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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097 寫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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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097 寫輪眼

◎心靈寫照之眼◎

劍心從床上驚坐而起,渾身都是冷汗。眼裏似乎殘留著夢中的熊熊烈火。那種殘忍的、仿佛能夠灼燒一切的火焰——

太可怕了。原來,這才是寫輪眼。原來,這才是宇智波斑。

戰國時代的冬之陣,在被大雨拖延了數日之後,終於還是走到了短兵相接的境地。在無數目光或明或暗的窺伺下,千手,和他們的老對手宇智波,開始了他們新老交替後的第一場戰鬥。

然後……宇智波斑證明了,雖然此前遭遇暗算,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但是宇智波還是第一流的忍族。

那鋪天蓋地的火焰,轉瞬間就肆虐了整個戰場。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的結印。連呼喝出的名字都沒有半分不同。但是那火遁——

‘真要命。怎麽想都覺得毫無勝算啊。能和那種人作對的柱間——他到底該有多強啊?’劍心嘆了一口氣。

雖然說是借用心太的視角看那個世界,也有許多證據表明心太和劍心關系匪淺。但是——但是起碼如今,心太還沒有將自己的情緒對劍心開放。

因此劍心在夢裏所體會到的瀕死感,確確實實是他自己產生的。

那一瞬間,起碼是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有那種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的感覺。

而他絕不是直面這個火遁的人。

直面這個火遁的人是柱間。是他漫山遍野、破土而出的木遁。在那一刻,他的背影有如山岳。

‘嘖。’劍心爬起床來,推開了窗戶,看著火影巖上的雕像。火影巖上,扉間正註視著這個方向。他的旁邊就是柱間的側臉。

那個火遁已經這麽可怕了,那麽能夠直面這個火遁,並且力壓宇智波斑一頭的柱間——

不用問,劍心就知道,回去以後扉間肯定要在私下追問柱間為什麽之前要在戰場上放水。他也明白了為什麽柱間前兩天對於心太和扉間的計劃態度一直是‘能辦到也很好,辦不到也無所謂。’

因為他真的有能夠在任何情況下保全家族的能力。

‘不愧是能夠威懾四方、平定亂世的力量。我還差得遠呢。’劍心這樣想著,把之前隱隱約約滋生的一些自傲和浮躁全部團吧團吧丟進了垃圾桶。

然後下一個想法就是——

‘太賴皮了,寫輪眼。這簡直就是開掛嘛!’劍心氣鼓鼓的想著,全然不顧半個月前他自己才剛剛開過掛。

戰國時代的千手們不知道。但是劍心畢竟有更多的情報,他很清楚:早就三勾玉寫輪眼的斑,如今實力突飛猛進,那只能是因為萬花筒寫輪眼。很可能,他開啟的萬花筒,正是增強了他的火遁。

‘是因為親眼見到父親和同伴的死去,在強烈的情緒刺激下,開啟了萬花筒嗎?’劍心這樣想著,‘宇智波啊……那麽,前幾天的宇智波遇襲事件,就真的是有人在搗鬼了。’

先不說這個搗鬼的人究竟是誰、目的是什麽……但是戰國時代最頂尖的兩個大族從此開始了世代的交替是真的。

也對,如果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不是族長……那麽兩族結盟,木葉建立這種事情,就未必會發生了嘛。

‘命運的車輪啊。’劍心嘆了口氣。然後就被窗戶上垂下來的臉嚇了一跳。

“鬼啊——”劍心嚇得刀都抽出來了。這一下嚇了一跳的就變成了玄間。

“幹哈?你要殺了我嗎!”玄間嚇得口齒都不清楚了。

“是玄間啊。”劍心仔細感知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氣。

“你這家夥!不是相當厲害的感知忍者嗎!為什麽會認不出我來!”玄間堅信劍心是在打擊報覆,因為他晚飯的時候夾走了最後一塊生姜燒。

但是劍心也是有理由的:“開什麽玩笑!現在可是在家裏!誰會在睡覺的時候還凝聚查克拉啊!”

