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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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什麽？！”
“學生？！”
聽到孔思說自己男朋友還是學生，虞姝蕓跟方尋直接炸了。
“大學生！大學生！成年人！”孔思忙急聲解釋。
聽到這句話旁邊兩個人松口氣。
“嚇我一跳。”虞姝蕓靠回沙發上。
方尋驚魂方定地拍拍胸口。
“你們倆這什麽反應，我像是那種人嗎？再說，染指未成人那是犯法的好不好？”孔思一臉無語。
“主要是太久沒有聽到‘學生’這兩個字了，條件反射條件反射。”方尋順毛。
“那你們倆是怎麽認識的啊？”虞姝蕓抱著抱枕，滿臉好奇地八卦。
說起易俊，孔思表情嬌羞又甜蜜：“就之前去一個畫展上，認識的。”
“他學畫畫的？”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孔思這麽說，方尋下意識脫口而出。
孔思一怔，微微驚訝：“你怎麽知道？我跟你們說過嗎？我好像沒有說過吧？”
“你不是剛說你們是在畫展上認識的嗎？”虞姝蕓接話。
孔思又一怔，自己被自己逗笑：“是哈。”
又說：“不過去畫展的人也不一定是學畫畫的人啊。”
看向方尋：“可以啊，難道這就是寫小說的人的洞察力嗎？”
“一般一般吧。”方尋擺擺手，“那你準備把人帶來給我們看看，我幫你好好觀察觀察？”
孔思笑著靠在沙發上：“再過段時間吧。”
“還過段時間？你這都談了多久了？”虞姝蕓坐起來。
“那我不得讓人做點心理準備啊，萬一到時候被你們嚇跑了怎麽辦？”
“我們又不是什麽妖怪。”
孔思沒松口，把懷裏的抱枕扔到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去拿自己的包：“行了，差不多了，姐姐我要回去了。明天上班，還要回去洗頭洗澡。”
“阿尋是明天走是吧？”
“嗯。”方尋跟著站起來，“我跟你一起下去，去便利店買點吃的帶上高鐵。”
“那我也一起吧。”虞姝蕓也扔了抱枕。
電梯到，三個人走進電梯，中途進來一個騎著小車車的小女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電梯裏的三個人往邊上讓讓。
“你的車好酷啊。”方尋看著那輛線條硬朗的車車說。
小女孩擡頭，兩個葡萄一樣，幹凈漂亮的眼睛看了方尋一眼，沒接話。
孔思手一擡，搭上方尋的肩膀，對小女孩說：“別搭理她，這就是怪姐姐。”
話剛說完，電梯到一樓。
小女孩先出去，方尋她們三個人走在後來。
“我哪裏怪了？”對於剛剛孔思的話，方尋表示抗議。
“人家都不認識你，你突然跟人搭話，你還不怪？”
“我這難道不叫親切嗎？”
“姝姝，你說。”
三個人一路說笑著到馬路邊。看到出租車放緩車速準備靠邊停，孔思轉身給了方尋一個熊抱。
方尋拍拍她的背。
旁邊車已經停好，孔思松手：“那我走了。”
說著人上前去拉車門。
虞姝蕓在一旁：“光抱阿尋不抱我嗎？”
孔思一連串飛吻扔過來：“等著，過兩天我就過來讓你抱個夠！”
“路上小心。”
“到家發條消息。”
車門關上之前，方尋跟虞姝蕓一人一句。
“知道了。”
送走孔思，方尋跟虞姝蕓往便利店走。買完東西回去，一進小區就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像是鹵的牛肉。鹵料鹵肉香而不膩，隱隱約約透著一絲絲紅辣椒的辛辣味道，像鉤子一樣勾得人肚子裏饞蟲大動。
“好香啊。”方尋都忍不住咽口水。
虞姝蕓直點頭：“要是我哥在這兒就好了。”
她這麽一說，方尋想起來虞鴻是廚師。
“他會做這個嗎？”
虞姝蕓搖搖頭：“不過上次也是有人做好吃的，香味飄到家裏來，他剛好在，第二天就去菜市場買了材料給我做了一頓。”
方尋驚訝：“就聞個味道就能做出來？”
“這也太厲害了吧。”
“畢竟做了這麽多年，天天看那些調料食材的時間比看自己的時間都多得多。”
虞姝蕓隨口一說，方尋卻突然定住。
虞姝蕓回頭看她：“怎麽了？”
路燈下，方尋眼睛格外亮。
