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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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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春宵

大個子聽著這一句麻酥酥、軟綿綿的聲音,身子都要癱了,也顧不得琢磨這位小姐是從哪裏出來的,為何坐到自己背上,就保持著趴著的姿勢,扭著頭說道:“我……這不是怕吵你睡覺麽?小美人你快起來,點上燈,讓爺好好瞅瞅。”

“不要嘛,人家害羞。”背上人兒的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來,蘇墨把自己惡心的夠嗆:“大爺,你讓人家等的好苦啊。”

大個子心裏暗爽:白日裏看著這位小姐很是端莊,沒想到都是裝的,一到晚上竟比憐香樓的姐兒還要風騷,自己今夜定要好好快活快活。想到此處,他急不可耐地就要爬起來,哪知蘇墨又一屁股將他按趴:“大爺,你怕不是想和奴家快活完就走吧,奴家可是不依的。”他嬌嗔著,聲音裏還帶著一絲委屈。

大個子被撩得心裏癢癢,急忙說道:“哪能呢,小美人如此可人,大爺我定要日日和你度春宵。”

“奴家不信,你得讓奴家栓上你一只腳,這樣你就跑不了了。”蘇墨俏皮地撒著嬌,聲音魅惑至極。

大個子想了想,縱然自己被栓一只腳,也不妨礙行那事,說不定還有想不到的樂趣。大不了等完了事,自己再解開便是。於是他連聲哄道:“行行行,都依你,你要栓就栓吧,我的小嬌嬌。”

蘇墨強忍著沒吐出來。他用握在手中的繩頭,緊緊地將大個子的一只腳栓牢。隨後就從他身上跳了起來,瞬間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大個子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迫不及待就要撲向面前的蘇墨,扯下他的衣襟。哪知被繩子系著的腳怎麽也往前挪不動歩,就好像後面有人在使勁拽著。大個子哪裏知道,繩子的那一頭在他進門前就被蘇墨拴在柱子上了,他扯得動才怪。

大個子踉蹌著站定,看向蘇墨。月光幽暗,蘇墨背對著窗,面容揉進夜色。大個子發現眼前這人竟是個小子,著實被嚇了一跳:“你是誰?”

“怎麽剛爬起來就不認人了?我是你的小嬌嬌啊。”蘇墨語帶譏誚。

大個子立刻懵了。這人看打扮明明是個男的,怎麽說起話來卻是個女的?他暗暗納悶。他的一只腳還被扯著,動也動不了,後面拽繩子這“人”看樣子有把子力氣。“不行,自己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他倆。”大個子心裏想。

他正欲喊樓下的人上來幫忙,但又一轉念,自己若一叫,估計還沒等樓下的人上來,說不定他就被屋裏這“兩個人”弄死了。即便弄不死,也會驚動客棧裏的其他人,到時候他連同樓下的兩個可能一個都跑不了。

想到這,他把心一橫,從腰間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轉身就要去割繩子。蘇墨見狀,一腳將匕首踢飛。大個子沒了家夥兒,心裏一慌,急忙蹲下,用手解繩。哪知這個結也不知道是怎麽打的,越扯越緊,死活解不開,大個子急出一頭汗。蘇墨從地上撿起他的匕首,將旁邊一把椅子拉到大個子面前,好逸惡勞地坐下,用冰涼的刀背一下一下地蹭著他的臉逗弄。

大個子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登時目露兇光。他停下解繩子的動作,趁蘇墨不註意,雙手突然死死抓住他的雙臂,想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按在地上痛打。沒想到蘇墨借力順勢往地上一躺,兩只胳膊緊緊摟著大個子的脖子,將他箍的動彈不得,口中卻嬌滴滴地說道:“大爺,你輕點嘛,把人家都弄疼了。”說話間,匕首就挨上了他的脖頸。

大個子脖子一涼,身體立刻僵住,不敢再動彈,心裏想著,今晚真他娘的邪門兒,住進來的明明是個姑娘,晚上卻變成了個小子,可說話竟比女子還女子。看身量,這小子絕不是自己的對手。可自打一進門,自己的功夫就完全使不出來,匕首還被奪了去。這他娘的算什麽事啊!

還有後面這“人”,從頭到尾連個聲兒都沒出,鬼森森的,讓人心裏發毛。自己打劫這麽多年,還頭一回遇到這麽怪的事。別劫色不成,再把命搭進去。

想到這,大個子不再掙紮,連連求饒道:“這位姑….少俠,小的再也不敢了,請您大人大量……放過小的吧。”

哪知蘇墨卻來了興致,也不松手,而是搖著身子,假裝哭唧唧地說:“不要嘛!大爺才說了要和奴家日日度春宵,怎的剛這麽會兒就不算數了?奴家好傷心哪…….”

