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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約利的心臟再次抽了一下。他就是順著話頭說，怎麽他們就當真要去找了？
然而事實是他的機甲只是駕駛艙和通訊臺被損壞了，並不是所說的炸得面目全非。
思考對策的時間裏，他錯過了解釋的時機。
“約利，23歲，職業雇傭兵，”R念起了手中的ID卡信息，“獸形是……狼？”
“對，是狼。”齊約利長著一頭灰白發，高鼻凸唇，臉側有一條深長的舊傷疤，看著有些嚇人。
R問道：“雇傭兵，組織還是單幹？”
“關你屁事。”齊約利擺明了不想配合，“我就是誤打誤撞找到你們這裏的，看你們也不是想謀財害命的樣子。松綁，我們還能聊一聊。不然接下來就別想再讓我多說一個字！”
雲橈的目光轉向R，用眼神詢問意見。
R沈吟了一會兒，說：“我們有個病人，你不能亂跑。”
“行行，知道了！”齊約利不耐煩，“我們雇傭兵是有職業道德的好嗎？絕不欺負任務以外老弱病殘，把我們當什麽了？”
R先是解開了蒙在齊約利眼睛上的布。
重獲光亮，齊約利只覺得他好像看到了兩只——弱雞。
仿佛一拳就倒的破爛居家機器人和弱不禁風的異變貓獸人，以及不遠處病床上昏迷著的紗布人。
難怪這倆貨要把他給捆起來，還綁得死死的。
齊約利咬咬牙，正想說些什麽。被機器人給打斷了。
“你餓嗎？”他問。
齊約利挑眉。
餓，怎麽能不餓，他可是一個昏迷了不知道幾天的病人耶。
不過他的肚子已經先一步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正好冰箱裏剩下一點肉。”R站起身子，“等我做好飯再給你松開。”
被綁得太久，齊約利的四肢都不利索了，便小幅度挪動起來。
然後發覺傷處都被纏繞了繃帶，看來是他們救了自己。
“名字，不能說下？”
“R。”機器人指了指小白貓，“雲。”
雲橈的大尾巴不耐煩地甩了甩，卻沒有反駁。
R離開客廳後，現場只餘下雲橈和齊約利大眼瞪小眼。
“你瞅啥？”齊約利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他老看不習慣異瞳的獸人了，好看是好看，同樣瘆得慌。
“那個‘怪異化’獸人很厲害嗎？”
此時此刻的雲橈化身成好奇寶寶，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好像之前用爪子威脅別人的那個不是他似的，“連‘機甲’都打不過嗎？”
“算厲害也不算。”齊約利擰著眉毛，一時不知怎麽解釋，亦不明白為什麽要跟一個小孩子聊這些東西，“能說是聰明吧，有點智商的那種。”
雲橈歪了頭：“所以你是智商比不上嗎？”
“屁咧！”仿佛被戳到痛處，狼獸人霎時拔高音量，“老子那是輕敵！失誤！你個臭小孩你懂什麽？”
雲橈也皺起了眉頭，雖然並不明顯。他反駁道：“我不是小孩。”
“不是小孩？呵，”齊約利冷笑一聲，“那你會變人形嗎？”
“會。”雲橈語氣果斷，“只是現在暫時不行。”
齊約利：“所以說，你這不是小鬼還能是個啥？”
R端著兩個碗出來，就見雲橈和齊約利聊得熱火朝天，心裏有些不知味兒。
他走過去，把齊約利的那個碗“嗒”地放到地上，給齊約利解開束縛，讓獸人自己解決。
而後將雲橈一把抱起來，放到長桌末端，距離齊約利最遠的地方。
“乖，不能跟陌生人聊天。”R的指尖輕點雲橈的額頭，輕聲說。
雲橈氣呼呼：“我不是小孩。”
“對，不是。就那小子犯渾。咱吃飯先。”R將貓飯往前推了一點。
【R真的好寵主播啊】
【好乖好乖，哈哈哈哈哈】
【崽崽不認小】
【那個叫約利的應該不會恩將仇報吧，還是有點擔心】
齊約利去看雲橈那碗，又低頭看自個的，夥食差距很是明顯。
這異變獸人應該就是機器人的主人了。
“餵，有勺嗎？”齊約利用手指敲敲飯碗。
“沒有。”R頭也不轉。
“切。”齊約利拿起碗，自來熟一樣，“那邊是廚房吧，沒勺子，讓我吃碗嗎？離譜！”
像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不等R這個主人的同意，這狼獸人便徑直往廚房走去。
R僅斜瞥了他一眼，沒有阻止。
幾個人在詭異的靜默中結束了午飯。
午後，雲橈發問：“怎麽去找機甲？”
“黑市有嗎？”齊約利後知後覺，這兩個人之前說的大概不是去找他的機甲殘骸，而是直接幫他尋一臺新的機甲。
R挑釁地看了齊約利一眼：“有是有。你錢夠嗎？”
