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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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等待的過程中，聶星竺一直不停地看著手表，雖然她已經到了快10分鐘，但也確實不能說何為遲到，因為何為的那條短信裏根本沒有說明見面的具體時間，只是說中午見面，聶星竺就只能吃了午飯之後在這裏等著。
由於沒有帶手機，聶星竺也聯系不上何為，只能原地等著，也不敢輕易走動。
在12:25的時候，聶星竺看見了從遠處走來的何為。
聶星竺心裏著急，本想直接迎上去的，但是看了看操場上，還是有不少學生，她如果這時候出去，萬一被認識的人看見她跟何為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怕是又要被傳八卦了。
聶星竺剛邁出去的腳還是收了回來，只能靠在樹後，安靜地等著何為走進來。
“還沒來嗎？”
聽到何為自言自語似地說了這麽一句，聶星竺立刻從樹後跳了出來，叫住了何為。
“我在。”
“一早就到了。”
在學校裏看見何為，尤其是他今天穿了校服，看上去比那天在校外要像學生得多，至少有那麽點學生氣。
“你躲在樹後邊幹什麽？”
聶星竺有些不好意思，不方便說自己是怕其他人看到誤會，只能說道：“有些熱，樹下面涼快，所以在那坐一會兒。”
因為時間緊迫，聶星竺也沒心情客氣寒暄，畢竟她跟何為也算不上熟悉，開門見山地問道：“就是……你那天說的關於我的照片被貼在那，那個地方……你是有什麽消息嗎？”
說起那條街，聶星竺還是有些羞澀，畢竟那裏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且還是在一個男生面前說這種事，她實在是尷尬。
“我確實有點線索。”
“可以告訴我嗎？就是……誰在背後做這些事，我很想知道，畢竟我確實很受困擾。”
何為沒有回答，反問道：“如果知道了是誰，你會怎麽做？”
聶星竺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何為問出來，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要怎麽做呢？
就算是知道了是誰，她好像也拿對方也沒什麽辦法，難道只能去求他，讓他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會對她造成傷害的？
這樣好像太卑微了，而且，這樣的屈服根本不能讓對方收手，更何況她又沒做錯，該道歉的是對方。
“不知道？”
“那我就算是幫你找到這個人了，好像也沒什麽用，白費力氣。”
畢竟要把人找出來，還是要花不少時間和精力的。
聶星竺擡頭，定定地看著何為，有些迷茫，輕聲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我根本不知道，我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聶星竺曾經想過報警，但是又覺得這樣的方式太過激烈，或許對方也只是跟她一樣的未成年學生，那麽如果報警，這樣的汙點將會留在對方的檔案裏一輩子，好像也沒有鬧到這種地步的必要。
沒想到何為卻直接說道：“報警，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由警方介入。”
可是聶星竺猶豫了，何為以為聶星竺是怕警方不會受理，說道：“不用擔心，警察肯定會處理的。”
即使是未成年，也夠讓學校給出開除，最差也是留校察看這樣的處分了。
“我是覺得……這樣……太嚴重了。”
“什麽？”何為十分詫異地看著聶星竺，一臉驚訝，“你覺得什麽嚴重？ ”
“你的照片都被人做成小卡片到處發了，這麽汙蔑你，你還差點被那男人欺負了，你還擔心你報警會對那個人有影響？”
這麽說起來，聶星竺確實有些不甘心。
何為繼續說道：“我還從沒見過活的聖母，今天算是見識了。”
“行了，既然你這麽想，那我也沒有幫你的必要了，我費那麽大勁把人給你找出來，我難道是想看你跟對方握手言和，然後哭哭啼啼抱成一團嗎？”
“還不夠給自己氣受，看著憋屈。”
“這種事千萬別讓我參與了。”
“行了，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何為轉身要走，聶星竺連續叫了幾聲何為的名字，何為不理，無奈之下，聶星竺只能跟上去，心裏一急，直接抓住了何為的手臂。
這也不怪聶星竺，情急之下，她本來是想抓何為的袖子，但何為今天穿的是短袖校服，手臂都露在外邊，她這麽一伸手上去，正好抓住了何為的胳膊。
聶星竺像是被燙著了一樣，立刻想要把手縮回來，沒想到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幹什麽呢！”
聶星竺的手就那麽僵在了半空，她有些遲鈍地緩緩偏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清來人後，聶星竺欲哭無淚，心想自己這回怕又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離她跟何為幾米遠的正是學校安全辦的主任，主抓學校德育管理工作，當然像他們這種在老師眼裏高度可疑的行為自然不可能被放過。
聶星竺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腦子，弱弱地對著主任解釋道：“老師……我們在這裏談點事情，沒做什麽。”
這話一出，聶星竺都想打死自己，本來沒什麽的，怎麽她話一說出來，更覺得像是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聶星竺偷偷地給何為使了個顏色，示意他趕緊解釋，沒想到何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句話不說，只是沈默地看著不遠處的主任。
