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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打掃工具進入會議室的兩人是背對著門開始忙忙碌碌的打掃，雖然她在病房走廊的時候同樣見過這些恨不得全副防護隔離服武裝到牙齒的清理人員，但實在也沒想到他們個個沈默寡言的外表下面，有著一個比一個強烈的八卦之心。
但正是因為他們穿得笨重厚實，有時往往就會忽視一些不經意的細節。
比如地毯上有一些汙漬並不是因為同伴進來時暈血的嘔吐物，垂落在地面上的遮擋布簾也並非自然掉落，還有門後的陰影裏實際上還藏身著除了他們以外的第三個在場人，順帶一提，這個人還是護士長要找的那個人。
方絮借著他們轉身彎腰去拿布簾的時候，貓著腰溜出會議室，隨後開始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拔足狂奔。
墨池和管城子已經給她留了同樣在這一層的院長辦公室的門鑰匙，她要做的是去拿放在書架上他們找到卻沒有拿走的資料。
直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像當時他們在治療室裏分析的那樣。
因為投資人的來訪，幾乎所有的安保人員都被調到一樓正門口，以及隨行的樓上，於是以往一向可以稱之為“重兵防守”的院長辦公室反而變得松懈起來，只要趁著守衛換班，在擁有鑰匙的前提下的確可以輕松潛入。
“鄭滿……鄭滿……鄭滿的報告……找到了！”
方絮迅速從一排外觀包裝一模一樣的資料袋裏找到他們需要的那個人的名字，恐怕也只有圖書館技能點滿的人，才能在這麽多的資料裏找到自己要的那個，要是那天晚上是她來的，估計就算把骰子投到地老天荒，估計也沒有什麽滿意結果。
鄭滿的報告看起來要格外厚實一些，裏面的紙張報告數量要遠超之前她看到的，有一位護士拿給鄭滿家屬的報告量。
這讓她莫名想起了有人所說的陰陽合同，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而且這背地裏做的事情比表面上的多了去了。
她抽出幾張紙大概掃視了一眼。
刨去大量專業的醫學或者哲學名字，她能看懂的就是，這所療養院的部分醫生在單院長的允許與鼓勵下，一直持續地在進行人體實驗。
送進來無依無靠的病人是實驗對象的首選，他們將一種蟲卵註入人體，然後這種小東西就一直不停地在吸收人體的養分進行成長，在這成長的過程中，它們不可避免地會扭曲那些“培養皿”的心智和身體，不過當它們快要成熟蛻變成成蟲之前，它們可以有效地治愈目前流行於上城區的一種怪病。
這種怪病的名字叫做皮肉脫離綜合征，它最主要的特點就像它自己本身的名字，患者四肢百骸上的血肉會如同煮爛的肉類，時間越長，越容易從骨頭上自然脫落分離，但更加詭異的是，在這樣如同酷刑一樣的疼痛中，人類的大腦無法自我休眠，進入昏迷的保護機制中，只能在極度的痛苦裏清晰地感受死亡的鐮刀逐漸向自己逼近；而等到血肉全數分離的那刻，那具活動的骨頭架子也就徹底變成了一具再也沒有生機的屍骨。
為此，上城區裏無數豪貴富商都願意一擲千金尋求活下去的辦法。
這所療養院和無數正規或是不正規的醫療機構一樣，進行著大量人體實驗，以尋找一種可以解決這種奇怪病癥的方式。
不過單院長明顯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就發現了這種蟲卵，美中不足的是它必須靠吸食血肉成長，但成長後的蟲子服用後可以有效緩解這種癥狀的繼續加重，甚至還有逆轉嚴重癥狀的少數案例出現。
這讓他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在這相當排外的上城區站穩了腳步，並拿下這塊地理位置相當優越的地皮建造了如今的療養院。
等到再看到後面全面清晰記錄蟲卵培育的實現體鄭滿，在各個時間段身體與精神的變化時，未免就讓人感覺相當反胃。
之前她也看過類似的電影，可當電影的橋段發現感官真實的現實裏時，就會讓人止不住地感覺到反胃和惡心。
最後方絮面色難看地將這打資料一合，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這些冗長詳細的文字到底想表述什麽。
在資料中被稱之為“萊利付蟲”的生物粗看就是一條毫無威脅力的長蟲，如果不是怕蟲的人，估計上手就能捏爆它看起來相當柔軟的身體。
但如果將資料翻到第二頁，看到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器，大概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徒手，不帶對於蟲類具有任何毀滅工具就靠近它周身五米左右。
因為這種蟲類的口器是尖銳的鋒利旋轉圓盤，而且不是一圈，是層層疊疊的三角形金屬牙齒組成的口器；成熟的個體寄生人體的時候，是直接從後頸脖那片的肌膚中用口器掘地三尺式地鉆進人類的身體內，並誕下蟲卵，隨後成蟲就會死去，留下自己的屍體和一個被寄生改造的培養皿給自己的孩子。
