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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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說話間，城門上方才那個傳信的人回來了，他對著鐘朝暮大聲喊話。
“城主大人說了，即是昆侖峰仙師遠道而來，自然是歡迎。只是，眼下流民太多，每天都有成千上萬，他們若是進城會給江城造成秩序混亂，因此，請仙師勸說流民，退後數裏，才方能出城迎接仙師入城！”
楚寶靈聞言氣的咬牙切齒，“這明擺著就是不管這些災民的死活，還要找借口支開災民！”
鐘朝暮悄聲道：“不管如何，我們等進了城見了城主耶魯在看情況！”
楚寶靈覺得也是，先進城見了城主再說，如果一直僵持，城主拒而不見那豈不是更被動了？！
於是，她對鐘朝暮點點頭。
只見鐘朝暮手掌在空中一拂，城下的流民瞬間被一個光圈籠罩，消失的無影無蹤。
城門上的守衛看的目瞪口呆，吃吃的通知城門裏面的守衛打開城門，讓昆侖峰仙師進城！
楚寶靈驚奇道：“鐘姐姐，這是什麽仙法？”
鐘朝暮收回手，解釋道：“這是黎山的幻術！”
鐘朝暮轉身要進馬車，楚寶靈跟在後面，還意猶未盡的追問，道：“那這些流民被弄到哪裏去了？”
鐘朝暮掀起車簾，邊上馬車邊回答道：“這是一個障眼法，隔絕了幻境裏外人的視線，所以互相都看不到。”
楚寶靈“呃”了一聲，跟著進了馬車，她從來不知道黎山竟然有這麽神奇的仙法！想來鐘朝暮這三年不但在黎山重組了神識，還學得了如此強大的幻術。
前面傳來清脆的城門打開聲音。
馬車緩緩使動，從兩個水晶一樣的球體中間行駛而過，進了江城。
江城城池很大，馬車行駛在青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車輪碾壓聲音，有騎著馬的信使前面帶路。
江城城內秩序井然有條，雖然比不了長安城奢華，卻也算得上華麗。
商販門市都在營業，城裏城外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穿過一條很長的大街，來到城主耶魯的別苑門前，這時候信使翻身下馬扣門通報，說昆侖峰仙師到來！
因為提前通報過，已經得到城主耶魯恩準，所以現在看守別苑的侍衛大開苑門請馬車直接入苑。
管事的安頓了車馬，由侍衛把鐘朝暮和楚寶靈帶入內苑去見城主耶魯。
穿過長亭，鐘朝暮和楚寶靈遠遠就看到連綿數裏的菊花池，菊花池上方是一處較為高的樓臺，被稱為菊花臺。
菊花臺上鶯歌燕舞，城主耶魯正在喝酒聽曲賞舞，好生快活！
菊花臺下有人見到侍衛領著鐘朝暮和楚寶靈過來，頷首道：“二位可是昆侖峰仙師？”
那侍衛應道：“這兩位正是城主大人要召見的昆侖峰仙師。請羅總管代為通報。”
那羅總管回頭看了一眼菊花臺上正陶醉在舞曲中的城主耶魯，回頭對鐘朝暮和楚寶靈客客氣氣道：“城主大人正在聽曲……！”
聞言，鐘朝暮立刻明白這個城主耶魯平時聽曲不喜歡被打斷，於是溫言道：“不急，等這一舞曲結束再去通報。”
等待的時候，鐘朝暮細聽了一下，菊花臺上的曲子是“高山流水”，曲意幽靜深遠，聽到伯牙毀琴的時候，城主耶魯突然睜眼擺擺手，然後舞姬紛紛頷首退下了。
從他那動作和神情可以觀察到此時內心有許些焦躁！
他擡頭時候看到了這邊的人，此時，鐘朝暮和楚寶靈也正看著菊花臺上。
羅總管知道舞曲終了，躬身請二位仙師上菊花臺。
