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摸了就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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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摸了就要負責
黎胡桃“哼哧哼哧”地將王嘉奎拖到家裏的沙發上，看著挺瘦，但畢竟是一米八幾的男人，重量對她來講並不輕松。
從門口到客廳沙發也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她都費勁得累出一身汗，更別想將他送到他家了。沒辦法，只好讓他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了。
南方城市的冬天遠比北方城市難過，陰冷又潮濕，還沒有暖氣。
黎胡桃擔心他半夜會冷，從櫃子裏翻出一個毛毯，一個被子，全部壓在了王嘉奎身上。
也許在狹窄的沙發躺著並不舒服，在黎胡桃給他蓋被子時，王嘉奎眉頭一直皺著。
掖好被子，她蹲在他旁邊托著臉看他。
曾幾何時，這張臉也就對著她的方向安靜地睡著。
大掃除之後的下午，教室裏的同學都走光了，風扇呼呼地吹著風，她看小說看得入迷，因為小說裏的男主描寫得太有魅力少女心亂顫之時，擡眼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王嘉奎。
淩亂的碎發因為出了點汗貼在額頭，濃眉輕輕向上揚起，增添了幾分英氣。長而微卷的睫毛之下，硬挺的鼻梁，未染卻紅的唇。
十七歲的黎胡桃挪開眼，卻掩不下砰砰亂跳的心臟聲。她的小說男主，不就是眼前這個人嗎？
那張年輕的臉與現在這張臉漸漸重合，脫去稚氣，倒更顯出帥氣。四周安靜得只能聽見他清晰又均勻的鼻息聲，有種難以言喻的魅惑，聽得讓人心裏發癢。
她忍不住伸手戳戳他臉上的酒窩，喃喃低語道：“怎麽睡著了都有酒窩啊。”
她正勾出個笑來，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見她的笑和她的動作，他也笑了。
黎胡桃嚇得趕緊縮回手，被他一把抓住。
王嘉奎語氣不似平時那般清冷，帶著說不上來的憨勁：“你非禮我。”
黎胡桃：“？？？”
你這是什麽路子。
“偷偷摸我，就是非禮。”王嘉奎一臉無辜。
“額…對不起。”
“只對不起就算了嗎？”
“那你想怎樣？”黎胡桃惱羞成怒。
“你摸我，你就得對我負責。”
“……”
黎胡桃覺得，這橋段怎麽有點像哪個電視劇裏流氓非禮良家婦女的橋段呢。
“咳，我沒摸你。你剛剛臉上有蚊子，我幫你拍掉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蚊子？”
“有啊，你剛剛沒看到。”
王嘉奎重重地“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好啦，快睡吧。”黎胡桃覺得自己在跟哄小孩一樣。
王嘉奎乘機賣乖，“我頭疼。”
“疼就快睡覺啊，睡醒了就不疼了。”
“要是有個人能幫我揉一揉就好了。”
“……看樣子你很清醒，起來回你家去。”
“哦……睡了。”
“……”
早上，黎胡桃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她睡意朦朧，不記得家裏還有另外一個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轉個身繼續睡。
“當當當”
這下聽清了，確實有人在敲她臥室的門，她很不耐煩地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外面的王嘉奎無奈望天花板，還能是誰？
“起床，吃早餐。”
黎胡桃猛地從床上坐起，才想起來昨晚的事情。她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十點半了。突然就不好意思起來。
黎胡桃應了聲，“來了。”門外就沒了動靜。
她慢吞吞的下床，磨磨蹭蹭地換好衣服，不情不願地挪到了餐桌旁。
王嘉奎將一切看在眼裏，也不說話，在她坐下的時候把買好的豆漿油條往她跟前推了推。
果然，沒有誰會跟美食過不去，起床氣也不行。
黎胡桃眼睛都亮了，“你去樓下買的？”
“嗯。”
王嘉奎記得她高中那會早餐就喜歡豆漿加油條的搭配，怎麽都不嫌膩。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還是好這一口。
“下午有計劃嗎？要不要出去走走？”王嘉奎乘勝追擊，發出了自己的邀約。