成蟲是堅強又脆弱的一種生物，在不被人體直接觸碰到的情況下，萊利付蟲的危險性幾乎為零；可這種蟲子絕對不是那種乖乖躺在實驗臺上讓人隨意解剖觀察的生物，在成蟲短暫的一生中，它唯一的目標可能只是找到一個寄生體誕下新的子嗣，在它沒有進化出翅膀之前，取而代之的是它進化出了幾乎令人驚訝的彈跳能力，就像跳蚤一樣，不僅能跳得非常高，而且相當遠；並且如果這種生物跳起來的話簡直像一道閃電，沒有特殊設備，幾乎很難看清它的運動軌跡。
看完那些文字，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因為無獨有偶，他們之前經歷的回家模組裏，同樣擁有這種令人不適要素在裏面。
如果是正常人的肌膚，那裏應當是光滑的，不過方絮自己的手在觸碰到那裏的時候，幾乎像把燙到一樣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因為那裏的肌膚是凹凸不平的，留著一條明顯的傷疤，像是某人曾經在那裏用小刀劃開自己的皮膚，在自己意識不清的時候取出了什麽，再縫合起來一樣。
這個傷口似乎和她在小區門前不遠處的小診所裏留下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裏，她立刻把剛才那一沓厚厚的資料翻到沒有註意的方面，也就是被寄生的鄭滿在實驗過程中到底有何變化。
似乎是覺得這方面的內容非常重要，所以對於這部分的變化記載厚得幾乎能單獨出書。
萊利付寄生蟲的從產卵到生長都不能脫離人體這個大的溫床，而它給人的反饋，則是將人類改造成一個身心扭曲的怪物。
開始是出現簡單的幻覺幻聽，隨後是感覺自己已經到達了另一個世界，最後則是人類的五官四肢身體都無法保持原型，變成了類似照片上那樣外形驚悚，好似一堆蠕動爛肉的生物。
她不在這裏繼續多做停留，而是抱著資料，在確認門外的走廊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就走樓梯直奔樓上的禁閉室與其他人會合。
***
管城子總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跳著不安的節奏。
這種感覺從她今天早上就沒有見到墨池的時候就有，不過隨著時間越到他們約定的動手時間，這樣的直覺就越是強烈。
不過她與陳玄的身份，限制了他們今天的活動範圍必須是跟著院方的安排走。
看著護士長微笑著介紹那些玻璃罩下，外形恐怖的蠕蟲，管城子相當慶幸自己今天早上的早飯吃得不是很多，畢竟站在他們背後的一些同事臉色已經開始發青，如果不是顧忌這裏還有投資人在場，估計早就要直奔廁所先把胃裏的食物殘渣先吐出來，才會感覺比較舒坦。
但反觀那些投資人，幾乎沒有人臉上出現不適，甚至透過那些透明的防護面罩，還能看見他們激動的神情。
領頭的謝無邊轉頭問邱桐護士長：“護士長，我們什麽時候能拿到‘藥’。”
邱桐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們身後那些心理都快崩潰的其他小醫生，“不久之後……聽聞這次有幾位客人的病癥相當嚴重，我們會優先給他們試用一下新藥，如果效果良好，我們就會在資金到位後，在院內進行大規模的推廣。”
“如果你們很著急的話，不如我們先移步十六樓，那裏已經備好了幾分藥。”
邱桐護士長微笑著安撫躁動起來的客人們，隨後又看向管城子他們。
“兩位，可以請你們去十六樓先去看看單院長他們嗎？”
他們應下後，離開護士長身後，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瞬間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誰也沒打算直接去十六樓的禁閉室。
他們先是去了十五樓會議室，將院長他們喊去十六樓後，再以回頭去和護士長他們提醒一聲為理由，腳步匆匆，先直奔墨池的病房。
“那邊的門沒有鎖，估計是護士長給我們設下的圈套。”陳玄說道。
管城子同樣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墨池的病房裏看去，隨後他們兩人又面色難看地叫住路過的其他護士。
“請問你知道這位病房裏的墨先生去哪裏了嗎？”陳玄問。
那位護士看了眼病房的房間號：“墨池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一大早就被十六樓的護士帶過去了。”
管城子提升音調，擺出質問的口吻：“不是說不能自己隨意把人帶去禁閉室嗎？”
對方被嚇了一跳，不過還沒開口，就聽見護士長那溫柔的聲音從他們三人背後傳來。
“的確是不可以，不過這是院長的意思。”
邱桐立在走廊上，和對面一起來的安保人員一起堵住了他們的來路和去路。
然後他們看見這位一直溫和面對著他們，總是微笑著與他們說話的女性，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好了，再繼續磨蹭下去的話，投資人們看不到自己的‘藥’，那可是會生氣的，這會有損我們療養院的名譽。”
