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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別打殘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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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靈魂深處的撕扯傳遍了文仲的全身,狼嚎般的聲音出現了:“你這條死蛇,沒這樣整人的,等我傷好了非得將你的皮拔下來焗一次油,你不知道手指拉斷了這神經線就斷了,我這手指從此就廢了?”

醫生搖了搖頭:“看來你對胡家刀法的認知還是處於小說裏,時代不同了這觀念自然就得改變,我姓胡沒錯但不是大俠的後代,誰告訴你手指就廢了,作為資深的外科專家我向你保證,由於手指的末梢神經最為密集,自我修覆的功能非常強大,不出三月你就會感謝我了。”

“一月?那意味著這一月不能摸槍了?”文仲表示非常不理解。

“先擦擦汗,看來你的內心還算強大,一般人縫合一針就已經抽暈過去了,你這都四針了還能堅持流汗不流淚,這最後一針很關鍵,咬牙忍著。”

站立在醫生一旁的護士立刻拿起醫用紗布為文仲擦去滿頭大汗,他卻聞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心中不免產生了遐想:“都說漂亮的女孩看一眼就能減輕疼痛,就不知道這位護士長得咋樣?”

心中是這樣想的,這眼神推著額頭就往後移動,他想看看護士的長相到底如何,進入全部視線的只有一雙無法忘記的清澈眼睛和討厭的口罩。

真的是最後一針,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感順著手指眨眼傳到了大腦,文仲整個人都繃直了,伴隨著鉆心的疼痛讓他猛地吸了一口氣,他能感覺到整個肋骨都快被自己用意念擠斷了。

羊腸做的縫合線穿過肌肉時文仲整個人都顫抖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整個手臂在震動。

不得不說醫生的縫合手法很是高超,沒讓文仲受多大的疼痛,但是縫合線穿過肌肉的瞬間,那種涼颼颼,麻癢過電流的刺痛讓文仲是冷汗直流,他不停地大口吞吐著涼氣看著蝮蛇,咬牙切齒的說:“大蛇,我看到你的腳下有一匹馬的影子,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

這句帶有罵人的語言在場的全都聽懂了,蝮蛇只是笑著回答:“是的,你現在幻覺的不輕,剛才你的話要是說全了就是地面的草加上馬,我想離不開這肥沃的泥土,這三樣合起來就是字m對嗎?理解,你現在被疼痛折騰的有些胡言亂語,沒關系,等你清醒時再說。”

潛在的報覆就這樣產生了,縫合完畢剛要離開的文仲被醫生攔住了:“本來還要給你打破傷風,但是我這手術刀是經過高溫消毒的,所以這道程序就免了,不過在傷口愈合這段時間不要吃葷的食物,油膩的要控制。”

兩人的對話讓其餘五人感到內心的恐懼,心說這是訓練中的一項嗎?還沒怎麽著先挨一刀,剛才教官不是說自願的嗎?那自己可以選擇不挨刀總可以吧?

沒有看到別人上前,蝮蛇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已經有前車之鑒,那後面的人絕對會受到影響,這一點蝮蛇也想到了,今天的場子可以說只是為了文仲一人準備,其餘的他沒看出來。

有一點蝮蛇計算錯誤,敷衍卻不是這樣想的,看到沒人前往,他直接說道:“報告教官,戰隊裏面有一人代表就行,再說其他人的體質未必能接受這一刀,在之後的訓練中我們互補一下就可以了,沒必要非得人人享受一刀之福。”

本以為自己這句話能換來一片較好的聲音,但是老毒物幾人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大成說出了原因:“我這人不適合做射手,幹點別的還行,打架在行。”

老毒物更為直接:“有我在的地方可以說毒蟲遍地或者無影無蹤。”

“排兵布陣是我的本行,咱哥們已經將兵書倒背如流。”這是秀才的原話。

杜鵑想了一下也表態道:“其實吧,我這人挺喜歡扣板機的感覺,但是這槍一響肩膀就疼,來部隊之前我有一個謙虛的名字叫做黑客來著。”

現場的情況一目了然,能在這時候表態的全是說的掏心窩的話,不要看這簡單的一句,但是這幾人中有一個敷衍是例外。

蝮蛇默默地將現場一切記在心裏,轉身對醫生說道:“既然這樣,那您今天就沒事了,謝謝您的光臨指導,我想這個挨了胡家刀法的戰士會念您一輩子的好。”

“好的,我們就回去覆命去了,祝您好運,還有這個小說迷,我很看好你的,等你有出息了就給你介紹了小朋友如何,嗯?不願意啊?沒關系,先告訴你她的名字叫麗麗,美麗的麗,再見。”

不知為什麽,醫生後面的護士在聽到麗麗這二字時心臟不由得加快了一下,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楞住了,當她意識到自己落後了便捂著心口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即將遠去的醫生,蝮蛇突然高聲說了一句:“這位小說迷的名字叫半仙,兼職算命,謝謝您能為我的部下考慮,我保證他會很有出息的。”

胡一刀聽到了蝮蛇的話頭也沒回只是揚了揚手中的刀片作為回答,刷的一下隨著刀片揚起,眾人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

自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這八字環沒一撇的事怎麽就這麽快降臨了,文仲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蝮蛇直接給他證明耳朵沒毛病的理由:

“哎,算命的,你想啥呢?都說做夢娶媳婦,你看著艷陽高照還能有這好事?胡一刀也就那樣一說,你就左耳進右耳出完事,別太給自己找感情的負擔。”

舉著包紮好的手指,文仲瞪著眼睛對蝮蛇發著牢騷:“合著今天是為了我?還不讓吃肉,油大的也不行,那我吃啥?”

