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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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3
早上八點半，林清漾瞇著眼睛費力的從被窩裏探出來關掉鬧鐘。
拉開窗簾，太陽已經在東方伸出了腦袋，緋色朝陽大片的鋪蓋在前面的小花園內，像灑下一層熾烈的紅紗，林清漾打開窗深吸了口氣，只見面前低飛過兩只並飛的燕子，她皺了皺眉，臨走時將書包裏丟進去一把折疊傘。
她怕大周末打擾到裴嘉然，躡手躡腳路過他的房間。出門時，只見司機老方在仔仔細細擦車，見她背包出來，他轉頭問：“姑娘是要出去？”
他怪客氣的稱呼讓林清漾紅了臉，她來到這前前後後不出三個月，除了方爺爺和方琳對她特別好以外，就連司機老方平時也是對她關照有佳，她似乎發現，除了在鄉下時外婆和舅舅舅媽對她過這樣為她填補了少時缺少的那些關於父母的愛，來到這裏，周圍人無微不至的關心，卻也讓她逐漸淡忘那些痛苦的記憶。
她才感覺到，從不是至親的親人也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屬於家人的關懷和愛。
聞言，她微笑著點點頭，語氣不自覺的放緩下來，溫吞說：“嗯，出去和同學學習。”
老方笑著點頭，應聲道：“好事，愛學習是好事，著急嗎？等我擦完我送你過去。”
“不用麻煩了，不遠，我坐地鐵過去。”
等她快走出小區後，老方還繼續擦著車子，快收尾時，裴嘉然穿了個黑色夾克外套，頭戴鴨舌帽推著山地車疾步從門口出來。
見到是他，老方也有些楞神，看著他也像要出去一樣，不禁心裏琢磨剛送走一個又來一個。
索性，他把抹布疊好放在後備箱裏，轉身去哪鑰匙，“也是要出去嗎？我開車送你。”
裴嘉然停在原地，緋色的朝陽慢慢爬上他的肩膀，將他俊朗的面容照個大亮，他面無表情的拒絕：“不用，我騎車去。”
老方苦笑著搖頭，無奈道：“現在的孩子環保意識挺強。”
裴嘉然抿唇，側身跨過車子正打算坐上，老方拍了下頭，下意識問道：“也是去學習嗎？”
裴嘉然目光發暗，想到昨夜裏的短信，他屬實放心不下。今早起了個大早，看著她走出門便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也跟著下來，沒想到老方竟然也知道，唯獨自己需要親自去查看，裴嘉然心裏莫名的升起一陣難以忍受的不悅。
“也？”
老方怔神，還以為他不知道，便想了下林清漾剛剛對自己說的話，繼續順下去重覆了一遍：“是啊，小林丫頭和我說的是要去學習，我還以為你知道也要去呢。”
裴嘉然微瞇了下眼，確定林清漾是有意的不告訴自己和男生出去，怕不是這趟出去還有什麽別的事。他眼睛發熱，控制不住往一旁想了很多，很多無法抑制的東西好巧不巧的沖破他腦袋裏的關卡，源源不斷的灌輸，十幾秒內，他握著車把的手已經出了一層的汗。
思緒被堪堪抽回來，他默然，騎上車子加了個速消失在拐角。
下午三點多，日光滾燙。
顧明倚在咖啡館二樓嘴裏側的小沙發上判完林輕漾數學卷子最後一題後，在寫滿密密麻麻公式的旁邊打了個大大的叉號後，皺緊的眉頭始終都沒放下來，神色有些擔憂的看向林輕漾。
見到意料之中的接過，林清漾絕望的閉了閉眼，捧著那張錯題滿滿的卷子，長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我笨死了。”
顧明將她身前的冰咖啡往她面前遞了遞，溫聲安慰：“沒事的今天就到這裏，別灰心，這才第一天補習，有錯題很正常。”
林清漾聽著源源不斷屬於安慰的話，心情並沒有很好，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底，真的不太好，失落的垂下頭。
