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古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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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古剎-5
已經塌得七七八八的客房，四壁竟然生出一米來長的獠牙。原來所謂客房，居然是在巨物口中！
巨口迅速關閉，眼看就要將阿月和小二咬住。阿月順勢一滾，拉著小二從巨口牙縫中滾了出去。
到了院子裏，阿月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三間客房，哪裏是什麽客房？
三個毛茸茸的巨頭，面目猙獰，張著血盆大口，正在瘋狂向著阿月和小二撕咬。
阿月一身冷汗，而小二吱哇亂叫。
兩人東躲西藏，狼狽逃竄。
阿月瘋狂揮舞彎刀。但三個巨頭不知道是何來歷，皮糙肉厚，竟然毫發無傷。
阿月和小二腳下地面不斷塌陷，似乎整個燕山都地動山搖起來。
兩人連滾帶爬，但仍被巨口獠牙不斷撕咬，很快渾身是血。
阿月大急，怒罵起來：“奶奶的！這是個什麽怪物！你即使吃了老子，老子也讓你腸穿肚爛！”
但怪物並沒有因為腸穿肚爛而懼怕阿月，反而撕咬得更勤快了。
突然，一陣清洌洌的笛聲，從天而降。
只見一人身著白衣，橫笛而行，幽幽落到阿月和小二面前。
正是傳燈。
而三個巨頭，聽到傳燈笛聲，突然安靜下來。
笛聲哀怨婉轉，三個巨頭居然昏昏欲睡。
傳燈的聲音，渾厚莊重，佛音裊裊：“孽障！還敢作惡！”
阿月和小二如同見到救星，滋溜一下躲到傳燈身後。
只見三個巨頭癱軟下來，轟然倒地，竟逐漸虛化消失了。
而在原來的幽靜桂花蓮塘之處，走出來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絕色女人。
這個女人，一頭長發，青紫長裙，身姿綽約。她遠山眉，丹鳳眼，面目攝人心魄。
連躲在……呃，是暫避在傳燈身後的阿月都連連讚嘆：“如此美人……”
然後，讚嘆變成了驚嘆：“世間罕見！”
接著，驚嘆變成驚呼：“就是妖裏妖氣的！”
妖裏妖氣的評價，竟然沒有遭到小二的反對。
面對如此美人，小二居然都不敢正眼一看。
因為，這個美人，實在有些驚悚。
她居然有三個頭。
三個頭，後頸處相連，彼此並不能看到對方。
但即使她們能看到對方，也沒多大必要。
因為三個頭，面目竟然是一樣的。
國色天香，美輪美奐。
但三張臉上，卻是三個表情。
迎面走過來的臉，面若桃花，眼波流轉，楚楚可憐。
側邊一張，脈脈含情，嫵媚而笑。
另一張，則雙目冷橫，陰狠詭譎。
三張臉，居然還有三個聲音。
楚楚可憐臉，聲音文文弱弱，讓人聞而心生憐愛：“傳燈，是奴家的錯，嚇著你的朋友了。傳燈……你，你不要生我的氣……”
而嫵媚含笑臉，嬌滴滴地：“傳燈哪裏會生我的氣？他的心裏，是掛念著我的……”
陰狠詭譎臉，則冷冷一哼：“你們傳燈長，傳燈短的幹嘛？自作多情！他可曾對你們手軟過？”
看著這三張臉，自顧自地念叨，阿月和小二驚呆了，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
只聽傳燈單手立掌，高聲打斷了三臉的喋喋不休：“孽障！你可忘了曾經答應過我什麽？”
楚楚可憐的臉，頓時美目含淚，梨花帶雨。