菊花臺漢白玉護欄和石階，雕刻極其精美，樓閣墨黑，脊上鑲金的仙人騎鳳在暖陽下灼灼生輝。
上了菊花臺，鐘朝暮和楚寶靈鑒於禮貌，頷首行了一禮。
城主耶魯伸出雙手忙說，“二位仙師不可多禮。”
擡手落手間，廣袖隨風起落。
城主耶魯身著玄色巨蟒圖案廣袍，領口和袖口金絲勾邊，算不上極其奢華，也是一身符合城主身份的業裝。
那眉眼精細，若不是那矯作謙偽的微微一笑，還真看不出來這位城主大人是一個逢場作戲的好手！
大約四十出頭，便如此風光怡人，能爬上南域江城城主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的手段！
很快，羅總管不知道從哪裏安排來了茶桌和招待客人的器具。
三人相對而坐，羅總管茶水已經泡好，就退出去了。
寬闊的樓閣落了帷簾，光線柔和了下來。
城主耶魯擡手斟茶的時候，露出了手指，那手指不算修長，指節微微圓大，很像是執過刀槍劍戟的手。
城主耶魯言語親切溫和，“南域的茶不似北方的茶飲後回甘，花香馥郁！”
楚寶靈是長安城的大家閨秀，雖然脾性急躁，卻也很懂禮數，卻沒從此杯裏金黃的茶湯中看出是何茶，只是看了一眼城主耶魯回了平緩的一笑。
鐘朝暮眉目淡淡，瞥了一眼打旋的茶湯，擡頭對城主耶魯道：““鳳凰單樅產物源於南域邊城，延綿到魔族疆域，此茶雖好，卻收獲極少。”
城主耶魯心思細密，聽到魔族二字，即刻反應道：“魔族經常肆意挑釁南域邊城，這次公然開戰。雖然有昆侖峰仙師替朝廷助戰，魔族也退回了自己的疆域，但是毀壞房屋，農舍，良田，百姓需要多久才能接著生息！等等問題，那皇帝何曾管過？”
聽的出，城主耶魯最後那句話是帶著怨言的！
這種怨言並不是一時而起，應該是日積月累產生的，他也只有對昆侖峰這麽一個朝廷依賴的仙門說出來心裏才會瞬間輕松下來！
城主耶魯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說，“每年給南域邊城投入建設需要消耗大量金銀，長此以往，就算江城是金庫銀庫也會有掏空的一天！”
“想必二位仙師也看到了外面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流民北上。”
這時候，楚寶靈按耐不住了，問道：“既然城主大人知道有這麽多流民，為什麽不打開城門救濟流民，安撫民心？”
城主耶魯自嘲的笑道：“接濟流民和安撫民心不是應該長安城的那個人來管嗎？”
鐘朝暮算是聽明白了，城主耶魯這麽做就是要把成千上萬的流民逼迫北上，讓皇帝看看南域的慘不忍睹局面，如果皇帝想長治久安就應該想辦法！
楚寶靈問道：“你這樣做不是要餓死，病死好多人嗎？”
城主耶魯垂眸擡眸間皆是無奈之色，“我也時時考慮這些事情，但是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鐘朝暮纖細的手指轉動著茶杯，飲了一口熱茶，放下茶杯後暢言，“魔族與人族之間的紛爭已經很多年，想一時間化解也無法平息，當初蒼龍統治魔族就發起進攻，遠比這一次白雀發動的戰爭大許多！如今蒼龍被青絲峪送來昆侖峰平息魔氣，因此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魔族白雀掌管，魔族白雀這個人生性狡詐多疑，這次沒討到便宜，相信最近幾年南域不會再生戰事。為今之計就是安撫民眾，讓受災區重建，休養生息！”
城主耶魯也不動怒，人獸無害的說道：“皇帝讓南域自治，卻每年少不了給長安城上交賦稅，現在賑災卻要江城自給自足！上不敢違抗皇命，下對不起南域百姓，我這個城主是如坐針氈啊！”