顧明盯著少女軟軟的發頂看了好久，許久，他不知什麽時候伸過去的手已經輕輕覆在她的頭頂，和預想過的一樣，又軟又熱，顧明堪堪忍住自己內心無休止的綺念，輕輕撫了下就放開手。
林清漾還回味在自己的錯題，殊不知面前的顧明已經上手，她感受到頭頂的重量和溫度時，面前的人已經撤回了手，繼續寬慰：“你看，你現在的問題就是比較難的大題，比如最後一道的括號三，還需強加練習數學邏輯。此外基礎的題你是沒什麽問題的，只要細心正確率會很高。”
聽到他說這話，心裏能稍稍晴朗了些，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盯著滿頁刺眼的紅叉號，她不知為何徹底沒了胃口。
顧明見她這樣，想著盡量轉移她的註意力，便思索片刻，沈聲道：“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一句話，非常適合現在的氣氛。”
林清漾情緒不高漲，但禮貌在身，不能不給他臺階下，便怏怏的問道：“什麽？”
顧明撐著下巴，真的像是在回憶那句話，最後故作嚴肅的幫他收起試卷，指了指外面街邊的飯店：“學已至此，先吃飯吧。”
—
街道兩旁的香樟樹樹葉泛著點點黃色斑駁，秋天毫不意外的趕來，卻生怕驚擾了這個世界，外面的溫度還是有些高。
顧明很紳士的為她推開咖啡店的門，林清漾穿了件綠色風衣，及小腿衣擺被風吹拂，帶起衣服上陣陣香氣。
外面的太陽毒辣，卻又不像夏天那般熾熱，只是曬。
她下意識的擡手想遮住陽光，只是擡起的一瞬，視線不免向前掃去，而後直接頓住。
臺階下方不遠處的一棵樹下，裴嘉然半倚在一輛山地車前，棒球帽將他的面容遮了個大半，可從他外表氣質來看，卻能讓人想到這個充滿意氣的少年模樣是如何好看。
他帶了個耳機，一下沒一下的吸吮著手中的黑咖啡，他很合時宜的微微擡起頭，目光大喇喇的盯著站在臺階上方的林清漾，好像早有預謀般在這能遇到她，忽的不明意味的笑了下。
林清漾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在想著他什麽時候來的呢？又怎麽會精準無誤的站在這裏？一時間失了態，
還是身邊的顧明疑惑地吸了口氣，她這才回過神，小跑下去。
身高差在那裏，林清漾向來都是仰頭看他的，此時也不例外，小聲詢問他：“你怎麽會在這？”
裴嘉然沒說話，只是微微低著頭，寬大的帽檐抵在她的額頭上，距離湊近了看才發現她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熱額頭上布了點點汗。
他只是快速掃了眼她的面容，發現並沒什麽其他心虛緊張的表情後，這才作罷，側了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猜呢？”
滾滾熱氣噴灑在林清漾耳畔，淡淡的咖啡味道和他身上獨有的清冽味道混在一起惹得她一瞬間的頭暈目眩，她定了定神，生怕自己會一時間控制不住向後仰去，月牙形的指甲不知何時深深嵌在掌心中嘞成一條美滿的半圓，她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
猜不出還是不敢猜呢？
裴嘉然心底慢慢升起這兩種答案，他以為，少了個天天幾乎黏在林清漾身邊的秦止，卻沒曾想可能又來了個礙眼的，想起之前寧爽對自己暗暗遞的話，他蘊含著心底的不爽利擡眼輕輕的看了眼對面的人。
顧明已經走下來了，卻還是站在對面看著二人有些暧昧的姿勢，環抱著雙臂不知在想什麽，卻突然被一道帶著寒意的目光刺了一下，他看過去，卻發現那人似乎帶著輕蔑的打量看了他一眼，等他認認真真看過去的時候，對面的少女帶著少年奔他走過來。
