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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48小時死亡游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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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48小時死亡游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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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藍, 陽光正盛,秋日裏難得的好天氣,謝隱換了一身便裝, 買了一把明艷又不奪目的小雛菊,高高興興地去了A市人民醫院。

黑色的休閑襯衫掖在牛仔褲裏, 腰線展現得一覽無餘, 領口的扣子沒有系,隱隱約約地露出一點鎖骨來, 襯得下頜線更為立體了。

其實謝隱從來都不是那種帥而不自知的小白花, 他非常知道自己帥在哪, 也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放肆展露,什麽時候要收斂鋒芒。

他餘光裏看了看電梯側面的反光鏡,拽了拽鴨舌帽沿, 嘴角露出難得的輕松笑意——怎麽看著,都像是去追小姑娘的帥氣弟弟。

挺好,久違的青春少年時的感覺, 真挺好。

結果進了婦產科病房,謝隱和床上人來了個“縱使相逢應不識”, 楞是誰也沒認出誰來。

半晌, 躺在床上擦著嘴角的蒲冬亭才虛弱地笑了起來:“哎,半天才認出來, 不知道以為哪來的大學生呢。”

謝隱一根神經被刺痛了,老大比他兩個月前見時更虛弱了。頭發稀疏得已經能見頭皮了, 僅剩的部分也大多花白。臉色慘白,嘴角有血跡, 如果沒猜錯的話, 應該是化療之後吐血了。

謝隱的心都在滴血, 但他慣來不是悲春傷秋的主兒,大嘴一咧,信手拈來地臭貧一句:“那麽娘娘,對今兒進貢來的大學生男寵,還滿意麽?”

說罷極盡誇張地搔首弄姿一番,差點給自己惡心吐了。

蒲冬亭徹底被逗笑了,示意護工先休息吧,她也來了點精神,想和謝隱說幾句話。

蒲冬亭笑了,謝隱緊揪的心頭也稍稍放松了一點。

謝隱把花遞上去,蒲冬亭笑著嗔怪:“你這也不是看病人該買的花啊。”

謝隱裝模作樣地左右看看,一臉無辜地問:“哪有病人?我怎麽沒看見?這是我給我們娘娘買的花……”

說到這,極其扭捏做作地捏緊了嗓子,垂眉低眸地嬌羞說道:“望娘娘憐惜我。”

蒲冬亭一巴掌拍在了謝隱的肩膀上,但臉上的笑意卻是真的,艱難地笑了一會,跟謝隱說道:“聽說最近工作幹得不錯,破了幾個大案呢,省廳可是對你工作非常滿意。”

謝隱嘿嘿一笑:“要不說孫悟空煩多少個筋鬥雲也翻不出如來佛祖的還得是我家老大呢,人在陋室,還能掌握天下事,佩服佩服。”

蒲冬亭白了他一眼:“行了,少給我臭貧,繼續努力。我和省廳聊過兩次想要退二線,省廳對我退下來的事兒倒是也沒什麽意見,但我想推你,阻力仍然有。你還得加把勁。”

謝隱聊到這,才收斂起笑容來,懶懨懨地靠在旁邊病床的床頭上,直截了當地回答:“我不幹。你還沒到歲數,一點小傷就下火線了?你得繼續幹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謝隱其實整個胸腔都疼的。癌癥,人類至今仍然無法攻克的難題,絕對算不得小傷。他何嘗不想讓蒲冬亭多歇一歇呢?可他了解蒲冬亭,這個女人把事業當作生命一樣對待,一旦真的退下來了,也就頹了,沒了精神支柱,恐怕活下去都難。

“三十幾歲的老爺們兒了,說什麽胡話。我還能幹到死?”蒲冬亭起身,想給謝隱找水果吃,被謝隱攔住了。

謝隱剝了個香蕉,遞給蒲冬亭:“你在時候,犯多大錯都有你兜著。你要不在了,我就成沒媽的孩子了,啥都得自己扛了。”

蒲冬亭被說得心裏熱呼呼的,但嘴上還是嗔了句:“誰能總有媽罩著啊?你那大高個兒,你不扛誰扛?天塌下來都得你扛!”

二人有貧了一會嘴,這時護士走了進來:“這位同志,你別坐這病床了,馬上有人住進來了。”

謝隱趕緊起身給人家挪地方,他把椅子往蒲冬亭身邊拉去,俯身低語:“你怎麽不找個單間呢?人太多安排不上?我給你找找門路?”

