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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假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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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假情真

白傑走後,慕容瑯便沐浴更衣,卻沒有立即就寢。雖說在皇城中的幾日他沒睡過一個整覺,但此刻他毫無睡意。皎潔的月光透射進來,讓他仿佛又回到了蘇墨的偏房內。

在來韃靼的路上,他與蘇墨在商議行動計劃時,將達慕可汗的心思拿捏了個通透,後來有了白傑補充的信息,他們便知進入皇城以後,必須通過極端手段,讓達慕可汗與阿回那可敦盡快同意“以蘇墨一人換押解士兵千人平安”的條件,而且只有將蘇墨留在皇城,之後的計劃才能得以實施。否則他們在韃靼停留的時間越長,變數就越大。

阿回那可敦心系兒子,又恨“假芳菲”蘇墨,讓她答應這個條件相對容易。但達慕可汗的目標卻是慕容瑯,他希圖的是用慕容瑯來與大周討價還價,所以他們的難題在於要讓達慕可汗相信留下蘇墨之後,他仍然可以達成這個目的,否則他很有可能一舉否決。為此,慕容瑯必須抓住機會,向達慕可汗傳遞一個信息,即自己與蘇墨有著很深的羈絆,一定會為了救她再返皇城。

在他們原本的計劃裏,蘇墨會假扮慕容瑯的未婚妻,這樣就能夠使此事顯得十分順理成章。但程玉姝的臨時加入,讓慕容瑯不得不改變了原先的計劃。於是,慕容瑯和蘇墨就從“夫妻之情”變成“背地偷情”。

夫妻之情,未婚妻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需要再額外做什麽,但背地裏的偷情,則需要上演一出又一出的香艷大戲,這樣才能讓人信服。多疑的達慕可汗之所以借程玉姝暈倒讓他們暫留皇城,無非也是想通過暗中監視,確認這一點。

慕容瑯知道,白日裏,無論他和蘇墨在人前如何假裝暧昧,對於精明的達慕可汗來講,都只會認為他們是在做樣子,沒有太多說服力,只有夜裏發生的一切,那才是“真格的”。所以,當第一日的晚上,慕容瑯穿著中衣來到蘇墨房裏的時候,兩人發現等待他們的是一場“假作真時真亦假”的淫|亂戲碼。這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你……你別誤會,我們只是在執行任務……”慕容瑯站得離蘇墨有三尺遠,支吾著解釋道。

“我知道,咱們只是做戲給那些奴仆們看。”蘇墨扭捏地揉著衣角,低著頭回應。

“那,那我們……開……開始吧,總不好讓他們等太久……”慕容瑯還是第一次用這麽毫無底氣的語氣發布命令。說著,他便朝蘇墨走了過去。

“啊!”雖然知道是要做戲,但當聽到慕容瑯說“開始”,蘇墨仍是驚呼了一聲。“我們真的要……做那事麽?”她看著青年不斷靠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直到小腿抵到了床榻才停下。

“不是不是!我們就是假裝……假裝在做那事。”慕容瑯立刻站住腳回道,說話時特意強調了“假裝”兩個字。在他心裏,蘇墨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兒家,即便他對她的感情早已濃得化不開,但今時今日,無論出於哪方面的考慮,他都不可能真的要了蘇墨。

蘇墨聽到此話,大大地松了口氣。“不是真的就好。”她心裏想著。雖然她的心已被慕容瑯占了個徹底,但她完全沒有做好與他行房的準備。而且此前她被慕容瑯在意識混沌時,奪了處子之身,此事始終被她藏在心裏。如若今夜他們二人假戲真做,一定會被慕容瑯發現,到時她不知該怎麽解釋。不過,最重要的是,慕容瑯已與程玉姝有了婚約,她不能做出對不起程小姐的事!

“那……那要怎麽做?”蘇墨一臉窘迫地問道。

慕容瑯徑直走上前,繞過蘇墨,來到床架一側。隨後,他雙手抓著床欄,沖她道:“這種戲也是有許多種演法的,你過來!”

蘇墨不知道慕容瑯要做什麽,只好腳蹭著地,一點一點地挪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並肩站立。

“學我的樣子,手抓著床欄,我們將這個床架搖起來,最好能發出點響動。”慕容瑯像個耐心的教頭,指揮著蘇墨道。

“哦!”蘇墨點點頭,她似乎有點明白了慕容瑯的意圖。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施展動作,因而都沒有怎麽用力,笨重的床架只發出了輕微的“吱呀”聲,聲音小得如同蚊子。這樣的音量顯然不足以讓那些躲在房內的奴仆聽見。慕容瑯覺得這樣不行,蘇墨也覺得不行,兩人不約而同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吱呀,吱呀……”又是一陣響動,聲音明顯大了許多,這下應該足以穿透房門和窗扇,傳到院中了。不過,只有床架搖晃的聲音還不夠,男女歡好之時,正是情濃意濃,總不免說些情話助興。

“你……會不會哼唧?會不會說……那種話?”慕容瑯小聲對蘇墨問道。

慕容瑯不好說得太明白,但蘇墨還是領會了他的意思,紅著臉回道:“我可以……試試。不過,將軍可不許笑話我!”