他怔了怔，不知道剛剛那道像要把他刺穿的目光是否來自面前這位渾身帶著清俊氣息的少年。
林清漾輕輕嗓，向顧明介紹裴嘉然：“這是我同學，顧明，他是我弟。”
林清漾沒對他說裴嘉然的姓名，是覺得沒必要和他說太多關於家裏的事情，二人就只是半路遇上的同學，而且高三很快就要結束，以後也不會相見，沒有太大的必要和他介紹那麽多。
可裴嘉然卻很明顯不滿意她如此簡單的介紹，剛想開口，顧明卻半開玩笑似的道了一聲：“原來是弟弟啊。”
“我叫裴嘉然。”他沖顧明點了個頭，表面春風和煦，其實內心再多的也不願多說，慢慢伸出手半虛浮的搭在林清漾的身後，輕輕捏了下後脖頸。
脖頸上細軟的嫩肉被他有些粗糲濕熱的手指淡淡掐了下，她體內急速竄過一道電流，惹得她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牙齒都抑制不住上下抖動，發出咯咯的聲響。
“表弟？”顧明問。
裴嘉然沈默了下，轉頭看向林輕漾，嘴角勾出個淺淺的笑，那是一種意味不明的笑，就和一開始在樹下見到他的那般，‘和煦’的笑容：“姐姐說呢？”
說罷，他又輕輕彎曲食指順著她的脖頸向下點了點她的後背，林清漾一整個臉爆紅，氣息不穩，抖得幾乎快說不出話。
“我弟....平時愛開玩笑哈哈。”
顧明不去參透他們姐弟二人的不對勁，只是淡淡一笑，點點頭。
見場面有些冷，林清漾幹笑兩聲抓著裴嘉然的胳膊打哈哈：“是不是要是不認識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是我弟弟是吧。”
裴嘉然還是掛著一抹淡淡且無害的笑，看內心卻已經涼了半塊。
她這是什麽意思？
還沒畢業呢就嫌我長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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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半，林清漾瞇著眼睛費力的從被窩裏探出來關掉鬧鐘。
拉開窗簾，太陽已經在東方伸出了腦袋，緋色朝陽大片的鋪蓋在前面的小花園內，像灑下一層熾烈的紅紗，林清漾打開窗深吸了口氣，只見面前低飛過兩只並飛的燕子，她皺了皺眉，臨走時將書包裏丟進去一把折疊傘。
她怕大周末打擾到裴嘉然，躡手躡腳路過他的房間。出門時，只見司機老方在仔仔細細擦車，見她背包出來，他轉頭問：“姑娘是要出去？”
他怪客氣的稱呼讓林清漾紅了臉，她來到這前前後後不出三個月，除了方爺爺和方琳對她特別好以外，就連司機老方平時也是對她關照有佳，她似乎發現，除了在鄉下時外婆和舅舅舅媽對她過這樣為她填補了少時缺少的那些關於父母的愛，來到這裏，周圍人無微不至的關心，卻也讓她逐漸淡忘那些痛苦的記憶。
她才感覺到，從不是至親的親人也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屬於家人的關懷和愛。
聞言，她微笑著點點頭，語氣不自覺的放緩下來，溫吞說：“嗯，出去和同學學習。”
老方笑著點頭，應聲道：“好事，愛學習是好事，著急嗎？等我擦完我送你過去。”
“不用麻煩了，不遠，我坐地鐵過去。”
等她快走出小區後，老方還繼續擦著車子，快收尾時，裴嘉然穿了個黑色夾克外套，頭戴鴨舌帽推著山地車疾步從門口出來。
見到是他，老方也有些楞神，看著他也像要出去一樣，不禁心裏琢磨剛送走一個又來一個。
索性，他把抹布疊好放在後備箱裏，轉身去哪鑰匙，“也是要出去嗎？我開車送你。”
裴嘉然停在原地，緋色的朝陽慢慢爬上他的肩膀，將他俊朗的面容照個大亮，他面無表情的拒絕：“不用，我騎車去。”
老方苦笑著搖頭，無奈道：“現在的孩子環保意識挺強。”
