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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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現在接近淩晨一點，回出租屋有些不現實，簡芙就在別墅睡下了。
晚上她又做了那個夢。
昏昏沈沈醒來後，摸著自己怦怦跳動的心，她想，昨天她提出那個提議，真的是想要盡快了結那段關系嗎？
想著想著，她眼睛有點酸，便強迫自己轉移註意力去想其他的事情，正好聽到了手機提示音。
拿到手機一看，是卓琴的消息，頓時腦子裏的昏昏沈沈消散一空。
她答應了卓琴陪她錄節目的！
現在是八點，錄節目的時間是九點，簡芙簡單洗漱了一下，畫了個淡妝，匆匆忙忙離開了別墅。
……
緊趕慢趕還是趕在節目開始錄制之前趕到了現場。
這個節目是訪談加游戲結合的娛樂節目，請的是一整個劇組，就是卓琴前些天剛拍完的那部都市劇。
也就是說，這裏不僅有卓琴，還有劇組其他人，包括舒半夏。
更糟糕的是，她趕過來時，卓琴滿含愧疚地說：“我到了現場才知道，節目的下半場嘉賓是閃亮少女，裏面有代柔，小芙，對不起啊。”
簡芙搖搖頭：“沒關系，遲早會遇到的。”
拿出剛買的雲朵奶茶遞給她：“加油！”
卓琴抿了抿唇，正準備接過，那邊已經化好妝的舒半夏踩著高跟鞋搖搖曳曳過來了。
白色短裙，黃色低領T恤，外搭修身的白色西裝，勾勒出惹火的身材，十足地張揚。
“她最近交了個土豪男友。”卓琴唏噓的扯了扯簡芙的衣服，湊到她身邊說。
那邊，舒半夏好像不滿意自己的衣服，她的助理是個瘦弱的小姑娘，手裏拿著好幾件衣服給她挑，還要給她穿衣服系鞋帶。
卓琴看不得舒半夏這副樣子，拉了拉簡芙：“我們去另一邊待著。”
雖然兩方人相看兩厭，但錄節目的時候還算和諧，大家逢場作戲慣了，以至於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習慣了這一套。
中途卓琴做游戲的時候衣服扯壞了，她沒助理沒後臺，找不到明星朋友借她衣服，工作人員的衣服又不適合穿上臺，還好簡芙頂著大熱天去外面幫她買到了，卓琴也可以繼續錄制下半場。
“學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簡芙轉身，看到來人微笑：“駱凡？你也參加節目嗎？”
“嗯，我只錄一小段。”駱凡走到她面前。
簡芙點點頭：“怪不得剛才沒有看到你。”
駱凡打量了一下她，笑道：“你這是做什麽去了？”
“怎麽了？”簡芙好奇。
“你身上都濕了。”駱凡看到她幾乎透出內裏輪廓的襯衫，有些尷尬地轉過頭去。
簡芙這才想起自己在回來的路上，被馬路上飛馳而過的汽車濺到了水，笑容僵硬了一下：“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等一下。”
駱凡對最近年輕的女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那位工作人員就拿給她一套衣服。
“去吧。”駱凡說。
簡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去洗手間換好了衣服。
這一換卻有點尷尬，工作人員的衣服有點小，是白色露肚臍的短上衣和同色長褲，給小熊女孩穿還可以，但是她穿上就有點性的意味。
胸部太突出，腰部又太纖細。
不僅是男性工作人員，就連女人也往她這邊瞧。
“哇，我當初買這套衣服就是為了這種感覺，”那名給她衣服的女孩看著她，嘖嘖稱奇，“但是我穿的跟搓衣板似的。”
肩上蓋上一件輕薄的外套，駱凡羞澀的聲音響在她頭頂，“學姐，你先穿這個頂著吧。”
“謝謝。”
節目順利錄制結束，簡芙和卓琴收拾好東西回去，但後面的舒半夏看著她們兩的背影卻嘲諷地笑了笑。
她看向一旁的助理：“剛才要你拍的視頻，你拍到了嗎？”
助理點了點頭，“發到你的手機上了。”
舒半夏打開手機微信點開裏面的視頻，是駱凡給簡芙披衣服的場景，角度找的很特別，看起來像是在吻她。
