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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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徐玥玥早早的站在籃球館門口等著宋雙。
宋雙姍姍來遲。
“你怎麽才來，還好，因為顧柏令他們是重點班，所以壓軸出場呢。”
“啊？”她抱緊了手中的紙袋。
那就好。
“我媽突然讓我給她送東西。”宋雙解釋道。
“能趕上就行，尹澤給我們搶了兩個前排位置。”徐玥玥也了解宋雙，拉著宋雙的手走進了體育館。
體育館人很多，比賽正在火熱進行中。一進籃球場，眼尖的尹澤就站起來招呼她們。
兩人貓著腰，小心翼翼的穿過人群。
九班的比賽早就結束了，尹澤穿上了外套，收起了占著兩個座位的衣服。
“你兩個怎麽才來，好多人問我這裏有人沒，還是我大氣一直給你們占著。”尹澤說著一邊說著還不停使眼色。
徐玥玥心領神會，從袋子裏拿出一瓶水：“那就辛苦尹大帥哥了。”
“哼，這還差不多。”尹澤滿意了，拿了水美滋滋地坐在一邊。
“等這個兩個班打完，就到重點班了。”尹澤都提前踩好了點。
“重點班就是不一樣，壓軸出場。”徐玥玥感慨。
很快，這一場打完後，大喇叭開始播放：“高一一班代表隊你說的都對隊和高一二班我說的對都對隊比賽現在開始。”
播報員的普通話像是燙嘴一樣，引起大家哈哈大笑。
兩支籃球隊分別入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排山倒海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選擇介紹雙方運動員，高一一班你說的都對隊一號運動員顧柏令，二號運動員陸然，三號………”
身後的尖叫聲更大了，像是能掀翻屋頂。
宋雙好像是有顧柏令追蹤器一樣，一下子鎖定顧柏令。
一身紅黑色的運動服，上面繡著紅色的“1”，胸口處還有一個醒目的“G”，手裏拿著籃球，腳下踩著白色運動鞋。
距離有些遠，有些近視的宋雙看不太真切。可身後的女生仿佛長了千裏眼一樣，不停的發出狂熱的尖叫。
三人都捂起耳朵。
“你家大寶貝挺勾人啊。”徐玥玥悠悠道。
“沒事。”
很快，比賽開始了。
她其實不太懂籃球，只是看著靈活籃球在他的手下前後左右不停地拍著，對面好像是專門針對他一樣，兩個人攔著他。
他不停的尋找突圍的機會，突然他加快了步伐，沖過了兩層防線，來到籃下，一個漂亮的起跳轉身投籃，籃球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後，不偏不倚地落在筐內。
“啊啊啊啊啊啊。”觀眾席沸騰起來。
宋雙拿出手機拍照，成功的抓拍到他的起跳。照片上的少年，幹凈清爽。球衣因為起跳而掀起，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肌肉線條。
“別看了，都流口水了。”
這個腰，她直接哈嘶哈嘶。
“哪有？”她死死的盯著照片，不自覺地咽口水。
當她戀戀不舍的把眼睛從照片上挪走後，才發現一班已經落後一分。
“顧柏令加油！”她看著身後瘋狂吶喊的女生，她也不甘示弱。
她的聲音其實在這麽多加油吶喊的聲音中，並不算太高，可是當她喊出去的那一瞬，場上穿著球衣的少年，擡頭望了過來。穿越過那麽多人，他的視線，那樣朝她看過來。
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此時，他耀眼又奪目。
一球落入籃網中。
比賽進入白熱化。
關鍵的一球。全場都安靜下來，宋雙也緊張的看著。
顧柏令雙手把球高高舉起，向上一躍，把球準確無誤地投進了籃筐。
比賽結束。
周圍歡呼聲雷動，唯有她安靜地看著他，望著場上的少年隨手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汗，沖她勾起嘴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掀起一波尖叫。
身後的女生激動的不行：“顧柏令在看我！”
此刻，她的眼睛像是電視劇的特寫一樣，周圍的人都是虛化的，唯獨他，那樣挺拔而又清晰。
人太多了，尹澤提議去後臺找他們，宋雙和徐玥玥提前退場了。
她沒看到被夥伴們高高舉起的顧柏令，看到她座位空了的落寞表情。