蒲冬亭卻連連搖頭:“算了吧,現在醫療資源多緊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來時候看見走廊裏那些床位了吧?我起碼還有個屋呢,已經不錯了。當警察,我這一輩子什麽苦沒吃過,這都是來享福來了。”

謝隱拗不過她,也不再堅持,但臉色仍舊不好看。蒲冬亭看出來了,笑了起來:“兩個人一個病房不也挺好麽?熱鬧。我和之前那床病人家的女兒處得可好了,那小姑娘就是歲數太小了,才21,要不我都想把她介紹給你當媳婦了。”

蒲冬亭已經把謝隱拿捏得死死的了,知道他只要一提“找媳婦”,肯定不是尿遁就是轉移話題了。

果不其然,謝隱趕緊說:“原來那床的,出院了?”

說到這,蒲冬亭臉上的笑意徹底沒有了,她第一次有了眼神回避的舉動。謝隱心底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問錯問題了。

“死了。腦死亡,12小時對外界刺激沒有反應,女兒決定拔的氧氣管。”

病房裏出現了短暫的沈默。作為警察,謝隱偶爾也會覺得自己對於生死之事看得淡了。但每每直面生死,無論是蒲冬亭這種朝夕相處的戰友,還是受害者這樣的陌生人,他都明白,那所謂的看淡不過是無事時的錯覺。

他也忘了是哪位大師說過的一段話,“世人都是無事時做修行人,有事時又打回普通人”。仔細想來,他也是個徹頭徹尾的俗人。

比如此時此刻,謝隱本能地推己及人。如果死的是蒲冬亭呢?她一生無兒無女,大概最照顧的就是謝隱他們這群後輩了。如果是蒲冬亭腦死亡,謝隱會作出怎樣的決定?

謝隱一想到那個他素未謀面的21歲女孩要獨自面對這種兩難的抉擇,就覺得心窩子疼。

正出神,旁邊床位的的新患者已經到了,兒女們張羅著收拾起房間來。

驟然到來的熱鬧還真驅散了逡巡在謝隱腦海裏的胡思亂想,又和蒲冬亭聊了一會,剛讓老大開心一會,房間裏卻有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個女孩提著一袋子水果站病房門口,定定地看著旁邊床位上的老人。老人的兒女都楞住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姑娘,你找誰啊?”

女孩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舊呆楞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家都有點慌了,這女孩究竟什麽意思?

蒲冬亭這時突然說話了:“是妮妮啊,快來快來,上蒲姨這來,坐這兒坐這兒。”

女孩這才回過神來,病懨懨地笑了笑:“蒲姨,我是來看看你的。”

謝隱做刑警久了,自然而然的觀察力讓他瞬間明白這個看起來格外頹廢的女孩是誰。如果他沒猜錯,她就是方才提及的決定拔掉母親氧氣管的21歲女孩。

謝隱從她的神色裏很難看出過分的悲傷,更多的是呆滯與倦懶。其實也正常,孟昀剛犧牲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著慘敗的墻壁,一聲不吭,,不吃不喝,倒不是有多悲傷,只是沒力氣。連轉動眼珠的力氣都沒有。

“妮妮,你最近還好嗎?”蒲冬亭強打起精神,讓自己看起來狀態還不錯。她拉著妮妮的手,叫她坐下來。

謝隱有眼力見地給女孩讓了個位置。

“我很好,蒲姨。我來看看你,不坐了,看完了,就該走了。”說到這,女孩的眼圈終於開始泛紅了。

她似乎很逃避這種無力的傷感,她驟然松開蒲冬亭的手,轉頭就往門外走去。

蒲冬亭想攔住她,也只能有心無力。

女孩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再看蒲冬亭時,嘴角竟然泛起了一點笑意:“蒲姨,你得活下去。”

說完,便跑著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病房裏只留下蒲冬亭長長的嘆息。良久,她似乎是在謝隱說,又像是對自己說,“謝隱,你記著,如果真到了那天,別猶豫,拔管。這輩子苦吃得夠多了,夠了。”

謝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離開蒲冬亭的病房的,似乎是被她催著趕緊回單位的,似乎是自己躲著對方的眼神,說有事離開了……

他只覺得自己走得有點慌張,白瞎了今天特意搭配的造型,和這晴朗的天。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個女護士驚呼了一聲:“有人跳樓了!”