嫵媚含笑臉，嬌嗔道：“傳燈，你幹嘛生氣？我是答應過你不再傷人。但這二人，可不簡單。我若是得了這二人真身，便有大造化了！”
陰狠詭譎臉，則語氣不善：“傳燈，你已經困了我幾千年。今日破戒一次算得了什麽？”
傳燈大怒。他一跺腳，轉眼飛身而起，騰在空中。他白衣獵獵，橫笛而奏。
此時的笛聲已經不再幽怨婉轉，而是壯懷激烈，如同戰曲。
美艷女子突然大叫一聲，翻身倒地，痛苦掙紮起來。
空中笛聲一滯，只聽傳燈朗聲問道：“你可知錯？”
女子的三張臉，紛紛露出驚恐神色，齊聲應道：“我知錯了，知錯了！大師手下留情！”
傳燈怒目圓瞪，但神色明顯一松。
一旁吃瓜的阿月和小二也長長舒了口氣。
但趴在地上的女子突然一躍而起，向著阿月抓來。
女子雙手烏黑，十指如同十把利刃。利刃寒光閃閃，眼看就要抓破阿月喉嚨。
阿月本來安心看戲……呃，旁觀，根本沒有料到女子此舉。而且阿月離女子頗近，已經避無可避。因此阿月一時呆若木雞，僵在原地。
站在阿月身後的小二，突然將阿月一攬，向一側一閃，剛好躲過女子一抓。
女子見抓空，氣急敗壞，轉身又十指襲來。
小二一手攬住阿月，另一手抓住阿月手中彎刀，左掃右劈抵擋女子十指。
女子雖妖嬈嫵媚，動作卻如同野獸般狂暴。她力大無窮，所到之處，山石崩裂，草木成灰。
但小二手中的阿月……呃，是阿月的彎刀，每一次都將女子十指完美擋開。
此時阿月也清醒過來。她一把推開小二，兩三步騰身向前，繞著女子就是一個弧線。
隨著阿月手起刀落，竟將女子的一頭梟首。
被砍掉的正是陰狠詭譎臉。其他兩頭痛得仰天厲嘯，雙目通紅。
被推開的小二，卻眉頭緊鎖，快步向前，想拉開阿月。
但已為時已晚。
兩頭已恢覆成巨頭模樣，獠牙利齒，一口向阿月咬來。
幸虧阿月利落，及時用彎刀抵住巨頭尖牙。但轉眼第二個巨頭又至。
阿月心中一涼，眼看又要呆若木雞。
但第二個巨頭還沒咬到，突然就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巨頭，還一臉錯愕，便血肉迷糊地落到泥地裏。
阿月見女子又斷一頭，好生驚訝，回頭去看。
只見小二，傻楞楞地舉著一掌，仿佛也被嚇壞了。
而女子只剩一頭，兩個殘端，鮮血淋漓。女子痛不欲生，翻身倒地，哀嚎淒厲。
阿月將彎刀一橫，大喝一聲：“這孽障已然重傷！今日我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然而，就在阿月廢話……呃，是豪言壯語之時，異象又生。
只見女子周圍，出現一道白色光幕。阿月的彎刀砍上去，居然被反彈了老遠。
阿月虎口發麻，踉蹌幾步才站穩。
她剛想罵街，突然就，變得斯斯文文：“傳……傳燈大師？你的招式真好看……呃，我的意思是，行雲流水！”
只見傳燈，白衣獵獵，翩然落在白光之內，女子之前。他雙目微閉，梵音低頌。
然後，傳燈突然一聲低喝，化指為刀，割破自己手掌。
傳燈的血，灑落在女子身上，女子瞬間安靜下來。
孤零零的猙獰巨頭，化成楚楚可憐臉。兩頭殘端也不再冒血。
楚楚可憐的臉，更加楚楚可憐了。她氣若游絲：“傳燈，我，我舍不得你……”
傳燈竟然伸手撫上女子額頭，柔聲道：“你我千年機緣，我自然也不會舍下你……”
阿月見狀，醋意……呃，不是，是正義感爆棚。她一跺腳，厲聲道：“傳燈！虧你還是高僧！虧我還讚揚你德行高潔！你居然自甘下流，與妖孽混跡！我對你太失望了！”
但阿月的怒罵，傳燈仿佛並沒有聽見一般。
只見他緩緩拿出玉笛，一曲空靈笛音又起。
但這一次，笛聲悲涼，如泣如訴，仿佛訣別之聲。
