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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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你下一步有什麽計劃？難道真要眼看著沈奕玨的人同藜苕勾結在一起？”待屋中只剩二人時賀川問尉遲覆止。
“具體還要等我們到了城中再做決定，目前我們還沒有查清他們的意圖，若是貿然向朝廷揭發他們，且不說皇帝現在還要依靠著沈奕玨，稍有不慎便會引火上身。”尉遲覆止手抵住緊皺的眉頭，眼睛緩緩閉上。
“一會兒我傳信給尉遲裴雋，說明一下這邊的情況，至於其他靜觀其變吧。”
“嗯。”
一墻之隔的房間。
鄃小樓整個貼在分隔兩間房的那面墻上，豎起耳朵極力想要聽清那二人都是說了什麽，奈何墻體隔音實在太好，連一點雜音都聽不到。
“唉，早知有今天我就不裝這麽好的墻了，想聽個墻角都無從下手……啊！”
青玄看著在床上毫無形象的打滾的那人，嫌棄地皺了皺眉，決定依然無視她的傻缺行為。
“……怎麽！我這還不是怕他們壞了那人的計劃，你竟然這樣看我，嗚嗚嗚，小竹子有了情郎就忘了我這個好姐妹啊……”
“再讓我聽到“情郎”這兩個字，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鄃小樓“……”明明都睡到一張床上了……
“那人的計劃不是輕易就能被幹擾的，區區一個尉遲覆止，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什麽大浪，且現在大局已定，這些用不著你我操心，完成當下的任務才是首要的。”
看著她平靜地說出這番話，鄃小樓不禁問到“你難道不擔心待那人的目的達到後，他的處境嗎？有尉遲裴雋在，尉遲將軍府，恐怕在劫難逃吧。若是他終究要死，你治好他的腿疾又有何用？”
“不過是求一個心安罷了。”
尉遲將軍府。
收到來信的尉遲裴雋一臉陰沈，揮手一把將手邊的茶杯甩出，濺出的水漬落到面前明拾的衣角上。
尉遲覆止一行人未入峽川便遭到了劫殺，尉遲覆止同賀川分散，二人落入險境，尉遲覆止更是受到重創。
只是沒想到藥谷那女人竟出現在那裏，還救了尉遲覆止。
七日前，峽川的密探來信，沈奕玨手下鎮守峽川的蟒琢將軍與藜苕朝廷有些牽扯，藜苕境內似乎囤積了大量糧草兵器，其中有部分竟是從翌水購置並輸入藜苕的。
而峽川是唯一可能往來的通道。
尉遲覆止一行這次去就是要查清楚這條通道，拿到證據，解決一些從中作梗的人。
若是這件事有沈奕玨的參與，勾結藜苕企圖顛覆翌水，恐怕又要掀起一波戰亂。
只是，攻打翌水談何容易？
皇城及其周邊八鎮，遍布著整個翌水各方至強至盛的軍力，縱然現在皇城內部各方勢力糾結紛爭不斷，卻也沒有人敢真正起兵謀反。
更何況這八鎮地勢險要，路線錯綜覆雜，整個地區易守難攻。
就算尉遲家掌握著三萬大軍，尉遲裴雋現在也沒有這個膽量謀反。
想必這個道理沈奕玨也明白。
“明拾，今夜啟程去找二公子，你就留在峽川負責保護二公子安危。”
“是。”
雖說尉遲覆止傷重，但拔除鄃小樓所制毒藥後尉遲覆止的病便緩解了大半，只剩些皮外傷。
幾人在水閣待了三日，歇息整頓。
原本住下那日尉遲覆止便決定即日啟程趕往軍營，奈何鄃小樓使盡奸計，楞是讓尉遲覆止傷病無法出發，為此賀川整日挖苦痛罵鄃小樓，二人整日打打殺殺，以至於賀川也傷勢加重，幾人行程自然也順理成章的耽擱了。
對此，青玄沒有異議，坦然的住著鄃小樓的水閣。
畢竟水閣條件定然比峽川的城中好上不只千萬倍。
“唉，待了這三天，你可知我損失了多少銀子，為了那人的計劃，我真是犧牲頗大啊！”
鄃小樓又在無事生非，同青玄抱怨，愁容滿面地趴在桌上。
