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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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餘悲打了個車趕往“小滋味”餐館，這家私房菜館是李銳跟一幫朋友經常聚會的地方。
之前他帶餘悲和葉嵐來過兩次，那時他們兩情繾綣感情正洽，恨不得好成一個人，讓餘悲誤以為這就是他感情的終點。
餘悲交錢下車，站在包廂門口還禮貌的敲了門，奈何裏面聲音太大，無人回應，她只好使勁推開了包廂的門。
這麽猛不丁進來一個人，一幫喝酒談天的大老爺們突然停了下來。
餘悲並沒有看見葉嵐。
李銳頹喪的叼了根煙，瞇著眼沖她擺了擺手。餘悲坐到酒桌上，一水的男人齊刷刷向她行註目禮。
李銳在她頭頂胡亂抓了抓：“這我妹子，餘悲。”
男人們被酒精轟的有點燥熱，更何況又來了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漂亮妹子，李銳的大學同學高琛胡唚道：“喲，怪不得狗銳跟防狼似的防著咱們，這下可終於見著咱妹妹的面兒了，好看，真好看。”
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個100毫升的分酒器湊到餘悲身邊，倒一杯酒，舉到她面前，垂涎三尺的望著她說：“妹妹，來吧，哥敬你個酒。”
餘悲在家裏清靜慣了，上學的時候從沒離開過張麗娟的視線。上了大學雖然得住校，但晚上十點是條杠，要麽進門要麽打殘，軟柿子一樣的餘悲小時候鬥爭不過她媽，大了之後對任何燈紅酒綠的地方都興致缺缺，所以到現在也沒怎麽牛鬼蛇神過。
高琛把酒杯遞到她嘴邊，拿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道：“我先幹了。”
那精致小杯裏裝著的高濃度白酒沖得人頭昏，餘悲有點內疚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高琛也是喝多了，分寸感全無，紅著臉醉醺醺的說：“妹子，這就是你不對了，瞧不起我是不是？喝！”
李銳接過他手裏的酒，仰頭幹了。自己又倒了一杯，也幹了。道：“滿意了嗎？你為難個小姑娘幹什麽？！”
高琛面上訕訕的，陰陽怪氣的說：“你就會在女人面前逞能。”
李銳擡眼，眼神裏帶著十足的警告，半晌才說：“喝多了吧？”
其他人咂摸出火藥味兒，他們勸著高琛把他拉回到原位。
餘悲看今天這場子純粹是個朋友局，也不明白怎麽就成了火葬場，只是小聲問她表哥：“葉嵐姐沒事吧？”
李銳吸口煙側頭噴到一邊兒，語氣裏帶著點煩躁：“沒事，找人給送回去了。她聯系你的？”
“嗯。”
“那也沒用。”他的臉色看起來非常陰沈，大抵一段感情走到最後，都要傷筋動骨。“大人的事你管不了，這兒也不是你呆的地方，回去吧。”
“好。”
餘悲跟席上的諸位男士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了，其他人礙著李銳的面子，也沒怎麽為難她。只有喝醉酒的高琛踉踉蹌蹌的跟在她後面，不依不饒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妹妹，怎麽剛來就走呢？最起碼也該敬杯酒才算全了禮數。”
李銳懶得理他，單手摟著餘悲的肩膀把她往門口送。
餘悲往外推門，外面的人往裏拉，兩下裏錯著勁兒，她腳下沒站穩，猛地撲進一個人懷裏。