職業敏感在一瞬間刺激到了謝隱的神經,那些妄圖折磨謝隱的陰暗情緒一掃而光。電梯遲遲不到,謝隱大步流星跑到樓梯處,從12樓跑了下去。

醫院廣場上已經出現了騷動,圍觀的人很多,說什麽的都有。

“治不起病,被騙錢了,小三被原配打了,被騙色懷孕了”……面對一個年輕女孩生命之花驟然雕落,人們總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

謝隱亮出警官證,才得以艱難擠進人群。

女孩仰面朝天,巨大的沖擊力讓身體扭曲變形。但謝隱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是妮妮。

謝隱感覺像有兩支軍隊在腦子裏開戰一樣混亂,他感覺喉嚨幹澀極了,幹澀到幾乎失聲。

他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剛才還活生生在眼前的女孩,為什麽這麽快就扭曲成了一灘血肉。

他極盡全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左手掐著警官證,疏散了圍觀的群眾,又在院方的幫助下看了監控回放。

女孩在離開蒲冬亭的房間後爬到了16樓的天臺上,在看了一會風景之後,一躍而下。神情淡然,沒有留戀。

監控沒有什麽死角,可以排除他殺了。

謝隱從院方處得到了一些妮妮家裏的信息,又聯系隊裏幫忙,找到了妮妮的家人。

妮妮父親已經去世,還有外婆在世,但身體不好。外婆在聽到妮妮死訊後沈默了一會,看得出並不願意來認領妮妮的屍體。還是一個遠房親戚主動過來收屍的。

那女人看起來和善,與謝隱聊了一會。妮妮的母親在被判定腦死亡時,妮妮和外婆就起了爭執。妮妮不願意看見母親再受無謂之苦,選擇了拔掉氧氣。外婆無法理解腦死亡是什麽意思,她總覺得還應該再救一救,興許再等一等,妮妮的母親就能活過來。

沒有誰對誰錯,只有二選一的兩難局面。妮妮在做完拔掉氧氣的決定後,自己也陷入了痛苦的掙紮裏。外婆一口咬定妮妮是殺死母親的兇手,家裏很多親人也這麽說。漸漸地,她自己也動搖了,是不是再等一等,就能等到一個奇跡?

她是個善良的孩子,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還會以最大的善意去善待母親的病友。她可以將慘淡的微笑送給別人,卻始終邁不過心裏的那道坎。

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她是怎麽過來的,是否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

除了她自己。

謝隱將妮妮的屍體交給家屬後,便匆匆離開了醫院。甚至可以說,謝隱是倉皇逃離的。他感覺呼吸困難,他大口喘息著,再擡頭時,原本的晴朗已蕩然無存,漫天的烏雲更壓得人肺腔子疼。

天氣無常。人生大概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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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小會議室裏圍了一圈人,嘰嘰喳喳個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韓易他們幾個小猴崽子在作妖。

謝隱斜眼睨進去,會議室正中間坐著的,不是秦淮嗎?

嘖,他怎麽來了?

韓易這孩子雖然辦事毛躁,脾氣也有點沖,但好在機靈有眼力見。更難能可貴的是,知錯認錯,一點不在乎面子。

此時此刻,湊在秦淮身邊的韓易,根本不像是一名人類人民警察,更像是一條……大警犬,眼巴眼望地看著自己心目中的神——秦淮,秦大心理學家。

“身高180+,近視,有潔癖,有輕微殘疾……秦老師,你這也太準了吧?你不是在破案,你是在下咒吧?”

狗腿子!謝隱在心裏咒罵,這小崽子顯然已經忘了自己之前和秦淮較勁的時候了。

“秦老師,我之前對你態度不好,你別往心裏去。我……我這個月工資到手6235,我請你吃飯吧?你給我留500塊錢吃食堂,剩下的都用來請你吃飯,怎麽樣?”

秦淮一貫的文質彬彬,他的愉悅與厭惡都不是熱烈奔放的,都是恰到好處的一笑,僅此而已。

他推了推眼鏡,細碎的額發顫動,給雙眼流出一縷恰到好處的光線。他笑意牽動的眼角眉梢都是好看的,有點桃花眼。不過估計他是不自知的。

見秦淮仍舊不答話,韓易發狠了。他咬著牙說:“秦老師,你要再不原諒我,我就得使美人計了!你沒對象吧?我給你介紹對象吧!我二姨家的表妹,今年大學剛畢業,22周歲,長得人美條順,就喜歡你這款的!”

這段話終於讓秦淮來了興致,他眉梢一挑,眼裏有了玩味的表情。

謝隱萬萬沒想到,秦大專家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一提介紹對象,竟然有興趣了。

失策了,他原以為這種小白臉都是性冷淡呢。嘖嘖,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結果這時秦淮開口了:“我,是哪款的?”

