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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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走夜路對於方絮來說並不陌生，在高中的時候她就是自己十點多回家，也就逐漸習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走一條安靜的路。
不過今晚同樣是走夜路，身邊還站著另外幾人，就顯得這條“回家”的路莫名熱鬧起來。
從地鐵站出發，可見這條直通市中心的大道就叫“山海大道”，前後都沒有車，就算低頭試圖用手機叫車，也只能被打車軟件告知，這裏地處偏遠，根本就沒有司機願意接單。
“而且，看上去這次是不打算讓我們長時間用手機了。”
陳玄把自己的手機屏幕翻轉過來，給大家看那百分之二的電量。
這個電量哪怕關閉信號，恐怕最多也只能再堅持五分鐘的開機狀態。
其餘人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機，無獨有偶，基本上都是這個電量。
這條偏僻的郊區道路兩旁燈光昏暗，吵鬧的飛蟲攀附著暗黃色的燈光盤旋，放眼看向身前身後，都是空曠的馬路，這個時間點連一輛路過的車都看不見。
方絮看著極為遙遠的、燈光璀璨的城市，再看向眼前那漆黑到似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不知為何心中忽而有些忐忑。
方絮-進行靈感檢定：D100=30/50 【判定結果：成功】
陳玄-進行靈感檢定：D100=76/90 【判定結果：成功】
管城子-進行靈感檢定：D100=39/55 【判定結果：成功】
墨池-進行靈感檢定：D100=40/75 【判定結果：成功】
就在四人即將邁步進入黑暗之前，卻又同時停下了步伐。
方絮盯著前方昏暗的道路，屬於人生理中渴求光明的本能，讓她覺得這黑暗中似乎潛藏著什麽不祥之物。
無獨有偶，其他人似乎也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總感覺要是走進去就會被什麽東西吃掉。”管城子小聲說道，臉上滿是不安。
不過具體是被什麽吃掉，他們都回答不上來，仿佛這只是純粹的一些恐懼作祟而已。
“嘟嘟——”
在他們身後遠遠開來一輛披著三色廉價塑料布的大貨車。
“帥哥美女，你們是要回城裏不？”
司機搖下車窗，對他們幾人高聲喊道。
他牙齒發黃，似乎是常年吸煙導致，周圍太暗，駕駛室裏也並未打開照明燈，於是在外面的他們只能看見他露齒的誇張笑容，以及明顯帶著老繭和汙垢，搭在車窗邊緣的手指。
“我可以免費載你們一程啊！”
大貨車的司機對他們熱情地說道，甚至熱情到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幾乎是不需要系統的提示，所有人先暗自撥動了手腕上的水晶骰，百面骰咕嚕嚕轉了一圈，在空中閃爍出幾個只有他們能見到的數字。
方絮-進行偵查檢定：D100=37/75 【判定結果為：困難成功】
陳玄-進行偵查檢定：D100=14/55 【判定結果為：困難成功】
管城子-進行偵查檢定：D100=81/65 【判定結果：失敗】
墨池-進行偵查檢定：D100=97/75 【判定結果：失敗】
隨後方絮皺著眉又打量了一遍這大貨車，系統的提示告訴她，這就是一輛普普通通的運貨車，可就算是【偵查】判定成功，也沒有能看出這後面到底運送的是什麽。
“謝了啊大叔，不過你這送貨的話還要帶我們繞路不就太麻煩了嘛，要不然我們還是不麻煩你了。”
對方發出並不悅耳的嘶啞笑聲。
“反正就是送蔬菜水果之類的，早點晚點都沒啥區別。”
“你們上車不？”
就在他們和司機對話的時候，其實還在不斷前進，然而這輛大貨車也以相當緩慢的速度前進著。
刺眼的白色燈光從他們背後照來，將人身前的影子拉得斜長，一時間竟然讓人覺得這樣的身影陌生得壓根不像原本的自己。
大貨車司機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他們幾個年輕人自己走夜路是多麽危險，夜風不僅將他的話送到他們面前，也把些微的酒氣送到方絮和陳玄的鼻尖。
墨池站在最遠離馬路的右側，忽地壓低聲音對大家說道：“你說他是不是準備把我們帶走去嘎腰子？”
管城子嚇得打了個哆嗦，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大家身邊，生怕司機聽見她的話。
“萬一你一說，他真的要把我們賣了怎麽辦？”
“就算他不把我們賣了，我們也不可能上他的車。”陳玄說道：“他送的可能，或者至少還有酒水。”
管城子驚訝地回過頭去看對方，不清楚他為什麽要在這個細節上和他們撒謊，然後在逆光之中隱約見到對方笑時露出的一口黃牙。
她立馬回過頭來，不自覺又多靠近方絮一點。
方絮抓緊時間，用自己快要沒電關機的手機給謝海連發消息送考核績效。
