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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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時間間隔這麽近的兩件事情接連發生，很難不讓她往昨天騷擾她的那個人身上去想。
她的那番話肯定狠狠打擊到了那個人，那個人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地報覆回來，但是聶星竺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
從手機上的這些短信內容來看，聶星竺真的難以想象，這個人究竟把她的號碼放到了什麽地方去，又寫上了哪些令人作嘔下流低俗的內容。
這天是星期六，不用去學校，聶星竺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已經在努力克服內心的恐懼，但是這種事情發生之後，她所處的環境會更加糟糕，會有更多難以想象的惡意，她自認自己根本沒有堅強到那種能夠不懼任何流言依舊做自己的程度。
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永遠躲下去。
星期六一整天，聶星竺都沒有出門，父母在學校工作，周六還有補課，所以她也不用為怎麽向父母解釋她的這種異常而發愁。
聶星竺一直坐在書桌前，直到傍晚，看著窗外滿天霞光，突然有一個身影就那麽闖入了她的視線中。
是賀照。
聶星竺知道這這條路應該是賀照上學的必經之路，但是周六晚上，這種時候，她居然能在這裏看到賀照，還是非常意外。
賀照應該是剛從學校回來，書包還背在背上。
聶星竺不明白，明明賀照已經確定保送了，為什麽還要這麽累，跟其他同學一樣按時上下學，還要參加周六的補課。
對了……聶星竺想到了貼吧裏的那個帖子。
雖然主角是她，但是意外地也牽扯到了賀照。
她不知道賀照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個帖子，不知道賀照知道這些之後對她又會是什麽樣的觀感。
其實任何人的奚落譏諷，聶星竺都可以不在意，因為對她來說那些只是不重要的陌生人，但是，奇怪的是，賀照不一樣。
她害怕賀照看到，她害怕看到賀照知道這些謠言之後的反應，害怕看到賀照因為她臉上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明明賀照根本認識她，但她就是在意得不得了。
要是往常，賀照騎著車從她窗前經過只是幾秒的時間，可是這一次，一反常態，賀照居然在路邊停了下來。
聶星竺看著賀照把車停在路邊，然後進了一家超市。
之後回想起來，連聶星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可能她從家裏跑到路上的時候賀照早就離開了，可在那一瞬間，她就是突然有那麽一種沖動，無論如何都想去見一見賀照。
聶星竺來不及換鞋，穿著拖鞋睡衣就匆匆忙忙地下樓。
等她氣喘籲籲地跑到超市門口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賀照停在路邊的那輛自行車。
因為本來沒有抱什麽希望，所以在看到那輛車之後，聶星竺驚喜到差一點叫出聲來。
超市很大，一進超市，聶星竺並沒有像一個有正常購物需求的顧客一樣，挑選自己所需要的物品，而是四處張望著。
這樣怪異的舉動引起了收銀員的註意。
聶星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在收銀員看來已經是需要特別註意的目標人群。
“您好，您是要找什麽嗎？需要我的幫忙嗎？”
聶星竺並不覺得這話是對著她說的，繼續在超市裏尋找著賀照的身影，收銀員有些納悶，但還是很有耐心地又重覆了一遍。
“您好，需要我的幫忙嗎？”
“呃……嗯……不用，我……”
聶星竺的結巴讓她看起來更加奇怪，已經有引來不少人的側目，還好聶星竺腦子轉的很快，隨口編了個理由。
“請問毛巾在哪裏？”
收銀員有些古怪地看了聶星竺幾眼，還是說道：“在最裏邊的貨架，就是您背後，您一直往裏邊走，就能看到了。”
“好，謝謝。”
順著收銀員指的方向，聶星竺轉身往後走著，雖然她並沒有要買毛巾的想法，但是隨口胡謅的理由，說都說出來，也只能隨便拿一條毛巾去結賬了。
選了一條毛巾以後，聶星竺並沒有立刻轉身去接收銀臺，繼續在超市裏四處搜尋賀照的身影。
這時候，她的睡衣裙擺忽然被人扯了扯，聶星竺狐疑地回頭，看到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有什麽事嗎？”
“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最上面的薯片？”
聶星竺看向小女孩手指的方向，那是在貨架的最上面一層，比她也高出許多。
“好。”
“你要什麽味道的？”
“番茄味的。”
聶星竺踮起腳，伸長了手，努力去夠貨架最上面一層的番茄味薯片，但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今天穿的拖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有些滑，已經最大限度地伸長了手臂，但是手指尖離薯片還有那麽幾厘米的距離。