阿月覺得心中醋意……呃，是怒意逐漸消散，反而湧起難以排遣的傷感。
而傳燈，伴著笛聲，兩行清淚滑落。
連小二也抹起眼淚來：“這笛音，也太悲了……”
雲霧中的一彎明月又現，月光如水，更添涼意。
在悲涼笛音之中，重傷的女子逐漸消散。而原來的桂花，蓮塘，庭院，又幽幽然地朦朧在月光中。
唯一不同，三間客房，只剩下一間。
終於，傳燈一曲終了。
一切恢覆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不過是一場夢。
當然，阿月和小二滿身傷痕，哼哼唧唧，還昭示著慘烈的過往。
傳燈放下玉笛，一臉疲憊落寞。
阿月對傳燈有些戒備，試探道：“傳燈……那個，大師，你到底是正的，還是邪的？”
傳燈神色悲戚，低語道：“世上是非對錯，黑白正邪，難得分明。”
阿月撓撓頭：“這倒是。一輩子做好人，也挺假的……”
小二連忙阻止了阿月：“話不能這麽說。正邪雖不能一概而論，但善惡還是分得清楚的。”
阿月一拍腦袋：“對對對。行善除惡還是我輩應該做的。大師是修行之人，但我看你對那怪物，怎麽……似乎……頗有情意呢？”
小二也氣呼呼地：“大師剛才還有意放了那怪物一條生路。”
傳燈語氣沈重，念了聲佛：“貧僧既負修行，又負深情。一世蹉跎，終究難成正果。”
阿月醋意……呃，是正義感又瞬間爆棚：“大師，這麽說，你承認與那怪物有情意？”
傳燈苦笑了一下：“二位，可願聽聽貧僧的故事？”
阿月的眼睛亮了亮：“故事啊？願意願意！我最喜歡八卦……呃，故事了！”
傳燈一臉落寞：“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已經忘記了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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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口迅速關閉，眼看就要將阿月和小二咬住。阿月順勢一滾，拉著小二從巨口牙縫中滾了出去。
到了院子裏，阿月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三間客房，哪裏是什麽客房？
三個毛茸茸的巨頭，面目猙獰，張著血盆大口，正在瘋狂向著阿月和小二撕咬。
阿月一身冷汗，而小二吱哇亂叫。
兩人東躲西藏，狼狽逃竄。
阿月瘋狂揮舞彎刀。但三個巨頭不知道是何來歷，皮糙肉厚，竟然毫發無傷。
阿月和小二腳下地面不斷塌陷，似乎整個燕山都地動山搖起來。
兩人連滾帶爬，但仍被巨口獠牙不斷撕咬，很快渾身是血。
阿月大急，怒罵起來：“奶奶的！這是個什麽怪物！你即使吃了老子，老子也讓你腸穿肚爛！”
但怪物並沒有因為腸穿肚爛而懼怕阿月，反而撕咬得更勤快了。
突然，一陣清洌洌的笛聲，從天而降。
只見一人身著白衣，橫笛而行，幽幽落到阿月和小二面前。
正是傳燈。
而三個巨頭，聽到傳燈笛聲，突然安靜下來。
笛聲哀怨婉轉，三個巨頭居然昏昏欲睡。
傳燈的聲音，渾厚莊重，佛音裊裊：“孽障！還敢作惡！”
阿月和小二如同見到救星，滋溜一下躲到傳燈身後。
只見三個巨頭癱軟下來，轟然倒地，竟逐漸虛化消失了。
而在原來的幽靜桂花蓮塘之處，走出來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絕色女人。