就在司機反覆詢問他們是否要上車，他們反覆找理由和借口拒絕的時間裏，他們已經將這條不算長不算短的山海大道走完。
在紅綠燈的十字路口，那位司機最後一次詢問後，見他們還是拒絕，不免嘆了口氣。
“哎喲，現在的年輕人也是奇怪，不願意就算了。”
“那你們好自為之吧。”
他似乎無意繼續跟著他們，在那個路口轉向和他們相反的方向。
方絮嘟囔了一聲“果然不是和我們同路”後，順帶將車牌號一起發給謝海連。
陳玄盯著那輛越駛越遠的大貨車思索片刻，覺得這大概是模組有意為之，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尚且不清楚要安排這位司機和貨車是為了什麽。
僅僅是引誘他們上車？
但是為什麽？
這些問題都暫時沒有足夠的線索去解開謎底。
在十字路口的路燈下張望片刻，管城子盯著右拐後不遠處亮著燈的一處公交站臺。
她眼睛一亮，回頭說道：“那邊有公交站臺！會不會還有末班車？”
方絮-進行偵查檢定：D100=23/75 【判定結果為：困難成功】
陳玄-進行偵查檢定：D100=56/55 【判定結果：失敗】
管城子-進行偵查檢定：D100=67/65 【判定結果：失敗】
墨池-進行偵查檢定：D100=49/75 【判定結果：成功】
墨池瞇起眼向那邊張望了一下：“是公交站臺沒錯，但是這個點還有人在等車？”
“我覺得壓根就不是等車的。”視力一向不錯的方絮看著那邊說道：“有人，而且是兩個流浪漢，正在看著我們交頭接耳地不知道在說什麽。”
說完這句話，她頓了頓，臉色有點難看。
陳玄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怎麽了？”
“那兩個人懷裏有刀。”方絮將音量降低，盡可能不引起他們的註意。
或許是他們的大意，又或許是她站的地方、觀察的角度就是如此巧合，在公交車站明亮的燈光下，她清晰地看見那破舊夾克衫裏折射的鋒利寒光。
他們現在身上沒有強有力的火力武器，畢竟對於一個生活在正常國內大都市背景下的社畜，一般大家都不會半夜拿著槍走夜路，也不至於對著誰先碰碰兩槍，再來一句“有話和上帝說去吧”這種地獄級別的笑話。
正面和那兩個流浪漢對上，進行【鬥毆】判定或許也不一定會輸，但按照最初他們推斷出來的最終目的，想要通關這個模組，顯然是要“回家”，在這裏浪費時間和精力，甚至是體力去確認一輛可能不會到來的末班車，似乎並不劃算。
墨池看向方絮：“方頭，要不要去教訓一下？”
方絮無語：“怎麽，我看著是混道上的是不？況且就算大半夜攔路打劫，他們打劫我們還有道理。”
至少他們四個還穿得人模人樣，算是有點小錢的。
“我們打劫他們，贏了坐牢，輸了住院好吧。”
這標語不是白貼的。
“你要是自己想去，我隨時用我最後寶貴的電量叫120。”
被看透想法的墨池也不惱，笑嘻嘻地把手疊自己櫻粉色的後腦勺上。
“哎呀被看穿了，那就沒辦法了，那咱們還是繞路？”
按照十字路口的地圖看，他們還可以從另一邊比較黑的路走到山海市體育場，再步行回陽光小區。
這個提議受到方絮和管城子的一致支持。
幾秒後方絮沒聽到陳玄的聲音，擡頭一看就見對方不知道為什麽正神情嚴肅地盯著那公交站臺看。
“怎麽了？”她把剛才陳玄問她的問題，又拿出來反問他：“陳醫生？”
陳玄回過神來，隨後搖搖頭表示沒什麽，就按照大家說的，不如繞些遠路再回去。
四人從路口轉向另一條黑暗的小路。
腳尖從光暗的分界線邁進漆黑的道路時，陳玄聽見一聲可以稱得上是微不可聞的“哢嗒”一聲，像是鑰匙插入老式的門鎖旋轉一圈，開啟了什麽的動靜；又像他童年時候從家中長輩那裏收到過的某樣發條玩具，需要擰緊內裏的軸心，才能看到它與眾不同的一面。
然而當他環顧四周的時候，除去因為沒有光源而顯得朦朧昏暗的城郊景象外，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水晶骰正安安靜靜地貼在他的手腕邊緣，系統此時也並未提示需要進行某些技能的投擲，就算不放心過了一個【偵查】後，仍舊顯示周遭一切正常。
走在前方的三人似乎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唯有見到他腳步漸慢，落在他們身後的時候，方絮就會轉過身，對他招招手。
“陳醫生快走啦，早點回家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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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夜路對於方絮來說並不陌生，在高中的時候她就是自己十點多回家，也就逐漸習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走一條安靜的路。
不過今晚同樣是走夜路，身邊還站著另外幾人，就顯得這條“回家”的路莫名熱鬧起來。
從地鐵站出發，可見這條直通市中心的大道就叫“山海大道”，前後都沒有車，就算低頭試圖用手機叫車，也只能被打車軟件告知，這裏地處偏遠，根本就沒有司機願意接單。