“一般來說是沒人會這麽做啦。”玄間居然一本正經地吐槽,“但是,你要是這麽做的話,我是不會感到奇怪的。”

——確實,劍心其實之前在戰場上一直是這麽幹的來著,所謂枕戈待旦——回到村子裏之後,因為意識到和平歲月對人意志的消磨,因此雖然沒什麽必要,但還是保持了這個習慣。

今天純粹是夢裏受了太大的刺激,嚇得忘記了(……)

既然如此,劍心也沒法反駁玄間的吐槽,而是讓開身位,讓玄間從窗戶進了屋子。玄間一身暗部打扮,顯然是剛下值,想抄近路回床上躺著。雖然被讓開了道路,他卻一點也不領情,嘴巴並不閑著,“而且,你居然怕鬼,這真的好嗎?”

劍心心中一緊,‘莫非這家夥也知道些什麽?也對,按照年紀來看,他比我大八歲……’

但是顯然是他想多了。因為玄間接著說道,“你可是被稱為‘地獄裏爬上來的赤鬼’的男人!”

啥玩意?劍心掏了掏耳朵,一腦門子問好。

這是什麽鬼稱呼啦!一點也不好聽!人家白色獠牙,金色閃光啥的不好聽嗎?再不濟拷貝忍者也不是不行!總之,‘地獄裏爬上來的赤鬼’……這玩意一聽就不像是個好人啊!

玄間看出他有很多疑問,於是說道,“這是從雲隱村傳出來的。據說是因為你長著紅色頭發,又因為飛雷神而神出鬼沒——”他越說越好笑,“在他們村子裏傳的更離譜,據說是二代目大人覆生,從地獄裏爬出來向他們索命來著——”

“說什麽鬼話!二代目大人憑什麽是從地獄裏爬出來他們索命?他們怎麽這麽詛咒人!二代目大人現在肯定在凈土享福呢!”劍心毫不意外地沒有抓住重點。

“是的。”玄間連連點頭,“我在第一次聽到他們談判的使者私下偷偷議論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駁斥了他們!”

“幹得好!”劍心對他的行為非常讚賞,因此居然從卷軸裏拿出一個蛋糕請玄間吃。明明晚上被玄間眼疾手快,夾走盤子裏的最後一塊生姜燒之後,他才剛剛發誓,起碼一周內玄間不要想從他這裏得到任何加餐來著。

就,很沒有原則。

更沒有原則的是玄間。他絲毫不顧‘暗部不能夠向無關人等透露任務信息’這一原則,把今晚的任務透露了個幹凈,“我今天見到你的那個宇智波朋友了。他正在進行上忍資格確認的最後一關,要帶領一個下忍一起執行任務。”

“上忍資格確認?”劍心有點納悶。

“因為他們不是正統路線晉升的上忍嘛,是宇智波一族根據他的三勾玉寫輪眼舉薦的。”玄間撓撓頭,“所以,村子要確認一下他的實力和領導才能。”

“哦哦!”劍心連連點頭,又提出了新的問題,“可是,玄間你自己都不是上忍,為什麽能夠去考核別的上忍?”

玄間:這兄弟沒得做了。誰都別攔我。我這就——哦,原來我打不過他啊,那沒事

了。

玄間氣鼓鼓地睡覺去了。劍心卻要按時上班。然後,他就在給三代目看門的時候,聽一個同僚稟報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據說他是在傳遞密信的過程中被‘根’的人追殺,然後被——“被上忍宇智波止水和下忍宇智波鼬所救。我已經叮囑他們就當沒看見我了。”

然後這個僥幸逃得一命的家夥,絲毫沒有要趕緊交了任務,好去醫務室療傷的念頭,反而很碎嘴子地描述了昨晚的情景。重點在於止水那充滿了火之意志的發言,以及鼬小小年紀就開啟了寫輪眼之後那不俗的實力。

劍心:這家夥究竟是在給卷毛說好話還是在給他挖坑?

