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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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從秋風到冬雪，高三已經快過一半了。
日子過得很快，大大小小的考試幾乎每天都有，林清漾忙於應付這種考試，卻忽視掉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某天下課，寧爽拉著她去走廊接熱水。碰巧遇見一起去接水的顧明，寧爽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冷冷的點下頭，目不斜視，接著不再說話。
二人並肩站著，林清漾臉色有些白，從校服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熱水袋捂在肚子上。
“怎麽了？來姨媽了？”寧爽問。
“嗯，不過還好，這次沒那麽疼。”
“可我記得你半月前來過一次啊？”寧爽有些疑惑。
林清漾尷尬的抿著唇，搖搖頭，簡單解釋：“可能是有些著涼吧？”
聲音不大，卻幽幽的傳進在場的三忍耳朵裏。
站在她們身後的顧明，單手插兜，拿水瓶的手上還費力的攥著一本小小的單詞本，似乎正在背單詞，聽見寧爽的話後也沒擡頭。
寧爽轉頭奇怪的看了眼自始至終都沒理會他們的顧明，暗自思襯。
等到她們往回走時，寧爽見顧明還在接水沒返回，她便拉著林清漾道出自己的疑惑：“你有沒有發現一個怪事？”
林清漾思緒有些出神，隨口答道：“什麽？”
“顧明啊？怎麽不纏著你了？”
林清漾被她這句拉回神，她並沒感覺到顧明的疏遠。自從腿傷過後的期中考試結束，學習小組解散，再加上繁忙的學業，她和顧明就沒能說上幾句話。
“可能是因為忙著學習吧，馬上不就快期末了嗎？”林清漾想來想去，發現也可能就是這一個原因。
“是嗎？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呢。”
林清漾頭痛，肚子也痛，根本不想去思考其中的原因，只想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
她嘆口氣，想拉著寧爽快點回去，快走到班級門前，對面走廊上出現一個身穿不同校服的男生，拎著個大袋子，面靠窗，一直盯著門外。
而他身邊陸陸續續走過多人，有些側臉好奇的瞥了幾眼，他也沒看到，只顧著發呆。
寧爽楞了瞬，看清楚那是人是誰，連忙小跑過去，拍拍他肩膀：“金輝？你怎麽來高三部了？
林清漾和他見過兩面，記的他是寧爽的繼弟，便也走過去點點頭。
金輝看到寧爽不自覺勾起嘴角，把手裏的袋子往上拎了兩下：“我出去購買班級用品，臨出發受人所托特地要給漾姐一點東西。”
寧爽探個腦袋往裏看去，可惜袋子被封口了，她什麽都看不到。
林清漾有些驚訝的接過袋子，問道：“給我的？”
袋子沈甸甸的，還有些熱，裏面的東西應該不難猜到。她打開封口，拿出一杯溫熱的紅棗枸杞湯出來。
金輝繼續說：“這是老裴買回來的，他特地讓我給你帶過去，說你多喝點，能好點。”說完，他臉一紅，看了看寧爽，又趕忙低下頭頂著自己的腳尖。
林清漾知道裴嘉然的意思了，可這麽比較有私密性的事情，搞得裴嘉然比自己還要關切，她能感覺臉像煮熟的螃蟹一樣紅。
也不顧寧爽的暗笑，林清漾把紅棗枸杞湯重新放了回去，動作小心翼翼，說：“好的，我收，收下了。謝謝你啊，還跑一趟。”
金輝擺擺手，“不用謝，我，我還有東西要給爽姐，也想和你說兩句話。”
見他表情有些嚴肅，林清漾也不打擾她們姐弟，抱著自己的袋子進教室。