“……姝姝，我好像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她好像知道，為什麽放飛自我的小說會比精心準備的成績要好了！
不是因為她適合無綱寫作，不是天降好運，也不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
這麽簡單的道理，她竟然想了這麽久都沒有想明白！
虞姝蕓看著方尋一會兒難以置信捂臉，一會兒激動不已雙手握拳，覺得有點好笑又好奇：“你知道什麽了？”
剛問完，就被方尋猛地抱住：“姝姝！我真的愛死你了！”
終於找到原因，方尋晚上興奮得睡不著，趴在客廳茶幾上，精神振奮地寫自己的寫作筆記。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方尋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總結出來的那些經驗心得分享給夏日。
等她坐上高鐵之後，夏日才回覆。
夏日：【生生，我覺得我有點撐不下去了。】
看到這句話，方尋一怔，趕緊打字：【怎麽了？】
夏日：【就是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夏日：【我覺得我已經夠努力了，但是真的一點收獲都沒有。】
夏日：【拼盡全力寫的還沒有以前隨便寫寫成績好。】
夏日：【別人哪怕隔一個月更新一次都還有好多讀者，我一天更三次都還是沒有人看，我感覺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適合寫小說啊？】
看完夏日發過來的一連串消息，方尋沒有立馬回覆。
這樣的心情，不是一句“你其實很棒”，或者再堅持堅持，再或者狠狠貶低一頓其他人就可以安慰得了的。
方尋捋了捋思緒，才回：【小夏，要不你再寫一篇吧，雙開。】
夏日：【我感覺雙開也沒有用。】
方尋：【你現在寫的這篇小說是你自己喜歡的，既然你喜歡，就堅持寫完。畢竟你這篇小說還沒有上過榜單，曝光量很有限。好好完結，爭取上收藏夾，讓更多人看到。】
方尋：【你手速在這兒，雙開應該問題不大。雙開的小說就可以挑一個讀者喜歡的熱題材。】
夏日：【可是我根本不會寫熱題材。】
方尋：【沒關系。】
方尋：【我曾經有段時間，覺得那些成績好的小說也就那樣，心裏不平衡覺得懷才不遇的時候，就開過一篇自以為的熱題材小說。結果好好一個熱題材被我硬生生寫成了冷題材。】
方尋：【寫熱題材有好有壞，如果成績不如預期會很打擊信心，還有可能寫著寫著，發現熱題材不熱了。】
方尋：【不過好處就是，不管寫成什麽樣，這就像是拆裝機器的過程。先拆開，再重裝回去。如果按照自己想法重裝，但還不了原，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有地方沒裝對，找出問題，再慢慢一點點攻克。】
方尋：【我當時光看到壞處了，但是我現在回頭看，真的，寫過的每一個字都不會白費的。】
過了好一會兒夏日才回覆她。
夏日：【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太急躁了。你堅持了那麽久，我這一篇小說都還沒有寫完，就開始說這些自暴自棄的話。】
方尋：【成績起不來焦慮是很正常的。】
夏日：【是的。就是感覺付出跟得到完全不成正比。】
方尋：【不是有個詞叫‘厚積薄發’嘛。】
方尋：【而且你手速快，就算經驗一本一本積累，你積累的速度也會很快。】
夏日：【這麽一說，忽然感覺心情平覆好多了。】
夏日：【生生，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榜樣！我要努力向你靠近！】
方尋：【嗯！一起加油！】
休息了這麽多天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回家之後，方尋就開始給自己做輸入。夏日也要準備新小說，兩個人就經常一起看東西，看完再討論。
某天，夏日發給她一個吃瓜貼。
夏日：【生生，你喜歡的一個作者好像被抄襲了。】
網絡小說裏，抄襲就沒有停止過。而這一次是第一次方尋很喜歡的作者被牽扯其中。
