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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116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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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116 交代

◎曾經的承諾◎

柱間不說話了。其實,他在說到‘斑肯定沒有忘記!’的時候,心裏也是在打著小鼓的。但是他沒想到過扉間是這個意思——仔細想來,扉間說的確實不無道理——

“那,要怎麽讓大家都認為確實是有必要和宇智波結盟呢?”低頭沈思的柱間擡起了頭來。

“這件事其實不難辦。”扉間沒所謂地開口,“關於這一點,我已經有初步的計劃了。阿尼甲,你要聽一聽嗎?”

心太聞言,立刻站了起來。這種事他一般自覺自願,從不插手的……就像扉間從來也不會摻和他的情報工作一樣。“那……我就先回去了。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我去告訴水戶姐姐你們還要——”

“十分鐘。”扉間說道。“不,半個鐘頭。”柱間搖了搖頭,看向扉間,“我還有事要單獨交代你。”扉間……扉間能說什麽呢?他只好點點頭。

“好,我這就去通知水戶姐姐!”心太得到了準確的時間,飛也似的跑了。

他一走,柱間就立刻對著他擠眉弄眼,“進度很快嘛!都已經跟著他叫水戶姐姐了!”

“你果然早就來了。”扉間冷笑一聲,“還有,沒有的事,你別亂說。心太還小呢。”

“噫~”柱間怪裏怪氣的嘲笑了他一聲,“這可真不像你說的話。你可是十歲出頭就知道人家長得好看了,那時候心太才七八歲吧?‘既然是心太的表姐,沒可能不好看吧?’你當時的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分辨美醜本來就是小孩子都能做到的事情。”扉間並不和他爭辯,“何況,好看的人那麽多,我何曾如此淺薄!”

“喔~~”柱間的表情和他的語調一樣蕩漾。他用手肘碰了碰扉間,“所以,你準備什麽時候和他說開?我感覺他對你也不是完全無意,之前我還老是擔心你是單相思呢。”

扉間尷尬地咳了一聲,“咳,他確實……總之,我還是有點把握的。至於什麽時候說開……我想,怎麽也得等他十八歲吧?”扉間的語調也變得輕松了起來,“他才十五,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六呢。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個能夠對未來的人生做決定的年紀。我是不會後悔了,但是我不希望他以後會後悔。”

“十八歲啊。”柱間嘿嘿嘿的笑著,露出了‘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的笑容,“那我可以先幫你準備一壇好酒——”

“用不著你準備。”扉間白了他一眼,“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埋在院子裏的那棵樹下面。到時候——”扉間突然別開目光,“如果我先走一步,你就幫我把那壇酒送給他。就說那是我送給他的成年禮物。”

柱間一下子就楞住了,隨即暴跳如雷,“說什麽呢?為什麽要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不是吉利不吉利的問題。”扉間說道,“套用心太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過一個月夏之陣就要打響。我現在面對泉奈確實沒有必然保全性命的把握。所以有些事要提前交代一下,以防萬一。僅此而已。”

柱間雙手扶住他僅剩的一個弟弟的肩膀,“我們可以和他們和談——”他看著扉間突變的臉色,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傷到了弟弟的自尊心,於是慌忙找補道,“哪怕拖延一些時間呢?”

“不可能的。”扉間的語氣出人意料的理智,“泉奈剛剛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的士氣又會和兩年前一樣空前高漲。那一段日子阿尼甲你還記得吧?”

柱間默然。兩年前斑剛開啟寫輪眼那會兒,宇智波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驟然見識到寫輪眼還有在三勾玉之上的更高境界,一時間人人都想再拼一把。萬一呢?萬一我也可以呢?不就是艱苦的戰鬥嗎?我們每天的戰鬥都很艱苦啊!

本來這兩年不再有人開啟萬花筒,宇智波們本來都消停下來了,心裏接受了‘看來萬花筒是一種很高深的境界,不是所有人都能達成的’這件事。就像千手也只有那個千手柱間覺醒了木遁一樣,也許斑就是很特別的那個人!

這下子好了。泉奈也覺醒了萬花筒——要知道,和戰力在覺醒萬花筒之前就已經是宇智波中最強者的斑不同,泉奈他——總之,他還年輕,也沒什麽特別的戰績,雖然也算是宇智波中的一流好手,但是實力與他相仿的也總還有那麽兩三個人呢。這下子,先不論別人,那兩三個人肯定認為自己也有機會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啊!想到又要在戰場上遇上使用瘋狗流的宇智波……

所以柱間也一下子默然了。最後,他只是幹巴巴地說道,“在戰場上,我會多關註你這一邊的。”

扉間卻皺著眉陷入了沈思,“那就拜托了……不過,也未必用得上——我說了,我有八成把握,夏天不會碰上泉奈的萬花筒寫輪眼。”

“剛才心太也在,我不好多問。”柱間聞言正色道,“你憑什麽這麽認為?有什麽根據嗎?”