“而且，看上去這次是不打算讓我們長時間用手機了。”
陳玄把自己的手機屏幕翻轉過來，給大家看那百分之二的電量。
這個電量哪怕關閉信號，恐怕最多也只能再堅持五分鐘的開機狀態。
其餘人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機，無獨有偶，基本上都是這個電量。
這條偏僻的郊區道路兩旁燈光昏暗，吵鬧的飛蟲攀附著暗黃色的燈光盤旋，放眼看向身前身後，都是空曠的馬路，這個時間點連一輛路過的車都看不見。
方絮看著極為遙遠的、燈光璀璨的城市，再看向眼前那漆黑到似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不知為何心中忽而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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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進行靈感檢定：D100=76/90 【判定結果：成功】
管城子-進行靈感檢定：D100=39/55 【判定結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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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四人即將邁步進入黑暗之前，卻又同時停下了步伐。
方絮盯著前方昏暗的道路，屬於人生理中渴求光明的本能，讓她覺得這黑暗中似乎潛藏著什麽不祥之物。
無獨有偶，其他人似乎也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總感覺要是走進去就會被什麽東西吃掉。”管城子小聲說道，臉上滿是不安。
不過具體是被什麽吃掉，他們都回答不上來，仿佛這只是純粹的一些恐懼作祟而已。
“嘟嘟——”
在他們身後遠遠開來一輛披著三色廉價塑料布的大貨車。
“帥哥美女，你們是要回城裏不？”
司機搖下車窗，對他們幾人高聲喊道。
他牙齒發黃，似乎是常年吸煙導致，周圍太暗，駕駛室裏也並未打開照明燈，於是在外面的他們只能看見他露齒的誇張笑容，以及明顯帶著老繭和汙垢，搭在車窗邊緣的手指。
“我可以免費載你們一程啊！”
大貨車的司機對他們熱情地說道，甚至熱情到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幾乎是不需要系統的提示，所有人先暗自撥動了手腕上的水晶骰，百面骰咕嚕嚕轉了一圈，在空中閃爍出幾個只有他們能見到的數字。
方絮-進行偵查檢定：D100=37/75 【判定結果為：困難成功】
陳玄-進行偵查檢定：D100=14/55 【判定結果為：困難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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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進行偵查檢定：D100=97/75 【判定結果：失敗】
隨後方絮皺著眉又打量了一遍這大貨車，系統的提示告訴她，這就是一輛普普通通的運貨車，可就算是【偵查】判定成功，也沒有能看出這後面到底運送的是什麽。
“謝了啊大叔，不過你這送貨的話還要帶我們繞路不就太麻煩了嘛，要不然我們還是不麻煩你了。”
對方發出並不悅耳的嘶啞笑聲。
“反正就是送蔬菜水果之類的，早點晚點都沒啥區別。”
“你們上車不？”
就在他們和司機對話的時候，其實還在不斷前進，然而這輛大貨車也以相當緩慢的速度前進著。
刺眼的白色燈光從他們背後照來，將人身前的影子拉得斜長，一時間竟然讓人覺得這樣的身影陌生得壓根不像原本的自己。
大貨車司機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他們幾個年輕人自己走夜路是多麽危險，夜風不僅將他的話送到他們面前，也把些微的酒氣送到方絮和陳玄的鼻尖。
墨池站在最遠離馬路的右側，忽地壓低聲音對大家說道：“你說他是不是準備把我們帶走去嘎腰子？”
管城子嚇得打了個哆嗦，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大家身邊，生怕司機聽見她的話。
“萬一你一說，他真的要把我們賣了怎麽辦？”
“就算他不把我們賣了，我們也不可能上他的車。”陳玄說道：“他送的可能，或者至少還有酒水。”