江城雖然富裕，可是如城主耶魯所說，自給自足，還要重建災區家園，賑災安撫民眾，一次兩次倒還可以，三番四次這樣下去，江城也遲早也會被掏空。
如此看來，江城城主耶魯擔憂也並非毫無道理。
頓了數息，鐘朝暮言道：“如今災民最主要的是缺糧食，即便手裏有銀兩一時也無處換取糧食，不如這樣，我在江城用金銀換取糧食賑災，城主派人去長安押運糧食回江城，如何？”
城主耶魯聽了鐘朝暮的這番話沒有立刻做出回答，心想：昆侖峰極為富裕，又受到皇帝推崇，地位不同凡響，眼下確實不能得罪！如今這位仙師只是購買糧食，我再用這筆金銀從長安城把糧食倒回來，倒也不會損失任何東西，何不答應了做個順水人情！如此一來還顯得我這個江城城主深明大義！
鐘朝暮見城主耶魯還在思襯左右，隨即又說道：“城主大人，長安城每年收到的賦徭可是不少，糧食很充足。”
鐘朝暮話畢，果然聽到城主耶魯的答覆。
城主耶魯笑著抱拳道： “好，既然由仙師賑災，耶某人就代替南域百姓謝過昆侖峰。”
鐘朝暮笑道：“城主大人如此深明大義，實乃南域百姓之福氣！”
場面上的一番客套以後，城主耶魯笑道：“耶某人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仙師成全！”
鐘朝暮眉頭微動，心想，莫不是這個城主耶魯臨時變卦戲耍與我？且看那城主耶魯的眼神略顯誠懇，似乎並不像對先前答應賑災糧食的事臨時變卦反悔，倒像是有事所求。
鐘朝暮爽朗的一笑，眉毛帶著幾分傲意，故意擡高身份，“卻不知城主大人為何事所求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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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城門上方才那個傳信的人回來了，他對著鐘朝暮大聲喊話。
“城主大人說了，即是昆侖峰仙師遠道而來，自然是歡迎。只是，眼下流民太多，每天都有成千上萬，他們若是進城會給江城造成秩序混亂，因此，請仙師勸說流民，退後數裏，才方能出城迎接仙師入城！”
楚寶靈聞言氣的咬牙切齒，“這明擺著就是不管這些災民的死活，還要找借口支開災民！”
鐘朝暮悄聲道：“不管如何，我們等進了城見了城主耶魯在看情況！”
楚寶靈覺得也是，先進城見了城主再說，如果一直僵持，城主拒而不見那豈不是更被動了？！
於是，她對鐘朝暮點點頭。
只見鐘朝暮手掌在空中一拂，城下的流民瞬間被一個光圈籠罩，消失的無影無蹤。
城門上的守衛看的目瞪口呆，吃吃的通知城門裏面的守衛打開城門，讓昆侖峰仙師進城！
楚寶靈驚奇道：“鐘姐姐，這是什麽仙法？”
鐘朝暮收回手，解釋道：“這是黎山的幻術！”
鐘朝暮轉身要進馬車，楚寶靈跟在後面，還意猶未盡的追問，道：“那這些流民被弄到哪裏去了？”
鐘朝暮掀起車簾，邊上馬車邊回答道：“這是一個障眼法，隔絕了幻境裏外人的視線，所以互相都看不到。”
楚寶靈“呃”了一聲，跟著進了馬車，她從來不知道黎山竟然有這麽神奇的仙法！想來鐘朝暮這三年不但在黎山重組了神識，還學得了如此強大的幻術。
前面傳來清脆的城門打開聲音。
馬車緩緩使動，從兩個水晶一樣的球體中間行駛而過，進了江城。
江城城池很大，馬車行駛在青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車輪碾壓聲音，有騎著馬的信使前面帶路。