“宇智波斑最近完全依賴萬花筒寫輪眼的戰鬥也變少了,你沒發現嗎?他現在更多的是依靠普通的寫輪眼戰鬥。”扉間反問,“在他剛剛開眼的時候,他可是肆無忌憚地使用著他的新玩具呢。”

柱間頓了頓,“也許,那是因為他知道他不可能殺得了我,我也不可能殺得了他?如果只是互相牽制,是沒必要那麽手段盡出的。”柱間咽下了一句話沒說,但他相信扉間能夠明白,‘但是泉奈很可能就殺了你啊。’

扉間卻笑了笑,“我倒是有一個別的猜想——你等著吧,如果泉奈果然沒有使用萬花筒寫輪眼……”他的笑容很有點兒嘲諷的味道。`

柱間剛要再問,就被扉間以‘如果泉奈果然沒有使用萬花筒寫輪眼,那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說我的猜想;如果他用了,那就說明我的猜測是有問題的,你不聽也罷’這樣的理由給懟了回去。

柱間:吾弟叛逆,傷透我心!

扉間沒有搭理腦門上又開始長蘑菇的柱間。而是接著說道,“如果宇智波泉奈果然展現出了如同宇智波斑一樣的實力,那反而好辦了——到時候,家中的反對意見會驟然減少。你到時候去和宇智波斑談和,雖然條件可能會苛刻些,但是畢竟你的實力擺在那裏,保住家族傳承是不成問題的。”

柱間還在反應為什麽如果宇智波泉奈變得很強,家裏的反對意見就會減少。明明泉奈的萬花筒已經得到了兄弟們的公認,既然如此,為什麽非要等他在戰場上表現出高人一等的實力呢?然後他就聽見了扉間的下一句話,“到時候,你要多聽取心太的意見,只有一條,不要讓他為我報仇。”

柱間呆呆地看著這個從小就早熟的弟弟。看著他淡紅的薄唇一開一合。“我平生最瞧不起忍者私下裏尋仇的行為。我不想自己成為爭端的導火索。”

是了。泉奈在戰場上表現出高人一等的實力,究竟意味著什麽呢——

當然是扉間的死啊。

所以扉間才會在夏天的戰鬥開始前最後的閑暇時光,短暫地放下`身上承擔的重重責任。他想要和心太獨處一會兒——

所以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祥的意味。他第一次表達了對自己的理念讚同,同時也交代了他認為需要註意的地方。此前,他一直是以‘阿尼甲,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一言以蔽之的。

而我,打破了這個機會——也實在是第一次在和宇智波有關的話題上得到了弟弟的肯定,一時忘形,竟然忽略了當時的氣氛——本來,也許……

“去和心太說說吧!說說你是怎麽想的也好啊!”柱間突然流下淚來,“你要是不說,我去替你說!父親不在了,我是你大哥,本來就應該為你——”

“我說了,不必要。”扉間的話語斬釘截鐵,充滿了不容辯駁的意味,“我有八成把握的。”他像是在說服柱間,但在柱間看來,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可是,你不說,心太未必就不會——”柱間在這種事情上實在是無法由著這個弟弟。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就動用身為族長的權威,為心太說一門親事。”扉間說道,“就讓他和宇智波一族聯姻吧,你和斑說一下,他沒理由不同意。這可是將宇智波的血脈混入千手本家的大好機會,而他只需要付出一個普通的適齡女孩而已。心太是一個責任心很重的人。你用家族存續、穩定聯盟這樣的道理去和他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就是因為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拒絕!實在不行,我可以和他說這是你的願望……但是這樣的聯姻,心太的未來不會幸福的。”柱間簡直是在哀求自己的弟弟。

“我說過了,心太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不論是出於作為丈夫的責任,作為千手的責任,還是作為聯盟一員的責任……他一定會好好對待那女孩的。即使是真正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對著那樣的心太不為所動——這樣的話,過了幾年,說不定會是相當令人羨慕的一對呢。”扉間說著,突然嗤笑一聲,“我都被你繞進去了

,居然真的開始考慮死後的事情——放心吧,阿尼甲。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和心太都太天真了,讓你們去對付那群宇智波,我可不放心……而且我想,即使打不過宇智波泉奈的萬花筒,在你的看顧下保住性命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柱間一時間被他的坦誠搞的有點措手不及。明著說要在他的看護下保住性命——這可真不扉間啊!

“沒辦法,不管怎麽想,現在死掉果然都還是會很不甘心啊。雖然這樣確實可以加速聯盟的成立,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手段可以實現這件事,每一種都比白白犧牲要好。我感覺即使是死,也應該犧牲在真正價值的事情上——在那一天沒有真正到來之前,我將會不擇手段的活下去……我答應過他的。何況,這次只是要稍微借助一下你的羽翼呢?”扉間看向柱間的表情突然犀利,“你是有能力關註到我這邊的,對吧?”

“當然!”柱間回答得斬釘截鐵。

作者有話說:

總感覺這章的扉間相較於上一章格調不高啊(狗頭.jpg)

不過怎麽說呢,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扉間現在畢竟還是個年輕人,有點迷茫洩氣也是很有可能的吧,所以一本正經地安排了自己的身後事,雖然完全沒必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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