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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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接近年底，各個公司都要出年報，做總結，公司至上而下人人都忙得焦頭爛額，席不暇溫。
S公司，研發部剛匯報完工作，沒等幾個負責人走出門，蘇本煜就已經喊秘書準備下一場。
王嘉奎主管研發部門，正準備離席聽見蘇本煜跟小顧吩咐任務。
“小顧，你先去市場部，讓他們過來開會，就說D公司的黎總要過來跟他們一起討論人員派遣的問題。還有，黎胡桃你見過的吧。”
“見過。”
“好，你一會下去接一下，黎小姐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到公司門口了。”
“好的蘇總。”小顧應了聲，急匆匆地走出了會議室。
蘇本煜這才背靠後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擡頭，看清旁邊坐著的人是誰後驚了，“你怎麽還在這？”
王嘉奎語氣淡漠，“怎麽，我就不能再聽聽市場部的報告？”
“能聽，當然能聽。”蘇本煜哼笑一聲，揶揄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王嘉奎面上沒有太多表情，淡定地抿了一口茶，不接話。
過了一會，市場部的人陸陸續續進來，先看見蘇本煜，一個個熱情地給蘇總打招呼，轉頭又看見到了王總也在，立馬嚇得噤若寒蟬。
誰還敢在這尊面若冰霜的大神面前插科打諢啊。
蘇本煜見人來得差不多了，“好啦，大家稍微等一下，一會D公司的黎總會和我們一起討論關於外派的一些事情，大家多聽聽，回去之後講給你們的組員。誰願意去，準備去哪個國家，各小組在春節放假之前，給我個名單。”
“好的，蘇總。”
“好的蘇總。”
見幾人應下，蘇本煜點點頭，擡手看了看時間，小顧已經下去十五分鐘了，怎麽還沒有動靜，是沒接到人？
蘇本煜找到小顧的電話號碼，撥通，電話傳來人工機器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怎麽回事？
王嘉奎也察覺到不對勁，走過來問他，“沒聯系上？”
“嗯，無法接通。”
“打前臺電話問問。”
蘇本煜又播了一串號碼，“前臺嗎？我是蘇本煜，看見我的秘書了嗎？我讓他下去接一位女士的。”
不知前臺說了什麽，蘇本煜突然聲度拔高，“什麽？打電話給119沒有？好，現在聯系物業，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蘇本煜語氣有些焦躁，“小顧和黎小姐都被困在電梯裏了，說是在十樓和九樓之間，電梯隨時都有可能再次下墜，已經聯系了消防隊過來救人。”
王嘉奎腦袋“轟”得一聲，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急步走到會議室門口，摔門而去。
蘇本煜趕忙追去，“哎，你別急，我們一起去。”
蘇本煜跟他走出去，又想起什麽似的頭伸進會議室，看著一個個表情呆滯錯愕的員工，囑咐他們，“先回去吧，出了點事。會議時間待定。”
會議室裏的人面面相覷，許久才有人唏噓一句，“我沒看錯吧，剛剛王總的樣子，急得都要眼裏噴出火來了。”
“我也是第一次見我們王總的臉上，還有這麽豐富的表情哎。”旁邊人附和。
“那是因為我們都是他不在乎的人，所以他總是一副置身事外，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人頗有見地。
“那這麽說來，剛剛蘇總說的，小顧和那個D公司的黎小姐裏面，有我們王總在乎的人咯？”
“哎，你們說，王總是在乎小顧還是那個黎小姐啊？”
“當然是小顧了，這還用猜。”那位頗有見地的的大哥繼續頗有見地道：“你見過王總對哪個女人做過其他表情，對你們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嗎？你們還以為王總喜歡女人啊？”
