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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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助理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好，但是又不像是遇到了大麻煩之後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為難，甚至還透著一丁點尷尬。
“有什麽話直接說。”
助理這才開口：“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就是最近有很多陌生電話打到公司來。”
“電話？”賀照有些困惑，“談事情的？為什麽沒有轉進來給我？”
“不是公司的事情，是……一群女士。”
“什麽意思？”
“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知道我最討厭故意賣關子的，有話直接說，不要打啞謎。”
助理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他一個大男人說起這些事情，總覺得有些奇怪。
“自從您的那個采訪視頻放上網之後，在網上引起了轟動，我不是剛幫您開了微博賬號嗎，然後我就用您的賬號發了一條公司的宣傳文章，下邊有好幾千條評論，問的都是您私生活方面的問題。”
助理拿出手機，翻到賀照的微博賬號，打開評論區，把手機放到了賀照的面前。
“您的微博評論區大多都是這種留言，您看看。”
賀照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一直盯著電腦，聽到助理的話，也沒擡頭，順手接過了助理遞過來的手機，抽空用餘光瞟了一眼屏幕上的留言。
-公司還缺人嗎？
-剛看了你的采訪視頻，受到了很多啟發。
-好帥啊！
……
大多都是些正向的評論，偶爾還會有一些眼冒桃心的卡通表情。
賀照繼續往後翻，看到了不少點讚數也不低的評論。
-這也叫帥？
-不知道怎麽上位的，評論裏花癡的女人省省吧。
-要是沒有這層身份，你們還會覺得他帥？
-小白臉一個，靠大樹好乘涼，只要有機會，誰比不過他。
瞄到這些評論的時候，助理心裏一驚，有些後悔。
也怪他自己疏忽，剛才翻評論的時候沒有往下多翻幾條，讓賀照看到了這些惡意的評價。
不過賀照完全不受影響，看到惡評時，神色沒有什麽變化，把手機還給了助理。
助理跟在賀照的身邊的時間不算短，但也說不上特別長，就一年多而已，雖然他對賀照的一些習慣已經熟悉，但終究還是摸不透賀照究竟是什麽樣性格的人。
有些情況下，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就比如這種時候，光看賀照的表情，他完全不知道賀照到底是不是受到了這些評論的影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去聯系網站的人把這些評論刪除還是做些其他的挽救措施。
“賀總，要不要我去處理……”
賀照只是搖了搖頭，語氣平淡：“不必。”
這些評論不會影響他分毫，他並不在意跟他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如何評論他。
他對自己足夠有信心，不會因此懷疑自己，能夠區分惡意重傷和客觀評價。
回國半年多了，按他的性格，他是根本不會接受財經雜志的專訪。
他不喜歡拋頭露面。
但是，雖然他們公司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但是畢竟創立時間短，在國內屬於初出茅廬，俗話說入鄉隨俗，初來乍到，一些潛規則和規矩沒摸清，那必然要低調行事，跟國內的行業巨頭還是有一定差距，所以為了給公司造勢，為了擴大公司的知名度，在和合夥人商量之後，才有了讓他接受專訪的這一想法。
賀照很清楚自己的優勢，除了能力之外，他的外形條件也是一個極大的長處。
跟國內叫得出名字的企業高管相比，他更年輕，無論長相身材還是學歷都有更加優越，這就是他的優勢所在，對於這一點，賀照心知肚明。
就現在的輿論趨勢來看，他一出現在公眾視野，加上這層身份，那比投入多少廣告費去宣傳的更加有效，並且這種宣傳覆蓋範圍的廣度是廣告公司所不能達到的。
賀照向來討厭讓自己處於輿論中心，但是為了公司，他覺得可以做出一些犧牲，適當的投入是必要的，對他來說，也不會有實際的損失。
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從視頻放上網之後，網上的輿論成了什麽樣子。
接受采訪後的第三天，他接到了在國外度假的父母的電話，詢問他網上的視頻，甚至還有一些已經十多年沒有聯系的所謂的老同學也找上門來，說看到了視頻才知道他回國，有機會要聚一聚。
賀照一直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獲取到的他的聯系方式。
高中畢業後他就很少跟高中的同學聯系，僅有的聯系也只限於幾個比較熟悉的同學，在他的記憶中，絕對沒有前幾天打來電話的那一位。
但是出於禮貌，他沒有直接掛掉電話，勉強和對方客套了兩句，至於對方提出的邀約，他都以很忙沒有時間為由拒絕了。
對方應該也是看出了他的敷衍，在他即將掛掉電話的最後那一刻，著急忙慌地說了個時間和地點。
“下周末我們高中校友聚會，你有空的話，一定要來。”
“看到你，大家一定很激動的，畢竟是出現在新聞中的人物啊！”
“哈哈……”
跟賀照這樣的人攀上關系，以後也少不了機會。
賀照怎麽可能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麽樣的主意，自從他回國之後接到的這樣的電話不在少數，可是處於他這樣的位置，不可能完全拒絕掉所有陌生來電。
想到這裏，賀照擰了擰眉心，對助理說道：“幫我去查一下我的號碼是怎麽洩露出去。”
這個手機號算是他的私人號碼，“從來沒有對外公布過的，網上能查到的應該都是用來處理公事的工作號，這個號碼只有比較少的一些人知道，那麽，是誰洩露出去的應該很好查到。
賀照通過玻璃朝外看去，每個人似乎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光是這樣看，好像沒有像是會做這種低級事情的人，但是他知道，把他號碼洩露出去的人一定就在其中。
“明白。“
“你剛才說打來公司的陌生電話是什麽情況？”
“全是女性？”
助理點頭，壓低了聲音：“是，基本上都是女士。”
“他們打電話來什麽事？”
“問您結婚沒有？”