聶星竺接連嘗試了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這麽幾個來回下來，她都出了些汗。
“姐姐，你能行嗎？”小女孩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可以的，你等一下。”
最後一次，聶星竺打算直接跳起來把貨架上的薯片抓下來，但是，她忘了她腳上的這雙拖鞋已經穿了好幾年，紋路都已經被抹平，防滑的效果幾乎為零，在她剛往起跳的那一瞬間，她甚至還沒來得及伸手出去，她就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將要摔倒的這一後果。
聶星竺緊閉雙眼，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襲來。
一只手臂穩穩地接住了她，她仰面朝上，身體與地面成了四十五度的夾角，好的是，身體並沒有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沒事吧？”
聽到這個聲音聶星竺立刻睜開了眼，果然是賀照。
“沒，沒事。”
聶星竺註意到，賀照的視線往下，在她穿著拖鞋的腳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擡起眼。
“你要拿什麽？”
聶星竺已經楞住了，只是呆呆望著賀照，賀照說的話，她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哥哥，是我讓姐姐幫我拿那個薯片。”
“要哪一個？”
賀照扶著聶星竺站直，松開了剛才放在她後背的手。
“就是紅色的那個。”
聶星竺仰頭看著賀照，賀照一伸手就拿到了那一袋她嘗試了好久都沒有碰到的薯片。
然後，賀照彎下腰，把薯片遞給了小女孩。
“是這個吧？”
“對，謝謝哥哥。”
“不用謝。”
小女孩拿著薯片蹦蹦跳跳地走了，留下聶星竺和賀照還在原地。
再次見面，聶星竺的心情有了很大的不同，覆雜萬分，但是這樣的內心活動，賀照一概不知。
他對聶星竺依舊沒什麽印象。
賀照轉身往收銀臺走，聶星竺很想叫住賀照，但是思考過後又壓抑住了這種沖動的想法。
她根本沒有立場。
在賀照看來，她應該完全是陌生人。
如果她主動跟賀照搭話，在賀照看來，恐怕也跟曾經那麽多想要他聯系方式跟他搭訕的女生沒什麽區別。
不過聶星竺還是小跑著跟了上去，能跟賀照一起走一段路也是好的。
聶星竺跟著在賀照身後，等著結賬。
賀照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到膝蓋的中褲，腳上是白色的板球鞋，非常清爽。
從她的視角看過去，是安全感十足的肩寬，頭發很短，脖子後面有一顆小小的痣，跟發尾離得很近，如果不仔細看，難以發現，衣服上是洗衣液留下的香氣，自然清新。
賀照付完錢就讓開了位置，站在旁邊，把買的東西往袋子裏裝。
聶星竺把手裏的毛巾遞給了收銀員。
“您好，就這一件嗎？”
“嗯。”
“一共25.8。”
“好。”
聶星竺點了點頭，伸手去摸包裏的錢，但是一摸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她沒有換衣服，身上還是睡裙，剛才急著出門，只帶了鑰匙，根本沒帶錢！
聶星竺非常尷尬。
每一次，這麽久以來，好像每一次在遇到賀照的時候，都會有狀況發生。
“……”
“不好意思，我沒帶錢，暫時先不要了。”
這時候賀照已經提著袋子出了超市，聶星竺默默地跟在賀照身後，再不敢上前去。
看著超市玻璃門前自己的影子，聶星竺有些沮喪地垂下了頭。
她就是這麽披著頭發，穿著睡裙和拖鞋，出現在了賀照面前。
這樣的形象，不見還比較好一點。
本以為要離開的人卻突然停下來轉過身，聶星竺沒想到這樣的突發狀況，就這麽意外地對上了賀照的視線。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吧。”
賀照突然主動搭話，聶星竺非常震驚，一時間，慌亂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們之前好像見過。”
剛才結賬的時候，他盯著聶星竺看了很久，是有那麽些熟悉的。
“晚上，學校車棚，應該是吧。”
“嗯……”
“最近你很出名。”
聶星竺更加垂頭喪氣，賀照說這樣的話，證明他肯定已經看過那個帖子了。
“我好像也被卷進去了。”
“對不起。”
“都是因為我，給你造成困擾了，我很抱歉。”
“沒什麽，我都習慣了。”
“你不用道歉，這也不是你的錯。”
如果是謠言的話，總該要澄清的，而且，這種躲在背後詆毀詆毀其他人的人，也應該受到懲罰，不然，你不會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說完這句話，賀照就騎著車離開了。
聶星竺看著賀照的背影，站了很久。
賀照說得對，她不能坐以待斃，任由對方一直這麽散播對她不利的謠言。