她的笑容已經咧到了耳根，仿佛都市傳說中那恐怖的裂口女正準備享用自己面前可口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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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是因為他們穿得笨重厚實，有時往往就會忽視一些不經意的細節。
比如地毯上有一些汙漬並不是因為同伴進來時暈血的嘔吐物，垂落在地面上的遮擋布簾也並非自然掉落，還有門後的陰影裏實際上還藏身著除了他們以外的第三個在場人，順帶一提，這個人還是護士長要找的那個人。
方絮借著他們轉身彎腰去拿布簾的時候，貓著腰溜出會議室，隨後開始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拔足狂奔。
墨池和管城子已經給她留了同樣在這一層的院長辦公室的門鑰匙，她要做的是去拿放在書架上他們找到卻沒有拿走的資料。
直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像當時他們在治療室裏分析的那樣。
因為投資人的來訪，幾乎所有的安保人員都被調到一樓正門口，以及隨行的樓上，於是以往一向可以稱之為“重兵防守”的院長辦公室反而變得松懈起來，只要趁著守衛換班，在擁有鑰匙的前提下的確可以輕松潛入。
“鄭滿……鄭滿……鄭滿的報告……找到了！”
方絮迅速從一排外觀包裝一模一樣的資料袋裏找到他們需要的那個人的名字，恐怕也只有圖書館技能點滿的人，才能在這麽多的資料裏找到自己要的那個，要是那天晚上是她來的，估計就算把骰子投到地老天荒，估計也沒有什麽滿意結果。
鄭滿的報告看起來要格外厚實一些，裏面的紙張報告數量要遠超之前她看到的，有一位護士拿給鄭滿家屬的報告量。
這讓她莫名想起了有人所說的陰陽合同，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而且這背地裏做的事情比表面上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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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進來無依無靠的病人是實驗對象的首選，他們將一種蟲卵註入人體，然後這種小東西就一直不停地在吸收人體的養分進行成長，在這成長的過程中，它們不可避免地會扭曲那些“培養皿”的心智和身體，不過當它們快要成熟蛻變成成蟲之前，它們可以有效地治愈目前流行於上城區的一種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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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上城區裏無數豪貴富商都願意一擲千金尋求活下去的辦法。
這所療養院和無數正規或是不正規的醫療機構一樣，進行著大量人體實驗，以尋找一種可以解決這種奇怪病癥的方式。
不過單院長明顯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就發現了這種蟲卵，美中不足的是它必須靠吸食血肉成長，但成長後的蟲子服用後可以有效緩解這種癥狀的繼續加重，甚至還有逆轉嚴重癥狀的少數案例出現。
這讓他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在這相當排外的上城區站穩了腳步，並拿下這塊地理位置相當優越的地皮建造了如今的療養院。
等到再看到後面全面清晰記錄蟲卵培育的實現體鄭滿，在各個時間段身體與精神的變化時，未免就讓人感覺相當反胃。
之前她也看過類似的電影，可當電影的橋段發現感官真實的現實裏時，就會讓人止不住地感覺到反胃和惡心。
最後方絮面色難看地將這打資料一合，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這些冗長詳細的文字到底想表述什麽。
在資料中被稱之為“萊利付蟲”的生物粗看就是一條毫無威脅力的長蟲，如果不是怕蟲的人，估計上手就能捏爆它看起來相當柔軟的身體。
但如果將資料翻到第二頁，看到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器，大概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徒手，不帶對於蟲類具有任何毀滅工具就靠近它周身五米左右。
因為這種蟲類的口器是尖銳的鋒利旋轉圓盤，而且不是一圈，是層層疊疊的三角形金屬牙齒組成的口器；成熟的個體寄生人體的時候，是直接從後頸脖那片的肌膚中用口器掘地三尺式地鉆進人類的身體內，並誕下蟲卵，隨後成蟲就會死去，留下自己的屍體和一個被寄生改造的培養皿給自己的孩子。
成蟲是堅強又脆弱的一種生物，在不被人體直接觸碰到的情況下，萊利付蟲的危險性幾乎為零；可這種蟲子絕對不是那種乖乖躺在實驗臺上讓人隨意解剖觀察的生物，在成蟲短暫的一生中，它唯一的目標可能只是找到一個寄生體誕下新的子嗣，在它沒有進化出翅膀之前，取而代之的是它進化出了幾乎令人驚訝的彈跳能力，就像跳蚤一樣，不僅能跳得非常高，而且相當遠；並且如果這種生物跳起來的話簡直像一道閃電，沒有特殊設備，幾乎很難看清它的運動軌跡。
