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蘇醒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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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蘇醒的早晨
入秋後，天氣逐漸轉涼，秋風吹得門前樹葉簌簌作響。
姜柔荑靠在電競椅上，正在直播一檔PVP對戰游戲。趁著資源加載的間隙，她眼神瞄到鼠標旁的日歷，某個天數格子上明晃晃畫著一個大大的圓圈。
這是她戀愛三周年的紀念日。
她收回目光，沒有忘記現在是工作時間。視線重回屏幕，她註意到隊友們的游戲ID一個賽一個非主流。
姜柔荑輕聲念出眾人的ID，忍不住大笑：“分手後遺癥、孤心亦寒、你忘了她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他們都經歷了什麽？”
彈幕從前也沒有特別註意過ID稱呼，聽見她念出聲後才發覺這群隊友確實有些過於情傷。
【確實，誰打游戲沒碰見過一個XX皆是過客？全國的情種都在這裏了叭！】
【你別說，昨天王者匹配碰見一個“她硬要錯過”給我整傷感了…】
【青銅局：爺傲奈我何，鉆石局：人均Emo情傷ID】
【笑死，LOL的ID更傷感叻！】
“LOL更誇張麽？”，姜柔荑雙眉一挑，將這條彈幕悄悄記在心中，準備下播後逮著沈韞問問。
她手指放在鍵盤上飛速走位，右手操作鼠標消耗敵人血量，等到技能CD轉好後，姜柔荑與隊友打出完美配合，收割人頭，結束游戲。
一輪匹配游戲收場，屏幕右下角數字時鐘跳到18:00，雲競助手插件適時提醒“今日直播時長達四小時”。
姜柔荑叉掉游戲客戶端，雙手擊掌，對著攝像頭說：“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裏了，明天開始我要請假一天，加上周末的話……下周一下午恢覆直播哦！具體開播時間到時候微博會通知滴！”
彈幕又是一輪哀鴻遍野。
雲競成立已經九年，境內外投資一筆一筆砸來，在兩年前達到了盈利標準，最近正在走上市流程。近十年歲月蹉跎，游戲區粉絲卻相當念舊，依舊愛看早年的幾位當家主播。
【啊啊啊又要和沈哥出去玩是不是！】【三年了，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有時候從CP粉到唯粉只有一步之差】【所以什麽時候結婚，會抽粉絲吃席嗎！】
彈幕飛速劃過，姜柔荑挑了幾條回覆：“對，和沈哥出去旅行”，“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唯粉了”，“八字沒一撇呢！”
直播間依舊吵吵嚷嚷，她最後道了一遍再見後，關掉了雲競助手。
攝像頭的指示燈熄滅後，姜柔荑放松身體癱在座椅上，順便解鎖屏幕，打開手機聊天軟件，依次回覆直播時未來得及看的消息留言。
休息結束，姜柔荑站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她拾起桌面上的日歷，明天即是戀愛三周年的紀念日。早前她還糾結過，周年日期應該選重逢後初次相見，還是應該選大雨過後在車內擁抱的那一天？
最終，她下意識觸摸自己的唇瓣，落筆在了每年的十一月。
估摸著時間，隔壁的全明星賽快要結束，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姜柔荑還未來得及給沈韞發消息，就聽見大門口電子鎖解開的機械聲。
姜柔荑走到玄關，映眼就見到了風塵仆仆趕回家的沈韞：“今天怎麽這麽快？全明星不是要打滿一整天嗎？”
沈韞現在是LKG特聘主教練，大多數時間圍繞著隊伍。好不容易熬到賽季結束，他又跟著兩位新選手去了演藝中心盯全明星。
他脫下外套後，攬過穿著單衣的她：“那群小子沒什麽好盯的，怎麽？回來陪你還不好嗎？”
姜柔荑整張臉邁在他的臂彎內，下巴靠在肩膀上，呼吸之間都是秋日梧桐的味道。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後，沈韞下廚炒了一桌子家常菜。
從前打職業時，他最多在宿舍裏開火煮碗泡面，覆雜一些即加個雞蛋或是一把上海青。戀愛後，他知曉姜柔荑在烹飪上毫無天賦，擔心她切到手或是燙到皮膚，直接禁止她出入廚房，默默接過掌勺資格。
三年高頻率的廚藝練習，他如今做飯不說堪比五星大廚，多少也是街頭小店水準。
姜柔荑捧著粉紅色的陶瓷飯碗，香噴噴地扒拉米粒。
見她吃得投入，沈韞更是不停投餵，嘴上不忘囑托：“慢點，別噎著了，又不趕時間。”
“那你倒是別夾這麽快啊！”，她氣鼓鼓扭過頭，蹙眉瞪了身旁人一眼，順便用手撓了撓他的側腰。
