白也看不到她。她看到那個女人扔下手裏的水果刀，抱著父親的大腿痛哭流泣地說：“少白，不是我殺的秋兒，我疼她愛她還來不及呢，怎麽舍得殺她呢？你相信我，少白，你要相信我啊！
“媽，夠了，你的表演已經結束了。你怎麽能做這種事兒啊？我的妹妹善良的如一只小白兔，純美的如一泓湖水一樣，她對所有的人都是無害的，即便是如此你卻殺了她，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陸楓兒抱起她的屍體淚流滿面。
哦，姐姐，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疼我愛我的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為母親外公討還一個公道。你能原諒我嗎？
“夠了，祝寶兒，你設計把婉兒推下懸崖，又害死了秋兒的外公，如今連秋兒也不放過，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可憐我的秋兒把自己封在自己的世界裏，這一下就是二十年。她不相信任何人，是的，我們有哪裏能夠讓她相信啊？是的，即便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亦不配她相信。”陸少白一腳踢開眼前的祝寶兒，抱過已經人世不知的女兒，瘋了一般往門外跑去。
是的，父親，祝寶兒這次沒有說謊，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沒有說謊。她沒有殺我，我是自己事先準備了水果刀藏在胸前，我知道這個狠毒的女人一定會沈不住氣的，在她撲上來的時候，我借助她的力量把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臟，如此一來，電話那頭的你就會相信祝寶兒殺了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恨自己懦弱，如果當初我不是這麽消極避世，母親的冤仇也不會沈積二十年，外公也就不會再遇不測，其實我才是個真正的罪人，祝寶兒有一句話說對了，我是個懦夫，我對不起媽媽，更對不起扶養我長大的外公。如今，我終於可以以自己的死為他們報仇了。我知道沒有證據治不了祝寶兒的罪，所以我不僅讓你在電話那頭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內容，我還給公安局錄了音，聰明如你，我的姐姐，我的父親，我能最後相信你們一次嗎？我以生命為代價的覆仇能得以成功嗎？
一切均塵埃落定，該還的都還了，韻秋直覺一身輕松，如果還有緣來世再投胎做人，可否還有這許多牽絆？月色皎潔，星子溜去了水塘洗澡，走出那一室的沈痛，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開始在天際間旋轉，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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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星垂，圓月圈坐在桂花樹上，風兒輕輕搖曳著樹的婆娑睡眼。
陸韻秋纖弱的身子蜷縮在床的一角，一動不動，她聞不到桂花的香怡，聽不到中秋的鞭炮聲，眼裏腦裏只有外公死不瞑目的的樣子，以她多年的醫學常識，她知道外公的死是有貓膩的，更為可悲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為外公報仇。
門“吱嘎”一聲開了，寶姨端著一碗香噴噴的米粥走了進來。她笑咪咪地對韻秋說：“秋兒啊，人死不能覆生，如果你外公看到你如今的這個樣子也是不會開心的，今天是中秋節，楓兒和你爸爸一會就回家了，你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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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說的是什麽話，我和你母親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一直是同學，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你連外公也沒了，我和你父親怎麽也不能看你一個人孤伶伶地生活吧？”說完這話，她下意識地睜大眼睛：“你會說話？你六歲那年不是得了失語癥嗎？”女人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形容憔悴的女子，象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是啊，拜你所賜，我父親與外界宣稱，我得了失語癥，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你是不是以為當年你把我媽媽和我推下懸崖的事就能一筆勾銷了？你口口聲聲說和我媽媽是閨中好友，你不僅親手把我們推下懸崖，還奪走了我的父親，難道這一切還不夠嗎？為什麽你還要親手殺死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的外公？”陸韻秋睜著一雙鬼魅樣的大眼睛，一字一頓的逼問著眼前的女人。
那個被韻秋叫做寶姨的女人忽然陰惻惻地一笑：“這麽說來，當年的事你都還全記得？可惜了的，你怎麽不和你那死鬼母親做伴呢？哦，對啦，是她拼盡全力護住了你，所以你只是受了傷，傷了腦子得了或者更確切點來說，是有了心理障礙吧？看來這些都不是真的。既然你全知道，你為什麽不站出來檢舉我啊？哦，我明白了，你不敢，因為你和你那死鬼母親一樣懦弱，一樣沒出息，真不知道你父親當初為什麽會喜歡你母親。你不知道，我知道，我親愛的大小姐，你父親愛我，他一直愛我，我也愛他，比愛自己的生命還要愛他。當年我和你母親同時愛上了你的父親，他是那麽的完美，無論是喜還是怒都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我愛他，愛到了骨子裏。”女人說起往事的時候，眼裏流露出一抹幸福的紅暈，象極了處於熱戀中的純情少女。鬼變臉一般，轉身她又惡狠狠地說道：“可是他卻愛上了你母親，說她純美的象個公主，哼，他哪裏是喜歡你母親，他愛上的是你外公的億萬家財以及你外公家的地位，為的他自己的前途才娶的你母親。不然，我的楓兒是你的親姐姐，她比你還要大上兩天啊，呵呵呵。”女人在自我的回憶中，象個魔鬼一樣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為什麽還要殺死我外公？”韻秋用冷地能結冰地語氣問道。