江城城內秩序井然有條，雖然比不了長安城奢華，卻也算得上華麗。
商販門市都在營業，城裏城外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穿過一條很長的大街，來到城主耶魯的別苑門前，這時候信使翻身下馬扣門通報，說昆侖峰仙師到來！
因為提前通報過，已經得到城主耶魯恩準，所以現在看守別苑的侍衛大開苑門請馬車直接入苑。
管事的安頓了車馬，由侍衛把鐘朝暮和楚寶靈帶入內苑去見城主耶魯。
穿過長亭，鐘朝暮和楚寶靈遠遠就看到連綿數裏的菊花池，菊花池上方是一處較為高的樓臺，被稱為菊花臺。
菊花臺上鶯歌燕舞，城主耶魯正在喝酒聽曲賞舞，好生快活！
菊花臺下有人見到侍衛領著鐘朝暮和楚寶靈過來，頷首道：“二位可是昆侖峰仙師？”
那侍衛應道：“這兩位正是城主大人要召見的昆侖峰仙師。請羅總管代為通報。”
那羅總管回頭看了一眼菊花臺上正陶醉在舞曲中的城主耶魯，回頭對鐘朝暮和楚寶靈客客氣氣道：“城主大人正在聽曲……！”
聞言，鐘朝暮立刻明白這個城主耶魯平時聽曲不喜歡被打斷，於是溫言道：“不急，等這一舞曲結束再去通報。”
等待的時候，鐘朝暮細聽了一下，菊花臺上的曲子是“高山流水”，曲意幽靜深遠，聽到伯牙毀琴的時候，城主耶魯突然睜眼擺擺手，然後舞姬紛紛頷首退下了。
從他那動作和神情可以觀察到此時內心有許些焦躁！
他擡頭時候看到了這邊的人，此時，鐘朝暮和楚寶靈也正看著菊花臺上。
羅總管知道舞曲終了，躬身請二位仙師上菊花臺。
菊花臺漢白玉護欄和石階，雕刻極其精美，樓閣墨黑，脊上鑲金的仙人騎鳳在暖陽下灼灼生輝。
上了菊花臺，鐘朝暮和楚寶靈鑒於禮貌，頷首行了一禮。
城主耶魯伸出雙手忙說，“二位仙師不可多禮。”
擡手落手間，廣袖隨風起落。
城主耶魯身著玄色巨蟒圖案廣袍，領口和袖口金絲勾邊，算不上極其奢華，也是一身符合城主身份的業裝。
那眉眼精細，若不是那矯作謙偽的微微一笑，還真看不出來這位城主大人是一個逢場作戲的好手！
大約四十出頭，便如此風光怡人，能爬上南域江城城主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的手段！
很快，羅總管不知道從哪裏安排來了茶桌和招待客人的器具。
三人相對而坐，羅總管茶水已經泡好，就退出去了。
寬闊的樓閣落了帷簾，光線柔和了下來。
城主耶魯擡手斟茶的時候，露出了手指，那手指不算修長，指節微微圓大，很像是執過刀槍劍戟的手。
城主耶魯言語親切溫和，“南域的茶不似北方的茶飲後回甘，花香馥郁！”
楚寶靈是長安城的大家閨秀，雖然脾性急躁，卻也很懂禮數，卻沒從此杯裏金黃的茶湯中看出是何茶，只是看了一眼城主耶魯回了平緩的一笑。
鐘朝暮眉目淡淡，瞥了一眼打旋的茶湯，擡頭對城主耶魯道：““鳳凰單樅產物源於南域邊城，延綿到魔族疆域，此茶雖好，卻收獲極少。”
城主耶魯心思細密，聽到魔族二字，即刻反應道：“魔族經常肆意挑釁南域邊城，這次公然開戰。雖然有昆侖峰仙師替朝廷助戰，魔族也退回了自己的疆域，但是毀壞房屋，農舍，良田，百姓需要多久才能接著生息！等等問題，那皇帝何曾管過？”
聽的出，城主耶魯最後那句話是帶著怨言的！
這種怨言並不是一時而起，應該是日積月累產生的，他也只有對昆侖峰這麽一個朝廷依賴的仙門說出來心裏才會瞬間輕松下來！