她一要把這個造謠她的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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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時間間隔這麽近的兩件事情接連發生，很難不讓她往昨天騷擾她的那個人身上去想。
她的那番話肯定狠狠打擊到了那個人，那個人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地報覆回來，但是聶星竺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
從手機上的這些短信內容來看，聶星竺真的難以想象，這個人究竟把她的號碼放到了什麽地方去，又寫上了哪些令人作嘔下流低俗的內容。
這天是星期六，不用去學校，聶星竺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已經在努力克服內心的恐懼，但是這種事情發生之後，她所處的環境會更加糟糕，會有更多難以想象的惡意，她自認自己根本沒有堅強到那種能夠不懼任何流言依舊做自己的程度。
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永遠躲下去。
星期六一整天，聶星竺都沒有出門，父母在學校工作，周六還有補課，所以她也不用為怎麽向父母解釋她的這種異常而發愁。
聶星竺一直坐在書桌前，直到傍晚，看著窗外滿天霞光，突然有一個身影就那麽闖入了她的視線中。
是賀照。
聶星竺知道這這條路應該是賀照上學的必經之路，但是周六晚上，這種時候，她居然能在這裏看到賀照，還是非常意外。
賀照應該是剛從學校回來，書包還背在背上。
聶星竺不明白，明明賀照已經確定保送了，為什麽還要這麽累，跟其他同學一樣按時上下學，還要參加周六的補課。
對了……聶星竺想到了貼吧裏的那個帖子。
雖然主角是她，但是意外地也牽扯到了賀照。
她不知道賀照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個帖子，不知道賀照知道這些之後對她又會是什麽樣的觀感。
其實任何人的奚落譏諷，聶星竺都可以不在意，因為對她來說那些只是不重要的陌生人，但是，奇怪的是，賀照不一樣。
她害怕賀照看到，她害怕看到賀照知道這些謠言之後的反應，害怕看到賀照因為她臉上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明明賀照根本認識她，但她就是在意得不得了。
要是往常，賀照騎著車從她窗前經過只是幾秒的時間，可是這一次，一反常態，賀照居然在路邊停了下來。
聶星竺看著賀照把車停在路邊，然後進了一家超市。
之後回想起來，連聶星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可能她從家裏跑到路上的時候賀照早就離開了，可在那一瞬間，她就是突然有那麽一種沖動，無論如何都想去見一見賀照。
聶星竺來不及換鞋，穿著拖鞋睡衣就匆匆忙忙地下樓。
等她氣喘籲籲地跑到超市門口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賀照停在路邊的那輛自行車。
因為本來沒有抱什麽希望，所以在看到那輛車之後，聶星竺驚喜到差一點叫出聲來。
超市很大，一進超市，聶星竺並沒有像一個有正常購物需求的顧客一樣，挑選自己所需要的物品，而是四處張望著。
這樣怪異的舉動引起了收銀員的註意。
聶星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在收銀員看來已經是需要特別註意的目標人群。
“您好，您是要找什麽嗎？需要我的幫忙嗎？”
聶星竺並不覺得這話是對著她說的，繼續在超市裏尋找著賀照的身影，收銀員有些納悶，但還是很有耐心地又重覆了一遍。
“您好，需要我的幫忙嗎？”
“呃……嗯……不用，我……”
聶星竺的結巴讓她看起來更加奇怪，已經有引來不少人的側目，還好聶星竺腦子轉的很快，隨口編了個理由。
“請問毛巾在哪裏？”
收銀員有些古怪地看了聶星竺幾眼，還是說道：“在最裏邊的貨架，就是您背後，您一直往裏邊走，就能看到了。”
“好，謝謝。”
順著收銀員指的方向，聶星竺轉身往後走著，雖然她並沒有要買毛巾的想法，但是隨口胡謅的理由，說都說出來，也只能隨便拿一條毛巾去結賬了。
選了一條毛巾以後，聶星竺並沒有立刻轉身去接收銀臺，繼續在超市裏四處搜尋賀照的身影。
這時候，她的睡衣裙擺忽然被人扯了扯，聶星竺狐疑地回頭，看到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有什麽事嗎？”
“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最上面的薯片？”
聶星竺看向小女孩手指的方向，那是在貨架的最上面一層，比她也高出許多。
“好。”
“你要什麽味道的？”
“番茄味的。”
聶星竺踮起腳，伸長了手，努力去夠貨架最上面一層的番茄味薯片，但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今天穿的拖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有些滑，已經最大限度地伸長了手臂，但是手指尖離薯片還有那麽幾厘米的距離。
