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

連常的葬禮上。

大多數都是同學，一片肅殺的沈默。

雖然不熟，但念在同學一場，他們還是來了。

“唉？怎麽沒看到狄九？我記得他倆關系很好啊！”

“誰知道呢......可能來過了，也可能太傷心，來晚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陰影裏走出一個人。

他盯著連常的黑白照片看了半晌，笑了。

狄九在門口抽了根煙，踩滅煙頭，吐出一口煙霧，眼神在煙霧裏隱去所有情緒，看不清的光點在眼底裏閃了幾閃。

誰也說不清那是什麽。

他最後看了一眼連常的樣子，隨後轉身就走。

狄九沒有哭，他知道他的生命裏再也沒有他的身影了。

“............”

其實很早以前，就沒有了吧。

狄九走在外面的路上，天空很藍，像某個人的眼睛。

“九哥。”旁邊停下一輛車，車窗搖下來是個漂亮的男孩子，眉目間和某人有幾點相像，藍色的眼睛。

“上車吧，九哥，我接你回去。”那個男孩子笑了笑。

狄九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笑:“謝啦，寶貝。”

上車後，他刮了一下男孩的鼻子。

“好啦！別鬧了......”那個男孩子被逗笑了，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不太尖，他和某個人有點像。

狄九突然沒了興致，他分開手又點了根煙:“走，回家。”

車消失在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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