疑似被抄襲的小說是她很喜歡的一個國外作者的作品。
這篇小說算是早期作品，各方面的評價都覺得比起這個作者後面作品都稍微遜色。但是這篇小說是她的所有作品裏，方尋最喜歡的一篇，她看過好幾遍，好多臺詞都能背出來。
涉嫌抄襲的作者方尋只眼熟筆名，隱約記得有段時間經常看到有人推薦她的小說。
顯然，涉嫌抄襲的作者比她想象中更有知名度，帖子裏很快湧進來很多人，各方言論不一。
方尋最關心的則是發帖人準備的調色盤。
抄襲對於創作者來說是非常非常嚴厲的指控，甚至會是一生的汙點，所以指控抄襲必須是要有事實依據。沒有事實依據，張口就說某某作者抄襲，是極其惡劣的行徑。
而調色盤是在指控抄襲時常用的工具。調色盤的制作就是將疑似抄襲作品與疑似被抄襲作品放在一起進行一系列情節的對比，用事實來證明抄襲指控的合理性。
自己很喜歡的小說牽扯其中，方尋看調色盤看得很認真，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抄襲事實難成立，還是因為不會做調色盤，幾張對比圖基本都是用很粗糙的概括性語言在做對比。
而抄襲不能用這種高度概括性的語言去判定。
比如兩篇小說裏的女主人公都身份尊貴，高官夫人。男主人公都相貌出眾，風流倜儻。兩個故事裏的男女主人公都陷入不論戀情，最後都不得善果。這樣乍一看，女主人公人設，男主人公人設，感情線，故事線都有重合。但是《安娜·卡列尼娜》就是《安娜·卡列尼娜》，《紅與黑》就是《紅與黑》。
調色盤看不出來，方尋找到了被指抄襲的作者的原著小說。
回到作品本身，抄沒抄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作品是不會撒謊的。
方尋抱著求證的心態從第一章看起，然而越往下看眉頭就皺得越緊。
這篇小說，看上一個情節，她就能很輕松說出下一個情節，甚至視角轉場都格外熟悉。
這幾乎就是把別人的作品拿來用自己的話重新描述了一遍，而作品歸類赫然填的是“原創”。
而她的感覺很快得到了證實。
被指抄襲的作者發了聲明，長長一段，上來直接承認自己看過原作，但是因為原作有幾個情節自己不太滿意，覺得很遺憾，所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改了這些情節重寫了這個故事。
——“……根據我國著作權法，文學作品抄襲構成條件是要表達相同，也就是要有完全相同的句子達到一定比例。你們可以隨便查重，如果構成抄襲，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去自首！”
方尋看完，腦子裏嗡地一聲。
因為不滿意原作的一些情節，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改一改，然後就是自己的作品了？
不過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想到眼下最要緊的事是重做調色盤。不然這波熱度降下去之後，後面再來一次，很容易以為是炒冷飯，就不會有多少人關註了。而且現在這個調色盤，很容易被倒打一耙說是潑臟水。
然而有人比她更早發現調色盤的問題，等她回那個帖子裏，已經有人組織了重新做盤的小組，人手找齊，留下的群也已經封群拒絕加入了。
“很生氣？”系統的聲音響起。
“我早跟你說過了。”
“這些人做了在你看起來毫無廉恥的事，卻還敢狡辯的原因，是因為她們夠火。不管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總會有人會為她說話。你們人類不就是這樣嗎？只要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就會覺得自己是對的。”
“是非對錯？強/奸犯，甚至犯下死罪的殺人犯，你們人類都會找出理由為他們開脫，一個小小的抄襲又算什麽？”
“但是只要你比她火，只要你夠強，只要你開口，就會有無數人幫你出這口惡氣。”