真是吃飽了撐的，瞎算計。
“尉遲覆止不是答應了之後會送來錢財，你還擔心什麽？”青玄回答。
“哼，你懂什麽？銀子一天沒有到手，我就一天不踏實。”又似乎想起什麽，驚呼道“對了！這些天為了對付賀川，我可是用了不少好藥，這筆錢想必是還沒有算在賬上的！”
鄃小樓說完，便提著裙子沖出去打算同賀川算賬，跑到門口，驟然折身，沖著青玄道“今日是上元節，晚上你可要同我一起去賞花燈！”。
上元節。
青玄原以為水閣不會有多少人，上元節定也沒有那種歡喜的氛圍，到了晚上她才知她所見的水閣只是冰山一角。
雖曰“閣”卻不只是一座閣樓，水閣竟覆蓋了這一片山中的大片廣闊平地，大大小小的房屋錯落，規模竟不輸一個正常體量的村莊。
房屋中間琳瑯安置著大大小小的攤位，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攤販大聲吆喝著，行人爭搶著猜燈謎，喧鬧非凡，大紅花燈點綴著整個街巷，火樹銀花，燈火通明。
這喜慶祥和的氛圍，竟叫青玄迷了眼。
青玄別走深意地看了一眼鄃小樓，後者見了，露出一個刻意的奸笑。
這一次賀川和尉遲覆止也出來了，原本賀川推著坐輪椅的尉遲覆止，逛了沒幾步他便又同鄃小樓吵了起來，二人追逐著湧進人群，不一會兒就沒了身影，只剩下一臉雲淡風輕的尉遲覆止和一臉漠然的青玄。
外人看來，這二人真如兩坨大冰塊赫然矗立在那，與如此喧鬧喜慶的氛圍格格不入。
不過又分外和諧。
輪椅上的男子一身月白錦袍，雖行動不便卻難掩通身高貴俊逸，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恰到好處的微笑，眼角餘光流轉間，就勾走了不少人的心魂。
而背後那人一身利落的男子裝束，頭發高高束起，頓覺英氣明媚，顧盼間眼角眉梢又流露出絲絲慵懶的嫵媚。
周圍竟不自覺的為二人讓出一條路。
二人來到一賣花燈的攤位前，不少人聚集在這裏猜燈謎，青玄擡眼看了一番，頓覺無趣。
尉遲覆止卻似乎頗有興致，一連答對了好些個，輕易就得到了比賽的獎勵。
青玄神游之際，一蛇形花燈郝然遞到她的面前。
暗自皺了皺眉，青玄的確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不過，青玄還是一把接過那花燈道了聲謝。
不知是否眼花，她竟似乎看到一抹溫柔的笑意隱在了尉遲覆止嘴邊，轉瞬即逝。
驀地，不遠處逐漸傳來尖叫嘈雜聲。
“啊！殺人了！抓住他！”人群中爆發了一聲驚呼，只見一女子被刺倒地昏迷，流淌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衫。
青玄未曾猶豫，翩然折身，踏上路旁的房檐，向著那偷襲的黑衣人飛去。
路上遍布著行人，那黑衣人行動不便，堪堪躲開眾人的圍堵，未曾註意從房梁上一躍而下的青玄。
待靠近那人，過了幾招，青玄才察覺端倪。
二人出手如電，待眾人看清時，只見那黑衣人胸口插著一段燈桿，倒地氣絕身亡。
花燈早已在二人打鬥中被破碎成一團，摔落在一旁泥土中。
青玄蹲下身，將那人翻了個身，查探了一番，神色間透著殺人後未曾褪去的狠厲。
尉遲覆止看著蹲在地下的青玄，神色莫名。
“讓開讓開！”鄃小樓同賀川註意到這邊的動靜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看到倒在地上的人不免感到奇怪。
“快救人。”青玄看向那尚有一絲氣息的女子。
鄃小樓立刻會意，走向那人為她療傷。
隨身只帶著簡單的藥材，鄃小樓給那人止血後，立即吩咐人將她帶到了水閣樓中。
那女子被刺之處在心口上方，所幸保住了性命，只是失血過多昏迷。
幾人回到了住處。
“怎麽回事？”鄃小樓問。
“是伏九的人。”青玄冷冷道。
“是他？”鄃小樓驚呼，“你是如何察覺的？”