聶星竺是徹底死心了。
聶星竺也不知道何為到底是什麽來頭，隨時請假，想不上學就不上學，長得不像好學生就算了，這種時候了，明明都被老師抓包了，還能這麽淡定，一臉沒事人的樣子，一點也不心虛，直視著主任怒火重重的眼睛。
這樣的態度激怒了主任，他上前兩步，瞪著聶星竺和何為，厲聲道：“跟我來辦公室！”
說完轉身就走，光看著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滿腔怒火。
聶星竺膽戰心驚地跟在他背後，身旁是雲淡風輕一臉無所謂的何為。
聶星竺忍不住小聲問道：“你怎麽一點都不害怕？”
“怕什麽？”
“我們被抓到了，不知道會怎麽處理。”
何為卻道：“怕什麽，我們做什麽了嗎？”
“沒有吧。”
“而且，我們又不是談戀愛，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在談戀愛，也不算什麽錯。”
“可是學校規定不能早戀。”
聶星竺說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說她跟何為就真的是談戀愛，但是在主任的眼裏，恐怕她跟何為的關系是說不清了。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叫到領導辦公室的時候，也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自然免不了緊張。
“害怕的話，到時候到了辦公室就別說話，他問什麽，我來答就行了。”
“可是，如果我什麽都不說的話，恐怕過不了他那一關，還會被請家長。”
“讓你爸媽來就行了。”
聶星竺連忙道：“不行不行。”
她長這麽大以來還從沒有被請過家長，這十幾年來頭一遭，要怎麽跟父母交代，更何況，早上她媽媽本來就誤會她跟何為關系不一般，如果再被請到學校來，恐怕是真的坐實了她和何為的關系。
到了辦公室，聶星竺和何為一前一後地跟著主任進去。
主任坐下之後，泡了杯茶，指了指辦公室裏的空著的椅子，說道：“坐。”
聶星竺肯定是不敢坐的。
在主任眼裏，他們是犯了錯的人，她也摸不清主任的心理，以為這是在諷刺他們，只埋頭站著，不敢有什麽動作。
可是何為卻不一樣。
聶星竺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想著該如何跟主任解釋，沒想到何為卻不客氣，一屁股直接坐在了主任對面的椅子上。
聶星竺當時都驚了，不停地給何為使眼色。
“你幹什麽！”
主任恐怕只是跟他們客氣一下，沒想到何為還當真了。
何為對聶星竺說道：“林老師讓坐的，你怎麽不動？”
聶星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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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過程中，聶星竺一直不停地看著手表，雖然她已經到了快10分鐘，但也確實不能說何為遲到，因為何為的那條短信裏根本沒有說明見面的具體時間，只是說中午見面，聶星竺就只能吃了午飯之後在這裏等著。
由於沒有帶手機，聶星竺也聯系不上何為，只能原地等著，也不敢輕易走動。
在12:25的時候，聶星竺看見了從遠處走來的何為。
聶星竺心裏著急，本想直接迎上去的，但是看了看操場上，還是有不少學生，她如果這時候出去，萬一被認識的人看見她跟何為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怕是又要被傳八卦了。
聶星竺剛邁出去的腳還是收了回來，只能靠在樹後，安靜地等著何為走進來。
“還沒來嗎？”
聽到何為自言自語似地說了這麽一句，聶星竺立刻從樹後跳了出來，叫住了何為。
“我在。”
“一早就到了。”
在學校裏看見何為，尤其是他今天穿了校服，看上去比那天在校外要像學生得多，至少有那麽點學生氣。
“你躲在樹後邊幹什麽？”
聶星竺有些不好意思，不方便說自己是怕其他人看到誤會，只能說道：“有些熱，樹下面涼快，所以在那坐一會兒。”
因為時間緊迫，聶星竺也沒心情客氣寒暄，畢竟她跟何為也算不上熟悉，開門見山地問道：“就是……你那天說的關於我的照片被貼在那，那個地方……你是有什麽消息嗎？”
說起那條街，聶星竺還是有些羞澀，畢竟那裏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且還是在一個男生面前說這種事，她實在是尷尬。
“我確實有點線索。”
“可以告訴我嗎？就是……誰在背後做這些事，我很想知道，畢竟我確實很受困擾。”
何為沒有回答，反問道：“如果知道了是誰，你會怎麽做？”
聶星竺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何為問出來，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要怎麽做呢？
就算是知道了是誰，她好像也拿對方也沒什麽辦法，難道只能去求他，讓他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會對她造成傷害的？
這樣好像太卑微了，而且，這樣的屈服根本不能讓對方收手，更何況她又沒做錯，該道歉的是對方。
“不知道？”
“那我就算是幫你找到這個人了，好像也沒什麽用，白費力氣。”
畢竟要把人找出來，還是要花不少時間和精力的。