“怎麽贏了也不高興？”陸然一把摟住好兄弟，看著心不在焉的。
“沒事。”
陸然也沒疑心，就隨他去了。
“嗨。”
顧柏令趁現場一片混亂前退了場。他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走路，突然被嚇了一跳。
眼前的女孩穿著穿著黑色毛衣，襯的皮膚白的發光，笑容明媚的看著他。
“恭喜你啊。”她一邊走一邊跟著，高馬尾一晃一晃。
“謝謝。”他輕挑眉。
“沒人給你送水嗎？”宋雙圍著他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他的水杯。
他好像琢磨透她的心思，不冷不淡的輕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宋雙趕緊殷勤的把手中的水遞給他，“喝我的，超甜！”她開始胡扯八道。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極其配合她的擰開水瓶，仰頭開始喝水，喉結滑動著。
宋雙眼尖的看著水珠從有些發紅的脖頸滾落到胸膛。
她也有些渴。她悄悄地咽了口水。
“你也想喝水？”他敏銳的看到她的小動作。
“有點…”她趕緊低下頭，聲音悶悶的。
“跟我走。”
宋雙跟著他來到了休息室門口。
“等我一下。”
她有些摸不透他是要幹什麽。
不一會，她就看到了尹澤從休息室裏出來。手裏拿著一瓶蜂蜜柚子茶。
“我表哥讓我給你的，他讓你等他一會。”
宋雙眼前一亮。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當我嫂子？”尹澤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有情況。
“你!咳咳咳……”被這個答案震驚到，急得一口氣沒上來，堵在嗓子眼兒，憋出一串咳嗽。
她趕緊擰開飲料，喝了一大口。
“不，我是想當你爸。”宋雙絕不認輸。
“切。”尹澤懶得搭理她。
徐玥玥走了過來，和尹澤鬥完嘴後把宋雙拉到一邊。
“怎麽樣，水送出去沒？”
“那當然，我可是宋雙。不過，他說沒有人送她水呢，讓我撿了個大漏。”她洋洋得意的說。
徐玥玥楞了一會，然後露出一副懂了的樣子，她拍了宋雙的肩膀：“你就放心大膽的追吧。”說完後又補了一句口號，“又又勇敢追，玥玥永相隨。”
宋雙嘴角抽了抽：“好土，但是我好喜歡啊啊啊！”
顧柏令怎麽可能沒有人送水呢，他是在等笨蛋的水啊。
徐玥玥看著一旁傻笑的宋雙，一臉恨鐵不成鋼。
宋雙和徐玥玥打鬧了一會，邊聽道身後有人叫她。徐玥玥識趣的先走一步。
顧柏令穿上黑色的外套，顯得他身影更加修長，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裏還拿著那瓶水。
她在內心化成了土撥鼠尖叫。
“回家吧。”
“啊？”
他側著頭，避開疑惑的目光，不自然的伸手摸著耳垂：“你爸爸讓我好好照顧你。”
“好啊！”她快聲回答，生怕他下一秒會反悔一樣，激動的聲音有些發抖。
這一波助攻，她太喜歡了。
他眼角抽了抽，表情不太自然。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校門，上了公交車。期間，宋雙無數次回頭看，好像擔心他時刻會逃跑一樣。
“為了獎勵你今天比賽勝利，我準備給你一個驚喜！”她把一直放在手中的袋子遞給顧柏令。
“不用。”他揚了下眉，手不自覺的摸耳垂。
“真的不用嗎？我說是你的校服。”她一臉壞笑，似乎早就預料到會被拒絕。
他被笑的有些發慌，趕緊伸手接過袋子。
“我還是很認真的想說一句，謝謝你。”她的表情突然認真起來，眼睛亮閃閃的，滿是誠懇
“沒事。”
他實在是猜不透她想幹什麽，手開始不自覺地找東西緩解這種奇怪的氛圍。
他掏到一個小盒子。
“謝謝你的水。”
宋雙也不和他客氣，直接伸手拿了過來。
是實驗高中校徽樣子的紀念胸針。她記得尹澤之前說過，這個胸針之後籃球隊勝利了才有。
“真的送我嗎？”她癡迷的看著亮閃閃的胸針，在昏暗的公交上異常的光亮。
“嗯。”
嘿嘿嘿，雙手把玩著小胸針不停的傻笑。
顧柏令扭頭看著不停傻笑的宋雙，也被她的笑容感染。
“你笑了！”宋雙看著反光的車玻璃說。
“沒有。”
等宋雙扭過頭，看著他還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只是耳根有些發紅。