“那殺手後背有大片黑紫印記，是中了伏九的蠱毒沒錯。”
二人本是低聲說話，沒成想被其他人聽了去。
“伏九？！”二人的對話被剛剛走進門的賀川打斷，只聽他一聲驚呼，便大步邁了過來。
身後，尉遲覆止也被小廝推著跟了過來，只見他依然是淡淡的神色，似乎並未因這兩個字動搖。
青玄和鄃小樓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賀川繼續問道“伏九不是七星臺的人嗎？你們又是如何如此輕易斷定這是他的人？”
鄃小樓擡眼瞥了一眼青玄，低聲開口道“在江湖中，眾人皆知，七星臺七位閣主皆是出類拔萃一手遮天之人，然而他們其中大多數人的身份不為世人所知，隱於江湖中，只有天權紅狐和天樞伏九是在明面上的。他們行事張揚，同時也並不懼怕身份暴露所帶來的追殺。”
不畏懼身份暴露，正說明他們有絕對的實力。
只不過紅狐從來都是孑然一身行動，蹤跡成謎。
而這伏九卻是常年駐紮在苗疆毒瘴一帶，以幻蠱見長，更是以毒蠱操縱著一批精良的殺手，控制無辜之人人聽命於他。
鄃小樓繼續道“若是體內有伏九下的毒蠱，身上會殘留大面積的黑紫色印記。江湖中甚少有人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曾經藥谷接觸過這一類毒蠱，而我同青玄又自小在藥谷長大，因此知曉這事與伏九有關。”
賀川“那你可知伏九派人來到水閣，並殺死這女子，有何目的？”
鄃小樓漸漸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一臉鄙夷的看著賀川，諷刺到“這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伏九肚裏的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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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一步有什麽計劃？難道真要眼看著沈奕玨的人同藜苕勾結在一起？”待屋中只剩二人時賀川問尉遲覆止。
“具體還要等我們到了城中再做決定，目前我們還沒有查清他們的意圖，若是貿然向朝廷揭發他們，且不說皇帝現在還要依靠著沈奕玨，稍有不慎便會引火上身。”尉遲覆止手抵住緊皺的眉頭，眼睛緩緩閉上。
“一會兒我傳信給尉遲裴雋，說明一下這邊的情況，至於其他靜觀其變吧。”
“嗯。”
一墻之隔的房間。
鄃小樓整個貼在分隔兩間房的那面墻上，豎起耳朵極力想要聽清那二人都是說了什麽，奈何墻體隔音實在太好，連一點雜音都聽不到。
“唉，早知有今天我就不裝這麽好的墻了，想聽個墻角都無從下手……啊！”
青玄看著在床上毫無形象的打滾的那人，嫌棄地皺了皺眉，決定依然無視她的傻缺行為。
“……怎麽！我這還不是怕他們壞了那人的計劃，你竟然這樣看我，嗚嗚嗚，小竹子有了情郎就忘了我這個好姐妹啊……”
“再讓我聽到“情郎”這兩個字，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鄃小樓“……”明明都睡到一張床上了……
“那人的計劃不是輕易就能被幹擾的，區區一個尉遲覆止，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什麽大浪，且現在大局已定，這些用不著你我操心，完成當下的任務才是首要的。”
看著她平靜地說出這番話，鄃小樓不禁問到“你難道不擔心待那人的目的達到後，他的處境嗎？有尉遲裴雋在，尉遲將軍府，恐怕在劫難逃吧。若是他終究要死，你治好他的腿疾又有何用？”
“不過是求一個心安罷了。”