“難道我們王總對小顧，情有獨鐘？”周圍人都驚了。
“那當然了，我有一次去找秘書部找蘇總簽字，看見小顧端著一杯茶遞給王總，王總就對他笑了。”大哥瞇著眼睛，回味無窮。
“真的假的啊？”
“嘖，我騙你們幹嘛。”
聽了這話，大家又是一番唏噓。
王嘉奎和蘇本煜已經來到了十樓，據前臺回憶，電梯裏除了黎胡桃和小顧，還有其他三位公司員工。
消防員已經在想辦法打開電梯，物業公司的負責人也來了，正在一個勁兒地道歉。
“蘇總，王總，實在抱歉。突然發生這樣的事，給貴司添麻煩了，實在是抱歉。”
蘇本煜雙手環胸，上下掃他一眼，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生出幾分氣來，“你別跟我來這一套，雖然是突發事件，但電梯按時維護工作你們做得到位嗎？我剛剛已經問過保安了，這個電梯，你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安全維護了。看來一會我要和你們老總打個電話了。”
物業公司負責人趕忙阻止，“別別別，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會吧。下次，下次一定好好做這個安全維護。”
蘇本煜氣笑了，“還有下次，黃經理，你也想得太美了吧。你以為我給你們老總打電話是要告狀？你錯了，我是要商量怎麽解約，怎麽合理經濟賠償了。”
黃經理臉色難看起來，臉上的肥肉抖了抖，賠笑道：“蘇總，您看您至於嘛，不就是一次電梯的意外事故嘛，又不是人為的。”
話還沒說完，黃經理就感覺自己脖子一緊，有只手大力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發不出話來。
面前的男人臉色難看，眼神中透著狠戾和煩躁，“不至於？你知不知道電梯有隨時下墜的可能？關系生命的事到你嘴裏就是一句輕飄飄的意外？”
脖子上的力度繼續加深，男人眼裏沒有一絲溫度，“你再廢話試試看，我讓你嘗嘗什麽是意外失手。”
眼看黃經理臉色變成了豬肝色，蘇本煜趕緊上前攔住王嘉奎，“好了，你別急，不要真鬧出事了。”
王嘉奎冷哼一聲，松了手。
踢開身邊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的男人，王嘉奎往電梯門口走去。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覺得煎熬。聽說電梯是從十八樓一下子墜落下來的，他不敢想她現在有沒有受傷，更不敢想電梯如果在某一瞬間繼續下墜，會發生什麽事。
過了十五分鐘，在王嘉奎來回的踱步聲中，消防員終於給電梯開了一個小口。
“裏面的人能聽到嗎？”
“能！”是小顧的聲音。
王嘉奎快步走到消防員身後，依稀能看見裏面幾人的頭頂。
“你們先背靠電梯，扶住把手，記住不能彎腰，頭和背一定要緊靠在電梯內墻上！”消防員囑咐完幾人，開始想辦法開更大的口將幾人救出來。
終於開了一個半人高的口，消防員喊他們一個一個出來。
王嘉奎這才看清黎胡桃乖乖地背靠電梯站著，臉上也沒有明顯的驚懼之色。
困在電梯裏的人一共兩男三女。
“黎小姐，來，我先托你上去。”小顧小心扶著黎胡桃，想讓她先出去。
“哎，等下，憑什麽她先上去，我們要先上去。”旁邊兩個女生不服氣，“顧秘書，你別告訴我因為她是我們蘇總的客人。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說完，丟給小顧和黎胡桃一個白眼，嬌滴滴地朝外面喊，“消防員哥哥，麻煩拉我一把。”
黎胡桃遞給小顧一個安撫的眼神，看著其他三個人上去，才一瘸一拐地和小顧一起被消防員拉了上來。
王嘉奎心都要跳出來了，上來一個不是她，再上來一個也不是她，她到底知不知道待在裏面多一秒鐘就有多一秒的危險。
他急得想去拉她上來，這才看見消防員將她和小顧一起帶了上來。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見她沒有什麽外傷，松了口氣，“沒事吧？”