聶星竺擡頭，定定地看著何為，有些迷茫，輕聲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我根本不知道，我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聶星竺曾經想過報警，但是又覺得這樣的方式太過激烈，或許對方也只是跟她一樣的未成年學生，那麽如果報警，這樣的汙點將會留在對方的檔案裏一輩子，好像也沒有鬧到這種地步的必要。
沒想到何為卻直接說道：“報警，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由警方介入。”
可是聶星竺猶豫了，何為以為聶星竺是怕警方不會受理，說道：“不用擔心，警察肯定會處理的。”
即使是未成年，也夠讓學校給出開除，最差也是留校察看這樣的處分了。
“我是覺得……這樣……太嚴重了。”
“什麽？”何為十分詫異地看著聶星竺，一臉驚訝，“你覺得什麽嚴重？ ”
“你的照片都被人做成小卡片到處發了，這麽汙蔑你，你還差點被那男人欺負了，你還擔心你報警會對那個人有影響？”
這麽說起來，聶星竺確實有些不甘心。
何為繼續說道：“我還從沒見過活的聖母，今天算是見識了。”
“行了，既然你這麽想，那我也沒有幫你的必要了，我費那麽大勁把人給你找出來，我難道是想看你跟對方握手言和，然後哭哭啼啼抱成一團嗎？”
“還不夠給自己氣受，看著憋屈。”
“這種事千萬別讓我參與了。”
“行了，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何為轉身要走，聶星竺連續叫了幾聲何為的名字，何為不理，無奈之下，聶星竺只能跟上去，心裏一急，直接抓住了何為的手臂。
這也不怪聶星竺，情急之下，她本來是想抓何為的袖子，但何為今天穿的是短袖校服，手臂都露在外邊，她這麽一伸手上去，正好抓住了何為的胳膊。
聶星竺像是被燙著了一樣，立刻想要把手縮回來，沒想到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幹什麽呢！”
聶星竺的手就那麽僵在了半空，她有些遲鈍地緩緩偏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清來人後，聶星竺欲哭無淚，心想自己這回怕又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離她跟何為幾米遠的正是學校安全辦的主任，主抓學校德育管理工作，當然像他們這種在老師眼裏高度可疑的行為自然不可能被放過。
聶星竺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腦子，弱弱地對著主任解釋道：“老師……我們在這裏談點事情，沒做什麽。”
這話一出，聶星竺都想打死自己，本來沒什麽的，怎麽她話一說出來，更覺得像是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聶星竺偷偷地給何為使了個顏色，示意他趕緊解釋，沒想到何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句話不說，只是沈默地看著不遠處的主任。
聶星竺是徹底死心了。
聶星竺也不知道何為到底是什麽來頭，隨時請假，想不上學就不上學，長得不像好學生就算了，這種時候了，明明都被老師抓包了，還能這麽淡定，一臉沒事人的樣子，一點也不心虛，直視著主任怒火重重的眼睛。
這樣的態度激怒了主任，他上前兩步，瞪著聶星竺和何為，厲聲道：“跟我來辦公室！”
說完轉身就走，光看著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滿腔怒火。
聶星竺膽戰心驚地跟在他背後，身旁是雲淡風輕一臉無所謂的何為。
聶星竺忍不住小聲問道：“你怎麽一點都不害怕？”
“怕什麽？”
“我們被抓到了，不知道會怎麽處理。”
何為卻道：“怕什麽，我們做什麽了嗎？”
“沒有吧。”
“而且，我們又不是談戀愛，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在談戀愛，也不算什麽錯。”
“可是學校規定不能早戀。”
聶星竺說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說她跟何為就真的是談戀愛，但是在主任的眼裏，恐怕她跟何為的關系是說不清了。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叫到領導辦公室的時候，也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自然免不了緊張。
“害怕的話，到時候到了辦公室就別說話，他問什麽，我來答就行了。”
“可是，如果我什麽都不說的話，恐怕過不了他那一關，還會被請家長。”
“讓你爸媽來就行了。”
聶星竺連忙道：“不行不行。”
她長這麽大以來還從沒有被請過家長，這十幾年來頭一遭，要怎麽跟父母交代，更何況，早上她媽媽本來就誤會她跟何為關系不一般，如果再被請到學校來，恐怕是真的坐實了她和何為的關系。
到了辦公室，聶星竺和何為一前一後地跟著主任進去。
主任坐下之後，泡了杯茶，指了指辦公室裏的空著的椅子，說道：“坐。”
聶星竺肯定是不敢坐的。
在主任眼裏，他們是犯了錯的人，她也摸不清主任的心理，以為這是在諷刺他們，只埋頭站著，不敢有什麽動作。
可是何為卻不一樣。
聶星竺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想著該如何跟主任解釋，沒想到何為卻不客氣，一屁股直接坐在了主任對面的椅子上。
聶星竺當時都驚了，不停地給何為使眼色。
“你幹什麽！”
主任恐怕只是跟他們客氣一下，沒想到何為還當真了。
何為對聶星竺說道：“林老師讓坐的，你怎麽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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