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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085 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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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085 對談

◎空巢老人三代目◎

視線轉回木葉。

空巢老人三代目——真的是空巢老人。大兒子新之助成家以後就搬出去住了,何況現在人也不在木葉;小兒子叛逆期跑去了大名府。

於是空巢老人三代目此時正在窗臺前沈默地抽煙。

昨晚他是從睡夢中被叫醒的。熟悉的時間,熟悉的地點,熟悉的叫醒方式——一般來說,能夠這麽毫不見外的打攪老爺子清夢的有且只有一人。

暗部: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兢兢業業地保護者火影大人。只要發現有人接近,我們會把他攔住的。嗯,只要我們

能夠發現。

半睡半醒之間,他甚至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大蛇丸啊……這麽晚了來找我有什麽事啊。你看我都這麽老了……”有什麽事不能早上再說嗎?

然後他突然想起,大蛇丸已經離開了村子。

他睜開眼睛,看見劍心正跪坐在他的床邊。

三代目:差點嚇出心臟病。

“你是怎麽來的?”在被劍心扶起來喝了一杯水之後,他終於咂摸出了不對味來。好家夥,這小子不會是得到消息,要來給大蛇丸討個公道的吧?這可是來者不善啊!

結果劍心沖他攤開手,他的手裏攥著一塊深紅色的查克拉結晶。

“這是……”三代目當然是見多識廣的。他年紀又大,地位又高,整個忍界,就沒啥他不認識的東西。

但是劍心掏出來的這東西還是嚇了他一跳。

“尾獸?你對鳴人……”三代目登時勃然變色。

“您想哪去了。”劍心當即打斷了他的話。有些傷感情的話還是別說出口比較好,何況……何況實話說他們也沒怎麽正經相處過,也談不上有多麽深厚的感情基礎,只能算是通過一個目前不能提的感情紐帶聯系在一起罷了。

不過劍心是個成年人。相比於這個,他更關心更為實質的好處。於是他解釋道,“這是八尾的查克拉,我剛剛和他們打了一架。”

出乎意料的是,三代目竟然還不知道他單槍匹馬地跑去攔截雲隱村部隊的事。

鹿久:我們要把劍心出戰的事往村子裏匯報嗎?

新之助:這件事情不能告訴村裏!否則雲隱村很可能會很快就得知這一情報!

鹿久:……(聽起來雲隱村在村子裏的內線級別很高的樣子)(算了這不是我能處理的)(想個辦法打打圓場吧,這位大少爺話一出口,帳篷內的氣氛都變了)(我真的是太難了!)

於是鹿久開口說道,“確實如此……既然是飛雷神,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我們直接往村子裏匯報戰果就可以。前往偵察這種小事,就不用匯報給村子了。”

帳篷內的其他人:行吧,但願劍心能早點回來,否則這件事真的很難收場!不過奈良畢竟還是奈良,一句話就把戰鬥任務扭轉成了偵察任務,實在是太高明了!偵察任務當然不用匯報!還得是聰明人鬼點子多,下次還是要註意要和他打好關系!

於是劍心只好從頭開始講起。當然,他也不會說他是力排眾議出戰的。只是輕描淡寫地描述了一番是如何接到根部間諜給出的情報,如何證實了這一情報,如何和雲隱村部隊短兵相接……

奇妙的是,他也采取了和奈良鹿久類似避重就輕地匯報方式,強調他是在前往偵察,以便證實這一情報的過程中正好撞上了雲隱村部隊,本著‘來了也是來了’的精神稍微試探了一下他們。

三代目:你接著說吧。我信了。

戰鬥過程也沒啥好說的。飛雷神,砍一刀,跑路,僅此而已。劍心當然不會(其實也沒法)解釋他打了一半開掛的事。於是戰鬥過程就只能是:試探,欸,發現雲隱村部隊不太強。在一試探,發現,欸,雷影也不太強……

三代目聽到這裏手已經抖得不行了。他顫顫巍巍地從床底下摸出一瓶酒——

‘好家夥,酒還藏在床底下呢!大蛇丸老師只說他是個妻管嚴,琵琶湖夫人不讓他喝酒……這都多少年了,習慣還沒改過來呢?!’正在陳述的劍心立刻從旁邊的桌上摸了一個杯子,幫他用水遁洗幹凈了,又幫他把酒滿上。

忙活完這一通,就看見三代目正用一臉覆雜?懷念?總之說不上來的某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盯著他。

“怎麽了?三代目大人?”劍心納悶道。

“沒事,沒事。”三代目趕緊低頭喝了一口酒掩飾,“你接著說吧。”

三代畢竟是個經歷過風浪的老年人了。劍心倒是想要感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他的情緒波動就是基本沒有。於是……那就接著說唄。應該不是什麽惡意的情緒,問題不大。

於是劍心接著平鋪直敘,講到他發現八尾也不太強——

三代目:我大概還是在做夢。這兩天大概真的是一場夢吧。好好地怎麽會老夥計突然發難,然後徒弟跑了,談判黃了,大兒子也為了徒弟跟我鬧矛盾,完了徒弟的徒弟突然跑過來跟我說他天下無敵了?!