大個子早已滿頭是汗,身子止不住地亂顫:“少俠快莫要取笑了,今日小的認栽,還請少俠饒小的一命。”

蘇墨也不戀戰,他翻身壓住大個子,將他的腰帶一撤,捆住他的雙手,打了個死結,隨後又從他衣服上撕下塊布,將他的嘴堵住,一系列動作下來幹脆利落。他對著目瞪口呆的大個子道:“小爺我還沒玩兒夠呢,哪能說停就停”。說完,就將他拖到門邊藏了起來。

樓下的兩人正聽著樓上的動靜,不時還對視一眼,滿臉壞笑。黑衣護衛已經醉死了過去,趴在桌上睡得正酣。蘇墨走到屋外,扶著欄桿,模仿著大個子的聲音,沖樓下兩人悄悄喊道:“你們,一個一個上來。”黑漆漆的堂內辨不清他的身形。

那兩人聽了這話,美滋滋地想:“老大夠仗義!有美事還不忘了咱兄弟。嘿嘿!”說著,其中一個就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蘇墨故技重施,將三人都捆在了屋裏。

等解決完這三個人,天已有些蒙蒙亮。蘇墨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打著哈欠,進到內室,將櫃門打開,裏面躲著的主仆二人竟然都睡著了!“心可真大啊!”蘇墨嘆道:“不過也好,他們應該沒聽到自己剛才的聲音。”他將嗓音恢覆為男聲,將二人喚醒,帶出房內。出門的時候,兩人見到被捆著的三個漢子都嚇了一跳。

幾個人一起下了樓,丫鬟喚醒護衛。蘇墨來到後院,把掌櫃喊起來,將事情簡短說明。掌櫃聞言也是一驚,答應等天亮了就讓夥計去報官,隨後又安排了另一間房給姑娘歇息。黑衣護衛則上樓將三個山匪看管了起來。這才徹底消停了下來。

蘇墨回到大通鋪,看王大哥正張著大嘴呼呼睡著,自己折騰了一宿,也著實累了,倒頭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蘇墨是被王大哥推醒的。“蘇墨,醒醒,醒醒。時辰不早了。”蘇墨睜開眼,就見王大哥一張黝黑的大臉懟在眼前:“趕快起來,咱們還要趕路呢。”

蘇墨點點頭,起身穿鞋下地,簡單洗漱後換了身幹凈的衣衫,背上包袱就和王大哥出了屋。一入堂內,就見昨日的主仆三人正在等他。那位姑娘今日穿了件金絲白紋海棠花雨絲錦裙,整個人就像一朵嬌柔的海棠花,明媚可人。只是頭上依然帶著帷帽。

見蘇墨出來,姑娘連忙起身,柔聲道,“這位公子,承蒙你昨晚不顧安危,搭救我們主仆三人性命,小女很是感激。請受小女一拜。” 說罷便行了個福禮,她身邊的丫鬟和黑衣護衛也跟著行了禮。

姑娘繼續道,“大恩無以為報,小女準備了五十兩銀票和一些吃食,區區薄禮難成敬意,還請公子一定收下。”說著,便轉頭看向身邊的丫鬟。小丫鬟也機靈,趕忙捧著一個小包裹遞到蘇墨眼前。

蘇墨擺了擺手:“這位姑娘不用客氣,昨晚我只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你們以後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別再這麽大意了。”說罷,看了一眼那位黑衣護衛。護衛臉一紅,低下頭去。

“我們家小姐每個月都去舞柳河采風作畫,往常都是走這條路,從未出過事。這次不知怎麽,竟遇到了歹人。”小丫鬟似是在為護衛辯解。蘇墨想了想,道:“這就是了。你們每個月都走這條路,很容易被山匪盯上。待摸清楚你們的情況,下手只是早晚的事。”

姑娘點點頭,又輕聲問道:“敢問少俠名姓,以後也許還有機會再見。”

蘇墨拱手回道:“姑娘說笑了。在下蘇墨,就是一個鄉野粗人,怎可能有機會再與姑娘見面。為了姑娘閨譽著想,我不會將此事說與旁人,請姑娘放心。”蘇墨並不打算問她的名姓。他知道即使問了,這位小姐也不會告訴他。事關女子清白,對方只怕巴不得自己忘了才好。

小姐面露感激之色,向著蘇墨又施了一禮。小丫鬟將包裹塞到蘇墨手裏,蘇墨推辭不過,便將吃食收下,銀票塞回給那丫鬟,死活不肯收。小姐見狀也不再堅持。這時,只聽黑衣護衛上前對她說道:“小姐,時辰已經不早了。長留此處恐再有危險,您還是早些回府吧。”小姐覺得護衛的話有理,便不再耽擱,拜別蘇墨,出了客棧,坐上馬車走了。

掌櫃的走過來告訴蘇墨,官府已派人將那三個山匪押走。他倆的房錢和昨晚的飯錢,那位小姐的丫鬟已經付了。站在一旁的王大哥聽得一頭霧水,感覺自己錯過了不少事,正要拉著蘇墨盤問。蘇墨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就邁步向外走:“王大哥,咱們有話路上說。”兩人出門駕上牛車,向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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