“你以為成為超級大神只是金錢，地位嗎？不，更重要的是，你可以讓這個世界按照你的想法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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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學生？！”
聽到孔思說自己男朋友還是學生，虞姝蕓跟方尋直接炸了。
“大學生！大學生！成年人！”孔思忙急聲解釋。
聽到這句話旁邊兩個人松口氣。
“嚇我一跳。”虞姝蕓靠回沙發上。
方尋驚魂方定地拍拍胸口。
“你們倆這什麽反應，我像是那種人嗎？再說，染指未成人那是犯法的好不好？”孔思一臉無語。
“主要是太久沒有聽到‘學生’這兩個字了，條件反射條件反射。”方尋順毛。
“那你們倆是怎麽認識的啊？”虞姝蕓抱著抱枕，滿臉好奇地八卦。
說起易俊，孔思表情嬌羞又甜蜜：“就之前去一個畫展上，認識的。”
“他學畫畫的？”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孔思這麽說，方尋下意識脫口而出。
孔思一怔，微微驚訝：“你怎麽知道？我跟你們說過嗎？我好像沒有說過吧？”
“你不是剛說你們是在畫展上認識的嗎？”虞姝蕓接話。
孔思又一怔，自己被自己逗笑：“是哈。”
又說：“不過去畫展的人也不一定是學畫畫的人啊。”
看向方尋：“可以啊，難道這就是寫小說的人的洞察力嗎？”
“一般一般吧。”方尋擺擺手，“那你準備把人帶來給我們看看，我幫你好好觀察觀察？”
孔思笑著靠在沙發上：“再過段時間吧。”
“還過段時間？你這都談了多久了？”虞姝蕓坐起來。
“那我不得讓人做點心理準備啊，萬一到時候被你們嚇跑了怎麽辦？”
“我們又不是什麽妖怪。”
孔思沒松口，把懷裏的抱枕扔到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去拿自己的包：“行了，差不多了，姐姐我要回去了。明天上班，還要回去洗頭洗澡。”
“阿尋是明天走是吧？”
“嗯。”方尋跟著站起來，“我跟你一起下去，去便利店買點吃的帶上高鐵。”
“那我也一起吧。”虞姝蕓也扔了抱枕。
電梯到，三個人走進電梯，中途進來一個騎著小車車的小女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電梯裏的三個人往邊上讓讓。
“你的車好酷啊。”方尋看著那輛線條硬朗的車車說。
小女孩擡頭，兩個葡萄一樣，幹凈漂亮的眼睛看了方尋一眼，沒接話。
孔思手一擡，搭上方尋的肩膀，對小女孩說：“別搭理她，這就是怪姐姐。”
話剛說完，電梯到一樓。
小女孩先出去，方尋她們三個人走在後來。
“我哪裏怪了？”對於剛剛孔思的話，方尋表示抗議。
“人家都不認識你，你突然跟人搭話，你還不怪？”
“我這難道不叫親切嗎？”
“姝姝，你說。”
三個人一路說笑著到馬路邊。看到出租車放緩車速準備靠邊停，孔思轉身給了方尋一個熊抱。
方尋拍拍她的背。
旁邊車已經停好，孔思松手：“那我走了。”
說著人上前去拉車門。
虞姝蕓在一旁：“光抱阿尋不抱我嗎？”
孔思一連串飛吻扔過來：“等著，過兩天我就過來讓你抱個夠！”
“路上小心。”
“到家發條消息。”
車門關上之前，方尋跟虞姝蕓一人一句。
“知道了。”
送走孔思，方尋跟虞姝蕓往便利店走。買完東西回去，一進小區就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像是鹵的牛肉。鹵料鹵肉香而不膩，隱隱約約透著一絲絲紅辣椒的辛辣味道，像鉤子一樣勾得人肚子裏饞蟲大動。
“好香啊。”方尋都忍不住咽口水。
虞姝蕓直點頭：“要是我哥在這兒就好了。”
她這麽一說，方尋想起來虞鴻是廚師。
“他會做這個嗎？”
虞姝蕓搖搖頭：“不過上次也是有人做好吃的，香味飄到家裏來，他剛好在，第二天就去菜市場買了材料給我做了一頓。”
方尋驚訝：“就聞個味道就能做出來？”
“這也太厲害了吧。”
“畢竟做了這麽多年，天天看那些調料食材的時間比看自己的時間都多得多。”
虞姝蕓隨口一說，方尋卻突然定住。
虞姝蕓回頭看她：“怎麽了？”
路燈下，方尋眼睛格外亮。