他用力地揉了揉額角,試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一些。這個夢的前半段可真是一場噩夢。不過最後這一段,似乎還行?很有點否極泰來的意思啊?怎麽回事,如今我做夢也這麽講究哲學嗎?

劍心這時候已經做完了他的陳述,他把八尾的查克拉碎片又往三代目的面前推了推,示意這就是證據。

三代目這個時候還是懵的。巧合的是,他的這個表情,和大蛇丸某些時候不置可否的表情非常相似。於是劍心習慣一上來,就開始接著自說自話。

“我感覺要把他們全部幹掉也可以,不過好像不太有必要。”劍心開始自吹自擂。雷影確實奈何不了他,但是他說能把雷影幹掉,那也多半是在胡說八道,起碼目前沒有證據表明他能完成這項偉業。不過……也未必不行,對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稅。

於是劍心心理素質良好地繼續說,“當初四代目大人也沒說要把雷影幹掉,而是說留著他們,好跟他們繼續和談,不然雲隱村群龍無首,就還得接著亂下去……”

“你是怎麽想的?你覺得有必要接著打下去嗎?”一直閉目沈思的三代目突然睜開眼睛。

在他燦爛如電的目光下,劍心突然說不出‘服從村裏的安排’這樣的場面話。他低下頭,然後又擡起頭,“打下去又能怎麽樣呢?我們還能吞並雲隱村嗎?從我們這裏到雲隱村,足足有十天的路程。這就註定了我們不可能對那裏實現有效的控制。”

三代目掏出煙鬥,示意劍心替他劃了火柴。開始吞雲吐霧。

“更何況,一旦我們表露出了控制雲隱村的意圖,別的國家、別的村子又會怎麽看呢?他們肯定不會置之不理。那就又是新的忍界大戰了!”劍心一邊給他點煙,一邊說道,“別的村子已經休養了幾年了,我們真的已經做好再卷入一場忍界大戰的準備了嗎?”

三代目點點頭說道,“是啊,是這樣的。你能這麽想就很好。村子的現狀,也實在很難再打下去了。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在積極推動和談,只是雲隱村一直不太配合而已。”

“我會讓他們好好考慮有關和平的提議的。”劍心的話語中顯示出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我猜他們現在就已經在考慮了!我會催促他們快點考慮清楚的!”

“你打算怎麽做?”三代沈默地砸吧著煙鬥,好半天才開口。

“雲隱村最近幾天向前推進了營地,但是他們的物資運輸卻沒有跟上。”劍心回答道,“他們現在運輸隊的規模,是完全不足以支持預期中的大戰的。因此,肯定還有別的營地用於儲存物資。”

“你想要焚毀他們的物資。”三代目非常肯定的說道。

“對。”劍心點頭,“而且,我已經確定了他們儲存物資的位置,就在他們原先的營地。我們在那裏有一個內線。據他說,最近幾日,雲隱村往那裏運輸物資的車隊就沒有停過。他們一直在不停的搬運。”

“確實是一個辦法。行,就這樣去做吧。” 三代目點點頭,“打仗其實就是打後勤——破壞敵人的後勤,永遠比單純的殲滅敵人更為重要。”

劍心點點頭,然後伸出手。

三代目有點不解了,“你想要什麽?”

“您給雷影寫一封信吧。”劍心說道,“我把他們都嚇得不行了。我擔心他們一會兒要跟我魚死網破。”

三代目被他這種和大蛇丸如出一轍的不要臉震驚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你確定你把他們嚇得不行了?”

“對啊。”劍心理所當然地答道。┆┆

“你說實話。”三代目一臉沈痛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如果實際情況不是這樣,我寫信的口氣是要有變化的。”

“您就大膽地寫信!”劍心豪氣幹雲,“我負責把他們嚇到不行!”

然後豪氣幹雲地劍心就帶著三代目絞盡腦汁寫出的,既有威懾力,又飽含大國風範的信走了。留下三代目一夜沒睡,就站在窗臺前抽煙。提心吊膽地苦苦等待著劍心的消息。

作者有話說:

然後劍心忙著給大蛇丸報信,完全忘記了空巢老人三代目(狗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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