舒半夏挑起嘴唇，對助理說：“做得好。”
……
卓琴要趕向下一個節目，所以卓琴直接走了，簡芙則去找剛才給她衣服的女孩，要了她的多聯系方式，討論了一下怎麽還衣服。
說完之後，女孩依依不舍：“你是不是以前當過模特？”
“是啊。”
“啊那你是不是……”
因為這個話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耽擱了好一段時間，兩人終於分別。
簡芙打算去趟洗手間再回去，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代柔。
她穿著黑色的短上衣短裙，標準的女團打扮，看到她，稍微擡高下頜故作成熟地走了過來。
代柔長得和簡芙三分相似，身上有一份類似代柔父親的市儈與貪婪。
“Prada的外套啊，很貴的呀。”
代柔眼中閃動著嫉妒。
“別人的。”
代柔抿了抿嘴，斜了眼簡芙的好身材和她身上的外套，想到自己只能穿從批發市場裏買來的便宜貨，心裏愈加不痛快，陰陽怪氣地嗤笑：“是男人送你的吧？幾年不見你交往的人越來越高檔了！”
簡芙懶得理會她，越過他往電梯口走。
“餵，簡芙，我有話要跟你說！”
代柔沒她腿長，走得也沒她快，再加上接下來她有節目不能離開。
忿忿地目送著簡芙進了電梯，代柔看著她高挑的背影，越加堅定自己的念頭，立刻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媽！姐不理我！你給她打電話，讓她給我介紹介紹陸總！”
……
這一天沒怎麽忙，但是身心俱疲，簡芙只想快點回去躺著。
沒想到還沒有回到租的公寓，母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依然是說要她給代柔介紹陸總雲雲。
簡芙只是拒絕，她已經無力再說多餘的話。
“小芙，媽這些年也不是特別好過……我每個月才拿兩千塊，做什麽都得看柔柔爸爸的臉色，如果你不給我爭口氣，你要媽媽怎麽過下去？”
簡芙還在地鐵上，她臉色發白，心中都是痛苦和酸澀，良久嘆了口氣：“我真的幫不了她，我不認識什麽陸總……待會兒我轉賬給你。”
掛了電話，簡芙很快轉了賬。
回到公寓後，她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心裏亂糟糟的，忽然覺得滿心蒼涼。
搖搖頭，她洗了個澡，換下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裏，躺在了沙發上。
睡一覺吧，她說，睡一覺就好了。
一閉眼睛就想到母親的事，還有陸淮洲的事，想玩手機又玩不下去，想找人傾訴，卓琴在上班。
她勉強自己看了好幾部電影，一直看到晚上十一點才睡過去。
……
陸總這些日子心情非常不好。
最先發現這一點的是王曦，她接男朋友的電話被陸總看到，第二天就被派去紐約出差。
盡管陸總“這是公司業務需要”的公事公辦的表情，但是王曦卻相信他這是在公報私仇。
高澍也很快察覺到了陸總的異常。
本來上周還算清閑，但是自從那次陸總與簡小姐單獨相處之後，再來公司他忙得要吐血。
陸淮洲來就是工作狂人，現在比以前更狂，路過他辦公室的人，經常可以聽到他在發脾氣，報表可以讓財務部的員工改到懷疑人生。
會議上也比以前更甚，以前是一句話直指要點，現在是一句話不只指出要點還能噎死人。
另外，高澍發現，陸總看手機的次數比以前多多了。
看文件的時候瞄一眼，開會的時候瞄一眼，坐在車裏閉目養神的時候，也會心血來潮睜眼解鎖一下。
這……怎麽有點像大學時談第一個女朋友的自己？
“你們都下班吧。”
後座上，陸淮洲忽然說。
高澍和司機：“？”
……
陸淮洲開車在全城轉了好幾圈，那股心煩依然沒有散去，點了根煙也沒心情抽。
腦子裏浮現出那張明媚精致的臉，還是想不到她居然可以對他說出那種“睡一覺，橋歸橋路歸路”的話。
心情越發的不好。
心中有種無處使力的感覺，他發現自己的心被人開了個口子，他用盡各種方法也沒法把那個口子補全。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詭異情況。