她不愛和人坐對面，一是聽不清對方說話，二是隔著桌子總是間隔太遠，肢體難以互動。三年來，兩人不管是外出下館子，還是在家開竈臺，都維持著並排而坐的位次。
忽然，她想起今天直播時遇到的趣事，起了個頭：“今天我玩匹配時，碰見好多情種。”
沈韞不解，他知道她的腦回路總是跳來跳去，天馬行空，於是隨口搭了句：“然後呢？”
姜柔荑用筷子梭下琵琶腿上的雞肉，順著往下說：“聽說LOL選手的ID早年有不少傷感非主流，你打比賽之前的是什麽？”
沈韞聞言，夾菜的右手停滯半秒，嘴角掛著的笑容變得心虛：“怎麽想到問這個？誰還記得……”
窗外夜色暗淡，餐桌上的飯菜已經見半。
姜柔荑本來也沒準備盤問，隨口胡侃了幾個ID：“我還以為你的也是這一類，什麽她曾經路過我的全世界、把愛埋心底、遺憾散盡人間……”
沈韞聽見她張口就來，火速否認：“沒！不是！”
“那你反應那麽激烈幹嘛？”，姜柔荑好笑地望了他一眼。沈韞退役後一貫冷靜，就連LKG再次闖入世界賽，他也反應平平，最多在合照留影時浮了個淺笑。
餐盤見底，話題也在這裏戛然而止。
洗完澡，姜柔荑挽起頭發，盤坐在床邊，從角櫃裏取出一盒櫻花香身體乳，遞給身後的沈韞。秋季到來，她皮膚總容易幹燥起皮。
冰涼的手指撚起香膏，順著她光滑的脊背往下滑，從背肌掠到腰窩，緩緩摩擦，指腹中央變得溫熱。
櫻花的自然香氛味在臥室縈繞，遲遲不肯消散。
姜柔荑背對著沈韞，卻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每一個動作，甚至能猜到此時此刻他鎖定在自己裸背的表情。
心臟的跳動聲在安靜的夜晚變得難以忽視。姜柔荑感受著背後的力道，溫柔撫摸逐漸變得挑逗，肌膚的接觸從點點指腹，轉向他寬大的手掌，最終攏在前側。
姜柔荑輕輕嘶了一聲。嬌聲入耳，把屋內的火星引燃。她側過腦袋，輕吻沈韞的耳邊，本欲冷卻壓在身上的熾熱，哪知力道卻越來越重。
恍惚之際，她忽然想到前段時間在抽屜裏瞥到的藍色珠寶盒，剛才拿身體乳時，似乎是不見了？
喘息過後，姜柔荑癱在他懷裏，用手指撥弄他下巴上冒出的零星胡茬，提到：“盒子你換位置了？”
空氣中的櫻花氣味還未散盡，源處不知道是剛才的身體乳，還是他懷裏的嬌人兒。
沈韞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故意避而不談：“不是要驚喜嗎？不準問了”，說完還撓了撓她的鎖骨。
姜柔荑往被子裏鉆了幾寸，慢悠悠提到：“你可別給我搞什麽浮誇閃燈後備箱，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下不來臺，萬一我要拒絕呢！”
她不喜歡浮誇的土味求婚，也不希望與戀人的重要時刻是被一群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圍觀。這個時刻對她來說，不需要用多少玫瑰與彩帶來證明愛意，也不需要用多少掌聲與起哄來作輔助。
它必須是純粹的，是飽含真情的，也是只屬於他們兩人的。
沈韞像是只捕捉到了後半句，翻身壓住她的手腕，好氣地問：“還有膽子想著拒絕呢？要不再安排個相親？喜歡什麽樣的？”
姜柔荑故意氣他，裝作真的在思考的模樣：“嗯……也不是不行……”
“？”，沈韞被她挑釁的行為氣到，抓著她又來了一場。
秋天的夜晚總是特別綿長。姜柔荑被鬧了一晚上後，窩在男人的懷裏睡得極沈，連身邊人扯開被子下了床也不曾蘇醒。
沈韞為她撚了撚被子，本欲輕吻額頭，最終還是克制住了這一次沖動。他可不想把她給吵醒。
他了解他的女孩，知道她心中的這一時刻是怎樣的想象。沈韞輕輕關上大門，按下電梯，等待的間隙，他擡起頭。
今夜月光如水，手中的藍色珠寶盒仿佛覆上一層輕紗。
一小時後，他將提前取回的幹櫻花顆粒灑滿走廊與客廳。餐桌花瓶內的假尤加利葉，被替換為同材質的櫻花枝條。
她起床後第一時間前往的洗漱臺內，鋪上塑料墊紙，倒入幾厘米深的碎花瓣，將瓷磚前的粉色漱口杯襯得更加少女。
最後，他拆開一瓶新買的香薰精油，這是她最愛的味道，沈韞學著記憶中姜柔荑的姿勢，小心翼翼地在角櫃上的蠟燭盤內滴了兩下。
沈韞回到床邊，取走紙巾盒，用寶藍色戒指盒取而代之。這是姜柔荑醒來後第一時間會碰到的位置。
月光流轉，夜幕漸漸淡去。
姜柔荑醒來時，隱約聞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味。
她睡眼惺忪，正欲伸個懶腰，卻發覺身邊人也跟著動了動手臂。她誤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溫柔開口：“……吵到了嗎？再睡會？”
未等對方回答，她眨了眨眼，這才註意到臥室似乎變得不同了。
地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花瓣，扔在進門處小桌上的零食不見了，換成了疑似巧克力的兩條包裝紙，看上去依稀有些眼熟。