很難判斷,因為他和這碎嘴子不熟,不了解他的行事作風。但是三代目顯然對此很滿意,劍心親眼看著他在卷毛的上忍升格同意書上蓋章用印。這樣一來,從明天起,卷毛就是堂堂正正的木葉上忍了——嗯,也就比劍心晚了一年多這個樣子。

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知道了這件事,總得給他送點禮物祝賀一下——下班之後,沒費什麽力氣,劍心就在他們慣常見面的河邊找到了卷毛。看起來——卷毛似乎正在等著他?連魚都烤好了!

“看來昨天那個忍者順利完成了任務。”卷毛很高興地說,並且招待他吃剛烤好的烤魚。

“什麽昨天,什麽忍者,我不知道哦。”劍心一口撕下烤魚的頭吐掉,“忍者是不能夠向無關人等透露任務信息的,你知道的吧?”

“嗯嗯。”卷毛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那你來找我是幹什麽來了?”

等等,大哥……明明是你在等我好不好!要不是看在已經烤好的魚的份上——不過算了,今天是他晉升上忍的日子,對他可以寬容一點。

“吶。”劍心遞給他一根千本,“晉升上忍的禮物!”

“啊,這就通過了嗎!”卷毛喜出望外,“我本來還以為說不定會有點波折呢——總之,謝謝你的禮物!”他仔細看著千本上的符咒,甚至打開了寫輪眼仔細端詳,“這就是飛雷神?”

“嗯哼。”劍心揶揄道,“要不要試著拷貝一下?”

“算了。”卷毛雙手一合,把千本收了起來,“這個忍術肯定沒那麽簡單——就算能學,我也不會學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他眨了眨眼。

“別把村子想象的那麽像龍潭虎穴。”劍心吐槽道,雖然……差的也不遠吧。

他們坐在一起看了一會兒夕陽。卷毛突然開口,“說起來——七年前的今天,就是在這裏,我開啟了寫輪眼。”

劍心楞了一下。啊這……他好像確實有點自作多情了。仔細想來,烤魚的數量好像也確實不太夠,大概只能餵飽幼年時期的他們。

“真是幸運啊。”卷毛感慨道,“我現在才發現我有多幸運。”他看著河裏自己的雙眼,“這雙眼睛……我沒有因為這雙眼睛犧牲任何人,失去任何東西……”

“還是失去了的。”劍心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失去了對宇智波家手裏劍絕學的信任!”

“哈哈哈。”卷毛大笑道,“那也未必。我的族弟鼬,改天你可以見見。我認為,僅看手裏劍,他的才能在你之上。”

“哦?”劍心瞥了他一眼,“你把那一套也教給他了?”

“是你說你們家從不敝帚自珍的。”卷毛理直氣壯,“而且我寫信問過你的!”

“我就問問。”劍心說道,“又沒有要追究——以後這些東西你都隨意,愛教給誰教給誰——不過這樣一來我就真的得見見那個鼬了。萬一他跟你學錯了,最後認為是我們家的秘傳有問題可怎麽辦?”

“不怎麽辦!”卷毛氣急敗壞,“還有,你又把魚吃完了!自己去抓!”

“抓就抓唄,幹嘛那麽生氣?”劍心壞心眼地一個猛子紮下去又竄出來,濺了卷毛一身水。

“啊啊啊立!花!紅!毛!速來受死!”卷毛看著他濕透的全身,氣急敗壞地拔出了刀。

作者有話說:

扉間:好氣哦。阿尼甲有掛。心太也有掛。就連宇智波(宇智波:什麽叫就連我們?)都有掛。我的掛呢?(敲碗坐等.jpg)

然而我們都知道,二代目大人的掛都是他自己開發的(……所以他還得自強不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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