賀照罕見地沈默，無言以對，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回應這樣的回答。
“問您有沒有女朋友？”
“問公司還招不招人？”
“大多都是問這些問題的。”
“前臺的小王跟我說，最近接到了幾十上百通這樣的電話，她一接起電話，只要對聽到對方是女聲，她都能知道對方下一句要說什麽，要問哪些問題了。”
要達到宣傳的目的是賀照的本意，但是這些附帶而來的麻煩並不是他所喜歡的。
“告訴小王以後這樣的電話直接掛掉就是了，不要因為這些人耽誤了正事。”
“是。”
“另外，幫我訂一張明天飛 C市的機票。”
“是和張總見面嗎？那我馬上去準備。”
“不用，這次我自己去，你把相關的文件準備好放我車上，車就先放公司，你明早開車來家裏接我，送我去機場，把機票和酒店訂好就行了。”
“好，那預定幾晚的酒店？”
賀照又喝了一口咖啡，想了想：“兩天。”
這個張總不是個好對付的客戶，按照他們前期的談判進度來看，這一趟恐怕也沒什麽進展。
但是，這一趟又不能不去。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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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知道我最討厭故意賣關子的，有話直接說，不要打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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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這種時候，光看賀照的表情，他完全不知道賀照到底是不是受到了這些評論的影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去聯系網站的人把這些評論刪除還是做些其他的挽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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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足夠有信心，不會因此懷疑自己，能夠區分惡意重傷和客觀評價。
回國半年多了，按他的性格，他是根本不會接受財經雜志的專訪。
他不喜歡拋頭露面。
但是，雖然他們公司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但是畢竟創立時間短，在國內屬於初出茅廬，俗話說入鄉隨俗，初來乍到，一些潛規則和規矩沒摸清，那必然要低調行事，跟國內的行業巨頭還是有一定差距，所以為了給公司造勢，為了擴大公司的知名度，在和合夥人商量之後，才有了讓他接受專訪的這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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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從視頻放上網之後，網上的輿論成了什麽樣子。
接受采訪後的第三天，他接到了在國外度假的父母的電話，詢問他網上的視頻，甚至還有一些已經十多年沒有聯系的所謂的老同學也找上門來，說看到了視頻才知道他回國，有機會要聚一聚。
賀照一直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獲取到的他的聯系方式。
高中畢業後他就很少跟高中的同學聯系，僅有的聯系也只限於幾個比較熟悉的同學，在他的記憶中，絕對沒有前幾天打來電話的那一位。
但是出於禮貌，他沒有直接掛掉電話，勉強和對方客套了兩句，至於對方提出的邀約，他都以很忙沒有時間為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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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照怎麽可能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麽樣的主意，自從他回國之後接到的這樣的電話不在少數，可是處於他這樣的位置，不可能完全拒絕掉所有陌生來電。
想到這裏，賀照擰了擰眉心，對助理說道：“幫我去查一下我的號碼是怎麽洩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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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照通過玻璃朝外看去，每個人似乎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光是這樣看，好像沒有像是會做這種低級事情的人，但是他知道，把他號碼洩露出去的人一定就在其中。
“明白。“
“你剛才說打來公司的陌生電話是什麽情況？”
“全是女性？”
助理點頭，壓低了聲音：“是，基本上都是女士。”
“他們打電話來什麽事？”
“問您結婚沒有？”
賀照罕見地沈默，無言以對，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回應這樣的回答。
“問您有沒有女朋友？”
“問公司還招不招人？”
“大多都是問這些問題的。”
“前臺的小王跟我說，最近接到了幾十上百通這樣的電話，她一接起電話，只要對聽到對方是女聲，她都能知道對方下一句要說什麽，要問哪些問題了。”
要達到宣傳的目的是賀照的本意，但是這些附帶而來的麻煩並不是他所喜歡的。
“告訴小王以後這樣的電話直接掛掉就是了，不要因為這些人耽誤了正事。”
“是。”
“另外，幫我訂一張明天飛 C市的機票。”
“是和張總見面嗎？那我馬上去準備。”
“不用，這次我自己去，你把相關的文件準備好放我車上，車就先放公司，你明早開車來家裏接我，送我去機場，把機票和酒店訂好就行了。”
“好，那預定幾晚的酒店？”
賀照又喝了一口咖啡，想了想：“兩天。”
這個張總不是個好對付的客戶，按照他們前期的談判進度來看，這一趟恐怕也沒什麽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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