“夠不夠都要回家吧？”好似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齊約利撇了嘴，“沒來過X區，不知道黑市市價。R大人能帶我去見識下不？相信你的小主人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這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下意識去看雲橈。
果不其然，雲橈正用他閃亮亮的兩只大眼睛仰視著他，裏面蓄滿了期待。
對上小白貓，R總是很有耐心的：“……上次跟你說過，黑市很危險，記得嗎？你不能去。”
“不用擔心。既然你們救了我，那我會保護你們的。”齊約利及時添了一把火，“畢竟如果不是你們，我現在早就暴屍荒野了。”
“要偽裝。”雲橈淡定提議，“我做偽裝出去。”
R還想找理由拒絕，不等他說話，齊約利卻先發了聲：“偽裝這種事，我最會了。怎麽樣，要不要我來幫你？”
雖說是齊約利提出幫忙，但R不可能讓他碰雲橈，依舊是親力親為。
齊約利說的方法很簡單，大概要眼鏡或者是眼罩遮住雲橈的眼睛，然後用一塊布或衣服將其包裝成一只不能獨立行走的幼年獸人。
鑒於齊約利外表的震懾作用，他站到雲橈旁邊的話，估計沒什麽人會貿然接近。
計劃看著天衣無縫，實則非常拙劣，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但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遇到棘手問題的時候，R總習慣於找修老先生解決，這回亦不例外。
他打了個電話給修，問他借個帶墨鏡的小頭盔，有貓耳朵的那種最好，然後讓修給他用無人機給送過來。
修老先生聽完，一言不發，把通話掛斷了。
雲橈心生疑惑。為什麽修先生對R是有求必應，還總不問緣由的呢？
如果有機會，他想要問一下他們的過往，連同至今依舊長期躺在床上的“主人”之間的事情。
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毒的原因和辦法了。
做偽裝的事宜告一段落，R開始著手裝空調的事情。
理所應當地，齊約利也被拉去當苦力了。
雲橈在一旁當“監工”。
空調準備裝在床對過的墻上，正對著病床，R說接下來的天氣只會越來越熱，不做好降溫的話，病人的傷口會惡化。
施工的時候，齊約利隨口問了一句：“躺多久了這人？”
“半個月有多了。”R的聲音很平靜。
雲橈對這兒的時間沒什麽特別的概念，但若按晝夜去算一天的話，他來到這裏似乎也半個月有多了。
“為什麽裹著紗布，傷口是半個月都沒好嗎？”似乎勾起對這個話題的興趣，齊約利追問。
“吃了不知名的藥，身體在潰敗，一直躺著了。”
“這樣子，”齊約利若有所思，“這東西我還沒聽過。不過我有熟人，知道點門路，可以幫你打聽下。”
他暗哼一聲，又補上了他的嘲諷：“……這種喪盡天良的東西，大概X區特產吧。”
R沒有回答。
雲橈在腦海中搜尋詞語，組織語言道：“搬家……”
齊約利：“搬家？你這是想搬家了？”
雲橈點頭：“搬走X區，一起……”
說著，他戳了戳床上的人。
“所以說，小屁孩就是小屁孩。”齊約利扯扯嘴角，“X區可興進不興出啊。”
“搬不了，抱歉。”R蹲下來，視線同雲橈齊平，“暫時還搬不了。”
“為什麽？”
對於能不能搬這個問題，雲橈並沒有太多執著的，不過仍然想知道個中原因。
“X區，進來不需要什麽證明。字面意思，不管什麽人，想來就能來，”齊約利搶答，“但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X區外，聯邦設下了層層防線，想離開，不僅要查你的ID和犯罪記錄，還要各種證明，家屬或者聯邦的擔保。”
“如果有人想硬闖，”他笑得陰惻惻，“等著當場融化吧。這個也是字面意思。Max知道吧，你猜猜上面那些人裝Max的真正意義是什麽……”
“再多說一句就滾出去。”尤其罕見的，R的語氣中摻雜著點怒意，“救你是順手，不是讓你在這裏說沒必要的廢話的。”
他的怒氣來得猝不及防，驚得大塊頭的狼獸人眼睛一瞪，頓時噤口不言。
場面一度落入尷尬的寂靜之中。
最後是雲橈打破了僵局。他用爪子去拍了拍R的肩膀，說：“我知道了。”