胡說，明明都看到他的梨渦了。
算了，誰讓他是她大寶貝了。
公交車到站後，宋雙牽著二又笑瞇瞇的和他道別，隨後一蹦一跳的跑回樓上。
他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了淺淺的梨渦。
回到小區，看著房間暖黃的燈光，他感到一陣親切。
奶奶估計做好飯等他了吧。
他打開門，走到玄關想換鞋，他發現多了一雙女士皮鞋。他瞪大眼睛朝屋裏看，裏面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來來。”女人的聲音很溫柔。
他站在黑暗的玄關裏，沒有動，沒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奶奶聞聲趕來，打開了玄關的燈。
他低垂著頭，斂下寂沈的眼眸，努力的張開嘴，只能堪堪的發出單音節的聲音。
“媽這次就是路過看你，上次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嗯。”
客廳和玄關氣氛割裂，像是有看不見的溝壑橫在中間。
他看見了，不想回。
張曼想上前走近一步，他的反應很大，後背直挺挺的撞到防盜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看看媽媽好嗎？”
他低著頭，沈默不語，手早就放在背後的門把手上。
兩人就這麽無聲的僵持著。
她如果再往前一步，他就立馬開門跑出去。
張曼嘆氣，向顧柏令奶奶道別：“媽，我先走了。”
他打開門把手，推開防盜門，低著頭站在墻角。
張曼在他面前停留了兩秒，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
奶奶走過來，只是不停的用粗糙的手撫摸安慰著他。
短暫的陽光明媚後，那片陰影再次卷土重來。
他想，他真的逃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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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才來，還好，因為顧柏令他們是重點班，所以壓軸出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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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我媽突然讓我給她送東西。”宋雙解釋道。
“能趕上就行，尹澤給我們搶了兩個前排位置。”徐玥玥也了解宋雙，拉著宋雙的手走進了體育館。
體育館人很多，比賽正在火熱進行中。一進籃球場，眼尖的尹澤就站起來招呼她們。
兩人貓著腰，小心翼翼的穿過人群。
九班的比賽早就結束了，尹澤穿上了外套，收起了占著兩個座位的衣服。
“你兩個怎麽才來，好多人問我這裏有人沒，還是我大氣一直給你們占著。”尹澤說著一邊說著還不停使眼色。
徐玥玥心領神會，從袋子裏拿出一瓶水：“那就辛苦尹大帥哥了。”
“哼，這還差不多。”尹澤滿意了，拿了水美滋滋地坐在一邊。
“等這個兩個班打完，就到重點班了。”尹澤都提前踩好了點。
“重點班就是不一樣，壓軸出場。”徐玥玥感慨。
很快，這一場打完後，大喇叭開始播放：“高一一班代表隊你說的都對隊和高一二班我說的對都對隊比賽現在開始。”
播報員的普通話像是燙嘴一樣，引起大家哈哈大笑。
兩支籃球隊分別入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排山倒海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選擇介紹雙方運動員，高一一班你說的都對隊一號運動員顧柏令，二號運動員陸然，三號………”
身後的尖叫聲更大了，像是能掀翻屋頂。
宋雙好像是有顧柏令追蹤器一樣，一下子鎖定顧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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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有些遠，有些近視的宋雙看不太真切。可身後的女生仿佛長了千裏眼一樣，不停的發出狂熱的尖叫。