管城子驚訝地回過頭去看對方，不清楚他為什麽要在這個細節上和他們撒謊，然後在逆光之中隱約見到對方笑時露出的一口黃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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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機反覆詢問他們是否要上車，他們反覆找理由和借口拒絕的時間裏，他們已經將這條不算長不算短的山海大道走完。
在紅綠燈的十字路口，那位司機最後一次詢問後，見他們還是拒絕，不免嘆了口氣。
“哎喲，現在的年輕人也是奇怪，不願意就算了。”
“那你們好自為之吧。”
他似乎無意繼續跟著他們，在那個路口轉向和他們相反的方向。
方絮嘟囔了一聲“果然不是和我們同路”後，順帶將車牌號一起發給謝海連。
陳玄盯著那輛越駛越遠的大貨車思索片刻，覺得這大概是模組有意為之，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尚且不清楚要安排這位司機和貨車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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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麽？
這些問題都暫時沒有足夠的線索去解開謎底。
在十字路口的路燈下張望片刻，管城子盯著右拐後不遠處亮著燈的一處公交站臺。
她眼睛一亮，回頭說道：“那邊有公交站臺！會不會還有末班車？”
方絮-進行偵查檢定：D100=23/75 【判定結果為：困難成功】
陳玄-進行偵查檢定：D100=56/55 【判定結果：失敗】
管城子-進行偵查檢定：D100=67/65 【判定結果：失敗】
墨池-進行偵查檢定：D100=49/75 【判定結果：成功】
墨池瞇起眼向那邊張望了一下：“是公交站臺沒錯，但是這個點還有人在等車？”
“我覺得壓根就不是等車的。”視力一向不錯的方絮看著那邊說道：“有人，而且是兩個流浪漢，正在看著我們交頭接耳地不知道在說什麽。”
說完這句話，她頓了頓，臉色有點難看。
陳玄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怎麽了？”
“那兩個人懷裏有刀。”方絮將音量降低，盡可能不引起他們的註意。
或許是他們的大意，又或許是她站的地方、觀察的角度就是如此巧合，在公交車站明亮的燈光下，她清晰地看見那破舊夾克衫裏折射的鋒利寒光。
他們現在身上沒有強有力的火力武器，畢竟對於一個生活在正常國內大都市背景下的社畜，一般大家都不會半夜拿著槍走夜路，也不至於對著誰先碰碰兩槍，再來一句“有話和上帝說去吧”這種地獄級別的笑話。
正面和那兩個流浪漢對上，進行【鬥毆】判定或許也不一定會輸，但按照最初他們推斷出來的最終目的，想要通關這個模組，顯然是要“回家”，在這裏浪費時間和精力，甚至是體力去確認一輛可能不會到來的末班車，似乎並不劃算。
墨池看向方絮：“方頭，要不要去教訓一下？”
方絮無語：“怎麽，我看著是混道上的是不？況且就算大半夜攔路打劫，他們打劫我們還有道理。”
至少他們四個還穿得人模人樣，算是有點小錢的。
“我們打劫他們，贏了坐牢，輸了住院好吧。”
這標語不是白貼的。
“你要是自己想去，我隨時用我最後寶貴的電量叫120。”
被看透想法的墨池也不惱，笑嘻嘻地把手疊自己櫻粉色的後腦勺上。
“哎呀被看穿了，那就沒辦法了，那咱們還是繞路？”
按照十字路口的地圖看，他們還可以從另一邊比較黑的路走到山海市體育場，再步行回陽光小區。
這個提議受到方絮和管城子的一致支持。
幾秒後方絮沒聽到陳玄的聲音，擡頭一看就見對方不知道為什麽正神情嚴肅地盯著那公交站臺看。
“怎麽了？”她把剛才陳玄問她的問題，又拿出來反問他：“陳醫生？”
陳玄回過神來，隨後搖搖頭表示沒什麽，就按照大家說的，不如繞些遠路再回去。
四人從路口轉向另一條黑暗的小路。
腳尖從光暗的分界線邁進漆黑的道路時，陳玄聽見一聲可以稱得上是微不可聞的“哢嗒”一聲，像是鑰匙插入老式的門鎖旋轉一圈，開啟了什麽的動靜；又像他童年時候從家中長輩那裏收到過的某樣發條玩具，需要擰緊內裏的軸心，才能看到它與眾不同的一面。
然而當他環顧四周的時候，除去因為沒有光源而顯得朦朧昏暗的城郊景象外，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水晶骰正安安靜靜地貼在他的手腕邊緣，系統此時也並未提示需要進行某些技能的投擲，就算不放心過了一個【偵查】後，仍舊顯示周遭一切正常。
走在前方的三人似乎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唯有見到他腳步漸慢，落在他們身後的時候，方絮就會轉過身，對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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