這個女人，一頭長發，青紫長裙，身姿綽約。她遠山眉，丹鳳眼，面目攝人心魄。
連躲在……呃，是暫避在傳燈身後的阿月都連連讚嘆：“如此美人……”
然後，讚嘆變成了驚嘆：“世間罕見！”
接著，驚嘆變成驚呼：“就是妖裏妖氣的！”
妖裏妖氣的評價，竟然沒有遭到小二的反對。
面對如此美人，小二居然都不敢正眼一看。
因為，這個美人，實在有些驚悚。
她居然有三個頭。
三個頭，後頸處相連，彼此並不能看到對方。
但即使她們能看到對方，也沒多大必要。
因為三個頭，面目竟然是一樣的。
國色天香，美輪美奐。
但三張臉上，卻是三個表情。
迎面走過來的臉，面若桃花，眼波流轉，楚楚可憐。
側邊一張，脈脈含情，嫵媚而笑。
另一張，則雙目冷橫，陰狠詭譎。
三張臉，居然還有三個聲音。
楚楚可憐臉，聲音文文弱弱，讓人聞而心生憐愛：“傳燈，是奴家的錯，嚇著你的朋友了。傳燈……你，你不要生我的氣……”
而嫵媚含笑臉，嬌滴滴地：“傳燈哪裏會生我的氣？他的心裏，是掛念著我的……”
陰狠詭譎臉，則冷冷一哼：“你們傳燈長，傳燈短的幹嘛？自作多情！他可曾對你們手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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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憐的臉，頓時美目含淚，梨花帶雨。
嫵媚含笑臉，嬌嗔道：“傳燈，你幹嘛生氣？我是答應過你不再傷人。但這二人，可不簡單。我若是得了這二人真身，便有大造化了！”
陰狠詭譎臉，則語氣不善：“傳燈，你已經困了我幾千年。今日破戒一次算得了什麽？”
傳燈大怒。他一跺腳，轉眼飛身而起，騰在空中。他白衣獵獵，橫笛而奏。
此時的笛聲已經不再幽怨婉轉，而是壯懷激烈，如同戰曲。
美艷女子突然大叫一聲，翻身倒地，痛苦掙紮起來。
空中笛聲一滯，只聽傳燈朗聲問道：“你可知錯？”
女子的三張臉，紛紛露出驚恐神色，齊聲應道：“我知錯了，知錯了！大師手下留情！”
傳燈怒目圓瞪，但神色明顯一松。
一旁吃瓜的阿月和小二也長長舒了口氣。
但趴在地上的女子突然一躍而起，向著阿月抓來。
女子雙手烏黑，十指如同十把利刃。利刃寒光閃閃，眼看就要抓破阿月喉嚨。
阿月本來安心看戲……呃，旁觀，根本沒有料到女子此舉。而且阿月離女子頗近，已經避無可避。因此阿月一時呆若木雞，僵在原地。
站在阿月身後的小二，突然將阿月一攬，向一側一閃，剛好躲過女子一抓。
女子見抓空，氣急敗壞，轉身又十指襲來。
小二一手攬住阿月，另一手抓住阿月手中彎刀，左掃右劈抵擋女子十指。
女子雖妖嬈嫵媚，動作卻如同野獸般狂暴。她力大無窮，所到之處，山石崩裂，草木成灰。
但小二手中的阿月……呃，是阿月的彎刀，每一次都將女子十指完美擋開。
此時阿月也清醒過來。她一把推開小二，兩三步騰身向前，繞著女子就是一個弧線。
隨著阿月手起刀落，竟將女子的一頭梟首。
被砍掉的正是陰狠詭譎臉。其他兩頭痛得仰天厲嘯，雙目通紅。
被推開的小二，卻眉頭緊鎖，快步向前，想拉開阿月。
但已為時已晚。
兩頭已恢覆成巨頭模樣，獠牙利齒，一口向阿月咬來。
幸虧阿月利落，及時用彎刀抵住巨頭尖牙。但轉眼第二個巨頭又至。
阿月心中一涼，眼看又要呆若木雞。
但第二個巨頭還沒咬到，突然就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巨頭，還一臉錯愕，便血肉迷糊地落到泥地裏。