“忘了他剛才說的。”R用手輕揉雲橈的小貓腦袋，恢覆成平日裏的模樣，轉身繼續裝空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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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約利的心臟再次抽了一下。他就是順著話頭說，怎麽他們就當真要去找了？
然而事實是他的機甲只是駕駛艙和通訊臺被損壞了，並不是所說的炸得面目全非。
思考對策的時間裏，他錯過了解釋的時機。
“約利，23歲，職業雇傭兵，”R念起了手中的ID卡信息，“獸形是……狼？”
“對，是狼。”齊約利長著一頭灰白發，高鼻凸唇，臉側有一條深長的舊傷疤，看著有些嚇人。
R問道：“雇傭兵，組織還是單幹？”
“關你屁事。”齊約利擺明了不想配合，“我就是誤打誤撞找到你們這裏的，看你們也不是想謀財害命的樣子。松綁，我們還能聊一聊。不然接下來就別想再讓我多說一個字！”
雲橈的目光轉向R，用眼神詢問意見。
R沈吟了一會兒，說：“我們有個病人，你不能亂跑。”
“行行，知道了！”齊約利不耐煩，“我們雇傭兵是有職業道德的好嗎？絕不欺負任務以外老弱病殘，把我們當什麽了？”
R先是解開了蒙在齊約利眼睛上的布。
重獲光亮，齊約利只覺得他好像看到了兩只——弱雞。
仿佛一拳就倒的破爛居家機器人和弱不禁風的異變貓獸人，以及不遠處病床上昏迷著的紗布人。
難怪這倆貨要把他給捆起來，還綁得死死的。
齊約利咬咬牙，正想說些什麽。被機器人給打斷了。
“你餓嗎？”他問。
齊約利挑眉。
餓，怎麽能不餓，他可是一個昏迷了不知道幾天的病人耶。
不過他的肚子已經先一步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正好冰箱裏剩下一點肉。”R站起身子，“等我做好飯再給你松開。”
被綁得太久，齊約利的四肢都不利索了，便小幅度挪動起來。
然後發覺傷處都被纏繞了繃帶，看來是他們救了自己。
“名字，不能說下？”
“R。”機器人指了指小白貓，“雲。”
雲橈的大尾巴不耐煩地甩了甩，卻沒有反駁。
R離開客廳後，現場只餘下雲橈和齊約利大眼瞪小眼。
“你瞅啥？”齊約利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他老看不習慣異瞳的獸人了，好看是好看，同樣瘆得慌。
“那個‘怪異化’獸人很厲害嗎？”
此時此刻的雲橈化身成好奇寶寶，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好像之前用爪子威脅別人的那個不是他似的，“連‘機甲’都打不過嗎？”
“算厲害也不算。”齊約利擰著眉毛，一時不知怎麽解釋，亦不明白為什麽要跟一個小孩子聊這些東西，“能說是聰明吧，有點智商的那種。”
雲橈歪了頭：“所以你是智商比不上嗎？”
“屁咧！”仿佛被戳到痛處，狼獸人霎時拔高音量，“老子那是輕敵！失誤！你個臭小孩你懂什麽？”
雲橈也皺起了眉頭，雖然並不明顯。他反駁道：“我不是小孩。”
“不是小孩？呵，”齊約利冷笑一聲，“那你會變人形嗎？”
“會。”雲橈語氣果斷，“只是現在暫時不行。”
齊約利：“所以說，你這不是小鬼還能是個啥？”
R端著兩個碗出來，就見雲橈和齊約利聊得熱火朝天，心裏有些不知味兒。
他走過去，把齊約利的那個碗“嗒”地放到地上，給齊約利解開束縛，讓獸人自己解決。
而後將雲橈一把抱起來，放到長桌末端，距離齊約利最遠的地方。
“乖，不能跟陌生人聊天。”R的指尖輕點雲橈的額頭，輕聲說。
雲橈氣呼呼：“我不是小孩。”
“對，不是。就那小子犯渾。咱吃飯先。”R將貓飯往前推了一點。
【R真的好寵主播啊】
【好乖好乖，哈哈哈哈哈】
【崽崽不認小】
【那個叫約利的應該不會恩將仇報吧，還是有點擔心】
齊約利去看雲橈那碗，又低頭看自個的，夥食差距很是明顯。
這異變獸人應該就是機器人的主人了。
“餵，有勺嗎？”齊約利用手指敲敲飯碗。
“沒有。”R頭也不轉。
“切。”齊約利拿起碗，自來熟一樣，“那邊是廚房吧，沒勺子，讓我吃碗嗎？離譜！”
像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不等R這個主人的同意，這狼獸人便徑直往廚房走去。
R僅斜瞥了他一眼，沒有阻止。
幾個人在詭異的靜默中結束了午飯。
午後，雲橈發問：“怎麽去找機甲？”
“黑市有嗎？”齊約利後知後覺，這兩個人之前說的大概不是去找他的機甲殘骸，而是直接幫他尋一臺新的機甲。
R挑釁地看了齊約利一眼：“有是有。你錢夠嗎？”