三人都捂起耳朵。
“你家大寶貝挺勾人啊。”徐玥玥悠悠道。
“沒事。”
很快，比賽開始了。
她其實不太懂籃球，只是看著靈活籃球在他的手下前後左右不停地拍著，對面好像是專門針對他一樣，兩個人攔著他。
他不停的尋找突圍的機會，突然他加快了步伐，沖過了兩層防線，來到籃下，一個漂亮的起跳轉身投籃，籃球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後，不偏不倚地落在筐內。
“啊啊啊啊啊啊。”觀眾席沸騰起來。
宋雙拿出手機拍照，成功的抓拍到他的起跳。照片上的少年，幹凈清爽。球衣因為起跳而掀起，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肌肉線條。
“別看了，都流口水了。”
這個腰，她直接哈嘶哈嘶。
“哪有？”她死死的盯著照片，不自覺地咽口水。
當她戀戀不舍的把眼睛從照片上挪走後，才發現一班已經落後一分。
“顧柏令加油！”她看著身後瘋狂吶喊的女生，她也不甘示弱。
她的聲音其實在這麽多加油吶喊的聲音中，並不算太高，可是當她喊出去的那一瞬，場上穿著球衣的少年，擡頭望了過來。穿越過那麽多人，他的視線，那樣朝她看過來。
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此時，他耀眼又奪目。
一球落入籃網中。
比賽進入白熱化。
關鍵的一球。全場都安靜下來，宋雙也緊張的看著。
顧柏令雙手把球高高舉起，向上一躍，把球準確無誤地投進了籃筐。
比賽結束。
周圍歡呼聲雷動，唯有她安靜地看著他，望著場上的少年隨手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汗，沖她勾起嘴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掀起一波尖叫。
身後的女生激動的不行：“顧柏令在看我！”
此刻，她的眼睛像是電視劇的特寫一樣，周圍的人都是虛化的，唯獨他，那樣挺拔而又清晰。
人太多了，尹澤提議去後臺找他們，宋雙和徐玥玥提前退場了。
她沒看到被夥伴們高高舉起的顧柏令，看到她座位空了的落寞表情。
“怎麽贏了也不高興？”陸然一把摟住好兄弟，看著心不在焉的。
“沒事。”
陸然也沒疑心，就隨他去了。
“嗨。”
顧柏令趁現場一片混亂前退了場。他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走路，突然被嚇了一跳。
眼前的女孩穿著穿著黑色毛衣，襯的皮膚白的發光，笑容明媚的看著他。
“恭喜你啊。”她一邊走一邊跟著，高馬尾一晃一晃。
“謝謝。”他輕挑眉。
“沒人給你送水嗎？”宋雙圍著他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他的水杯。
他好像琢磨透她的心思，不冷不淡的輕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宋雙趕緊殷勤的把手中的水遞給他，“喝我的，超甜！”她開始胡扯八道。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極其配合她的擰開水瓶，仰頭開始喝水，喉結滑動著。
宋雙眼尖的看著水珠從有些發紅的脖頸滾落到胸膛。
她也有些渴。她悄悄地咽了口水。
“你也想喝水？”他敏銳的看到她的小動作。
“有點…”她趕緊低下頭，聲音悶悶的。
“跟我走。”
宋雙跟著他來到了休息室門口。
“等我一下。”
她有些摸不透他是要幹什麽。
不一會，她就看到了尹澤從休息室裏出來。手裏拿著一瓶蜂蜜柚子茶。
“我表哥讓我給你的，他讓你等他一會。”
宋雙眼前一亮。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當我嫂子？”尹澤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有情況。
“你!咳咳咳……”被這個答案震驚到，急得一口氣沒上來，堵在嗓子眼兒，憋出一串咳嗽。
她趕緊擰開飲料，喝了一大口。
“不，我是想當你爸。”宋雙絕不認輸。
“切。”尹澤懶得搭理她。
徐玥玥走了過來，和尹澤鬥完嘴後把宋雙拉到一邊。
