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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068 旅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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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068 旅行計劃

◎未曾謀面的外祖父◎

“去漩渦一族拜訪?”心太大為驚異。

此時正是九月底的一天清晨,晨露未曦,心太就被召喚到佛間的面前,下達了如是命令。

“是這樣的。”佛間點頭道,“扉間和你一起去。漩渦一族的族長早雲大人將於十五日後、他七十歲生日時正式隱退,由蘆名大人繼承族長之位。這可是一件大喜事,你們要過去道賀。”

這麽說這還真是件喜事。人生七十古來稀,何況在這種混亂的戰國時代,人們的人均壽命不過三十。這個時候一個忍者居然能活到七十歲,這可真是……別說心太了,就連劍心,也都還沒見過七十歲的忍者呢!

於是心太立刻就接受了他們要去漩渦一族拜訪的設定,開始詢問應當作何準備。佛間於是一指扉間,讓他去和扉間商量。

心太於是跟著扉間一起離開。路上,心太還嘖嘖稱奇:七十歲耶!一個忍者居然能活到七十歲!而且他還是族長!

戰國時代大家還是武德充沛的。這個時代的族長,在戰鬥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要身先士卒的。否則族人們才不會聽從他的命令。這種情況發生個一兩次,人心就散了,大家可能都會琢磨著要不換個族長,要不自謀出路。

在這種情況下,漩渦一族的老族長居然能活到七十!心太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實力強大、老謀深算的形象。

“你不是在情報系統幫忙嗎?為什麽表現得這麽驚訝?”扉間有些納悶。

“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嘛。和漩渦有關的情報一般不會經過我哦。”心太說道,“不過,話說從好久之前開始,漩渦家的信就是蘆名大人寫來的了。我一直以為蘆名大人就是漩渦一族的族長呢。”

扉間點一點頭,算是接受了心太的解釋。實在是他那頭紅毛惹的禍,大家也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有那麽多合適的人選,沒必要非要讓他處理和漩渦有關的情報嘛。“漩渦一族的老族長早雲大人確實很長時間以前就處於半隱退的狀態了。他自從十年多前在一次戰鬥中失去了右手,之後就一直深居簡出,沒怎麽在外面露過面,據說平時除了在家中研究家傳忍術,就是培養下一代族人呢。”

“既然如此,為什麽突然就決定要正式隱退了呢?”心太問道。

“可能是確實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預備頤養天年了吧?”扉間顯然也很疑惑。

扉間是來陪著心太回來收拾行李的。於是,在家門口,他們正好遇上了準備出門的一心。

“原來如此。”一心一擊掌,“是要派你們去漩渦一族啊!”

“一心大人也知道這件事嗎?”扉間一邊催促心太趕緊去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本來佛間大人說讓我去的。”一心笑著撓了撓腦袋,“但是……反正我是不想去漩渦那邊。寫寫信也就罷了,見面估計還得吵起來……你們去吧,去見見世面也好。他們那裏規矩可多!”

扉間頓了頓,於是問道,“那麽,有什麽要特別註意的地方嗎?”

“有。”一心一巴掌拍在扉間的肩膀上,把他排了一個趔趄,才哈哈大笑著說,“年輕人身體還是太單薄啊。只長個子不長肉可不行!”

按輩分,一心是他的長輩;按地位,一心是千手家的副將,佛間的左膀右臂。於是扉間能說什麽呢,只好齜牙咧嘴地連連點頭,繼續聽一心說道,“要註意的地方也有。就一條,把心太帶回來,別讓他被漩渦一族騙走就行”

扉間茫然,沒聽明白一心是什麽意思。心太還可以不回來嗎?漩渦為什麽要騙走心太?

一心看見扉間迷茫的樣子,居然很高興。也不解釋,只是又拍了拍扉間的肩膀,出門去了。邊走邊說,“我估計,早雲那老頭子要退隱都是假的。他就是想找個理由把你們騙過去。”

扉間一時有些不解,“把我們騙過去做什麽呢?”

“不知道……也許是催我們趕緊把柱間和水戶的事情定下來?前幾年說還太早,現如今柱間十八,水戶都二十了。也差不多可以定下來了。”一心編出一個理由,幹笑著溜了。

過了一會兒,心太出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見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的扉間。

“咦,扉間大人?”心太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這麽著迷?”

“哦?哦。沒什麽。”扉間看了心太一眼,“東西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本來也沒什麽東西。” 心太展示了一下他背上的包裹,還是很好奇,“說說看嘛,剛才都在想什麽?”他狡猾地眨眨眼,“別騙我,我看得出來。”

扉間瞥了他一眼,“別把搞情報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說嘛,說嘛!”心太遞給他一顆糖,“吶,賄賂!”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還是小孩子、喜歡吃糖?”扉間冷酷地‘哼’了一聲,但在心太的眼神攻勢下,還是接過糖塞進嘴裏。

心太偷偷笑了。扉間當然看得見他的表情,對他怒目而視。於是心太趕緊掏出水壺,假借喝水來掩飾。扉間看著他的動作,心生一計,“其實也不是不能說……我在想要不要再去問一下父親大人,關於阿尼甲的婚事——”

他趕在心太放下水壺前飛速說完。然後果不其然,看到心太一口水噴出來——

“婚、婚事?”心太一邊咳嗽一邊問道,“對哦!柱間大人十八歲了!但是如果是要討論柱間大人的婚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只派我們兩個人去呀!”