那人的懷抱溫熱幹凈，還帶著點淡淡的煙草氣息。
“對不起。”餘悲趕忙站穩，擡頭看，眼前的男人風清月白、朗致無雙，只是那雙深沈內斂的眼睛淬進了歲月的風霜，越發得端重穩妥起來。
時隔四年，謝堯臣回來了。
餘悲別開眼，心都開始疼了。
就這麽一楞神的功夫，高琛推開李銳，猛地拽住餘悲的胳膊，指著她的鼻子粗聲罵道：“你他媽的走什麽走？跟你說話呢，瞧不起人是不是？”
眼前的女孩被他罵懵了。
李銳急了，推了他一把道：“草，你個傻叉，你什麽毛病？”
“就瞅你們家人不順眼的毛病！你他媽的狂什麽？老子碰你妹妹一下怎麽了？你他媽還玩了人家葉嵐四年呢。說分就分，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滾尼瑪蛋，你要喜歡葉嵐自己跟她說去！不敢說就活該認慫！”
高琛渾身上下酒氣熏天，他冷笑著跟李銳說話，一雙怨毒的眼睛卻盯著餘悲笑：“哪天你妹妹讓人家白睡了四年，但願你還能這麽理直氣壯！”
謝堯臣大聲喝道：“高琛，你嘴巴裏放幹凈一點！”
他攔下了怒不可遏的李銳，阻止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場纏鬥。
飯肯定是吃不下去了，桌上兩個跟高琛要好的朋友一邊一個駕著他走了，其他人緊跟著也都散了。
李銳癱坐在椅子上，自己拿了根煙夾在上下唇之間，他也不點，一說話那煙還跟著起伏：“兄弟對不住，剛回來就讓你看熱鬧了。”
謝堯臣並未放在心上。
餘悲看他表哥消沈的樣子，心想他打小就這樣，甭管心裏多難受面子卻不能丟，耍狠逞能一把好手。“你沒事吧？”
“傻妹妹，該問這話的人是我。”
李銳瞇著眼睛瞥一下她身上穿的男人外套，拉著那過長的袖子道：“怎麽穿成這樣？衣服是哪個野男人的？”
“葉隨的。”
“嗨，我當是誰，”李銳臉上的表情帶著嘲弄：“他還沒跟你告白呢。”
謝堯臣也在打量她。
餘悲刻意不去看他，紅著臉輕聲道：“別讓我這麽尷尬行不行？人家不說，我總不能去逼他。”
“喲呵，他還擺起譜來了。從高三到大四，這小子也忒面了。”
這時手機的來電適時緩解了餘悲的尷尬，她接起來，是剛才預約的出租車到了。“我得走了，拜拜。”
看李銳要起身，她連忙伸著手拒絕道：“不用送，真的！”
謝堯臣含笑望著她慌張逃走的背影，有些納悶的問李銳：“她怎麽連句話都不跟我說就走了？就跟不認識似的。”
李銳沒過腦子的接了一句。“誰知道你怎麽惹著她了。”
晚上回學校，餘悲買了一瓶白酒去隔壁寢室找翠翠。
翠翠面朝裏躺在上鋪，安靜的仿佛睡著了。
跟翠翠同一個寢室的人叫蕭鳳，見餘悲來了，知道她跟翠翠要好，便拿著食指在兩只眼睛下虛劃了兩道，搖著頭把她拉了出去。
“剛才她男朋友打電話來求和，翠翠把他罵了一頓，哭的那叫一個慘，倆人明天約著吃散夥飯呢。要擱我這兒，別說見面吃飯了，我能下館子點份夫妻肺片讓人給他送過去，不信惡心不死他！”
餘悲被她逗笑，蕭鳳看著她提在塑料袋裏的東西，詫異問：“你幹嘛？買瓶白酒自娛自樂？”
餘悲不好意思的說：“我想試試。”
“總得有個原因吧？”
“久別重逢算不算？”
蕭鳳哈哈大道：“但願你天賦異稟，千杯不醉。”
餘悲點頭應和。
蕭鳳又問：“你是不是被安城時報錄取了？我也是。以後多關照啊。”
“也麻煩你多關照。”
說完就回了自己屋，跟她同寢室關系最好的朋友叫管玲，見餘悲進門，拿了兩套正裝給她看：“餘悲，你幫我參謀一下，穿哪件合適？”
“又有活動了？”餘悲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指著她左手的那件道：“先試這件看看。”