原來他在乎的是這個?謝隱一撇嘴,心中暗罵‘自戀狂’。但轉念一想這個詞按在自己身上更合適些,於是得出他們倆半斤八兩的結論來。白化病孔雀和花毛山雞,誰也別想笑話誰。

韓易嘴比腦子快:“就是斯文敗……斯斯文文這種。”

謝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了。眾人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見領導來了,笑也不好意思大笑了,全憋著一臉的扭曲站起身來。謝隱瞪了他們一眼:“要笑出去笑去,別憋出內傷來。”

猴崽子們一聽令,全都作鳥獸散了。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眾人嘲笑韓易的聲音。好在那小崽子臉皮厚,哼哼哈哈就過去了。

會議室裏一下子就剩下兩個人了,竟然還顯得空曠了起來。

“秦老師,案子也破了,專家經費由省廳撥發。今兒來我這,有何指教啊?”

謝隱說完這段話,自己也覺得有點畜生,像極了那種提褲子就不認賬的人渣。

然而秦淮涵養極好,也知道謝隱那張嘴就這樣,自然也不與他計較,反而報以磊落一笑:“自然是有事求謝隊。”

說到這,他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神定定,仿佛就在告訴謝隱——你知道我說的什麽事。

是,謝隱知道,可他搖了搖頭。

“你想讓我們幫忙找你弟弟,不是不可以,但——”謝隱尾音拉得很長,壓低了聲音,“你得告訴我,那晚你到底和蘇靖說了什麽。”

這一次,換秦淮搖頭了。

“謝隊,你說過的,人民警察從不與任何人做交易的。”

謝隱被懟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他咂摸一下嘴,行吧,畢竟自己答應過幫秦淮找弟弟了,更何況這也是一位人民警察的本分。說歸說鬧歸鬧,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謝隱帶秦淮來到他的辦公室,桌面鼠標下壓了一張畫像,他遞給了秦淮。

“這是我找省廳的專家,根據你弟弟失蹤前的幼年、少年照片進行推測後畫的畫像。如果你弟弟還在世,現在的他可能會長這個樣子。”

輕飄飄一張紙,落在秦淮手裏沈甸甸的。

秦淮仔細看了這張畫像,雖然已然是成年人模樣,但眉目細節之處,皆有弟弟幼年時的影子。畫像工作不是個把小時就能完成的小事,這種推測需要精密的計算和判斷,還要輔以純熟的醫學和人體結構知識,方能繪成。

很顯然,謝隱在很早前就著手準備這件事了。

一股溫熱感湧上心頭,讓原本對萬事都看得很淡的秦淮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來。他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就是夾雜在舒服裏的刺痛,讓人上癮,又難免讓人不敢觸碰。

“甭謝我啊,我和省廳的專家是酒友。上次喝酒我把他喝服了,我給他兩個選擇,要麽在酒店大廳高喊三聲‘我不是男人’,要麽給我畫這張畫像。他選第二種了,所以咱不欠他人情啊,別太往心裏去,用不著你對我以身相許。”

剛要拉滿的煽情氛圍一下子就被謝隱的壞屁給沖散了,秦淮笑笑,沒把感激宣之於口。

他是個冰冷的人,但心窩暖了,他能記一輩子。

“不過實話說,你也別太樂觀。畢竟人失蹤很多年了,到底是被拐了,走散了,還是……”謝隱頓住了,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反觀秦淮,卻淡然許多,接起了謝隱的話茬,“還是已經遇害了。沒事,我都有心理準備,但我想活見人死見屍。不是想給誰交代,就是想了了自己一個心願。”

心願,倒不如說執念。

“嗯,我們已經向全國發了協查通告,並且把你的DNA比對樣本存檔,如果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放心吧。”

面對極致的感謝,言語反而顯得輕薄無力了。秦淮只是安安靜靜地點了下頭。

謝隱說完了正事,神色一轉,馬上就變成了一副邪氣十足的吸血模樣。

“秦老師,我原以為你這人沒有什麽世俗的欲望呢,沒想到韓易一說給你介紹對象,你還挺來電的。”

說實話,如果給謝隱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再說這種菜市場大媽都嫌掉價的混帳話。謝隱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麽嘴比腦子快了,但說就是說了,也不至於前怕狼後怕虎地再後悔一下,他索性直視著秦淮的眼睛,想要看看對方作何反應。

他原以為秦淮會如何呢?大概是略有局促但很快就恢覆正常了,亦或是耳根紅紅,然後臉上仍裝做一臉的雲淡風輕?

可秦淮聽到這,竟然坦然地笑了:“韓易的妹妹,應該和韓易一樣是個團子臉吧?”

這一下給謝隱徹底噎住了,他接什麽話都好像是在品評一位女士的容貌。謝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這局,他認輸。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韓易匆匆趕過來。

“頭兒,西區有一對夫婦報警說孩子走丟了,據他們自己說,可能已經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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