“對吧。”扉間點點頭,“但是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應該提上議程了。我想再去問一下父親大人。”他看了一眼心太沾了水的衣服,友善地詢問道,“你要不要再去換一身衣服?”▲

“啊……不會耽誤時間嗎?”心太不明所以。

“沒事,我反正要再去找一下父親大人的。”扉間說道。

‘看來他是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害怕了!想要再去找點安慰!’劍心非常自信地想道。心太顯然也是這麽想的,露出了‘我懂,我懂’的表情。然後在扉間氣急敗壞之前迅速跑路換衣服去也。

扉間果然去找佛間,詢問了有關柱間婚事的問題。佛間點點頭,表示這件事早就商量好了,他們回來的時候把水戶一起接過來就行了。到時候水戶會直接從一心家出嫁,忍者家族,沒那麽多規矩。漩渦家會派幾個人一起過來送嫁,婚禮結束再回去。

扉間點點頭,又想起了一心對漩渦一族老族長不甚恭敬的稱呼,以及那一句“還得吵起來”。漩渦和千手關系應該一直不錯才對……

父子之間沒什麽好隱瞞的。於是他就直接問出了口,想著哪怕挨打也行,總不能一直糾結這個事情。佛間倒是沒有怪扉間問題太多,而是沈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心太剛出生的時候,漩渦一族就來信索取過他,認為他繼承了漩渦的血統。而一心表示,他沒有別的孩子,心太是他的嗣子,不可能送給別人。吵了好幾年,漩渦才暫且罷休,但還是表示,如果一心有了別的孩子,還是要把心太交給他們。這件事前前後後吵了五六年,活活把親戚吵成了仇人……”

‘怪不得心太沒有別的兄弟。’扉間想道。捫心自問,如果遇到類似的情況,他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誰會同意孩子與自己分離?從此不再是自己的孩子,而變成別人家的孩子、分屬兩族,此後再難見面?甚至萬一兩族關系有變……

等等。他擡頭看向佛間,“也就是說,漩渦會帶走他們家族的女性生下的具有紅發的孩子?”

佛間點點頭,“是這樣的。這種事情其實也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倒也不是他們出爾反爾。”

“那阿尼甲將來的孩子——”扉間一下子就著急了。

“不會。”佛間肯定地說道,“這種事情在歷史上是非常少見的。何況柱間覺醒了木遁,他的血統應該是相對強勢的。”

扉間還是憂心忡忡,“可是心太……”

“心太也還是姓千手嘛。”佛間笑得非常千手,“所以說,歸根結底,還是看你們爭不爭氣。只要我們千手比較強,他們還能來搶不成?”

扉間怔了一下,“是這樣沒錯……”

佛間也嘆了口氣,“漩渦一族是非常在意血脈傳承的一族。他們家族中傳承的術也確實需要特定的體質才能夠使用。這種體質又往往和發色掛鉤。長久傳承下來,一族中紅發的成員越來越少,倒也不能怪他們。”

扉間點點頭,但是這件事還有說不通的地方,比如——“那為什麽漩渦家的早雲大人會執著於心太呢?他們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對。”佛間肯定了他的猜想,“他媽媽走得早,一心又和他們鬧翻了,之後早雲也不怎麽在外面活動……好多事情你們這些孩子都不知道。他的媽媽真咲是漩渦早雲最鐘愛的女兒,也是唯一長大成人的孩子。漩渦家生怕早雲要把女兒扶上族長之位,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讓他同意把真咲嫁給我們家。”

“那……那為什麽……”扉間有點想不通了。這樣的話,聯姻的時候按照身份對等的原則,族長的女兒不是應該……

“想什麽呢?我們是那種只看身份就亂點鴛鴦譜的人家嗎?”知子莫若父,佛間一下子就看出了這個小兒子覆雜的小腦瓜裏又在想些什麽。他頓了頓,“何況早雲未必不是就打著一心的兒子總比我的兒子好打商量的主意。這老頭壞得很!但他打錯算盤了,一心比我疼孩子……那邊情況太覆雜了,心太一過去就身處風暴中心,連真咲都不讚同把心太送過去。”

“那我們不應該讓心太去才對呀!”不知不覺出現在屋裏的柱間發言。

“怎麽不去?” 佛間擡了擡嘴角,這下可以清楚地看出扉間和他之間的血緣關系了。“之前都是一心不懂事,兩家鬧出了矛盾一直也沒化解,波及到了小孩子。但現在心太長這麽大,都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外祖,傳出去人家怎麽看心太、怎麽看我們千手?何況要我說一心還是想太多了,早雲現在也應該都放下了。心太都這麽大了,我們敢送,他們還不敢要呢!讓他去!他外祖七十歲生日,他憑什麽不去?”

作者有話說:

扉間:阿尼甲坐在家裏就可以等來水戶。心太雖然要跑很遠,但他將要見到外祖父。我呢?我跑那麽遠是為了什麽?

蠢作者:emm……蜜月旅行?(抱頭鼠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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