“為什麽？還不是為的你們蕭家祖傳的藥典，更有那又或人的億萬家財。”女人一臉的不屑。
“今天你把你這輩子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就不怕我去公安局檢舉你嗎？”
“我的大小姐，你是位神醫，這我知道，可你不是律師，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二十年前，我把你媽媽推下了懸崖，前天晚上我給你外公餵下了能讓心臟暴裂的藥物，這又如何？你沒證據。即使你拿這話到公安局去檢舉我，人家也會認為你是在胡言亂語，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難道你認為有人會相信你這個在外界傳言中一直有智力缺陷的人嗎？雖然如今我也知道，那些傳聞都是不可信的，所有這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可是我的乖乖女，記住，你媽媽當年是失足墜崖的，你外公是心臟病覆發逝失的，我們都悲傷的要命，你就別添亂了。”女人一臉的陰陽怪氣。
“我有證據，我親眼看到你殺了我的母親和外公。”韻秋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大小姐，你可真逗，我再重覆一遍，你認為有人會相信一個患有孤獨癥患者的言辭嗎？沒人相信，我可是公認的賢妻良母喲！”女人的臉人依是一臉的嘲諷。
“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把外公留給我的億萬家財已經捐給孤獨院了，桌上有律師今天剛送來的公證文書。別告訴我說我一個智力有殘缺的人沒有這個行為能力，這是外公在活著的時候我們一起做的，我的所有家財都將捐給福利機構。祖傳的藥典，我已經燒了，你進屋前就已經化為灰燼了。”陸韻秋仰起一張充滿譏諷的笑臉。
女人拿起桌上的公證書，再看看一地的灰燼，眼睛瞪得能噴出血來。咬牙切齒地嘶吼：“陸韻秋，我殺了你。”
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插進了韻秋的心臟，女人楞住了，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拿起的水果刀，她只是下意識地撲向了韻秋，這個女孩子還沒被利用完，她還不想殺死她，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陸韻秋嘴角淌出一縷鮮血，緩緩下流，滴滴答答地和胸前的鮮血交匯在一起。
門“哐”的一聲被從屋外撞開了，陸少白和陸楓兒沖了進來。
秋兒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懸了起來，她站起來走到大門前想和楓兒說聲再見，哦，她想告訴她一聲，她如今已經把這所房子贈給了眼前這個一直待自己如親生妹妹一樣的姐姐了。楓兒卻看不到她，她的那個眼裏心裏只有這對母女的親生父親陸少白也看不到她。她看到那個女人扔下手裏的水果刀，抱著父親的大腿痛哭流泣地說：“少白，不是我殺的秋兒，我疼她愛她還來不及呢，怎麽舍得殺她呢？你相信我，少白，你要相信我啊！
“媽，夠了，你的表演已經結束了。你怎麽能做這種事兒啊？我的妹妹善良的如一只小白兔，純美的如一泓湖水一樣，她對所有的人都是無害的，即便是如此你卻殺了她，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陸楓兒抱起她的屍體淚流滿面。
哦，姐姐，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疼我愛我的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為母親外公討還一個公道。你能原諒我嗎？
“夠了，祝寶兒，你設計把婉兒推下懸崖，又害死了秋兒的外公，如今連秋兒也不放過，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可憐我的秋兒把自己封在自己的世界裏，這一下就是二十年。她不相信任何人，是的，我們有哪裏能夠讓她相信啊？是的，即便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亦不配她相信。”陸少白一腳踢開眼前的祝寶兒，抱過已經人世不知的女兒，瘋了一般往門外跑去。
是的，父親，祝寶兒這次沒有說謊，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沒有說謊。她沒有殺我，我是自己事先準備了水果刀藏在胸前，我知道這個狠毒的女人一定會沈不住氣的，在她撲上來的時候，我借助她的力量把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臟，如此一來，電話那頭的你就會相信祝寶兒殺了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恨自己懦弱，如果當初我不是這麽消極避世，母親的冤仇也不會沈積二十年，外公也就不會再遇不測，其實我才是個真正的罪人，祝寶兒有一句話說對了，我是個懦夫，我對不起媽媽，更對不起扶養我長大的外公。如今，我終於可以以自己的死為他們報仇了。我知道沒有證據治不了祝寶兒的罪，所以我不僅讓你在電話那頭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內容，我還給公安局錄了音，聰明如你，我的姐姐，我的父親，我能最後相信你們一次嗎？我以生命為代價的覆仇能得以成功嗎？
一切均塵埃落定，該還的都還了，韻秋直覺一身輕松，如果還有緣來世再投胎做人，可否還有這許多牽絆？月色皎潔，星子溜去了水塘洗澡，走出那一室的沈痛，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開始在天際間旋轉，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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