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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層次的眼睛◎

扉間所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以至於劍心一整天都心情覆雜。

‘什麽嘛,明明並沒有任何依據,就說萬花筒寫輪眼會對視力造成影響。’劍心照例在河邊烤著魚。一邊烤魚一邊胡思亂想,‘確實,宇智波斑在開啟萬花筒之後,使用體術和柱間硬拼的次數確實變少了,開始改用大範圍的火遁燒燒燒——不過,就沖這一點推斷出他的視力下降,也未免太過牽強了吧?為什麽不能是他發現柱間的身體逐漸長成,他在體術上占不到什麽便宜了呢?或者是他突然發現使用火遁燒燒燒能夠改變戰場環境,增加戰場地形覆雜度,給千手帶來更多的麻煩?再或者,幹脆就是

他發現他的火遁變得更強了,準備圍繞火遁開發自己的戰鬥體系,也完全是有可能的嘛!’

就好比劍心也曾經一度是忍術型的忍者,開發了攻防兼備的成體系的風遁忍術,並且高風亮節地全都上交給了村子(雖然至今除了他以外沒人學會),但是自從他搞定了飛雷神之後,發現飛雷神還是香的。近幾年來他都沒在戰鬥中使用過風遁了,基本上就是飛雷神然後一刀(不過這幾年也沒正經打過什麽架)

所以劍心認為宇智波斑突然鐘情於火遁,也沒什麽特別的,完全不能說明什麽。心太沒說話,估計也是這麽想的。然而,偏偏當時在場的還有柱間——

“真的嗎?斑的視力下降了?原因可能是因為萬花筒寫輪眼的過度使用?可惡,我都沒有發現!”柱間一聽到‘萬花筒’‘視力下降’‘斑’這樣的字眼,就立刻跳起來了。他重重地用拳頭錘了一下掌心,完全沒有聽到扉間後面又說了什麽。“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什麽?”扉間才不慣著他,立馬就懟了上去。“你在戰場上放的水還不夠?”

“我在戰場上沒有放水!”柱間看起來一臉正直,隨後話鋒一轉,“不過單純為了牽制和試探的話,確實用不著竭盡全力。這樣也有利於在某處局部戰場出現危險的時候,及時伸出援手,對吧,扉間?”

理是這個理啦,所以扉間撇了撇嘴,也沒有說什麽。畢竟——他在之前的戰鬥中曾經數次扮演‘陷入危險的某處局部戰場’的角色。雖然泉奈落入下風、被斑救起的次數也不少就是了。

有了這樣的一個臺階,加上心太和水戶都在拼命打圓場。因此這次會議終究沒有以兄弟倆大打出手而告終,總的來說,是一場團結的會議,勝利的會議。

——雖然如果扉間有前後眼,知道兩日後的戰鬥中,柱間會在兩族對陣的時候大肆對斑(的眼睛)噓寒問暖的話,他大概率會在今天就抄刀子捅上去,跟柱間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鬥。哪怕打不過柱間,被打倒臥病在床呢——好歹別讓我在戰場上承受對手‘啊他就是那個千手柱間的弟弟!有這樣的哥哥一定很辛苦吧!真是難為他了!’的那種同情的眼神啊!連心太都遭受了一波眼神洗禮!

但是目前沒人擁有前後眼。所以弟兄們對於兩日後的社死場景一無所知。劍心因此還能有悠閑自在地烤著他的魚——完全師承自扉間的手藝,魚在火焰的作用下顯示出誘人的形狀和色彩。油脂滴落在火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不用說,今天的魚烤的相當不錯。

只是這一次,不會有卷毛出現和他一起吃。青葉現在恨不得遠離他過去喜歡的一切東西、去過的一切地方。上次劍心還看到他和他的新隊友坐在店裏吃山藥泥拌飯!劍心當時都不知道應該怎麽管理自己的表情。啊這……這還是無辣不歡的卷毛嗎?山藥泥啊!拌白飯啊!一點味道也沒有啊!哪怕加個生雞蛋呢?加點醬油也好啊?

但是人是應該敬畏食物的。起碼在加調味料的時候,不應該走神。走神的結果就是——辣椒粉加多了啊啊啊!但是劍心並不是很能吃辣!

‘如果卷毛在就好了。’劍心意思意思懷念了一下卷毛。決定了!把烤魚打包帶回去大家一起吃吧!我真的是因為想要和大家分享烤魚,而不是因為太辣了我吃不了哦。

“太辣了。”裕太一邊咳嗽一邊狼吞虎咽,“啊,好辣!真的好辣!”

“閉嘴,你這小鬼。”劍心的拳頭已經懸在他的頭頂了,“不能吃辣就不要吃這麽多!”哪有人一邊嫌辣一邊左手右手各拿一串烤魚、左右開弓的嘛!

“好兇哦,劍心哥。”“是啊,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簡單!”“粗暴!”身邊的學齡和學齡前兒童們紛紛開口聲援裕太。

劍心:……啊時代變得太快了嗎?扉間也經常對心太使用‘愛的教育’啊!心太不還是很喜歡他!而我只是在恐嚇裕太而已!我又不會真的下手!

等等。不能用扉間和心太去類比別的兄弟關系。不然也未免太奇怪了!

但是被弟弟妹妹們討厭了這件事還是令劍心有些沮喪。這種沮喪讓他難得地做了惡客,在沒有事先聯絡的情況下就出現在了青葉的面前。

毫無疑問的,青葉被嚇了一大跳。更令他大驚失色的是劍心沒有絲毫婉轉的直接詢問,“我聽說……萬花筒寫輪眼會導致視力下降?”