黎胡桃笑得溫柔，“沒有，謝謝關心。”
消防員們功成身退，蘇本煜派人聯系好修電梯的人，接走了小顧。
現場就只剩下王嘉奎和黎胡桃。
黎胡桃聽見他輕聲長舒一口氣。接著頭上落下一只手來，輕輕撫了撫她有些淩亂的頭發，聽見他語氣溫和地問她：“剛剛嚇到沒有？”
黎胡桃低著頭不說話，只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王嘉奎的鞋子離她更近一步，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下，“真的沒怕？”
她低聲應了聲，“嗯。”怕說太多被他聽見她語氣裏的顫音。
王嘉奎睇她一眼，也不再多問，“走吧，先去吃午飯。”
“哦……好。”黎胡桃只應著，卻不動。
“怎麽了？”
“嘿嘿…沒事”黎胡桃試著挪了挪腳，有點疼，但能忍。
王嘉奎察覺到不對，視線挪到她的腳上。左腳腳踝腫起一個大包。
王嘉奎蹙眉，“這叫沒事？”
“可能是剛剛電梯裏崴了一下，沒事，我回去擦點藥就好了。”黎胡桃訥訥解釋，“那個，我就不和王總去吃飯了，我先去買點藥。”
王嘉奎看她一眼，還沒等黎胡桃反應過來，就將她打橫攬腰抱起，大步往電梯走去。
黎胡桃一聲驚呼，連忙攬住他的脖子。
王嘉奎進了電梯，對黎胡桃說，“按一下32樓。”
“啊？”黎胡桃沒反應過來，“為什麽要去你辦公室啊。”不應該去醫院嗎？
“去辦公室吃飯，我一會會叫醫生來公司。”
“哦……不對，你現在抱著我被其他人看到了怎麽辦？”
“看到就看到，怎麽了？”
王嘉奎見黎胡桃表情有點別扭，知道她難為情，“放心，這會午休辦公室基本沒人。”
“唔”，黎胡桃這才放心，將頭努力往他懷裏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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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年底，各個公司都要出年報，做總結，公司至上而下人人都忙得焦頭爛額，席不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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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奎主管研發部門，正準備離席聽見蘇本煜跟小顧吩咐任務。
“小顧，你先去市場部，讓他們過來開會，就說D公司的黎總要過來跟他們一起討論人員派遣的問題。還有，黎胡桃你見過的吧。”
“見過。”
“好，你一會下去接一下，黎小姐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到公司門口了。”
“好的蘇總。”小顧應了聲，急匆匆地走出了會議室。
蘇本煜這才背靠後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擡頭，看清旁邊坐著的人是誰後驚了，“你怎麽還在這？”
王嘉奎語氣淡漠，“怎麽，我就不能再聽聽市場部的報告？”
“能聽，當然能聽。”蘇本煜哼笑一聲，揶揄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王嘉奎面上沒有太多表情，淡定地抿了一口茶，不接話。
過了一會，市場部的人陸陸續續進來，先看見蘇本煜，一個個熱情地給蘇總打招呼，轉頭又看見到了王總也在，立馬嚇得噤若寒蟬。
誰還敢在這尊面若冰霜的大神面前插科打諢啊。
蘇本煜見人來得差不多了，“好啦，大家稍微等一下，一會D公司的黎總會和我們一起討論關於外派的一些事情，大家多聽聽，回去之後講給你們的組員。誰願意去，準備去哪個國家，各小組在春節放假之前，給我個名單。”
“好的，蘇總。”
“好的蘇總。”