“好。”管玲去洗手間換衣服，道：“周天下午有個活動，學校各級領導和媒體記者都過來，讓我去講解呢。聽說是咱們商學院聘用了一位美國名校的教授，這個William教授研究成果一大堆，在全世界金融圈兒都超牛的。”
餘悲嗯了一聲，管玲換好衣服出來，擡著雙臂轉個圈問：“怎麽樣？”
“不太好。還是換另一套看看吧。”
“我也覺得。哦，對了，你知道謝堯臣學長嗎？William教授的得意門生，這次就是他把人給請過來的。”
餘悲楞了一下，原來他是為了這事回來的。她問：“他也會來咱們學校嗎？”
“當然啊，要不我為一外國老頭兒打扮個什麽勁兒呢？”管玲興奮的聲音還在繼續，“你說怎麽會有男人又有才華又長成這樣，我要死了！上天還是不公平，咱們就是女媧娘娘拿繩子蘸著泥巴隨便甩出來的，到了人謝堯臣這兒，她就非得親自動手精雕細琢一點一點捏出來才行。”
餘悲忍俊不禁：“那你好好表現，別給咱們這樣的人丟臉。”
“我再表現也壓不過倪之影去，聽說她家裏有個親戚是電影學院的教授，找的那化妝師都是給一線女明星化妝的。”
餘悲覺得，但凡有點姿色的男人再有點本事，招來的狂蜂浪蝶比同等條件的女性更要命。
管玲換好了另一套職業裝，單手一揮，把前面的頭發甩到肩後，走到餘悲跟前挺起胸脯瞇著眼壞笑：“不過，她找再大牌的化妝師也沒用，我胸比她大。”
“……瘋了。”
“古代的女孩追起男人來可比咱們瘋多了。咱們再瘋，能瘋過那些活活把魏晉第一美男看死的女中豪傑們？”
餘悲心想，但願謝堯臣別步了衛玠的後塵。
管玲撒嬌道：“你陪我去嘛，好不好，餘悲？”
“我心裏是很想去的，可惜周天下午有事，提前約好了的。”
“你這個女菩薩，真是六根清凈，不近男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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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悲打了個車趕往“小滋味”餐館，這家私房菜館是李銳跟一幫朋友經常聚會的地方。
之前他帶餘悲和葉嵐來過兩次，那時他們兩情繾綣感情正洽，恨不得好成一個人，讓餘悲誤以為這就是他感情的終點。
餘悲交錢下車，站在包廂門口還禮貌的敲了門，奈何裏面聲音太大，無人回應，她只好使勁推開了包廂的門。
這麽猛不丁進來一個人，一幫喝酒談天的大老爺們突然停了下來。
餘悲並沒有看見葉嵐。
李銳頹喪的叼了根煙，瞇著眼沖她擺了擺手。餘悲坐到酒桌上，一水的男人齊刷刷向她行註目禮。
李銳在她頭頂胡亂抓了抓：“這我妹子，餘悲。”
男人們被酒精轟的有點燥熱，更何況又來了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漂亮妹子，李銳的大學同學高琛胡唚道：“喲，怪不得狗銳跟防狼似的防著咱們，這下可終於見著咱妹妹的面兒了，好看，真好看。”
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個100毫升的分酒器湊到餘悲身邊，倒一杯酒，舉到她面前，垂涎三尺的望著她說：“妹妹，來吧，哥敬你個酒。”
餘悲在家裏清靜慣了，上學的時候從沒離開過張麗娟的視線。上了大學雖然得住校，但晚上十點是條杠，要麽進門要麽打殘，軟柿子一樣的餘悲小時候鬥爭不過她媽，大了之後對任何燈紅酒綠的地方都興致缺缺，所以到現在也沒怎麽牛鬼蛇神過。
高琛把酒杯遞到她嘴邊，拿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道：“我先幹了。”
