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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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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拉哈

等這倆活寶終於消停了,這才開始游戲。

那趙至誠的手就像是開了光一樣,明明之前從來沒玩兒過,結果現在一抓一大把。

百裏珠心下郁悶,這人怎麽比自己這個土生土長的都會玩兒。

她在小姐妹們裏可一直都是小老大,現在有了趙至誠,只能排個小老二,心裏很是不舒坦。

眼看著趙至誠馬上就要把自己的嘎拉哈全都贏走了,百裏珠覺得自己不能這麽坐以待斃了,於是道:“趙至誠,我渴了,你去給我沏茶。”

趙至誠正玩兒在興頭上,準備打發小六子去,可百裏珠偏偏不同意,於是這兩個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眼瞪小眼。

眼看這倆人僵持不下,百裏珠終於開口了:“我父王明日晚上要檢查我課業的。”這百裏銘什麽啥時候關心過百裏珠的課業?百裏銘對百裏珠學習的態度向來是重在參與,如今看來,百裏珠十有八九是又在胡說八道了。

不過不妨礙不知情的趙至誠聽聞後,不假思索起身就要去沏茶,臨走的時候倒不忘抓起贏來的嘎拉哈,用秋千上的外罩包著全帶走了,一個子兒都不剩......

百裏珠眼睜睜看著趙至誠帶走了將近一半的嘎拉哈,卻無能為力,心裏騰騰竄起了恨恨的小火苗。

再一次感嘆士可忍,小公主不可忍,這趙至誠欺本公主太甚!

趙至誠剛走幾步就聽到百裏珠對著綠葉兒和小六子繪聲繪色道:“他前幾天在青樓,把我拖到二樓包房,結果有個相好的姑娘說他看著能行,實則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這不正好被我給聽著了,他就討好我,又是給我捏腿,又是給我捶背的,讓我天知地知,萬萬不能告訴第三個人,要不然有損他男人的威嚴,我看著他那麽威武,原來是個.....,嗐,也是可憐見的,你們也知道,我又向來是個心軟的,慈善的,好說話的,人見人愛的,這不就答應他了嘛,這不我就說下個月給我父王過玩生辰再走,他也同意了,這不我又讓他去沏茶,他也不敢不沏嘛。”

百裏珠滿嘴跑馬車的時候活像一個市井長舌婦,那小嘴扒拉扒拉的,小時候必定沒少給那嘴巴補充養分,才長得如此伶牙利嘴。

至於這個他是誰,猜也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了。

趙至誠攥了攥拳頭,這小公主張口就來,語不驚人死不休,胡說八道的本事趙至誠算是見識到了,一定要挑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殺人越貨”。

小六子對著百裏珠點點頭,但是又覺得不對勁,疑惑道:“公主,我可是從來沒見過大將軍在青樓有相好的啊?”

小公主一臉諱莫如深道:“你又不時時跟著你家將軍,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

小六子:“原來如此,那......”

趙至誠臉色沈沈,回頭對著小六子喊道:“小六子,給我滾過來。”既然欺負不了那小公主,就欺負欺負六子。

說罷也不再理會那嘰嘰喳喳的百裏珠,步履生風的走了。

待趙至誠和小六子沏好茶之後,百裏珠一邊盤起腿,一邊細細品茶,好不快活。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那趙至誠沏了個茶之後,手氣似乎變得更好了,直接把百裏珠剩下的全給贏走了......

百裏珠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回寢居的路上,百裏珠背著來時滿滿當當,此刻卻空空如也的小布兜和趙至誠走在前面,小六子和綠葉兒跟在後面。

百裏珠學著趙至誠的樣子,背著手,又滿臉哀痛,仰頭悲涼的望著天。終於忍不住內心悲愴,對著趙至誠委屈巴巴道:

“趙至誠,你把我的嘎拉哈都贏走了,我的小私庫也只剩下幾十個了,你讓我這小老大以後在姐妹們面前怎麽混啊?”

百裏珠的私庫裏還剩下五百多個嘎拉哈,但是百裏珠絲毫不覺得對趙至誠撒個謊有什麽不好。

趙志誠故意面帶委屈,輕飄飄道:“那不是也沒辦法,平日裏趙某人最喜歡搜集小玩意兒,可偏偏遇不到那好玩兒的,可憐見的,今兒個不就正好手上開光了嘛,遇到了嗯,心軟的......慈善的....好說話的,奧,還有人見人愛的小公主,實力大漲,運氣尚可而已。”

百裏珠算是明白了,這趙至誠是生氣自己對著小六子和綠葉兒胡說八道呢,給趙大將軍丟份兒了,還又暗嘲自己實力不行。

百裏珠內心一番計較之後,決定使用計謀。百裏珠十計,忍為首計。

於是又好聲好氣,自我反省道:“今兒個確實不該和小六子和綠葉兒他們說那麽多,把個那事兒說的天花亂墜的,我想了想,確實是本公主的錯,大錯特錯,我不應該口若懸河,更不應該巧舌如簧,能言善辯,能說會道,最最不應該的就是擁有三寸不爛之舌........

趙至誠嗤笑著接道:“最不應該的就是擁有三寸不爛之舌,把黑的說成白的,公的說成母的,趙至誠的說成是你百裏珠的,總之你哪裏有錯,只不過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好嘴是吧?”

百裏珠對著趙至誠悄悄的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見趙至誠還是不搭理自己。百裏珠心中再次計較,百裏珠十計,阿諛奉承為二計。

百裏珠:“趙至誠,你不能這樣。”

趙至誠隨意道:“我不能哪樣?”