“啊…”黎胡桃呆楞著看著他，好像真的在思索有沒有計劃。“我下午要加會班，昨天晚上加到一半突然關機了，不知道哪裏出問題了。”
邀約……失敗。
王嘉奎輕嘆口氣，“哪裏的問題，我幫你看看。”
“好啊。”黎胡桃喝完最後一口豆漿，“我現在去拿。”
王嘉奎拿起電腦左看右看，“你是說它死機開不了機了？”
“嗯，一直按開機鍵也不管用。”
王嘉奎拿起電腦看看，非常認真地問她：“你確定，電腦不是因為沒電才開不了機的？”
黎胡桃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我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好嗎？！你看不起誰呢？”
王嘉奎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這才仔細研究起來。
“可能是CUP過高，風扇壞了。”
“啊？那怎麽辦。”
“買個新的風扇換上，還能用。”王嘉奎說著，拿手機出來搜同一型號的風扇。
“你會換？”
“嗯。看看說明書就會了。”
“怎麽這麽厲害呢？”
“羨慕吧？”
“羨慕呀。”
“羨慕著吧。”
“……”
剛剛的對話黎胡桃簡直不要太熟悉。這個人自戀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高中那會，數學物理這樣的學科對王嘉奎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無論那道題有多難，老師講完一遍許多同學都還是雲裏霧裏，王嘉奎已經能將思路從頭到尾捋一遍了。
黎胡桃常常驚嘆於他的領悟能力，對這一點表示非常羨慕。
那時候的少年眉宇間全是得意，“羨慕吧？羨慕著吧。”
直到看她被氣得咬牙切齒，他才繃不住笑出聲，將她的書拉到自己跟前，問她：“哪道沒聽懂？我教你。”
兩人共同的回憶將氣氛變得有些暧昧。
兩個人默契地不再說話。
換修的風扇不到兩小時就送貨上門，黎胡桃坐在一旁認真地看他修電腦，看著看著，視線就上移到了他臉上。
王嘉奎修著修著，才發現她在盯著他發呆。他飛快地瞟了她一眼，彎起了唇。
黎胡桃眼裏，那張清俊的臉上出現一個小小的酒窩，眼裏滿是愉悅。她楞了楞，修個電腦都這麽高興？
許久，她聽見他長舒一口氣，“好了，打開試試。”
黎胡桃捧起電腦，嘴裏說著“保佑我資料沒丟”的話。
王嘉奎實在看不下去，輕點她的腦袋：“笨蛋，現在一般的辦公軟件在突然關機的時候都會自動保存的。”
“嗚嗚，就是慌嘛……客戶的資料比我的命還重要。”
“……”這麽卑微嗎？
黎胡桃點開，發現文件果然可以自動修覆回來，心裏松了一口氣，“啊，還好還好，沒丟沒丟。”
“誰家客戶這麽著急，非要周末加班做？”王嘉奎是有些怨氣的，要不是這個事擋著她，說不定剛剛邀約能成功呢。
“你們公司的蘇總啊，他說了，周一早上就好把方案發過去。”
“……”
蘇本煜這人，怎麽回事？老給他使絆子。
黎胡桃手裏敲著鍵盤，波瀾不驚道：“我還是很感激他的，不然我又丟了個項目，分成自然沒有我的份。為了錢，加點班算什麽。”
王嘉奎輕笑，“那時候聽說你學外語，我還以為你回去當翻譯官。”
“那你太高看我了。厲害的翻譯官一般人做不了的，而且現在翻譯軟件這麽發達，單純的翻譯職業少得可憐。”
王嘉奎點頭，表示讚同。
“你那時候就喜歡參加一些科技比賽，現在還真創辦公司了。了不起哦。我們班還有比你厲害的人嗎？”高中同學除了周喬，黎胡桃沒聯系過別人。
“有吧，尚頡好像在美國的華爾街。”那個地方，是西方的金融中心，地位不言而喻。
黎胡桃若有所思，“哦……好像聽說過這麽回事。”
王嘉奎挑眉，“你們沒再聯系？”
“我們為什麽要聯系？”
“他不是你同桌嗎？”
“……我同桌多了去了，我都要聯系？”黎胡桃語調上揚，語氣裏溢出幾分氣惱。
王嘉奎自知失言，沒說話。
尚頡不過高三最後一個學期是黎胡桃的同桌，在這之前一直都是王嘉奎。當初她和他決裂，也是因為尚頡的出現產生了誤會。
想到這裏，王嘉奎愧疚起來，“我就隨便問問。別生氣。”
黎胡桃冷哼，“我生什麽氣？哪有生氣？”
王嘉奎：……
冷了一陣子，黎胡桃想起一個人，於是問王嘉奎：“那，魏淑婷呢？”
“誰？”
“你同桌啊～”黎胡桃一臉戲謔的表情，“你們沒聯系？”
“……”
是了，她和他高三下學期，各自有了新的同桌。
沈默片刻，王嘉奎才回答：“好像在醫院工作。”
“好像？”黎胡桃是會抓重點的。
“嗯。”王嘉奎表情淡淡，“朋友圈見過。”
“唔～”黎胡桃挑眉，眼神黯淡下來，“還有微信吶。”
王嘉奎：……
黎胡桃開始專心工作，心像被一把發銹的鋸子一左一右地拉鋸著，將陳年到傷口一點點磨開，引來陣陣鈍痛。
她努力做好表情管理，不想在他面前輸得太難看。