等到她下意識用手去拿面巾紙，手指碰到一層淺淺的絲絨質感時，才發覺屋內這一切是在為了什麽。
“柔荑，現在是北京時間的七點十二分”，沈韞擡頭看了眼時鐘。他不知道什麽醒了過來，眼神裏全然沒有困意：“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太久。”
窗外朝陽初升，空氣中暈著淡淡櫻花香。
沈韞邁步到她這一側的床邊，雙手一撥，替她打開藍色珠寶盒。方盒內，公主切主鉆閃爍著熠熠光芒。
姜柔荑對上沈韞那雙含情的瞳孔，聽見他鄭重開口：“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背對窗戶，光影落在他的肩膀上。紗簾隨著晨風浮動，隱約露出身後懸掛著的一輪彎月。日月同輝。
一個平凡的早晨，一個不平凡的蘇醒。
她沒有直接回答。
掀開被子後，她坐起身，直接用雙手勾住沈韞的脖子。
假如這是她平日裏直播的游戲界面，在這樣鄭重的互動界面，屏幕中央會出現一個“Yes”的文字框按鈕。
她伏在沈韞耳邊，開口時難掩哽咽：“好！”
如果真的有這個按鈕，她會毫不猶豫地按下一千次。
*
求婚成功後，姜柔荑比沈韞還要興奮，樂呵呵地坐在沙發上盤問他各種細節。
諸如，你是怎麽一個人偷偷摸摸辦完這些準備工作的？你又是怎麽鬼鬼祟祟上床與下床的？
兩人聊著聊著，姜柔荑忽然聽見手機上傳來一聲提示音。
沈韞取來後遞給她。但是他很快就後悔。
“嗯？”，姜柔荑看見未讀消息時有些納悶，明知她今天休息，誰會這麽一大早發信息？直到她打開聊天框，看見阿離發來的段子卡片《LOL選手昔日ID起底，誰是真的情傷小王子？》
姜柔荑想到昨天直播時聊到的話題，回憶起某人義正言辭的否認，立馬來了精神。
沈韞還未意識到她看見了什麽，只見面前的女人先是眉頭一皺，隨後在沙發上笑得人仰馬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韞你以前的ID怎麽叫非你不可？”，姜柔荑捧著手機上的爆料截圖大笑：“你還說你沒用過傷感ID，以後可別笑別人是情種叻！”
沈韞無奈，深知她這一周肯定會反覆拿這件事出來笑一笑。
於是，他湊到姜柔荑的沙發旁，面對她的笑聲裝作一臉無所謂，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故意在她跟前低聲一句：“那可不就是非你不可嗎？”
姜柔荑一聽，羞得磕巴起來：“求你了，別這麽土！”罵歸罵，雙頰卻因為他灑在耳邊的溫熱氣息變得通紅。
沈韞聳聳肩，知道這一招奏效了。他深知，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笑意過後，兩人選了一部普通的電影，如一對普通的情侶一般，依偎在沙發上，直到彼此同時沈沈睡去。
窗外朝陽躍升，普通的一天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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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荑走到玄關，映眼就見到了風塵仆仆趕回家的沈韞：“今天怎麽這麽快？全明星不是要打滿一整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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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荑整張臉邁在他的臂彎內，下巴靠在肩膀上，呼吸之間都是秋日梧桐的味道。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後，沈韞下廚炒了一桌子家常菜。
從前打職業時，他最多在宿舍裏開火煮碗泡面，覆雜一些即加個雞蛋或是一把上海青。戀愛後，他知曉姜柔荑在烹飪上毫無天賦，擔心她切到手或是燙到皮膚，直接禁止她出入廚房，默默接過掌勺資格。
三年高頻率的廚藝練習，他如今做飯不說堪比五星大廚，多少也是街頭小店水準。
姜柔荑捧著粉紅色的陶瓷飯碗，香噴噴地扒拉米粒。
見她吃得投入，沈韞更是不停投餵，嘴上不忘囑托：“慢點，別噎著了，又不趕時間。”
“那你倒是別夾這麽快啊！”，她氣鼓鼓扭過頭，蹙眉瞪了身旁人一眼，順便用手撓了撓他的側腰。
她不愛和人坐對面，一是聽不清對方說話，二是隔著桌子總是間隔太遠，肢體難以互動。三年來，兩人不管是外出下館子，還是在家開竈臺，都維持著並排而坐的位次。