小公主:“你不能這麽會玩兒,你看看你,你一上場我們就都輸了,一下把我們的嘎拉哈全部都贏走了,真是菩薩頭上冒煙,好神氣。你可是我見過玩這個游戲玩的最好的,我們這些玩兒了十幾年的老手都玩兒不過你。你再看看你打仗也那麽厲害,收歸幾個國家對你來說可不就是老虎吃螞蚱,小菜一碟嘛。”

言罷,小公主又裝模作樣長長嘆了一口氣:“你可真的是哪哪兒都頂頂好,風度翩翩,儀表堂堂,心中有猛虎,胸中有丘壑,連女媧娘娘都不敢這麽造人啊!哎,這可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如何自處?”

百裏珠劈裏啪啦一通誇,一頓操作猛如虎。

趙至誠面上微熱,但還是不露聲色道:“哦,是嗎?我怎麽聽有人說我像是冰塊掉進醋缸裏了,寒酸的很呢”。

百裏珠立馬狗腿道:“那可不是一派胡言嗎,誰不知道祈國趙大將軍每年論功行賞都是祈朝第一呢,那皇上的私人金庫其實不都是那趙大將軍您多年來不成家立業,一心忠心報國給打下來的嗎?這要是沒有您,那皇帝的金庫哪能每年那麽充實,所以這皇帝不得每年意思意思嘛,至少也得給個半數當您的老婆本吧,所以這麽多年來這趙大將軍您不說富可敵國,那可也是十足的富貴逼人啊,這要是誰嫁給您,這以後可不就是有好日子過了嘛。”

趙至誠這下樂了,這小妮子為了這五百個嘎拉哈也是煞費苦心。

罷了,趙大將軍覺得小公主此言甚是悅耳。平時裏這小家夥恨不得把自己釘在恥辱柱上,今兒個好不容易放下來,舌頭上抹了蜜似的,怪甜的,自己索性也就順著這小妮子的心意意思意思吧。

痞笑道:“既然你這小妮子知道你趙爺能耐的很,那還算機靈,你趙爺我也不是很在意這幾幾個子兒,那這五百個嘎拉哈咱就一人一半分了吧。”

百裏珠小聲嘀咕道:“這五百還要分兩下啊,不是說二百五嗎?”

趙至誠被自己嗆了一下,咳了聲才道:“算了,都給你吧。”

百裏珠高高興興又用自己的小布兜將趙至誠贏了的嘎拉哈都裝了進去,然後蹦蹦跳跳的就跑了,回頭還不忘笑瞇瞇對著趙至誠,故意拖長聲音道:“謝謝你奧,我的趙大將軍。”

趙至誠聽著那柔柔,略帶調笑的嗓音,心裏一顫。再看著那笑靨如花,蹦蹦跳跳的小公主,趙至誠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可以多給一些什麽,只要是自己有的......

夏日以來,天氣炎熱,不見雨水,燕莎國安南郡更是遭遇了幾年來最為嚴重的大旱,莊稼顆粒無收不說,流民四起。

百裏銘派大王子百裏楨去賑災,現在還沒有消息,不由得有點兒擔憂。

又聽聞自家寶貝疙瘩珠兒近日和那趙至誠走得很近,前些個日子還一起從青樓回來,自己由於幾日來一直忙於政事,每日處理完公務早已是深夜,也不好再回十裏美,擔心那動靜吵醒熟睡的小兒,於是就此歇在宣政殿中。

不曾想,趙至誠這老狼竟然帶著自家小公主去青樓那種風塵之地,實在是可惡至極。百裏銘可舍不得教訓百裏珠,於是吩咐容惠將小兒子百裏覆傳來。

百裏覆自從十裏香搬出來之後,就搬到了重華宮中,由於年歲未到,還未到開府的時候,所以還住在國宮內。

先前在十裏香,由於自家姐姐和父王的反對,百裏覆不敢在院子裏耍弄他從各地搜集來的刀槍寶劍,更不敢擺弄他那些自制炮彈。自從搬出來後,百裏覆就像脫韁的野馬,每日不是耍刀弄劍,就是研究炮彈,索性重華宮離十裏香很遠,百裏覆偶爾發射個小炮彈也沒人在意。

近日,百裏覆帶著自己的騎兵隊打匪的時候,收繳了幾枚震天雷,這家夥別看小小一個,威力卻十足。百裏覆在院子裏正準備扔一個測試一下火力,剛要扔就看到百裏銘的親侍容惠正往這邊來。

百裏覆趕緊將震天雷拿黑布蓋了起來,在容惠還沒有進入院子就急忙迎了上去,可千萬不能讓容惠發現,要是父王知道,自己怕是又逃不過被罰。

容惠看到百裏覆灰頭土臉的,再看看後面黑布蓋起來的東西,不用猜,也知道這小王子是又在做什麽了。這小王子不像平常的公子哥們喜歡打馬看花,自幼沈迷於研究兵器,帶著手下騎兵隊百十來人喜歡打匪,這不幾個月前還把趙大將軍副將吳忠手下的一個小兵營給突襲了。要說這小王子也不是完全的不學無術,就是愛好有點兒奇特罷了。

容惠向百裏覆行禮恭敬道:“小王子,國主傳您去宣政殿走一遭。”

百裏覆不回反問道:“我父王這幾日可好?”

容惠:“國主一切安好,就是近日安南郡遭遇旱災,國主一直為此事操勞。”

百裏覆:“我大哥前些個日子不是去了安南郡了嗎?如今還沒有消息嗎?”

容惠:“大王子已經走了幾日,目前災情還是嚴重,怕是又有賊寇流竄了。”

百裏覆:“這好說,我去和我父王請命,帶著我的騎兵隊去平亂。”說罷也不管容惠,直接跑去宣政殿了。

容惠本想提醒小王子去擦擦臉,這小王子就急急走了,怕是一會兒少不了要被國主責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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