人家才是一對璧人，她這種，頂多算吃暗醋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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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胡桃“哼哧哼哧”地將王嘉奎拖到家裏的沙發上，看著挺瘦，但畢竟是一米八幾的男人，重量對她來講並不輕松。
從門口到客廳沙發也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她都費勁得累出一身汗，更別想將他送到他家了。沒辦法，只好讓他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了。
南方城市的冬天遠比北方城市難過，陰冷又潮濕，還沒有暖氣。
黎胡桃擔心他半夜會冷，從櫃子裏翻出一個毛毯，一個被子，全部壓在了王嘉奎身上。
也許在狹窄的沙發躺著並不舒服，在黎胡桃給他蓋被子時，王嘉奎眉頭一直皺著。
掖好被子，她蹲在他旁邊托著臉看他。
曾幾何時，這張臉也就對著她的方向安靜地睡著。
大掃除之後的下午，教室裏的同學都走光了，風扇呼呼地吹著風，她看小說看得入迷，因為小說裏的男主描寫得太有魅力少女心亂顫之時，擡眼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王嘉奎。
淩亂的碎發因為出了點汗貼在額頭，濃眉輕輕向上揚起，增添了幾分英氣。長而微卷的睫毛之下，硬挺的鼻梁，未染卻紅的唇。
十七歲的黎胡桃挪開眼，卻掩不下砰砰亂跳的心臟聲。她的小說男主，不就是眼前這個人嗎？
那張年輕的臉與現在這張臉漸漸重合，脫去稚氣，倒更顯出帥氣。四周安靜得只能聽見他清晰又均勻的鼻息聲，有種難以言喻的魅惑，聽得讓人心裏發癢。
她忍不住伸手戳戳他臉上的酒窩，喃喃低語道：“怎麽睡著了都有酒窩啊。”
她正勾出個笑來，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見她的笑和她的動作，他也笑了。
黎胡桃嚇得趕緊縮回手，被他一把抓住。
王嘉奎語氣不似平時那般清冷，帶著說不上來的憨勁：“你非禮我。”
黎胡桃：“？？？”
你這是什麽路子。
“偷偷摸我，就是非禮。”王嘉奎一臉無辜。
“額…對不起。”
“只對不起就算了嗎？”
“那你想怎樣？”黎胡桃惱羞成怒。
“你摸我，你就得對我負責。”
“……”
黎胡桃覺得，這橋段怎麽有點像哪個電視劇裏流氓非禮良家婦女的橋段呢。
“咳，我沒摸你。你剛剛臉上有蚊子，我幫你拍掉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蚊子？”
“有啊，你剛剛沒看到。”
王嘉奎重重地“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好啦，快睡吧。”黎胡桃覺得自己在跟哄小孩一樣。
王嘉奎乘機賣乖，“我頭疼。”
“疼就快睡覺啊，睡醒了就不疼了。”
“要是有個人能幫我揉一揉就好了。”
“……看樣子你很清醒，起來回你家去。”
“哦……睡了。”
“……”
早上，黎胡桃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她睡意朦朧，不記得家裏還有另外一個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轉個身繼續睡。
“當當當”
這下聽清了，確實有人在敲她臥室的門，她很不耐煩地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外面的王嘉奎無奈望天花板，還能是誰？
“起床，吃早餐。”
黎胡桃猛地從床上坐起，才想起來昨晚的事情。她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十點半了。突然就不好意思起來。
黎胡桃應了聲，“來了。”門外就沒了動靜。
她慢吞吞的下床，磨磨蹭蹭地換好衣服，不情不願地挪到了餐桌旁。
王嘉奎將一切看在眼裏，也不說話，在她坐下的時候把買好的豆漿油條往她跟前推了推。
果然，沒有誰會跟美食過不去，起床氣也不行。
黎胡桃眼睛都亮了，“你去樓下買的？”
“嗯。”
王嘉奎記得她高中那會早餐就喜歡豆漿加油條的搭配，怎麽都不嫌膩。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還是好這一口。
“下午有計劃嗎？要不要出去走走？”王嘉奎乘勝追擊，發出了自己的邀約。
“啊…”黎胡桃呆楞著看著他，好像真的在思索有沒有計劃。“我下午要加會班，昨天晚上加到一半突然關機了，不知道哪裏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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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奎輕嘆口氣，“哪裏的問題，我幫你看看。”