阿月見女子又斷一頭，好生驚訝，回頭去看。
只見小二，傻楞楞地舉著一掌，仿佛也被嚇壞了。
而女子只剩一頭，兩個殘端，鮮血淋漓。女子痛不欲生，翻身倒地，哀嚎淒厲。
阿月將彎刀一橫，大喝一聲：“這孽障已然重傷！今日我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然而，就在阿月廢話……呃，是豪言壯語之時，異象又生。
只見女子周圍，出現一道白色光幕。阿月的彎刀砍上去，居然被反彈了老遠。
阿月虎口發麻，踉蹌幾步才站穩。
她剛想罵街，突然就，變得斯斯文文：“傳……傳燈大師？你的招式真好看……呃，我的意思是，行雲流水！”
只見傳燈，白衣獵獵，翩然落在白光之內，女子之前。他雙目微閉，梵音低頌。
然後，傳燈突然一聲低喝，化指為刀，割破自己手掌。
傳燈的血，灑落在女子身上，女子瞬間安靜下來。
孤零零的猙獰巨頭，化成楚楚可憐臉。兩頭殘端也不再冒血。
楚楚可憐的臉，更加楚楚可憐了。她氣若游絲：“傳燈，我，我舍不得你……”
傳燈竟然伸手撫上女子額頭，柔聲道：“你我千年機緣，我自然也不會舍下你……”
阿月見狀，醋意……呃，不是，是正義感爆棚。她一跺腳，厲聲道：“傳燈！虧你還是高僧！虧我還讚揚你德行高潔！你居然自甘下流，與妖孽混跡！我對你太失望了！”
但阿月的怒罵，傳燈仿佛並沒有聽見一般。
只見他緩緩拿出玉笛，一曲空靈笛音又起。
但這一次，笛聲悲涼，如泣如訴，仿佛訣別之聲。
阿月覺得心中醋意……呃，是怒意逐漸消散，反而湧起難以排遣的傷感。
而傳燈，伴著笛聲，兩行清淚滑落。
連小二也抹起眼淚來：“這笛音，也太悲了……”
雲霧中的一彎明月又現，月光如水，更添涼意。
在悲涼笛音之中，重傷的女子逐漸消散。而原來的桂花，蓮塘，庭院，又幽幽然地朦朧在月光中。
唯一不同，三間客房，只剩下一間。
終於，傳燈一曲終了。
一切恢覆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不過是一場夢。
當然，阿月和小二滿身傷痕，哼哼唧唧，還昭示著慘烈的過往。
傳燈放下玉笛，一臉疲憊落寞。
阿月對傳燈有些戒備，試探道：“傳燈……那個，大師，你到底是正的，還是邪的？”
傳燈神色悲戚，低語道：“世上是非對錯，黑白正邪，難得分明。”
阿月撓撓頭：“這倒是。一輩子做好人，也挺假的……”
小二連忙阻止了阿月：“話不能這麽說。正邪雖不能一概而論，但善惡還是分得清楚的。”
阿月一拍腦袋：“對對對。行善除惡還是我輩應該做的。大師是修行之人，但我看你對那怪物，怎麽……似乎……頗有情意呢？”
小二也氣呼呼地：“大師剛才還有意放了那怪物一條生路。”
傳燈語氣沈重，念了聲佛：“貧僧既負修行，又負深情。一世蹉跎，終究難成正果。”
阿月醋意……呃，是正義感又瞬間爆棚：“大師，這麽說，你承認與那怪物有情意？”
傳燈苦笑了一下：“二位，可願聽聽貧僧的故事？”
阿月的眼睛亮了亮：“故事啊？願意願意！我最喜歡八卦……呃，故事了！”
傳燈一臉落寞：“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已經忘記了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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