裴嘉然抿唇，側身跨過車子正打算坐上，老方拍了下頭，下意識問道：“也是去學習嗎？”
裴嘉然目光發暗，想到昨夜裏的短信，他屬實放心不下。今早起了個大早，看著她走出門便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也跟著下來，沒想到老方竟然也知道，唯獨自己需要親自去查看，裴嘉然心裏莫名的升起一陣難以忍受的不悅。
“也？”
老方怔神，還以為他不知道，便想了下林清漾剛剛對自己說的話，繼續順下去重覆了一遍：“是啊，小林丫頭和我說的是要去學習，我還以為你知道也要去呢。”
裴嘉然微瞇了下眼，確定林清漾是有意的不告訴自己和男生出去，怕不是這趟出去還有什麽別的事。他眼睛發熱，控制不住往一旁想了很多，很多無法抑制的東西好巧不巧的沖破他腦袋裏的關卡，源源不斷的灌輸，十幾秒內，他握著車把的手已經出了一層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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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多，日光滾燙。
顧明倚在咖啡館二樓嘴裏側的小沙發上判完林輕漾數學卷子最後一題後，在寫滿密密麻麻公式的旁邊打了個大大的叉號後，皺緊的眉頭始終都沒放下來，神色有些擔憂的看向林輕漾。
見到意料之中的接過，林清漾絕望的閉了閉眼，捧著那張錯題滿滿的卷子，長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我笨死了。”
顧明將她身前的冰咖啡往她面前遞了遞，溫聲安慰：“沒事的今天就到這裏，別灰心，這才第一天補習，有錯題很正常。”
林清漾聽著源源不斷屬於安慰的話，心情並沒有很好，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底，真的不太好，失落的垂下頭。
顧明盯著少女軟軟的發頂看了好久，許久，他不知什麽時候伸過去的手已經輕輕覆在她的頭頂，和預想過的一樣，又軟又熱，顧明堪堪忍住自己內心無休止的綺念，輕輕撫了下就放開手。
林清漾還回味在自己的錯題，殊不知面前的顧明已經上手，她感受到頭頂的重量和溫度時，面前的人已經撤回了手，繼續寬慰：“你看，你現在的問題就是比較難的大題，比如最後一道的括號三，還需強加練習數學邏輯。此外基礎的題你是沒什麽問題的，只要細心正確率會很高。”
聽到他說這話，心裏能稍稍晴朗了些，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盯著滿頁刺眼的紅叉號，她不知為何徹底沒了胃口。
顧明見她這樣，想著盡量轉移她的註意力，便思索片刻，沈聲道：“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一句話，非常適合現在的氣氛。”
林清漾情緒不高漲，但禮貌在身，不能不給他臺階下，便怏怏的問道：“什麽？”
顧明撐著下巴，真的像是在回憶那句話，最後故作嚴肅的幫他收起試卷，指了指外面街邊的飯店：“學已至此，先吃飯吧。”
—
街道兩旁的香樟樹樹葉泛著點點黃色斑駁，秋天毫不意外的趕來，卻生怕驚擾了這個世界，外面的溫度還是有些高。
顧明很紳士的為她推開咖啡店的門，林清漾穿了件綠色風衣，及小腿衣擺被風吹拂，帶起衣服上陣陣香氣。
外面的太陽毒辣，卻又不像夏天那般熾熱，只是曬。
她下意識的擡手想遮住陽光，只是擡起的一瞬，視線不免向前掃去，而後直接頓住。
臺階下方不遠處的一棵樹下，裴嘉然半倚在一輛山地車前，棒球帽將他的面容遮了個大半，可從他外表氣質來看，卻能讓人想到這個充滿意氣的少年模樣是如何好看。