他看了一眼儲物格裏的手機，扯了領帶，解開幾顆襯衫扣子，才稍微平覆身體裏的煩躁。
這些天他經常會想起那個女人。
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盤踞在他胸口，他做事經常是胸有成竹，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可這事情似乎沒有答案，簡芙油鹽不進，就像是一個永遠不會動情的人。
他把煙摁滅，開車駛向光虹小區，那是簡芙住的小區。
他慢吞吞地駛進小區，把座位往後放倒了一點，半躺著，不時地看向公寓樓上的一個窗戶。
早上六點半，光從窗戶的紗窗後洩出來，一道纖細的身影晃動在紗窗後面。
所有的心煩意亂頓時安靜下來，甚至還有陰轉晴的趨勢。
拉開窗簾的時候，簡芙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她稍微訝異了一下但是沒當一回事，母親的事已經讓她夠煩心了，沒心情再想他的事。
最近這幾天她剛好都是出差，所以也沒怎麽見過陸淮洲。
而且最近簡芙都沒有睡好，母親幾乎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談代柔的事，有一次竟然找到這裏來了，代柔大呼小叫，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簡芙隱隱有了自己租房的想法。
她如行屍走肉一般出門上班，今天還是出差，去的地方近一點。
中途停下來在一個餐廳裏吃飯休息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陸淮洲的身影，不知是他真在那裏還是幻覺。
簡芙只當沒看見他。
等到下班回去，簡芙又看到了代柔和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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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接近淩晨一點，回出租屋有些不現實，簡芙就在別墅睡下了。
晚上她又做了那個夢。
昏昏沈沈醒來後，摸著自己怦怦跳動的心，她想，昨天她提出那個提議，真的是想要盡快了結那段關系嗎？
想著想著，她眼睛有點酸，便強迫自己轉移註意力去想其他的事情，正好聽到了手機提示音。
拿到手機一看，是卓琴的消息，頓時腦子裏的昏昏沈沈消散一空。
她答應了卓琴陪她錄節目的！
現在是八點，錄節目的時間是九點，簡芙簡單洗漱了一下，畫了個淡妝，匆匆忙忙離開了別墅。
……
緊趕慢趕還是趕在節目開始錄制之前趕到了現場。
這個節目是訪談加游戲結合的娛樂節目，請的是一整個劇組，就是卓琴前些天剛拍完的那部都市劇。
也就是說，這裏不僅有卓琴，還有劇組其他人，包括舒半夏。
更糟糕的是，她趕過來時，卓琴滿含愧疚地說：“我到了現場才知道，節目的下半場嘉賓是閃亮少女，裏面有代柔，小芙，對不起啊。”
簡芙搖搖頭：“沒關系，遲早會遇到的。”
拿出剛買的雲朵奶茶遞給她：“加油！”
卓琴抿了抿唇，正準備接過，那邊已經化好妝的舒半夏踩著高跟鞋搖搖曳曳過來了。
白色短裙，黃色低領T恤，外搭修身的白色西裝，勾勒出惹火的身材，十足地張揚。
“她最近交了個土豪男友。”卓琴唏噓的扯了扯簡芙的衣服，湊到她身邊說。
那邊，舒半夏好像不滿意自己的衣服，她的助理是個瘦弱的小姑娘，手裏拿著好幾件衣服給她挑，還要給她穿衣服系鞋帶。
卓琴看不得舒半夏這副樣子，拉了拉簡芙：“我們去另一邊待著。”
雖然兩方人相看兩厭，但錄節目的時候還算和諧，大家逢場作戲慣了，以至於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習慣了這一套。
中途卓琴做游戲的時候衣服扯壞了，她沒助理沒後臺，找不到明星朋友借她衣服，工作人員的衣服又不適合穿上臺，還好簡芙頂著大熱天去外面幫她買到了，卓琴也可以繼續錄制下半場。