可剛轉身，便看見顧明站在班級後門，正看著她們，應該看了前有一會了，雙眸黑漆漆的，不知眼下什麽情緒。
林清漾笑了下，還沒來得及和他到招呼，他一轉身進屋了。
林清漾只好收回露出的小白牙，悶悶走進教室。
喝了幾口裴嘉然買來的紅棗湯後，林清漾瞬間感覺自己下墜疼痛的小腹緩解了好多，大半杯下去，簡直都像救了她一條命似的。
臨上課前，林清漾喝的幾乎快見底，此時寧爽從前面回來。
只見她小臉氣的快鼓成一個皮球，氣沖沖的落座，狠狠地拍下桌子：“你說金輝是不是有病？”
看似是在問林清漾，可隨後又不管不顧的自言自語起來。
“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幹嘛？”說著，她從校服袖子裏丟出一盒小小的旺仔牛奶扔在桌上。
寧爽把臉貼在桌上，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盒牛奶，又很快別開臉，胡亂的拿起牛奶丟進桌洞裏。
“有病。”
林清漾也不知道她在氣什麽。
放學時，外面天氣有點陰，烏雲壓的很低，看起來即將有一場大雪到來。
外面寒風凜凜，吹著玻璃窗咚咚直響。
好在屋內熱氣十足，即使學生幾乎走光，也並未帶去多少熱氣。
林清漾負責這周的黑板，她照例擦拭兩遍後，轉身撿起講臺上遺落的粉筆，再擡頭時，頭頂的燈忽然滅了，諾大的教室裏瞬間昏暗。
與此同時，走廊裏的燈也熄滅了。
而後從後門閃進來一個人的身影。
沒有光，林清漾看不太清，想著是應該同組值日的值日生，她快的擦拭完講臺，對站在後面的身影說：“我黑板擦完了，班級鑰匙放在講座上，你打掃完記得鎖門。”
那黑影並沒說話，林清漾不覺奇怪，她想了想又好心提醒：“外面看起來快要下雪了，你快點收拾吧，別被淋了。”
只是下一秒，那黑影突然發出一聲極低的嗤笑聲，而後慢慢松了動身體，緩慢的像前面走來，邊走邊說：“原來你對每個人都這樣是嗎？”
林清漾一楞，瞬間認出這是誰的聲音，可作為完全顧明的語調，這聲音裏充斥著冷漠和怨恨。
她拿起書包望了眼陰暗的走廊，心裏莫名升起一種懼怕。
“什麽？”
慢慢的，林清漾漸漸看清顧明那張無比消瘦和沈寂的面龐。
她心裏一驚，不知這段時間他竟變成這樣。
“別裝傻了，你這種表情會讓我覺得你很惡心。”
他眼裏充滿血絲，死死咬著牙，眼神怨毒，看她像是在看一中到手卻不屑於吞腹的獵物。
林清漾身上不由得泛起一層冷意，順著脊背徑直向上，直沖頭頂，短短幾年似乎都讓她已經忘卻了這年冬天是個暖冬了。
“你什麽意思？我，我不明白。”
不知為何，林清漾頓時感覺升起一陣惡寒，下意識的想離他遠一點。
“不明白嗎？你覺不覺得你很賤？”
撕去最開始偽裝，露出原本的面貌，是顧明在今日必須要做的。
他不顧林清漾害怕的神情，從兜裏拿出手機，翻到曾經他們兩個座位學習小組時補課拍的日常照片，一張張劃過，最後是林清漾送給他的一盒草莓泡芙。
“你是不是也對別人這麽好的？這麽喜歡吊著別人？”
此話一出，林清漾似乎懂了他這麽多天的不正常，她懂了他剛剛說的話，他誤會了。
可她也很委屈，平白無故的就要接受這麽尖酸刻薄的話，她也做不到，不由得冷下臉來，可這無疑是更刺痛顧明的眼睛。
難道她被戳到痛處，要和自己辯解？
“我想你誤會了。”林清漾深吸一口，攥著書包，給自己打氣，語氣盡量保持平靜，想和他認真交涉。
顧明瞇眼，果然，應了他的想法。
他一時間無比惱怒，像是被她無情耍了一般，讓他自己的真心成了個笑話。
彼時教室靜的可怕，針落可聞，走廊也沒了就學生來往的腳步聲，顧明忍不住上手推了林清漾一把。
她沒預料到顧明會氣急敗壞，身體控制不住的想後退，直到撞上走廊虛掩的窗子，窗戶開了個大口，呼嘯的北風夾在這不知何時飄落的雪花一起灌進來，冰的林清漾縮了縮脖子。