尉遲將軍府。
收到來信的尉遲裴雋一臉陰沈，揮手一把將手邊的茶杯甩出，濺出的水漬落到面前明拾的衣角上。
尉遲覆止一行人未入峽川便遭到了劫殺，尉遲覆止同賀川分散，二人落入險境，尉遲覆止更是受到重創。
只是沒想到藥谷那女人竟出現在那裏，還救了尉遲覆止。
七日前，峽川的密探來信，沈奕玨手下鎮守峽川的蟒琢將軍與藜苕朝廷有些牽扯，藜苕境內似乎囤積了大量糧草兵器，其中有部分竟是從翌水購置並輸入藜苕的。
而峽川是唯一可能往來的通道。
尉遲覆止一行這次去就是要查清楚這條通道，拿到證據，解決一些從中作梗的人。
若是這件事有沈奕玨的參與，勾結藜苕企圖顛覆翌水，恐怕又要掀起一波戰亂。
只是，攻打翌水談何容易？
皇城及其周邊八鎮，遍布著整個翌水各方至強至盛的軍力，縱然現在皇城內部各方勢力糾結紛爭不斷，卻也沒有人敢真正起兵謀反。
更何況這八鎮地勢險要，路線錯綜覆雜，整個地區易守難攻。
就算尉遲家掌握著三萬大軍，尉遲裴雋現在也沒有這個膽量謀反。
想必這個道理沈奕玨也明白。
“明拾，今夜啟程去找二公子，你就留在峽川負責保護二公子安危。”
“是。”
雖說尉遲覆止傷重，但拔除鄃小樓所制毒藥後尉遲覆止的病便緩解了大半，只剩些皮外傷。
幾人在水閣待了三日，歇息整頓。
原本住下那日尉遲覆止便決定即日啟程趕往軍營，奈何鄃小樓使盡奸計，楞是讓尉遲覆止傷病無法出發，為此賀川整日挖苦痛罵鄃小樓，二人整日打打殺殺，以至於賀川也傷勢加重，幾人行程自然也順理成章的耽擱了。
對此，青玄沒有異議，坦然的住著鄃小樓的水閣。
畢竟水閣條件定然比峽川的城中好上不只千萬倍。
“唉，待了這三天，你可知我損失了多少銀子，為了那人的計劃，我真是犧牲頗大啊！”
鄃小樓又在無事生非，同青玄抱怨，愁容滿面地趴在桌上。
真是吃飽了撐的，瞎算計。
“尉遲覆止不是答應了之後會送來錢財，你還擔心什麽？”青玄回答。
“哼，你懂什麽？銀子一天沒有到手，我就一天不踏實。”又似乎想起什麽，驚呼道“對了！這些天為了對付賀川，我可是用了不少好藥，這筆錢想必是還沒有算在賬上的！”
鄃小樓說完，便提著裙子沖出去打算同賀川算賬，跑到門口，驟然折身，沖著青玄道“今日是上元節，晚上你可要同我一起去賞花燈！”。
上元節。
青玄原以為水閣不會有多少人，上元節定也沒有那種歡喜的氛圍，到了晚上她才知她所見的水閣只是冰山一角。
雖曰“閣”卻不只是一座閣樓，水閣竟覆蓋了這一片山中的大片廣闊平地，大大小小的房屋錯落，規模竟不輸一個正常體量的村莊。
房屋中間琳瑯安置著大大小小的攤位，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攤販大聲吆喝著，行人爭搶著猜燈謎，喧鬧非凡，大紅花燈點綴著整個街巷，火樹銀花，燈火通明。
這喜慶祥和的氛圍，竟叫青玄迷了眼。
青玄別走深意地看了一眼鄃小樓，後者見了，露出一個刻意的奸笑。
這一次賀川和尉遲覆止也出來了，原本賀川推著坐輪椅的尉遲覆止，逛了沒幾步他便又同鄃小樓吵了起來，二人追逐著湧進人群，不一會兒就沒了身影，只剩下一臉雲淡風輕的尉遲覆止和一臉漠然的青玄。
外人看來，這二人真如兩坨大冰塊赫然矗立在那，與如此喧鬧喜慶的氛圍格格不入。
不過又分外和諧。
輪椅上的男子一身月白錦袍，雖行動不便卻難掩通身高貴俊逸，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恰到好處的微笑，眼角餘光流轉間，就勾走了不少人的心魂。
而背後那人一身利落的男子裝束，頭發高高束起，頓覺英氣明媚，顧盼間眼角眉梢又流露出絲絲慵懶的嫵媚。
周圍竟不自覺的為二人讓出一條路。
二人來到一賣花燈的攤位前，不少人聚集在這裏猜燈謎，青玄擡眼看了一番，頓覺無趣。
尉遲覆止卻似乎頗有興致，一連答對了好些個，輕易就得到了比賽的獎勵。