那精致小杯裏裝著的高濃度白酒沖得人頭昏，餘悲有點內疚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高琛也是喝多了，分寸感全無，紅著臉醉醺醺的說：“妹子，這就是你不對了，瞧不起我是不是？喝！”
李銳接過他手裏的酒，仰頭幹了。自己又倒了一杯，也幹了。道：“滿意了嗎？你為難個小姑娘幹什麽？！”
高琛面上訕訕的，陰陽怪氣的說：“你就會在女人面前逞能。”
李銳擡眼，眼神裏帶著十足的警告，半晌才說：“喝多了吧？”
其他人咂摸出火藥味兒，他們勸著高琛把他拉回到原位。
餘悲看今天這場子純粹是個朋友局，也不明白怎麽就成了火葬場，只是小聲問她表哥：“葉嵐姐沒事吧？”
李銳吸口煙側頭噴到一邊兒，語氣裏帶著點煩躁：“沒事，找人給送回去了。她聯系你的？”
“嗯。”
“那也沒用。”他的臉色看起來非常陰沈，大抵一段感情走到最後，都要傷筋動骨。“大人的事你管不了，這兒也不是你呆的地方，回去吧。”
“好。”
餘悲跟席上的諸位男士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了，其他人礙著李銳的面子，也沒怎麽為難她。只有喝醉酒的高琛踉踉蹌蹌的跟在她後面，不依不饒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妹妹，怎麽剛來就走呢？最起碼也該敬杯酒才算全了禮數。”
李銳懶得理他，單手摟著餘悲的肩膀把她往門口送。
餘悲往外推門，外面的人往裏拉，兩下裏錯著勁兒，她腳下沒站穩，猛地撲進一個人懷裏。
那人的懷抱溫熱幹凈，還帶著點淡淡的煙草氣息。
“對不起。”餘悲趕忙站穩，擡頭看，眼前的男人風清月白、朗致無雙，只是那雙深沈內斂的眼睛淬進了歲月的風霜，越發得端重穩妥起來。
時隔四年，謝堯臣回來了。
餘悲別開眼，心都開始疼了。
就這麽一楞神的功夫，高琛推開李銳，猛地拽住餘悲的胳膊，指著她的鼻子粗聲罵道：“你他媽的走什麽走？跟你說話呢，瞧不起人是不是？”
眼前的女孩被他罵懵了。
李銳急了，推了他一把道：“草，你個傻叉，你什麽毛病？”
“就瞅你們家人不順眼的毛病！你他媽的狂什麽？老子碰你妹妹一下怎麽了？你他媽還玩了人家葉嵐四年呢。說分就分，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滾尼瑪蛋，你要喜歡葉嵐自己跟她說去！不敢說就活該認慫！”
高琛渾身上下酒氣熏天，他冷笑著跟李銳說話，一雙怨毒的眼睛卻盯著餘悲笑：“哪天你妹妹讓人家白睡了四年，但願你還能這麽理直氣壯！”
謝堯臣大聲喝道：“高琛，你嘴巴裏放幹凈一點！”
他攔下了怒不可遏的李銳，阻止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場纏鬥。
飯肯定是吃不下去了，桌上兩個跟高琛要好的朋友一邊一個駕著他走了，其他人緊跟著也都散了。
李銳癱坐在椅子上，自己拿了根煙夾在上下唇之間，他也不點，一說話那煙還跟著起伏：“兄弟對不住，剛回來就讓你看熱鬧了。”
謝堯臣並未放在心上。
餘悲看他表哥消沈的樣子，心想他打小就這樣，甭管心裏多難受面子卻不能丟，耍狠逞能一把好手。“你沒事吧？”
“傻妹妹，該問這話的人是我。”
李銳瞇著眼睛瞥一下她身上穿的男人外套，拉著那過長的袖子道：“怎麽穿成這樣？衣服是哪個野男人的？”
“葉隨的。”
“嗨，我當是誰，”李銳臉上的表情帶著嘲弄：“他還沒跟你告白呢。”
謝堯臣也在打量她。