忽然，她想起今天直播時遇到的趣事，起了個頭：“今天我玩匹配時，碰見好多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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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盤見底，話題也在這裏戛然而止。
洗完澡，姜柔荑挽起頭發，盤坐在床邊，從角櫃裏取出一盒櫻花香身體乳，遞給身後的沈韞。秋季到來，她皮膚總容易幹燥起皮。
冰涼的手指撚起香膏，順著她光滑的脊背往下滑，從背肌掠到腰窩，緩緩摩擦，指腹中央變得溫熱。
櫻花的自然香氛味在臥室縈繞，遲遲不肯消散。
姜柔荑背對著沈韞，卻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每一個動作，甚至能猜到此時此刻他鎖定在自己裸背的表情。
心臟的跳動聲在安靜的夜晚變得難以忽視。姜柔荑感受著背後的力道，溫柔撫摸逐漸變得挑逗，肌膚的接觸從點點指腹，轉向他寬大的手掌，最終攏在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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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際，她忽然想到前段時間在抽屜裏瞥到的藍色珠寶盒，剛才拿身體乳時，似乎是不見了？
喘息過後，姜柔荑癱在他懷裏，用手指撥弄他下巴上冒出的零星胡茬，提到：“盒子你換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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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韞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故意避而不談：“不是要驚喜嗎？不準問了”，說完還撓了撓她的鎖骨。
姜柔荑往被子裏鉆了幾寸，慢悠悠提到：“你可別給我搞什麽浮誇閃燈後備箱，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下不來臺，萬一我要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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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下意識用手去拿面巾紙，手指碰到一層淺淺的絲絨質感時，才發覺屋內這一切是在為了什麽。
“柔荑，現在是北京時間的七點十二分”，沈韞擡頭看了眼時鐘。他不知道什麽醒了過來，眼神裏全然沒有困意：“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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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著聊著，姜柔荑忽然聽見手機上傳來一聲提示音。
沈韞取來後遞給她。但是他很快就後悔。
“嗯？”，姜柔荑看見未讀消息時有些納悶，明知她今天休息，誰會這麽一大早發信息？直到她打開聊天框，看見阿離發來的段子卡片《LOL選手昔日ID起底，誰是真的情傷小王子？》
姜柔荑想到昨天直播時聊到的話題，回憶起某人義正言辭的否認，立馬來了精神。
沈韞還未意識到她看見了什麽，只見面前的女人先是眉頭一皺，隨後在沙發上笑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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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韞無奈，深知她這一周肯定會反覆拿這件事出來笑一笑。
於是，他湊到姜柔荑的沙發旁，面對她的笑聲裝作一臉無所謂，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故意在她跟前低聲一句：“那可不就是非你不可嗎？”
姜柔荑一聽，羞得磕巴起來：“求你了，別這麽土！”罵歸罵，雙頰卻因為他灑在耳邊的溫熱氣息變得通紅。
沈韞聳聳肩，知道這一招奏效了。他深知，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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