蝮蛇面對六人:“我還是那句精辟的話,在沒有任何滿意成績之前這裏做啥你們吃啥,等有了成績想吃啥就做啥,當然了,想吃我也沒關系,那你們得準備一口好牙,哥們是不銹鋼的身體,而且是三零四的品質,集合了。”

六人快速的靠攏的同時秀才低聲說道:“有意思,還三零四的不銹鋼,厲害啊。”

“怎麽個厲害了?”身後的敷衍低聲問道。

秀才用眼角瞟了一眼遠處的蝮蛇,快速移到敷衍的身後:“三零四是一種通用性的不銹鋼材料,防銹性能比二百系列的不銹鋼材料要強,耐高溫方面也比較好。

具有優良的不銹耐腐蝕性能和較好的抗晶間腐蝕性能。對氧化性酸,堿溶液及大部分有機酸和無機酸亦具有良好的耐腐蝕能力。”

“哦,受教育了。”敷衍利用看隊列擺頭的機會回答了一句。

兩人私底下的對話蝮蛇早就聽到了,他有意延時了一下即將發出的命令,待到聲音消失,他那巖石般的臉龐又一次堆滿了密集的裂縫:

“這位秀才不愧是滿腹錦綸,他用網絡上的資料詳細的闡述了我的個人優點,我承認自己具有這樣的品質,為了獎勵你的慧眼特此決定一個小時後開展下一項訓練,不是別的,那就是之前說好的打架,現在原地休息。”

終於可以休息了,六人就像散架一樣毫無形狀的躺在了草叢之中,看著高空的藍天,享受著青草伴有泥土的氣息,不知不覺中困意來臨。

文仲不知為什麽低聲哼哼起了一首歌,人說相思苦,離人心上苦纏綿,我說相思難山高路遠難相見,一點愁感慨萬千紅豆應無言應無言......,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單,今夜夢中應有你癡情一點,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單,今夜夢中應有你相思一片。

歌聲吸引了六顆腦袋,其中五雙眼睛看著文仲竟然一動不動,另一雙眼睛不用猜是蝮蛇,他那塵封在記憶中多年未打開的相冊悄悄掀起了一角。

聽著歌,看著藍天,享受著綠草的清香,本來是一件很快樂的事,誰知這場景還沒等到文仲把歌唱完卻被老毒物給破壞了:“我說哥幾個,咱們出來訓練有三天了吧?”

“你這毒蟲,難得半仙唱這麽好聽的歌,你問這話啥意思,不就三天嗎?真是的。”大成氣的直接向著老毒物撲了過去。

蝮蛇這時站了起來,伸手取下咀嚼了一會兒的草根,扭頭吐出短節在一旁:“三天?誰告訴你是三天了?到今天為止你們整整來了一個月了,算命的你別用崇拜的眼神看我,你們昏迷了幾次總該記得吧,那一次不是睡個四五天,昏迷的時候要不是我拿藥物養著你們,就你們這身板早就歇菜了。”

蹭,六人站起來了:“不可能?”

“有啥不可能的?每一次醒來就像六頭大象一樣,吃光了所有的飯,我還告訴廚師多做一些怕你們不夠吃,誰知道渣都沒剩,一鍋肉那可是將近二十斤的量,吃光了不說,換將椅子支撐鋼管給拽沒了,是個爺們舉手示意。”

六人只是說了不可能三個字,換來了蝮蛇加上標點符號足足有九十八字的牢騷,這要是再多說幾個字,這條大蛇還不把教科書搬出來?

事實證明了六人的判斷極為正確,以前的蝮蛇是從來沒有多餘的話,誰知今日聽到文仲的歌聲,竟然勾起了他的回憶,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就借題發揮了一次。

蝮蛇既然這樣說那是有依據,六人雖然心裏不願承認,但是身上的傷口愈合那是有目共睹,人的皮膚更新時間最多在一個月是一個周期,訓練時落下的疤痕現在只有一個芝麻粒大的斑點。

既然站起來了,那就開始訓練吧,蝮蛇活動了一下手腕,捏了捏手指,嘎巴嘎巴的聲音開始營造打架之前的氛圍,活動了一下脖子出現的聲音再次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笑瞇瞇的看著六人,蝮蛇伸開手臂調侃道:“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很是懷念,今天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感謝大家的到來,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我會將一身打架功夫傳授給你們,等到有一天出去打架打輸了就不要說是我蝮蛇的弟子,來吧,排隊上場接受我的挑戰,對了,上級說適當的用力別打殘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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