見幾人應下，蘇本煜點點頭，擡手看了看時間，小顧已經下去十五分鐘了，怎麽還沒有動靜，是沒接到人？
蘇本煜找到小顧的電話號碼，撥通，電話傳來人工機器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怎麽回事？
王嘉奎也察覺到不對勁，走過來問他，“沒聯系上？”
“嗯，無法接通。”
“打前臺電話問問。”
蘇本煜又播了一串號碼，“前臺嗎？我是蘇本煜，看見我的秘書了嗎？我讓他下去接一位女士的。”
不知前臺說了什麽，蘇本煜突然聲度拔高，“什麽？打電話給119沒有？好，現在聯系物業，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蘇本煜語氣有些焦躁，“小顧和黎小姐都被困在電梯裏了，說是在十樓和九樓之間，電梯隨時都有可能再次下墜，已經聯系了消防隊過來救人。”
王嘉奎腦袋“轟”得一聲，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急步走到會議室門口，摔門而去。
蘇本煜趕忙追去，“哎，你別急，我們一起去。”
蘇本煜跟他走出去，又想起什麽似的頭伸進會議室，看著一個個表情呆滯錯愕的員工，囑咐他們，“先回去吧，出了點事。會議時間待定。”
會議室裏的人面面相覷，許久才有人唏噓一句，“我沒看錯吧，剛剛王總的樣子，急得都要眼裏噴出火來了。”
“我也是第一次見我們王總的臉上，還有這麽豐富的表情哎。”旁邊人附和。
“那是因為我們都是他不在乎的人，所以他總是一副置身事外，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人頗有見地。
“那這麽說來，剛剛蘇總說的，小顧和那個D公司的黎小姐裏面，有我們王總在乎的人咯？”
“哎，你們說，王總是在乎小顧還是那個黎小姐啊？”
“當然是小顧了，這還用猜。”那位頗有見地的的大哥繼續頗有見地道：“你見過王總對哪個女人做過其他表情，對你們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嗎？你們還以為王總喜歡女人啊？”
“難道我們王總對小顧，情有獨鐘？”周圍人都驚了。
“那當然了，我有一次去找秘書部找蘇總簽字，看見小顧端著一杯茶遞給王總，王總就對他笑了。”大哥瞇著眼睛，回味無窮。
“真的假的啊？”
“嘖，我騙你們幹嘛。”
聽了這話，大家又是一番唏噓。
王嘉奎和蘇本煜已經來到了十樓，據前臺回憶，電梯裏除了黎胡桃和小顧，還有其他三位公司員工。
消防員已經在想辦法打開電梯，物業公司的負責人也來了，正在一個勁兒地道歉。
“蘇總，王總，實在抱歉。突然發生這樣的事，給貴司添麻煩了，實在是抱歉。”
蘇本煜雙手環胸，上下掃他一眼，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生出幾分氣來，“你別跟我來這一套，雖然是突發事件，但電梯按時維護工作你們做得到位嗎？我剛剛已經問過保安了，這個電梯，你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安全維護了。看來一會我要和你們老總打個電話了。”
物業公司負責人趕忙阻止，“別別別，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會吧。下次，下次一定好好做這個安全維護。”
蘇本煜氣笑了，“還有下次，黃經理，你也想得太美了吧。你以為我給你們老總打電話是要告狀？你錯了，我是要商量怎麽解約，怎麽合理經濟賠償了。”
黃經理臉色難看起來，臉上的肥肉抖了抖，賠笑道：“蘇總，您看您至於嘛，不就是一次電梯的意外事故嘛，又不是人為的。”
話還沒說完，黃經理就感覺自己脖子一緊，有只手大力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發不出話來。
面前的男人臉色難看，眼神中透著狠戾和煩躁，“不至於？你知不知道電梯有隨時下墜的可能？關系生命的事到你嘴裏就是一句輕飄飄的意外？”