“……姝姝，我好像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她好像知道，為什麽放飛自我的小說會比精心準備的成績要好了！
不是因為她適合無綱寫作，不是天降好運，也不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
這麽簡單的道理，她竟然想了這麽久都沒有想明白！
虞姝蕓看著方尋一會兒難以置信捂臉，一會兒激動不已雙手握拳，覺得有點好笑又好奇：“你知道什麽了？”
剛問完，就被方尋猛地抱住：“姝姝！我真的愛死你了！”
終於找到原因，方尋晚上興奮得睡不著，趴在客廳茶幾上，精神振奮地寫自己的寫作筆記。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方尋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總結出來的那些經驗心得分享給夏日。
等她坐上高鐵之後，夏日才回覆。
夏日：【生生，我覺得我有點撐不下去了。】
看到這句話，方尋一怔，趕緊打字：【怎麽了？】
夏日：【就是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夏日：【我覺得我已經夠努力了，但是真的一點收獲都沒有。】
夏日：【拼盡全力寫的還沒有以前隨便寫寫成績好。】
夏日：【別人哪怕隔一個月更新一次都還有好多讀者，我一天更三次都還是沒有人看，我感覺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適合寫小說啊？】
看完夏日發過來的一連串消息，方尋沒有立馬回覆。
這樣的心情，不是一句“你其實很棒”，或者再堅持堅持，再或者狠狠貶低一頓其他人就可以安慰得了的。
方尋捋了捋思緒，才回：【小夏，要不你再寫一篇吧，雙開。】
夏日：【我感覺雙開也沒有用。】
方尋：【你現在寫的這篇小說是你自己喜歡的，既然你喜歡，就堅持寫完。畢竟你這篇小說還沒有上過榜單，曝光量很有限。好好完結，爭取上收藏夾，讓更多人看到。】
方尋：【你手速在這兒，雙開應該問題不大。雙開的小說就可以挑一個讀者喜歡的熱題材。】
夏日：【可是我根本不會寫熱題材。】
方尋：【沒關系。】
方尋：【我曾經有段時間，覺得那些成績好的小說也就那樣，心裏不平衡覺得懷才不遇的時候，就開過一篇自以為的熱題材小說。結果好好一個熱題材被我硬生生寫成了冷題材。】
方尋：【寫熱題材有好有壞，如果成績不如預期會很打擊信心，還有可能寫著寫著，發現熱題材不熱了。】
方尋：【不過好處就是，不管寫成什麽樣，這就像是拆裝機器的過程。先拆開，再重裝回去。如果按照自己想法重裝，但還不了原，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有地方沒裝對，找出問題，再慢慢一點點攻克。】
方尋：【我當時光看到壞處了，但是我現在回頭看，真的，寫過的每一個字都不會白費的。】
過了好一會兒夏日才回覆她。
夏日：【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太急躁了。你堅持了那麽久，我這一篇小說都還沒有寫完，就開始說這些自暴自棄的話。】
方尋：【成績起不來焦慮是很正常的。】
夏日：【是的。就是感覺付出跟得到完全不成正比。】
方尋：【不是有個詞叫‘厚積薄發’嘛。】
方尋：【而且你手速快，就算經驗一本一本積累，你積累的速度也會很快。】
夏日：【這麽一說，忽然感覺心情平覆好多了。】
夏日：【生生，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榜樣！我要努力向你靠近！】
方尋：【嗯！一起加油！】
休息了這麽多天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回家之後，方尋就開始給自己做輸入。夏日也要準備新小說，兩個人就經常一起看東西，看完再討論。
某天，夏日發給她一個吃瓜貼。
夏日：【生生，你喜歡的一個作者好像被抄襲了。】
網絡小說裏，抄襲就沒有停止過。而這一次是第一次方尋很喜歡的作者被牽扯其中。
疑似被抄襲的小說是她很喜歡的一個國外作者的作品。