“哇哦。”青葉幹巴巴的‘哇’了一聲表示驚嘆,“你們家還真是流傳下來了了不得的東西。不過——既然是你們家流傳下來的,也算正常?”

劍心驚愕地盯著他看。聽青葉的意思——難道說是真的?嘴巴上卻沒閑著,“什麽叫我們家流傳下來的就算正常?”

“感覺。”青葉笑嘻嘻地說道,“感覺二代目大人就是會發現很多奇怪的事情,並且留下很多記載的人。”

啊這……完全猜中了嘛!雖然他不是留下了記載,只是機緣巧合的被我知道了……不過你對扉間這麽了解的嘛?你很可疑哦?(警惕.jpg)

“這個傳聞是真的。不然我的祖父為什麽要把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留下來。”青葉還不知道劍心的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他給劍心倒了一杯茶。

‘宇智波止水’明面上已經死了兩個月了,屍體早都下葬了。他們所做的各種準備都非常充分,並沒有誰發現什麽疑點——宇智波已經完全接受了‘宇智波止水已死’這個設定。而且還主動把事情往‘止水確實是一時想不開投水自盡’上面引。完全沒有最開始拼命想證明‘止水是被殺的!他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對家族失去希望後自殺!’的勁頭了。

——據說是有宇智波一族的‘聰明人’從‘止水是被殺的’這個前提中推論出了‘止水是被木葉授意暗殺的!’畢竟止水在宇智波一族中的人設就是為家族沖鋒陷陣、身先士卒的人。在宇智波一族與村子關系持續惡化的如今,止水如果被木葉暗殺也並不奇怪。

到這一步還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再往下就離譜了:‘如果連止水這種實力的人都悄無聲息地被暗殺了,還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有抵抗的痕跡。那還有誰能夠反抗村子?我們一定會被各個擊破的!’

一時間宇智波一族內彌漫著各種失敗主義投降主義論調(……)甚至都不敢離開族地和警備部大樓去執行任務了,害怕下一個被自殺的就是自己!宇智波一看這不行,趕緊改口,說止水就是一個心理比較脆弱的人,他確實是一時想不開自殺的(……)

既然連宇智波都已經放棄了追查,可以說,青葉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間段。加上他們實在是做足了充分準備:劍心是有計劃要把青葉調到暗部他下屬的小隊去工作的,這樣方便照應。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他在暗部中其實是被盯得比較緊。為了防止某個知名不具的繃帶怪老頭發現什麽端倪,劍心可是把一整套資料全都做的漂漂亮亮!接下來只要沒有什麽太過巧合的事情發生,青葉應當是沒有被發現的風險了。

所以青葉敢給劍心倒茶。劍心也敢在他這裏喝茶。一邊喝茶,他一邊聽青葉講那些宇智波一族中的不傳之秘——

“萬花筒寫輪眼本身不會導致視力下降。”青葉首先給劍心吃了一顆定心丸,在劍心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繼續開口,“但是,濫用萬花筒寫輪眼,會導致失明。”

劍心端起的杯子一下子就停住了,“濫用?什麽叫濫用?”

“萬花筒寫輪眼,和普通的勾玉狀寫輪眼是不同的。”青葉的聲音清晰地甚至有些冷酷,“每使用一次它的力量,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是的,萬花筒寫輪眼的每一次使用,都會帶來視力不可逆轉的下降。”

“那你……”劍心緊緊地盯住了青葉。他一下子就理解柱間對斑的擔心了!

“放輕松放輕松!我只使用過一次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青葉很淡定地笑著,“所以,起碼在目前看來,還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影響。”

只使用過一次啊……那就還行。不過,這樣一來,扉間的推論就有了佐證。宇智波斑,他使用萬花筒寫輪眼戰鬥的次數可不算少。如果說到濫用——他不算濫用,還有誰算濫用?

但是那不就更不對了嗎!宇智波斑可是在終結之谷和柱間有過好一場大戰的啊!柱間總不至於在和一個瞎子打仗吧?!而且也沒聽說過宇智波斑是個瞎子啊——

“我猜,你肯定在想宇智波斑的事情。”可能是情緒外漏的比較明顯。更大的可能是,青葉在最初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下意識地想到了宇智波斑。他雖然不可能親眼見識到宇智波斑是怎麽在戰場上旋轉跳躍的,但是宇智波家顯然會有相應的記載。那種顯然不是普通寫輪眼所能具有的力量,在青葉自己也走進了下一階段的時候,他就應該很清楚了:宇智波斑,毫無疑問的也擁有萬花筒寫輪眼!

“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總之,他是不一樣的。在萬花筒寫輪眼之上,還有更高層次的眼睛——起碼我的祖父留下的記錄中是這麽說的。”青葉如是說道,“據說,那需要移植他人的萬花筒寫輪眼才有可能開啟。”

劍心聞言立刻擡頭看他,“那,你的眼睛……”

作者有話說:~

扉間:……萬花筒寫輪眼會導致視力下降!

柱間:什麽?那麽斑……

劍心:什麽?卷毛他……

扉間:(一把捏碎茶杯.jpg)(額頭蹦出十字.jpg)(咬牙切齒.jpg)戒急用忍戒急用忍!

宇智波們:啊他就是千手扉間!那個大冤種!(指指點點.jpg)

扉間:啊啊啊邪惡的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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