“怎麽樣，水送出去沒？”
“那當然，我可是宋雙。不過，他說沒有人送她水呢，讓我撿了個大漏。”她洋洋得意的說。
徐玥玥楞了一會，然後露出一副懂了的樣子，她拍了宋雙的肩膀：“你就放心大膽的追吧。”說完後又補了一句口號，“又又勇敢追，玥玥永相隨。”
宋雙嘴角抽了抽：“好土，但是我好喜歡啊啊啊！”
顧柏令怎麽可能沒有人送水呢，他是在等笨蛋的水啊。
徐玥玥看著一旁傻笑的宋雙，一臉恨鐵不成鋼。
宋雙和徐玥玥打鬧了一會，邊聽道身後有人叫她。徐玥玥識趣的先走一步。
顧柏令穿上黑色的外套，顯得他身影更加修長，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裏還拿著那瓶水。
她在內心化成了土撥鼠尖叫。
“回家吧。”
“啊？”
他側著頭，避開疑惑的目光，不自然的伸手摸著耳垂：“你爸爸讓我好好照顧你。”
“好啊！”她快聲回答，生怕他下一秒會反悔一樣，激動的聲音有些發抖。
這一波助攻，她太喜歡了。
他眼角抽了抽，表情不太自然。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校門，上了公交車。期間，宋雙無數次回頭看，好像擔心他時刻會逃跑一樣。
“為了獎勵你今天比賽勝利，我準備給你一個驚喜！”她把一直放在手中的袋子遞給顧柏令。
“不用。”他揚了下眉，手不自覺的摸耳垂。
“真的不用嗎？我說是你的校服。”她一臉壞笑，似乎早就預料到會被拒絕。
他被笑的有些發慌，趕緊伸手接過袋子。
“我還是很認真的想說一句，謝謝你。”她的表情突然認真起來，眼睛亮閃閃的，滿是誠懇
“沒事。”
他實在是猜不透她想幹什麽，手開始不自覺地找東西緩解這種奇怪的氛圍。
他掏到一個小盒子。
“謝謝你的水。”
宋雙也不和他客氣，直接伸手拿了過來。
是實驗高中校徽樣子的紀念胸針。她記得尹澤之前說過，這個胸針之後籃球隊勝利了才有。
“真的送我嗎？”她癡迷的看著亮閃閃的胸針，在昏暗的公交上異常的光亮。
“嗯。”
嘿嘿嘿，雙手把玩著小胸針不停的傻笑。
顧柏令扭頭看著不停傻笑的宋雙，也被她的笑容感染。
“你笑了！”宋雙看著反光的車玻璃說。
“沒有。”
等宋雙扭過頭，看著他還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只是耳根有些發紅。
胡說，明明都看到他的梨渦了。
算了，誰讓他是她大寶貝了。
公交車到站後，宋雙牽著二又笑瞇瞇的和他道別，隨後一蹦一跳的跑回樓上。
他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了淺淺的梨渦。
回到小區，看著房間暖黃的燈光，他感到一陣親切。
奶奶估計做好飯等他了吧。
他打開門，走到玄關想換鞋，他發現多了一雙女士皮鞋。他瞪大眼睛朝屋裏看，裏面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來來。”女人的聲音很溫柔。
他站在黑暗的玄關裏，沒有動，沒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奶奶聞聲趕來，打開了玄關的燈。
他低垂著頭，斂下寂沈的眼眸，努力的張開嘴，只能堪堪的發出單音節的聲音。
“媽這次就是路過看你，上次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嗯。”
客廳和玄關氣氛割裂，像是有看不見的溝壑橫在中間。
他看見了，不想回。
張曼想上前走近一步，他的反應很大，後背直挺挺的撞到防盜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看看媽媽好嗎？”
他低著頭，沈默不語，手早就放在背後的門把手上。
兩人就這麽無聲的僵持著。
她如果再往前一步，他就立馬開門跑出去。
張曼嘆氣，向顧柏令奶奶道別：“媽，我先走了。”
他打開門把手，推開防盜門，低著頭站在墻角。
張曼在他面前停留了兩秒，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
奶奶走過來，只是不停的用粗糙的手撫摸安慰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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