而走廊盡頭，裴嘉然握著傘正好從轉角走來，他看到剛剛的情形不由得頓步。
“顧明，你是不是有病？我怎麽得罪你了？我說你誤會了你聽不見嗎？”林清漾也不是一味逆來順受的人，自己被誤解她肯定不能就這麽被他這麽一直賴下去，語氣也頗為不好喊道。
顧明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也不管在公眾場合，大聲反駁：“誤會什麽？林清漾你不會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吧？從學習小組開始，我以為你主動和我組隊也是對我有感覺，我心想也卻時如此，你優秀我同樣也很優秀，我們兩個應該是一路人。還有，你和其他女生都不同，寧爽他們對我是同性戀的謠言深信不疑，可你卻從來不信那捕風捉影的話，主動和我接觸，會讓我送你回家，接受我的噓寒問暖，你也給我買草莓泡芙，我以為你是特別的，可你和其他男生不清不楚，坦然接受他們的小恩小惠，讓我覺得我看錯了，你也不過如此。”
裴嘉然耳根難得覺得不清凈，看到了鬧劇的開始，他以為是使一些打醬油的小羅羅，可聽完他的話，原本讓他邁出去的腳步停在原地。
裴嘉然的關註點很特別，他清晰的聽到草莓泡芙四個字。
不由得想起她那天說的只有他自己有的草莓泡芙，特地為他買的。他還開心來著，和金輝人他們炫耀，恨不得永遠不吃把它當作標本放在家裏。可如今看來，那人說的泡芙，不獨屬於他，這也就說明，他努力了好久，相知小狗不停的像她搖尾巴她卻視若無睹，在她眼裏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也許一直是一種弟弟的存在。
裴嘉然只覺比剜心還難受，他無聲的後退兩步，毅然消失在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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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秋風到冬雪，高三已經快過一半了。
日子過得很快，大大小小的考試幾乎每天都有，林清漾忙於應付這種考試，卻忽視掉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某天下課，寧爽拉著她去走廊接熱水。碰巧遇見一起去接水的顧明，寧爽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冷冷的點下頭，目不斜視，接著不再說話。
二人並肩站著，林清漾臉色有些白，從校服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熱水袋捂在肚子上。
“怎麽了？來姨媽了？”寧爽問。
“嗯，不過還好，這次沒那麽疼。”
“可我記得你半月前來過一次啊？”寧爽有些疑惑。
林清漾尷尬的抿著唇，搖搖頭，簡單解釋：“可能是有些著涼吧？”
聲音不大，卻幽幽的傳進在場的三忍耳朵裏。
站在她們身後的顧明，單手插兜，拿水瓶的手上還費力的攥著一本小小的單詞本，似乎正在背單詞，聽見寧爽的話後也沒擡頭。
寧爽轉頭奇怪的看了眼自始至終都沒理會他們的顧明，暗自思襯。
等到她們往回走時，寧爽見顧明還在接水沒返回，她便拉著林清漾道出自己的疑惑：“你有沒有發現一個怪事？”
林清漾思緒有些出神，隨口答道：“什麽？”
“顧明啊？怎麽不纏著你了？”
林清漾被她這句拉回神，她並沒感覺到顧明的疏遠。自從腿傷過後的期中考試結束，學習小組解散，再加上繁忙的學業，她和顧明就沒能說上幾句話。