“夠不夠都要回家吧？”好似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齊約利撇了嘴，“沒來過X區，不知道黑市市價。R大人能帶我去見識下不？相信你的小主人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這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下意識去看雲橈。
果不其然，雲橈正用他閃亮亮的兩只大眼睛仰視著他，裏面蓄滿了期待。
對上小白貓，R總是很有耐心的：“……上次跟你說過，黑市很危險，記得嗎？你不能去。”
“不用擔心。既然你們救了我，那我會保護你們的。”齊約利及時添了一把火，“畢竟如果不是你們，我現在早就暴屍荒野了。”
“要偽裝。”雲橈淡定提議，“我做偽裝出去。”
R還想找理由拒絕，不等他說話，齊約利卻先發了聲：“偽裝這種事，我最會了。怎麽樣，要不要我來幫你？”
雖說是齊約利提出幫忙，但R不可能讓他碰雲橈，依舊是親力親為。
齊約利說的方法很簡單，大概要眼鏡或者是眼罩遮住雲橈的眼睛，然後用一塊布或衣服將其包裝成一只不能獨立行走的幼年獸人。
鑒於齊約利外表的震懾作用，他站到雲橈旁邊的話，估計沒什麽人會貿然接近。
計劃看著天衣無縫，實則非常拙劣，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但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遇到棘手問題的時候，R總習慣於找修老先生解決，這回亦不例外。
他打了個電話給修，問他借個帶墨鏡的小頭盔，有貓耳朵的那種最好，然後讓修給他用無人機給送過來。
修老先生聽完，一言不發，把通話掛斷了。
雲橈心生疑惑。為什麽修先生對R是有求必應，還總不問緣由的呢？
如果有機會，他想要問一下他們的過往，連同至今依舊長期躺在床上的“主人”之間的事情。
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毒的原因和辦法了。
做偽裝的事宜告一段落，R開始著手裝空調的事情。
理所應當地，齊約利也被拉去當苦力了。
雲橈在一旁當“監工”。
空調準備裝在床對過的墻上，正對著病床，R說接下來的天氣只會越來越熱，不做好降溫的話，病人的傷口會惡化。
施工的時候，齊約利隨口問了一句：“躺多久了這人？”
“半個月有多了。”R的聲音很平靜。
雲橈對這兒的時間沒什麽特別的概念，但若按晝夜去算一天的話，他來到這裏似乎也半個月有多了。
“為什麽裹著紗布，傷口是半個月都沒好嗎？”似乎勾起對這個話題的興趣，齊約利追問。
“吃了不知名的藥，身體在潰敗，一直躺著了。”
“這樣子，”齊約利若有所思，“這東西我還沒聽過。不過我有熟人，知道點門路，可以幫你打聽下。”
他暗哼一聲，又補上了他的嘲諷：“……這種喪盡天良的東西，大概X區特產吧。”
R沒有回答。
雲橈在腦海中搜尋詞語，組織語言道：“搬家……”
齊約利：“搬家？你這是想搬家了？”
雲橈點頭：“搬走X區，一起……”
說著，他戳了戳床上的人。
“所以說，小屁孩就是小屁孩。”齊約利扯扯嘴角，“X區可興進不興出啊。”
“搬不了，抱歉。”R蹲下來，視線同雲橈齊平，“暫時還搬不了。”
“為什麽？”
對於能不能搬這個問題，雲橈並沒有太多執著的，不過仍然想知道個中原因。
“X區，進來不需要什麽證明。字面意思，不管什麽人，想來就能來，”齊約利搶答，“但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X區外，聯邦設下了層層防線，想離開，不僅要查你的ID和犯罪記錄，還要各種證明，家屬或者聯邦的擔保。”
“如果有人想硬闖，”他笑得陰惻惻，“等著當場融化吧。這個也是字面意思。Max知道吧，你猜猜上面那些人裝Max的真正意義是什麽……”
“再多說一句就滾出去。”尤其罕見的，R的語氣中摻雜著點怒意，“救你是順手，不是讓你在這裏說沒必要的廢話的。”
他的怒氣來得猝不及防，驚得大塊頭的狼獸人眼睛一瞪，頓時噤口不言。
場面一度落入尷尬的寂靜之中。
最後是雲橈打破了僵局。他用爪子去拍了拍R的肩膀，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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