“不笑,不笑!你說得越不堪,這戲就越像真的。你放心,我會配合你的!”慕容瑯安慰著蘇墨。他也知道,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難為一個清清白白的未出閣的姑娘了。

蘇墨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一聲嬌媚入骨的嚶嚀之聲便從她的嘴裏傳了出來。這聲音如妖似魅且出乎意料,慕容瑯當即全身猶如被電擊一般,一股蝕骨的酥麻感勁兒直沖向天靈蓋。

“將軍,我這麽叫可以麽?”蘇墨尷尬地征求著慕容瑯的意見。房內漆黑,她完全沒有發現慕容瑯的神色有些不對。

“可,可以!”慕容瑯好不容易才緩過神,攥著床欄的手微微滲出了汗:“你繼續如此便好。可以再說一些話,讓人覺得咱們之間的情分已經到了那種……那種誰也離不開誰的地步。”

“好!我明白!”蘇墨把心一橫,反正現在慕容瑯也看不到自己的臉,羞人也好,害臊也罷,為了盡快達成目的,她只有豁出去了。否則,遮遮掩掩、像又不像的反而易令人生疑。

“將軍……將軍……你……你輕些,你把人家弄疼了……”蘇墨回想著除夕夜慕容瑯對她所做的舉動,同時又想象著自己是一個正與他偷情的女子,終於說出了第一句。

然而,畢竟她是第一次當著一個男人的面,講如此臉都不要的情話,聲音因為緊張和難為情而不自覺地發顫,喘息的節奏也甚為淩亂。

蘇墨的話音傳到慕容瑯的耳朵裏,他感覺自己瞬間被一陣熱浪沖襲。如果說中了媚藥那次,他是在藥物的支配下,被迫行事。當時他神志不清,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這一次,他卻是要在極度清醒的狀態下,與蘇墨假裝完成一次並不存在的歡好。

如果他對蘇墨沒有動情或許還能好些,但要命的是,他私下裏不知做過多少次與蘇墨在一起的春夢,現下夢中的情形就在眼前,要不是他是個正人君子,心中始終有個不能越過的雷池,只怕他早就將蘇墨推倒在床榻上,假戲成真了!

慕容瑯用意志壓制著心魔,操著浪蕩的口吻回應蘇墨道:“小妖精,現在沒有外人,本將軍可是能為所欲為了?今晚我一定要讓你這個小妖精記上一輩子!”

蘇墨心裏一怔!在她心裏,慕容瑯一直是位沙場上的蓋世英雄、玉京城的貴族公子,她還是頭一回聽到慕容瑯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而且說的還是如此不堪的內容。不過,這樣的反差著實令人好笑,她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這一笑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即刻放松了下來,甚至連身上不時竄出的疼痛都減弱了幾分。

蘇墨頓時起了玩心,她想看看慕容瑯到底能做到什麽地步。於是,憑借著她封存在記憶深處的那次特別的體驗,她徹底放下了矜持,壯起膽子,將自己投入到這片她與慕容瑯共同編織的情天欲海之中。

慕容瑯配合著蘇墨想象出來的情節,也在賣力表演著。他看著這個仍在肆無忌憚地發出讓人意亂情迷的“魔音”的少女,顯然她完全不知道到她身邊的男人已經在她不間斷的撩撥之下,心中的禮教、體統、廉恥等等這些束縛,幾欲土崩瓦解。

當下的慕容瑯只想狠狠將蘇墨那“害人”的小嘴堵住,讓她的叫聲融化在他令人窒息的熱吻中!

這樣的念頭不斷地從慕容瑯的心底上湧,他被自己這些罪惡的想法嚇得一顫!原來他這些年的不近女色、孤冷清傲,只不過是因為沒有遇到讓他真正心動的女子。一旦遇到,他會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好在慕容瑯的最後一絲理智還在,邪念終究只是邪念。只是可憐了床欄,都快被他緊攥著的手捏斷了!

感覺兩人“折騰”的時辰已經不短,床架再這麽搖下去只怕要散架了,只聽蘇墨發出“啊~~~”的一聲長吟,像是在告訴慕容瑯“今夜的戲就演到此處吧”。

伴隨著這聲聽上去既愉悅又含著些意猶未盡的嬌嗔,慕容瑯再也忍不住了,“啊~~~”他嗓音低沈,突然有種什麽東西被釋放出來的感覺,霎時怔楞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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