“可能是因為忙著學習吧，馬上不就快期末了嗎？”林清漾想來想去，發現也可能就是這一個原因。
“是嗎？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呢。”
林清漾頭痛，肚子也痛，根本不想去思考其中的原因，只想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
她嘆口氣，想拉著寧爽快點回去，快走到班級門前，對面走廊上出現一個身穿不同校服的男生，拎著個大袋子，面靠窗，一直盯著門外。
而他身邊陸陸續續走過多人，有些側臉好奇的瞥了幾眼，他也沒看到，只顧著發呆。
寧爽楞了瞬，看清楚那是人是誰，連忙小跑過去，拍拍他肩膀：“金輝？你怎麽來高三部了？
林清漾和他見過兩面，記的他是寧爽的繼弟，便也走過去點點頭。
金輝看到寧爽不自覺勾起嘴角，把手裏的袋子往上拎了兩下：“我出去購買班級用品，臨出發受人所托特地要給漾姐一點東西。”
寧爽探個腦袋往裏看去，可惜袋子被封口了，她什麽都看不到。
林清漾有些驚訝的接過袋子，問道：“給我的？”
袋子沈甸甸的，還有些熱，裏面的東西應該不難猜到。她打開封口，拿出一杯溫熱的紅棗枸杞湯出來。
金輝繼續說：“這是老裴買回來的，他特地讓我給你帶過去，說你多喝點，能好點。”說完，他臉一紅，看了看寧爽，又趕忙低下頭頂著自己的腳尖。
林清漾知道裴嘉然的意思了，可這麽比較有私密性的事情，搞得裴嘉然比自己還要關切，她能感覺臉像煮熟的螃蟹一樣紅。
也不顧寧爽的暗笑，林清漾把紅棗枸杞湯重新放了回去，動作小心翼翼，說：“好的，我收，收下了。謝謝你啊，還跑一趟。”
金輝擺擺手，“不用謝，我，我還有東西要給爽姐，也想和你說兩句話。”
見他表情有些嚴肅，林清漾也不打擾她們姐弟，抱著自己的袋子進教室。
可剛轉身，便看見顧明站在班級後門，正看著她們，應該看了前有一會了，雙眸黑漆漆的，不知眼下什麽情緒。
林清漾笑了下，還沒來得及和他到招呼，他一轉身進屋了。
林清漾只好收回露出的小白牙，悶悶走進教室。
喝了幾口裴嘉然買來的紅棗湯後，林清漾瞬間感覺自己下墜疼痛的小腹緩解了好多，大半杯下去，簡直都像救了她一條命似的。
臨上課前，林清漾喝的幾乎快見底，此時寧爽從前面回來。
只見她小臉氣的快鼓成一個皮球，氣沖沖的落座，狠狠地拍下桌子：“你說金輝是不是有病？”
看似是在問林清漾，可隨後又不管不顧的自言自語起來。
“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幹嘛？”說著，她從校服袖子裏丟出一盒小小的旺仔牛奶扔在桌上。
寧爽把臉貼在桌上，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盒牛奶，又很快別開臉，胡亂的拿起牛奶丟進桌洞裏。
“有病。”
林清漾也不知道她在氣什麽。
放學時，外面天氣有點陰，烏雲壓的很低，看起來即將有一場大雪到來。
外面寒風凜凜，吹著玻璃窗咚咚直響。
好在屋內熱氣十足，即使學生幾乎走光，也並未帶去多少熱氣。
林清漾負責這周的黑板，她照例擦拭兩遍後，轉身撿起講臺上遺落的粉筆，再擡頭時，頭頂的燈忽然滅了，諾大的教室裏瞬間昏暗。
與此同時，走廊裏的燈也熄滅了。
而後從後門閃進來一個人的身影。
沒有光，林清漾看不太清，想著是應該同組值日的值日生，她快的擦拭完講臺，對站在後面的身影說：“我黑板擦完了，班級鑰匙放在講座上，你打掃完記得鎖門。”
那黑影並沒說話，林清漾不覺奇怪，她想了想又好心提醒：“外面看起來快要下雪了，你快點收拾吧，別被淋了。”
只是下一秒，那黑影突然發出一聲極低的嗤笑聲，而後慢慢松了動身體，緩慢的像前面走來，邊走邊說：“原來你對每個人都這樣是嗎？”