“好啊。”黎胡桃喝完最後一口豆漿，“我現在去拿。”
王嘉奎拿起電腦左看右看，“你是說它死機開不了機了？”
“嗯，一直按開機鍵也不管用。”
王嘉奎拿起電腦看看，非常認真地問她：“你確定，電腦不是因為沒電才開不了機的？”
黎胡桃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我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好嗎？！你看不起誰呢？”
王嘉奎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這才仔細研究起來。
“可能是CUP過高，風扇壞了。”
“啊？那怎麽辦。”
“買個新的風扇換上，還能用。”王嘉奎說著，拿手機出來搜同一型號的風扇。
“你會換？”
“嗯。看看說明書就會了。”
“怎麽這麽厲害呢？”
“羨慕吧？”
“羨慕呀。”
“羨慕著吧。”
“……”
剛剛的對話黎胡桃簡直不要太熟悉。這個人自戀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高中那會，數學物理這樣的學科對王嘉奎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無論那道題有多難，老師講完一遍許多同學都還是雲裏霧裏，王嘉奎已經能將思路從頭到尾捋一遍了。
黎胡桃常常驚嘆於他的領悟能力，對這一點表示非常羨慕。
那時候的少年眉宇間全是得意，“羨慕吧？羨慕著吧。”
直到看她被氣得咬牙切齒，他才繃不住笑出聲，將她的書拉到自己跟前，問她：“哪道沒聽懂？我教你。”
兩人共同的回憶將氣氛變得有些暧昧。
兩個人默契地不再說話。
換修的風扇不到兩小時就送貨上門，黎胡桃坐在一旁認真地看他修電腦，看著看著，視線就上移到了他臉上。
王嘉奎修著修著，才發現她在盯著他發呆。他飛快地瞟了她一眼，彎起了唇。
黎胡桃眼裏，那張清俊的臉上出現一個小小的酒窩，眼裏滿是愉悅。她楞了楞，修個電腦都這麽高興？
許久，她聽見他長舒一口氣，“好了，打開試試。”
黎胡桃捧起電腦，嘴裏說著“保佑我資料沒丟”的話。
王嘉奎實在看不下去，輕點她的腦袋：“笨蛋，現在一般的辦公軟件在突然關機的時候都會自動保存的。”
“嗚嗚，就是慌嘛……客戶的資料比我的命還重要。”
“……”這麽卑微嗎？
黎胡桃點開，發現文件果然可以自動修覆回來，心裏松了一口氣，“啊，還好還好，沒丟沒丟。”
“誰家客戶這麽著急，非要周末加班做？”王嘉奎是有些怨氣的，要不是這個事擋著她，說不定剛剛邀約能成功呢。
“你們公司的蘇總啊，他說了，周一早上就好把方案發過去。”
“……”
蘇本煜這人，怎麽回事？老給他使絆子。
黎胡桃手裏敲著鍵盤，波瀾不驚道：“我還是很感激他的，不然我又丟了個項目，分成自然沒有我的份。為了錢，加點班算什麽。”
王嘉奎輕笑，“那時候聽說你學外語，我還以為你回去當翻譯官。”
“那你太高看我了。厲害的翻譯官一般人做不了的，而且現在翻譯軟件這麽發達，單純的翻譯職業少得可憐。”
王嘉奎點頭，表示讚同。
“你那時候就喜歡參加一些科技比賽，現在還真創辦公司了。了不起哦。我們班還有比你厲害的人嗎？”高中同學除了周喬，黎胡桃沒聯系過別人。
“有吧，尚頡好像在美國的華爾街。”那個地方，是西方的金融中心，地位不言而喻。
黎胡桃若有所思，“哦……好像聽說過這麽回事。”
王嘉奎挑眉，“你們沒再聯系？”
“我們為什麽要聯系？”
“他不是你同桌嗎？”
“……我同桌多了去了，我都要聯系？”黎胡桃語調上揚，語氣裏溢出幾分氣惱。
王嘉奎自知失言，沒說話。
尚頡不過高三最後一個學期是黎胡桃的同桌，在這之前一直都是王嘉奎。當初她和他決裂，也是因為尚頡的出現產生了誤會。
想到這裏，王嘉奎愧疚起來，“我就隨便問問。別生氣。”
黎胡桃冷哼，“我生什麽氣？哪有生氣？”
王嘉奎：……
冷了一陣子，黎胡桃想起一個人，於是問王嘉奎：“那，魏淑婷呢？”
“誰？”
“你同桌啊～”黎胡桃一臉戲謔的表情，“你們沒聯系？”
“……”
是了，她和他高三下學期，各自有了新的同桌。
沈默片刻，王嘉奎才回答：“好像在醫院工作。”
“好像？”黎胡桃是會抓重點的。
“嗯。”王嘉奎表情淡淡，“朋友圈見過。”
“唔～”黎胡桃挑眉，眼神黯淡下來，“還有微信吶。”
王嘉奎：……
黎胡桃開始專心工作，心像被一把發銹的鋸子一左一右地拉鋸著，將陳年到傷口一點點磨開，引來陣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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