“學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簡芙轉身，看到來人微笑：“駱凡？你也參加節目嗎？”
“嗯，我只錄一小段。”駱凡走到她面前。
簡芙點點頭：“怪不得剛才沒有看到你。”
駱凡打量了一下她，笑道：“你這是做什麽去了？”
“怎麽了？”簡芙好奇。
“你身上都濕了。”駱凡看到她幾乎透出內裏輪廓的襯衫，有些尷尬地轉過頭去。
簡芙這才想起自己在回來的路上，被馬路上飛馳而過的汽車濺到了水，笑容僵硬了一下：“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等一下。”
駱凡對最近年輕的女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那位工作人員就拿給她一套衣服。
“去吧。”駱凡說。
簡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去洗手間換好了衣服。
這一換卻有點尷尬，工作人員的衣服有點小，是白色露肚臍的短上衣和同色長褲，給小熊女孩穿還可以，但是她穿上就有點性的意味。
胸部太突出，腰部又太纖細。
不僅是男性工作人員，就連女人也往她這邊瞧。
“哇，我當初買這套衣服就是為了這種感覺，”那名給她衣服的女孩看著她，嘖嘖稱奇，“但是我穿的跟搓衣板似的。”
肩上蓋上一件輕薄的外套，駱凡羞澀的聲音響在她頭頂，“學姐，你先穿這個頂著吧。”
“謝謝。”
節目順利錄制結束，簡芙和卓琴收拾好東西回去，但後面的舒半夏看著她們兩的背影卻嘲諷地笑了笑。
她看向一旁的助理：“剛才要你拍的視頻，你拍到了嗎？”
助理點了點頭，“發到你的手機上了。”
舒半夏打開手機微信點開裏面的視頻，是駱凡給簡芙披衣服的場景，角度找的很特別，看起來像是在吻她。
舒半夏挑起嘴唇，對助理說：“做得好。”
……
卓琴要趕向下一個節目，所以卓琴直接走了，簡芙則去找剛才給她衣服的女孩，要了她的多聯系方式，討論了一下怎麽還衣服。
說完之後，女孩依依不舍：“你是不是以前當過模特？”
“是啊。”
“啊那你是不是……”
因為這個話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耽擱了好一段時間，兩人終於分別。
簡芙打算去趟洗手間再回去，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代柔。
她穿著黑色的短上衣短裙，標準的女團打扮，看到她，稍微擡高下頜故作成熟地走了過來。
代柔長得和簡芙三分相似，身上有一份類似代柔父親的市儈與貪婪。
“Prada的外套啊，很貴的呀。”
代柔眼中閃動著嫉妒。
“別人的。”
代柔抿了抿嘴，斜了眼簡芙的好身材和她身上的外套，想到自己只能穿從批發市場裏買來的便宜貨，心裏愈加不痛快，陰陽怪氣地嗤笑：“是男人送你的吧？幾年不見你交往的人越來越高檔了！”
簡芙懶得理會她，越過他往電梯口走。
“餵，簡芙，我有話要跟你說！”
代柔沒她腿長，走得也沒她快，再加上接下來她有節目不能離開。
忿忿地目送著簡芙進了電梯，代柔看著她高挑的背影，越加堅定自己的念頭，立刻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媽！姐不理我！你給她打電話，讓她給我介紹介紹陸總！”
……
這一天沒怎麽忙，但是身心俱疲，簡芙只想快點回去躺著。
沒想到還沒有回到租的公寓，母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依然是說要她給代柔介紹陸總雲雲。
簡芙只是拒絕，她已經無力再說多餘的話。
“小芙，媽這些年也不是特別好過……我每個月才拿兩千塊，做什麽都得看柔柔爸爸的臉色，如果你不給我爭口氣，你要媽媽怎麽過下去？”
簡芙還在地鐵上，她臉色發白，心中都是痛苦和酸澀，良久嘆了口氣：“我真的幫不了她，我不認識什麽陸總……待會兒我轉賬給你。”