脖子上的力度繼續加深，男人眼裏沒有一絲溫度，“你再廢話試試看，我讓你嘗嘗什麽是意外失手。”
眼看黃經理臉色變成了豬肝色，蘇本煜趕緊上前攔住王嘉奎，“好了，你別急，不要真鬧出事了。”
王嘉奎冷哼一聲，松了手。
踢開身邊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的男人，王嘉奎往電梯門口走去。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覺得煎熬。聽說電梯是從十八樓一下子墜落下來的，他不敢想她現在有沒有受傷，更不敢想電梯如果在某一瞬間繼續下墜，會發生什麽事。
過了十五分鐘，在王嘉奎來回的踱步聲中，消防員終於給電梯開了一個小口。
“裏面的人能聽到嗎？”
“能！”是小顧的聲音。
王嘉奎快步走到消防員身後，依稀能看見裏面幾人的頭頂。
“你們先背靠電梯，扶住把手，記住不能彎腰，頭和背一定要緊靠在電梯內墻上！”消防員囑咐完幾人，開始想辦法開更大的口將幾人救出來。
終於開了一個半人高的口，消防員喊他們一個一個出來。
王嘉奎這才看清黎胡桃乖乖地背靠電梯站著，臉上也沒有明顯的驚懼之色。
困在電梯裏的人一共兩男三女。
“黎小姐，來，我先托你上去。”小顧小心扶著黎胡桃，想讓她先出去。
“哎，等下，憑什麽她先上去，我們要先上去。”旁邊兩個女生不服氣，“顧秘書，你別告訴我因為她是我們蘇總的客人。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說完，丟給小顧和黎胡桃一個白眼，嬌滴滴地朝外面喊，“消防員哥哥，麻煩拉我一把。”
黎胡桃遞給小顧一個安撫的眼神，看著其他三個人上去，才一瘸一拐地和小顧一起被消防員拉了上來。
王嘉奎心都要跳出來了，上來一個不是她，再上來一個也不是她，她到底知不知道待在裏面多一秒鐘就有多一秒的危險。
他急得想去拉她上來，這才看見消防員將她和小顧一起帶了上來。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見她沒有什麽外傷，松了口氣，“沒事吧？”
黎胡桃笑得溫柔，“沒有，謝謝關心。”
消防員們功成身退，蘇本煜派人聯系好修電梯的人，接走了小顧。
現場就只剩下王嘉奎和黎胡桃。
黎胡桃聽見他輕聲長舒一口氣。接著頭上落下一只手來，輕輕撫了撫她有些淩亂的頭發，聽見他語氣溫和地問她：“剛剛嚇到沒有？”
黎胡桃低著頭不說話，只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王嘉奎的鞋子離她更近一步，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下，“真的沒怕？”
她低聲應了聲，“嗯。”怕說太多被他聽見她語氣裏的顫音。
王嘉奎睇她一眼，也不再多問，“走吧，先去吃午飯。”
“哦……好。”黎胡桃只應著，卻不動。
“怎麽了？”
“嘿嘿…沒事”黎胡桃試著挪了挪腳，有點疼，但能忍。
王嘉奎察覺到不對，視線挪到她的腳上。左腳腳踝腫起一個大包。
王嘉奎蹙眉，“這叫沒事？”
“可能是剛剛電梯裏崴了一下，沒事，我回去擦點藥就好了。”黎胡桃訥訥解釋，“那個，我就不和王總去吃飯了，我先去買點藥。”
王嘉奎看她一眼，還沒等黎胡桃反應過來，就將她打橫攬腰抱起，大步往電梯走去。
黎胡桃一聲驚呼，連忙攬住他的脖子。
王嘉奎進了電梯，對黎胡桃說，“按一下32樓。”
“啊？”黎胡桃沒反應過來，“為什麽要去你辦公室啊。”不應該去醫院嗎？
“去辦公室吃飯，我一會會叫醫生來公司。”
“哦……不對，你現在抱著我被其他人看到了怎麽辦？”
“看到就看到，怎麽了？”
王嘉奎見黎胡桃表情有點別扭，知道她難為情，“放心，這會午休辦公室基本沒人。”
“唔”，黎胡桃這才放心，將頭努力往他懷裏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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