林清漾一楞，瞬間認出這是誰的聲音，可作為完全顧明的語調，這聲音裏充斥著冷漠和怨恨。
她拿起書包望了眼陰暗的走廊，心裏莫名升起一種懼怕。
“什麽？”
慢慢的，林清漾漸漸看清顧明那張無比消瘦和沈寂的面龐。
她心裏一驚，不知這段時間他竟變成這樣。
“別裝傻了，你這種表情會讓我覺得你很惡心。”
他眼裏充滿血絲，死死咬著牙，眼神怨毒，看她像是在看一中到手卻不屑於吞腹的獵物。
林清漾身上不由得泛起一層冷意，順著脊背徑直向上，直沖頭頂，短短幾年似乎都讓她已經忘卻了這年冬天是個暖冬了。
“你什麽意思？我，我不明白。”
不知為何，林清漾頓時感覺升起一陣惡寒，下意識的想離他遠一點。
“不明白嗎？你覺不覺得你很賤？”
撕去最開始偽裝，露出原本的面貌，是顧明在今日必須要做的。
他不顧林清漾害怕的神情，從兜裏拿出手機，翻到曾經他們兩個座位學習小組時補課拍的日常照片，一張張劃過，最後是林清漾送給他的一盒草莓泡芙。
“你是不是也對別人這麽好的？這麽喜歡吊著別人？”
此話一出，林清漾似乎懂了他這麽多天的不正常，她懂了他剛剛說的話，他誤會了。
可她也很委屈，平白無故的就要接受這麽尖酸刻薄的話，她也做不到，不由得冷下臉來，可這無疑是更刺痛顧明的眼睛。
難道她被戳到痛處，要和自己辯解？
“我想你誤會了。”林清漾深吸一口，攥著書包，給自己打氣，語氣盡量保持平靜，想和他認真交涉。
顧明瞇眼，果然，應了他的想法。
他一時間無比惱怒，像是被她無情耍了一般，讓他自己的真心成了個笑話。
彼時教室靜的可怕，針落可聞，走廊也沒了就學生來往的腳步聲，顧明忍不住上手推了林清漾一把。
她沒預料到顧明會氣急敗壞，身體控制不住的想後退，直到撞上走廊虛掩的窗子，窗戶開了個大口，呼嘯的北風夾在這不知何時飄落的雪花一起灌進來，冰的林清漾縮了縮脖子。
而走廊盡頭，裴嘉然握著傘正好從轉角走來，他看到剛剛的情形不由得頓步。
“顧明，你是不是有病？我怎麽得罪你了？我說你誤會了你聽不見嗎？”林清漾也不是一味逆來順受的人，自己被誤解她肯定不能就這麽被他這麽一直賴下去，語氣也頗為不好喊道。
顧明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也不管在公眾場合，大聲反駁：“誤會什麽？林清漾你不會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吧？從學習小組開始，我以為你主動和我組隊也是對我有感覺，我心想也卻時如此，你優秀我同樣也很優秀，我們兩個應該是一路人。還有，你和其他女生都不同，寧爽他們對我是同性戀的謠言深信不疑，可你卻從來不信那捕風捉影的話，主動和我接觸，會讓我送你回家，接受我的噓寒問暖，你也給我買草莓泡芙，我以為你是特別的，可你和其他男生不清不楚，坦然接受他們的小恩小惠，讓我覺得我看錯了，你也不過如此。”
裴嘉然耳根難得覺得不清凈，看到了鬧劇的開始，他以為是使一些打醬油的小羅羅，可聽完他的話，原本讓他邁出去的腳步停在原地。
裴嘉然的關註點很特別，他清晰的聽到草莓泡芙四個字。
不由得想起她那天說的只有他自己有的草莓泡芙，特地為他買的。他還開心來著，和金輝人他們炫耀，恨不得永遠不吃把它當作標本放在家裏。可如今看來，那人說的泡芙，不獨屬於他，這也就說明，他努力了好久，相知小狗不停的像她搖尾巴她卻視若無睹，在她眼裏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也許一直是一種弟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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