掛了電話，簡芙很快轉了賬。
回到公寓後，她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心裏亂糟糟的，忽然覺得滿心蒼涼。
搖搖頭，她洗了個澡，換下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裏，躺在了沙發上。
睡一覺吧，她說，睡一覺就好了。
一閉眼睛就想到母親的事，還有陸淮洲的事，想玩手機又玩不下去，想找人傾訴，卓琴在上班。
她勉強自己看了好幾部電影，一直看到晚上十一點才睡過去。
……
陸總這些日子心情非常不好。
最先發現這一點的是王曦，她接男朋友的電話被陸總看到，第二天就被派去紐約出差。
盡管陸總“這是公司業務需要”的公事公辦的表情，但是王曦卻相信他這是在公報私仇。
高澍也很快察覺到了陸總的異常。
本來上周還算清閑，但是自從那次陸總與簡小姐單獨相處之後，再來公司他忙得要吐血。
陸淮洲來就是工作狂人，現在比以前更狂，路過他辦公室的人，經常可以聽到他在發脾氣，報表可以讓財務部的員工改到懷疑人生。
會議上也比以前更甚，以前是一句話直指要點，現在是一句話不只指出要點還能噎死人。
另外，高澍發現，陸總看手機的次數比以前多多了。
看文件的時候瞄一眼，開會的時候瞄一眼，坐在車裏閉目養神的時候，也會心血來潮睜眼解鎖一下。
這……怎麽有點像大學時談第一個女朋友的自己？
“你們都下班吧。”
後座上，陸淮洲忽然說。
高澍和司機：“？”
……
陸淮洲開車在全城轉了好幾圈，那股心煩依然沒有散去，點了根煙也沒心情抽。
腦子裏浮現出那張明媚精致的臉，還是想不到她居然可以對他說出那種“睡一覺，橋歸橋路歸路”的話。
心情越發的不好。
心中有種無處使力的感覺，他發現自己的心被人開了個口子，他用盡各種方法也沒法把那個口子補全。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詭異情況。
他看了一眼儲物格裏的手機，扯了領帶，解開幾顆襯衫扣子，才稍微平覆身體裏的煩躁。
這些天他經常會想起那個女人。
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盤踞在他胸口，他做事經常是胸有成竹，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可這事情似乎沒有答案，簡芙油鹽不進，就像是一個永遠不會動情的人。
他把煙摁滅，開車駛向光虹小區，那是簡芙住的小區。
他慢吞吞地駛進小區，把座位往後放倒了一點，半躺著，不時地看向公寓樓上的一個窗戶。
早上六點半，光從窗戶的紗窗後洩出來，一道纖細的身影晃動在紗窗後面。
所有的心煩意亂頓時安靜下來，甚至還有陰轉晴的趨勢。
拉開窗簾的時候，簡芙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她稍微訝異了一下但是沒當一回事，母親的事已經讓她夠煩心了，沒心情再想他的事。
最近這幾天她剛好都是出差，所以也沒怎麽見過陸淮洲。
而且最近簡芙都沒有睡好，母親幾乎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談代柔的事，有一次竟然找到這裏來了，代柔大呼小叫，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簡芙隱隱有了自己租房的想法。
她如行屍走肉一般出門上班，今天還是出差，去的地方近一點。
中途停下來在一個餐廳裏吃飯休息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陸淮洲的身影，不知是他真在那裏還是幻覺。
簡芙只當沒看見他。
等到下班回去，簡芙又看到了代柔和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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