聶星竺接連嘗試了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這麽幾個來回下來，她都出了些汗。
“姐姐，你能行嗎？”小女孩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可以的，你等一下。”
最後一次，聶星竺打算直接跳起來把貨架上的薯片抓下來，但是，她忘了她腳上的這雙拖鞋已經穿了好幾年，紋路都已經被抹平，防滑的效果幾乎為零，在她剛往起跳的那一瞬間，她甚至還沒來得及伸手出去，她就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將要摔倒的這一後果。
聶星竺緊閉雙眼，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襲來。
一只手臂穩穩地接住了她，她仰面朝上，身體與地面成了四十五度的夾角，好的是，身體並沒有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沒事吧？”
聽到這個聲音聶星竺立刻睜開了眼，果然是賀照。
“沒，沒事。”
聶星竺註意到，賀照的視線往下，在她穿著拖鞋的腳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擡起眼。
“你要拿什麽？”
聶星竺已經楞住了，只是呆呆望著賀照，賀照說的話，她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哥哥，是我讓姐姐幫我拿那個薯片。”
“要哪一個？”
賀照扶著聶星竺站直，松開了剛才放在她後背的手。
“就是紅色的那個。”
聶星竺仰頭看著賀照，賀照一伸手就拿到了那一袋她嘗試了好久都沒有碰到的薯片。
然後，賀照彎下腰，把薯片遞給了小女孩。
“是這個吧？”
“對，謝謝哥哥。”
“不用謝。”
小女孩拿著薯片蹦蹦跳跳地走了，留下聶星竺和賀照還在原地。
再次見面，聶星竺的心情有了很大的不同，覆雜萬分，但是這樣的內心活動，賀照一概不知。
他對聶星竺依舊沒什麽印象。
賀照轉身往收銀臺走，聶星竺很想叫住賀照，但是思考過後又壓抑住了這種沖動的想法。
她根本沒有立場。
在賀照看來，她應該完全是陌生人。
如果她主動跟賀照搭話，在賀照看來，恐怕也跟曾經那麽多想要他聯系方式跟他搭訕的女生沒什麽區別。
不過聶星竺還是小跑著跟了上去，能跟賀照一起走一段路也是好的。
聶星竺跟著在賀照身後，等著結賬。
賀照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到膝蓋的中褲，腳上是白色的板球鞋，非常清爽。
從她的視角看過去，是安全感十足的肩寬，頭發很短，脖子後面有一顆小小的痣，跟發尾離得很近，如果不仔細看，難以發現，衣服上是洗衣液留下的香氣，自然清新。
賀照付完錢就讓開了位置，站在旁邊，把買的東西往袋子裏裝。
聶星竺把手裏的毛巾遞給了收銀員。
“您好，就這一件嗎？”
“嗯。”
“一共25.8。”
“好。”
聶星竺點了點頭，伸手去摸包裏的錢，但是一摸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她沒有換衣服，身上還是睡裙，剛才急著出門，只帶了鑰匙，根本沒帶錢！
聶星竺非常尷尬。
每一次，這麽久以來，好像每一次在遇到賀照的時候，都會有狀況發生。
“……”
“不好意思，我沒帶錢，暫時先不要了。”
這時候賀照已經提著袋子出了超市，聶星竺默默地跟在賀照身後，再不敢上前去。
看著超市玻璃門前自己的影子，聶星竺有些沮喪地垂下了頭。
她就是這麽披著頭發，穿著睡裙和拖鞋，出現在了賀照面前。
這樣的形象，不見還比較好一點。
本以為要離開的人卻突然停下來轉過身，聶星竺沒想到這樣的突發狀況，就這麽意外地對上了賀照的視線。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吧。”
賀照突然主動搭話，聶星竺非常震驚，一時間，慌亂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們之前好像見過。”
剛才結賬的時候，他盯著聶星竺看了很久，是有那麽些熟悉的。
“晚上，學校車棚，應該是吧。”
“嗯……”
“最近你很出名。”
聶星竺更加垂頭喪氣，賀照說這樣的話，證明他肯定已經看過那個帖子了。
“我好像也被卷進去了。”
“對不起。”
“都是因為我，給你造成困擾了，我很抱歉。”
“沒什麽，我都習慣了。”
“你不用道歉，這也不是你的錯。”
如果是謠言的話，總該要澄清的，而且，這種躲在背後詆毀詆毀其他人的人，也應該受到懲罰，不然，你不會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說完這句話，賀照就騎著車離開了。
聶星竺看著賀照的背影，站了很久。
賀照說得對，她不能坐以待斃，任由對方一直這麽散播對她不利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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