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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沈默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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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沈默的分別

時間飛逝,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充斥著枯燥乏味。從那晚以後,林夏和梁翊然依然在那條西路相遇,不過再沒有見到他臉上的傷,也再沒聽過他和其他人的緋聞。

這天,依舊是平靜的一晚,可林夏好像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比如說,那天打架並不是因為女生,而是去教訓那些亂說話的人了,比如說,他的父親是個英雄,為了救人變得殘疾,最後因為救治錯過最佳時機導致感染身亡,比如,他根本沒有表面那麽輕松。

他的一切都偽裝的恰恰好,讓人覺得他就是那樣的人,不羈、傲慢,但永遠不會讓脆弱這個詞出現在他身上。

他的眼神永遠那麽有侵略性,但又淡漠極了,林夏看著他的眼神覺得每一次告別,明明知道會再遇見他,但卻像是真的在告別,要很久不見的那種。

這好像預兆著什麽,又好像要改變什麽。

林夏已經許多天沒有見過梁翊然了,大概半個多月了。

同學們都在竊竊私語著,猜測著梁翊然又遭遇什麽不幸了。似乎同學們的話得到了預兆。

就這在這天,梁翊然再來學校是來收拾東西的,是要休學。

林夏聽著背後窸窸簌簌的聲音,讓她無法忽視身後這個即將要走的人,所有人都不說話,回頭看著他,只有林夏就在那坐著,沒有回頭。梁翊然收拾完東西,就從林夏身旁越過離開,他同樣也沒看過林夏一眼,一個餘光都沒有。

一切都來得太快,好像就是要捉弄他們一場,改變了梁翊然的命運,也捉弄了林夏。

20 天前,梁翊然看到了梁母的檢查單,梁母病了,肺癌早期。對於梁翊然的家庭來說,這無非就像世界末日來臨一樣。梁翊然只好選擇了休學。

這天晚上林夏沒有回家,在知道梁翊然要休學的消息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放學後直接跑到了小吃店,看到梁翊然獨自一人在收拾東西。

“梁翊然”林夏叫住他“你為什麽要休學?”

梁翊然沒想到她會來,放好桌子上的凳子語氣散漫的說“不想上了。不行嗎?”

“為什麽?好好的怎麽就……”還沒說完就被梁翊然打斷。

“你以為你是誰?林夏,林大小姐,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

林夏抓著書包帶的手緊了緊,她看著梁翊然

“我沒別的意思,……如果你有什麽事的話也許我能幫你”

“幫我?”梁翊然有些不屑的看著她“給我錢嗎?林夏,我不需要你,我們只是普通同學,懂嗎?”

在這個年紀,少年強烈的自尊心迫使他說出這些傷人的話,他知道林夏的家庭很好,這在他們第一天他就從姜星的口中感受到了,後來他查了查那個手表的價錢,那個價錢對他來說,大概飯館半年才能掙那麽一個手表錢。

林夏聽他這麽說捏著書包的手又緊了些,神情有些慌亂“可是我不想你離開!為什麽一定要走呢?”

梁翊然看著她,收回了戲謔的表情“林夏,你越界了。”

說完不等林夏說什麽,梁翊然便把林夏推了出去,鎖上了門。

林夏一個人站在那,她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找他,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她想起梁翊然剛才說的話,她越界了,這就算是越界嗎?也許只是孤僻久了對一個人的好奇,只是忍不住關註他。

林夏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關註他的呢?也許是那次便利店相遇給她棒棒糖的時候,也許是看到他一個人的樣子時,開始好奇一個人是怎麽能把憂郁和開朗同時帶在身上的時候,又或許那些夜晚,這讓林夏無從查知。

所以,這就是越界了嗎?林夏自嘲的想。

林夏就這麽漫無目的走著,在走到出租屋的那個路口時她停了下來,她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在這叫他的情形,不知怎的眼眶就濕了。

“我……不想讓你走”她蹲在曾經梁翊然經常蹲的地方,把臉埋在臂彎中小聲的哽咽著。

“林夏。”突然身旁多了一個人“你在這幹什麽?”

林夏擡頭一看,是姜河。

“沒事。”

“你哭了?”他說完這句話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說“為了梁翊然?”

“不是!”林夏慌忙站了起來“我只是聽說他要休學,有一些難過。”

“你喜歡他?對嗎?”姜河有些緊張,心裏等著她的答案。

林夏聽到他這麽問,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她不知道這是喜歡嗎?她也不敢妄加判斷。

“姜河,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讓他好好的。”說著突然擡起頭“作為同學,這算越界了嗎?”

姜河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裏有些心疼,他捏緊了拳頭。

“林夏,很晚了,先回去吧。”

說完便起身離開。

那個夜晚,對他們來說註定都不平凡,任誰都無法安眠入睡。

後來老師讓人把他的空桌子搬走時,突然從裏面掉下了一本書,書角被磕凹了一點兒,林夏撿起來看著他們說“你們去送桌子吧,這本書交給我。”

幾人聽了她的話便離開,她坐在座位上將書緩緩打開,是《小王子》的立體繪本,翻到書的最後,粘著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贈林夏”。林夏靜靜的看著那三個字,嘴角緩緩彎起,沒有落款,洋洋灑灑的只有三個大字,但林夏就是知道,這是梁翊然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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