餘悲刻意不去看他，紅著臉輕聲道：“別讓我這麽尷尬行不行？人家不說，我總不能去逼他。”
“喲呵，他還擺起譜來了。從高三到大四，這小子也忒面了。”
這時手機的來電適時緩解了餘悲的尷尬，她接起來，是剛才預約的出租車到了。“我得走了，拜拜。”
看李銳要起身，她連忙伸著手拒絕道：“不用送，真的！”
謝堯臣含笑望著她慌張逃走的背影，有些納悶的問李銳：“她怎麽連句話都不跟我說就走了？就跟不認識似的。”
李銳沒過腦子的接了一句。“誰知道你怎麽惹著她了。”
晚上回學校，餘悲買了一瓶白酒去隔壁寢室找翠翠。
翠翠面朝裏躺在上鋪，安靜的仿佛睡著了。
跟翠翠同一個寢室的人叫蕭鳳，見餘悲來了，知道她跟翠翠要好，便拿著食指在兩只眼睛下虛劃了兩道，搖著頭把她拉了出去。
“剛才她男朋友打電話來求和，翠翠把他罵了一頓，哭的那叫一個慘，倆人明天約著吃散夥飯呢。要擱我這兒，別說見面吃飯了，我能下館子點份夫妻肺片讓人給他送過去，不信惡心不死他！”
餘悲被她逗笑，蕭鳳看著她提在塑料袋裏的東西，詫異問：“你幹嘛？買瓶白酒自娛自樂？”
餘悲不好意思的說：“我想試試。”
“總得有個原因吧？”
“久別重逢算不算？”
蕭鳳哈哈大道：“但願你天賦異稟，千杯不醉。”
餘悲點頭應和。
蕭鳳又問：“你是不是被安城時報錄取了？我也是。以後多關照啊。”
“也麻煩你多關照。”
說完就回了自己屋，跟她同寢室關系最好的朋友叫管玲，見餘悲進門，拿了兩套正裝給她看：“餘悲，你幫我參謀一下，穿哪件合適？”
“又有活動了？”餘悲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指著她左手的那件道：“先試這件看看。”
“好。”管玲去洗手間換衣服，道：“周天下午有個活動，學校各級領導和媒體記者都過來，讓我去講解呢。聽說是咱們商學院聘用了一位美國名校的教授，這個William教授研究成果一大堆，在全世界金融圈兒都超牛的。”
餘悲嗯了一聲，管玲換好衣服出來，擡著雙臂轉個圈問：“怎麽樣？”
“不太好。還是換另一套看看吧。”
“我也覺得。哦，對了，你知道謝堯臣學長嗎？William教授的得意門生，這次就是他把人給請過來的。”
餘悲楞了一下，原來他是為了這事回來的。她問：“他也會來咱們學校嗎？”
“當然啊，要不我為一外國老頭兒打扮個什麽勁兒呢？”管玲興奮的聲音還在繼續，“你說怎麽會有男人又有才華又長成這樣，我要死了！上天還是不公平，咱們就是女媧娘娘拿繩子蘸著泥巴隨便甩出來的，到了人謝堯臣這兒，她就非得親自動手精雕細琢一點一點捏出來才行。”
餘悲忍俊不禁：“那你好好表現，別給咱們這樣的人丟臉。”
“我再表現也壓不過倪之影去，聽說她家裏有個親戚是電影學院的教授，找的那化妝師都是給一線女明星化妝的。”
餘悲覺得，但凡有點姿色的男人再有點本事，招來的狂蜂浪蝶比同等條件的女性更要命。
管玲換好了另一套職業裝，單手一揮，把前面的頭發甩到肩後，走到餘悲跟前挺起胸脯瞇著眼壞笑：“不過，她找再大牌的化妝師也沒用，我胸比她大。”
“……瘋了。”
“古代的女孩追起男人來可比咱們瘋多了。咱們再瘋，能瘋過那些活活把魏晉第一美男看死的女中豪傑們？”
餘悲心想，但願謝堯臣別步了衛玠的後塵。
管玲撒嬌道：“你陪我去嘛，好不好，餘悲？”
“我心裏是很想去的，可惜周天下午有事，提前約好了的。”
“你這個女菩薩，真是六根清凈，不近男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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