青玄神游之際，一蛇形花燈郝然遞到她的面前。
暗自皺了皺眉，青玄的確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不過，青玄還是一把接過那花燈道了聲謝。
不知是否眼花，她竟似乎看到一抹溫柔的笑意隱在了尉遲覆止嘴邊，轉瞬即逝。
驀地，不遠處逐漸傳來尖叫嘈雜聲。
“啊！殺人了！抓住他！”人群中爆發了一聲驚呼，只見一女子被刺倒地昏迷，流淌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衫。
青玄未曾猶豫，翩然折身，踏上路旁的房檐，向著那偷襲的黑衣人飛去。
路上遍布著行人，那黑衣人行動不便，堪堪躲開眾人的圍堵，未曾註意從房梁上一躍而下的青玄。
待靠近那人，過了幾招，青玄才察覺端倪。
二人出手如電，待眾人看清時，只見那黑衣人胸口插著一段燈桿，倒地氣絕身亡。
花燈早已在二人打鬥中被破碎成一團，摔落在一旁泥土中。
青玄蹲下身，將那人翻了個身，查探了一番，神色間透著殺人後未曾褪去的狠厲。
尉遲覆止看著蹲在地下的青玄，神色莫名。
“讓開讓開！”鄃小樓同賀川註意到這邊的動靜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看到倒在地上的人不免感到奇怪。
“快救人。”青玄看向那尚有一絲氣息的女子。
鄃小樓立刻會意，走向那人為她療傷。
隨身只帶著簡單的藥材，鄃小樓給那人止血後，立即吩咐人將她帶到了水閣樓中。
那女子被刺之處在心口上方，所幸保住了性命，只是失血過多昏迷。
幾人回到了住處。
“怎麽回事？”鄃小樓問。
“是伏九的人。”青玄冷冷道。
“是他？”鄃小樓驚呼，“你是如何察覺的？”
“那殺手後背有大片黑紫印記，是中了伏九的蠱毒沒錯。”
二人本是低聲說話，沒成想被其他人聽了去。
“伏九？！”二人的對話被剛剛走進門的賀川打斷，只聽他一聲驚呼，便大步邁了過來。
身後，尉遲覆止也被小廝推著跟了過來，只見他依然是淡淡的神色，似乎並未因這兩個字動搖。
青玄和鄃小樓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賀川繼續問道“伏九不是七星臺的人嗎？你們又是如何如此輕易斷定這是他的人？”
鄃小樓擡眼瞥了一眼青玄，低聲開口道“在江湖中，眾人皆知，七星臺七位閣主皆是出類拔萃一手遮天之人，然而他們其中大多數人的身份不為世人所知，隱於江湖中，只有天權紅狐和天樞伏九是在明面上的。他們行事張揚，同時也並不懼怕身份暴露所帶來的追殺。”
不畏懼身份暴露，正說明他們有絕對的實力。
只不過紅狐從來都是孑然一身行動，蹤跡成謎。
而這伏九卻是常年駐紮在苗疆毒瘴一帶，以幻蠱見長，更是以毒蠱操縱著一批精良的殺手，控制無辜之人人聽命於他。
鄃小樓繼續道“若是體內有伏九下的毒蠱，身上會殘留大面積的黑紫色印記。江湖中甚少有人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曾經藥谷接觸過這一類毒蠱，而我同青玄又自小在藥谷長大，因此知曉這事與伏九有關。”
賀川“那你可知伏九派人來到水閣，並殺死這女子，有何目的？”
鄃小樓漸漸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一臉鄙夷的看著賀川，諷刺到“這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伏九肚裏的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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