這篇小說算是早期作品，各方面的評價都覺得比起這個作者後面作品都稍微遜色。但是這篇小說是她的所有作品裏，方尋最喜歡的一篇，她看過好幾遍，好多臺詞都能背出來。
涉嫌抄襲的作者方尋只眼熟筆名，隱約記得有段時間經常看到有人推薦她的小說。
顯然，涉嫌抄襲的作者比她想象中更有知名度，帖子裏很快湧進來很多人，各方言論不一。
方尋最關心的則是發帖人準備的調色盤。
抄襲對於創作者來說是非常非常嚴厲的指控，甚至會是一生的汙點，所以指控抄襲必須是要有事實依據。沒有事實依據，張口就說某某作者抄襲，是極其惡劣的行徑。
而調色盤是在指控抄襲時常用的工具。調色盤的制作就是將疑似抄襲作品與疑似被抄襲作品放在一起進行一系列情節的對比，用事實來證明抄襲指控的合理性。
自己很喜歡的小說牽扯其中，方尋看調色盤看得很認真，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抄襲事實難成立，還是因為不會做調色盤，幾張對比圖基本都是用很粗糙的概括性語言在做對比。
而抄襲不能用這種高度概括性的語言去判定。
比如兩篇小說裏的女主人公都身份尊貴，高官夫人。男主人公都相貌出眾，風流倜儻。兩個故事裏的男女主人公都陷入不論戀情，最後都不得善果。這樣乍一看，女主人公人設，男主人公人設，感情線，故事線都有重合。但是《安娜·卡列尼娜》就是《安娜·卡列尼娜》，《紅與黑》就是《紅與黑》。
調色盤看不出來，方尋找到了被指抄襲的作者的原著小說。
回到作品本身，抄沒抄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作品是不會撒謊的。
方尋抱著求證的心態從第一章看起，然而越往下看眉頭就皺得越緊。
這篇小說，看上一個情節，她就能很輕松說出下一個情節，甚至視角轉場都格外熟悉。
這幾乎就是把別人的作品拿來用自己的話重新描述了一遍，而作品歸類赫然填的是“原創”。
而她的感覺很快得到了證實。
被指抄襲的作者發了聲明，長長一段，上來直接承認自己看過原作，但是因為原作有幾個情節自己不太滿意，覺得很遺憾，所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改了這些情節重寫了這個故事。
——“……根據我國著作權法，文學作品抄襲構成條件是要表達相同，也就是要有完全相同的句子達到一定比例。你們可以隨便查重，如果構成抄襲，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去自首！”
方尋看完，腦子裏嗡地一聲。
因為不滿意原作的一些情節，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改一改，然後就是自己的作品了？
不過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想到眼下最要緊的事是重做調色盤。不然這波熱度降下去之後，後面再來一次，很容易以為是炒冷飯，就不會有多少人關註了。而且現在這個調色盤，很容易被倒打一耙說是潑臟水。
然而有人比她更早發現調色盤的問題，等她回那個帖子裏，已經有人組織了重新做盤的小組，人手找齊，留下的群也已經封群拒絕加入了。
“很生氣？”系統的聲音響起。
“我早跟你說過了。”
“這些人做了在你看起來毫無廉恥的事，卻還敢狡辯的原因，是因為她們夠火。不管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總會有人會為她說話。你們人類不就是這樣嗎？只要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就會覺得自己是對的。”
“是非對錯？強/奸犯，甚至犯下死罪的殺人犯，你們人類都會找出理由為他們開脫，一個小小的抄襲又算什麽？”
“但是只要你比她火，只要你夠強，只要你開口，就會有無數人幫你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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