看完那些文字，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因為無獨有偶，他們之前經歷的回家模組裏，同樣擁有這種令人不適要素在裏面。
如果是正常人的肌膚，那裏應當是光滑的，不過方絮自己的手在觸碰到那裏的時候，幾乎像把燙到一樣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因為那裏的肌膚是凹凸不平的，留著一條明顯的傷疤，像是某人曾經在那裏用小刀劃開自己的皮膚，在自己意識不清的時候取出了什麽，再縫合起來一樣。
這個傷口似乎和她在小區門前不遠處的小診所裏留下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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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覺得這方面的內容非常重要，所以對於這部分的變化記載厚得幾乎能單獨出書。
萊利付寄生蟲的從產卵到生長都不能脫離人體這個大的溫床，而它給人的反饋，則是將人類改造成一個身心扭曲的怪物。
開始是出現簡單的幻覺幻聽，隨後是感覺自己已經到達了另一個世界，最後則是人類的五官四肢身體都無法保持原型，變成了類似照片上那樣外形驚悚，好似一堆蠕動爛肉的生物。
她不在這裏繼續多做停留，而是抱著資料，在確認門外的走廊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就走樓梯直奔樓上的禁閉室與其他人會合。
***
管城子總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跳著不安的節奏。
這種感覺從她今天早上就沒有見到墨池的時候就有，不過隨著時間越到他們約定的動手時間，這樣的直覺就越是強烈。
不過她與陳玄的身份，限制了他們今天的活動範圍必須是跟著院方的安排走。
看著護士長微笑著介紹那些玻璃罩下，外形恐怖的蠕蟲，管城子相當慶幸自己今天早上的早飯吃得不是很多，畢竟站在他們背後的一些同事臉色已經開始發青，如果不是顧忌這裏還有投資人在場，估計早就要直奔廁所先把胃裏的食物殘渣先吐出來，才會感覺比較舒坦。
但反觀那些投資人，幾乎沒有人臉上出現不適，甚至透過那些透明的防護面罩，還能看見他們激動的神情。
領頭的謝無邊轉頭問邱桐護士長：“護士長，我們什麽時候能拿到‘藥’。”
邱桐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們身後那些心理都快崩潰的其他小醫生，“不久之後……聽聞這次有幾位客人的病癥相當嚴重，我們會優先給他們試用一下新藥，如果效果良好，我們就會在資金到位後，在院內進行大規模的推廣。”
“如果你們很著急的話，不如我們先移步十六樓，那裏已經備好了幾分藥。”
邱桐護士長微笑著安撫躁動起來的客人們，隨後又看向管城子他們。
“兩位，可以請你們去十六樓先去看看單院長他們嗎？”
他們應下後，離開護士長身後，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瞬間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誰也沒打算直接去十六樓的禁閉室。
他們先是去了十五樓會議室，將院長他們喊去十六樓後，再以回頭去和護士長他們提醒一聲為理由，腳步匆匆，先直奔墨池的病房。
“那邊的門沒有鎖，估計是護士長給我們設下的圈套。”陳玄說道。
管城子同樣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墨池的病房裏看去，隨後他們兩人又面色難看地叫住路過的其他護士。
“請問你知道這位病房裏的墨先生去哪裏了嗎？”陳玄問。
那位護士看了眼病房的房間號：“墨池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一大早就被十六樓的護士帶過去了。”
管城子提升音調，擺出質問的口吻：“不是說不能自己隨意把人帶去禁閉室嗎？”
對方被嚇了一跳，不過還沒開口，就聽見護士長那溫柔的聲音從他們三人背後傳來。
“的確是不可以，不過這是院長的意思。”
邱桐立在走廊上，和對面一起來的安保人員一起堵住了他們的來路和去路。
然後他們看見這位一直溫和面對著他們，總是微笑著與他們說話的女性，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好了，再繼續磨蹭下去的話，投資人們看不到自己的‘藥’，那可是會生氣的，這會有損我們療養院的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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