他帶了個耳機，一下沒一下的吸吮著手中的黑咖啡，他很合時宜的微微擡起頭，目光大喇喇的盯著站在臺階上方的林清漾，好像早有預謀般在這能遇到她，忽的不明意味的笑了下。
林清漾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在想著他什麽時候來的呢？又怎麽會精準無誤的站在這裏？一時間失了態，
還是身邊的顧明疑惑地吸了口氣，她這才回過神，小跑下去。
身高差在那裏，林清漾向來都是仰頭看他的，此時也不例外，小聲詢問他：“你怎麽會在這？”
裴嘉然沒說話，只是微微低著頭，寬大的帽檐抵在她的額頭上，距離湊近了看才發現她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熱額頭上布了點點汗。
他只是快速掃了眼她的面容，發現並沒什麽其他心虛緊張的表情後，這才作罷，側了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猜呢？”
滾滾熱氣噴灑在林清漾耳畔，淡淡的咖啡味道和他身上獨有的清冽味道混在一起惹得她一瞬間的頭暈目眩，她定了定神，生怕自己會一時間控制不住向後仰去，月牙形的指甲不知何時深深嵌在掌心中嘞成一條美滿的半圓，她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
猜不出還是不敢猜呢？
裴嘉然心底慢慢升起這兩種答案，他以為，少了個天天幾乎黏在林清漾身邊的秦止，卻沒曾想可能又來了個礙眼的，想起之前寧爽對自己暗暗遞的話，他蘊含著心底的不爽利擡眼輕輕的看了眼對面的人。
顧明已經走下來了，卻還是站在對面看著二人有些暧昧的姿勢，環抱著雙臂不知在想什麽，卻突然被一道帶著寒意的目光刺了一下，他看過去，卻發現那人似乎帶著輕蔑的打量看了他一眼，等他認認真真看過去的時候，對面的少女帶著少年奔他走過來。
他怔了怔，不知道剛剛那道像要把他刺穿的目光是否來自面前這位渾身帶著清俊氣息的少年。
林清漾輕輕嗓，向顧明介紹裴嘉然：“這是我同學，顧明，他是我弟。”
林清漾沒對他說裴嘉然的姓名，是覺得沒必要和他說太多關於家裏的事情，二人就只是半路遇上的同學，而且高三很快就要結束，以後也不會相見，沒有太大的必要和他介紹那麽多。
可裴嘉然卻很明顯不滿意她如此簡單的介紹，剛想開口，顧明卻半開玩笑似的道了一聲：“原來是弟弟啊。”
“我叫裴嘉然。”他沖顧明點了個頭，表面春風和煦，其實內心再多的也不願多說，慢慢伸出手半虛浮的搭在林清漾的身後，輕輕捏了下後脖頸。
脖頸上細軟的嫩肉被他有些粗糲濕熱的手指淡淡掐了下，她體內急速竄過一道電流，惹得她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牙齒都抑制不住上下抖動，發出咯咯的聲響。
“表弟？”顧明問。
裴嘉然沈默了下，轉頭看向林輕漾，嘴角勾出個淺淺的笑，那是一種意味不明的笑，就和一開始在樹下見到他的那般，‘和煦’的笑容：“姐姐說呢？”
說罷，他又輕輕彎曲食指順著她的脖頸向下點了點她的後背，林清漾一整個臉爆紅，氣息不穩，抖得幾乎快說不出話。
“我弟....平時愛開玩笑哈哈。”
顧明不去參透他們姐弟二人的不對勁，只是淡淡一笑，點點頭。
見場面有些冷，林清漾幹笑兩聲抓著裴嘉然的胳膊打哈哈：“是不是要是不認識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是我弟弟是吧。”
裴嘉然還是掛著一抹淡淡且無害的笑，看內心卻已經涼了半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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