城主耶魯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說，“每年給南域邊城投入建設需要消耗大量金銀，長此以往，就算江城是金庫銀庫也會有掏空的一天！”
“想必二位仙師也看到了外面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流民北上。”
這時候，楚寶靈按耐不住了，問道：“既然城主大人知道有這麽多流民，為什麽不打開城門救濟流民，安撫民心？”
城主耶魯自嘲的笑道：“接濟流民和安撫民心不是應該長安城的那個人來管嗎？”
鐘朝暮算是聽明白了，城主耶魯這麽做就是要把成千上萬的流民逼迫北上，讓皇帝看看南域的慘不忍睹局面，如果皇帝想長治久安就應該想辦法！
楚寶靈問道：“你這樣做不是要餓死，病死好多人嗎？”
城主耶魯垂眸擡眸間皆是無奈之色，“我也時時考慮這些事情，但是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鐘朝暮纖細的手指轉動著茶杯，飲了一口熱茶，放下茶杯後暢言，“魔族與人族之間的紛爭已經很多年，想一時間化解也無法平息，當初蒼龍統治魔族就發起進攻，遠比這一次白雀發動的戰爭大許多！如今蒼龍被青絲峪送來昆侖峰平息魔氣，因此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魔族白雀掌管，魔族白雀這個人生性狡詐多疑，這次沒討到便宜，相信最近幾年南域不會再生戰事。為今之計就是安撫民眾，讓受災區重建，休養生息！”
城主耶魯也不動怒，人獸無害的說道：“皇帝讓南域自治，卻每年少不了給長安城上交賦稅，現在賑災卻要江城自給自足！上不敢違抗皇命，下對不起南域百姓，我這個城主是如坐針氈啊！”
江城雖然富裕，可是如城主耶魯所說，自給自足，還要重建災區家園，賑災安撫民眾，一次兩次倒還可以，三番四次這樣下去，江城也遲早也會被掏空。
如此看來，江城城主耶魯擔憂也並非毫無道理。
頓了數息，鐘朝暮言道：“如今災民最主要的是缺糧食，即便手裏有銀兩一時也無處換取糧食，不如這樣，我在江城用金銀換取糧食賑災，城主派人去長安押運糧食回江城，如何？”
城主耶魯聽了鐘朝暮的這番話沒有立刻做出回答，心想：昆侖峰極為富裕，又受到皇帝推崇，地位不同凡響，眼下確實不能得罪！如今這位仙師只是購買糧食，我再用這筆金銀從長安城把糧食倒回來，倒也不會損失任何東西，何不答應了做個順水人情！如此一來還顯得我這個江城城主深明大義！
鐘朝暮見城主耶魯還在思襯左右，隨即又說道：“城主大人，長安城每年收到的賦徭可是不少，糧食很充足。”
鐘朝暮話畢，果然聽到城主耶魯的答覆。
城主耶魯笑著抱拳道： “好，既然由仙師賑災，耶某人就代替南域百姓謝過昆侖峰。”
鐘朝暮笑道：“城主大人如此深明大義，實乃南域百姓之福氣！”
場面上的一番客套以後，城主耶魯笑道：“耶某人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仙師成全！”
鐘朝暮眉頭微動，心想，莫不是這個城主耶魯臨時變卦戲耍與我？且看那城主耶魯的眼神略顯誠懇，似乎並不像對先前答應賑災糧食的事臨時變卦反悔，倒像是有事所求。
鐘朝暮爽朗的一笑，眉毛帶著幾分傲意，故意擡高身份，“卻不知城主大人為何事所求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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