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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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除夕
溫賢回到縣城後沒有立即回去，先騎著大白到處逛了一圈。
縣城裏果然還有不少人，他們躲在各種建築物中，從窗口裏探出頭打量，神情麻木，少有波瀾。
紙片大的雪花依舊紛紛揚揚的下著，整個縣城被掩埋了七七八八，溫賢好不容易找到縣醫院，可惜裏面的藥品早就被搜刮一空，她一無所獲。
想起欠周醫生的醫藥，思索片刻，她找了隱避的地方進了空間。
空間裏除了霧氣濃重了些，目前沒有其他變化。她找到種植圃的藥材區，已經長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她也不知道這樣種會不會竄了藥性，可也實在沒辦法。
拔了一棵拇指粗細的人參，搭上兩棵三七，再去放食品的貨架上拿一些老姜、胡椒、幹辣椒等，將幾樣東西包起來，隨即想到什麽，又拿了一樣東西，回到營地。
林飛墨最先看見她，迎了幾步：“溫小姐，你回來了。”
溫賢點點頭，帶著大白往裏走，守門的看見她再次傳達聞老板的話，溫賢說一會兒就去。
林飛墨跟在她身後，正想著該找些什麽話，前面的人突然遞來一包東西：“這是賠你的衣服。”
林飛墨一楞，忙道：“溫小姐你客氣了，我……”
“我不想欠你人情。”
未盡的話哽在喉嚨，林飛墨只好接過，見她神色冷淡，更是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忙掏出那張清單遞過去：“這是周醫生寫的。”
溫賢接過，說了聲謝，邊看清單邊問了個路人，往醫療處去了。
林飛墨想跟上去，可已經沒了理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遠。
周醫生正忙得腳不沾地，溫賢送去的人雖然大部分都是凍傷和外傷，但處理起來也很麻煩。
等結束後手都是抖的，聽見溫賢等了好一會兒，周醫生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但還是把人請進臨時辦公室。
周醫生叫周進，四十出頭，或許是因為經常做手術的原因，他總是板著一張臉，顯得有些嚴刻。
溫賢進門先道歉，周醫生見她態度不錯，倒也沒那麽生氣了。
等溫賢說“一時找不到清單上的藥品，拿一些東西抵一抵”時，上一刻還十分無奈的他，在看見那包東西時立馬站了起來。
周進是麗市本地人，從小對麗市的中藥材市場十分了解，他雖然主修臨床醫學，但私下裏也在學習中醫學，就是為了不浪費本地豐富的中藥材條件。
溫賢拿出來的中藥不算多，甚至帶著泥巴，一看就是剛從土裏挖出來的，但以現在的條件，人參和三七都是極其難得且極有用的藥草。
更別說胡椒、生姜、辣椒等能除濕、止冷痛、散寒健胃，都是剛需，真是想買都買不到，說它們現在比黃金還貴，真的一點不假。
周醫生忙雙手接過那極其樸素的黑色垃圾袋，一一看過幾株藥材的品相後，刻板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一抹笑：“這些足夠抵那些藥了，溫小姐真是大方。”
溫賢客氣道：“也是我運氣好，之前在山裏發現了這些，生姜辣椒什麽的我留著也沒什麽用，不如交給能最大發揮出它們功效的人手裏。”
周醫生顯然不擅長與人客套，只是道：“溫小姐客氣，我一定會好好用的。”
溫賢也不多打擾，客氣幾句起身告辭，離開前道：“那些人都是有家人親朋的，我只能管他們一時，您看著治療，覺得差不多了就把人送走吧，如果想再治讓他們自己出物資和費用，如果有人胡攪蠻纏，您來找我就行。”
周醫生明白了她的意思，順從的答應下來。
離開醫療處，溫賢去了聞老板處，到的時候人正多，大家正在爭執什麽，見她現身，不約而同停下話頭，聞老板照舊讓她坐在自己下手。
聞老板把問題說了：“現在大家的想法有些不同，一方覺得不應該在這裏停留，應該馬不停蹄的趕路，早點到達浙海安全區；另一方覺得現在天氣很反常，說不定後面會怎麽變化，如果貿然趕路，路上遇見變故只怕也不好應對，不如暫時安頓下來，先看看天氣變化再決定，溫小姐你的看法呢？”
眾人也都看向溫賢。
溫賢一時沒有說話，自從系統提醒過後，她其實一直在思索，第二輪變異到底是怎樣的。
可惜還沒等她理出一點思緒，驟變降臨，將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這股寒潮很可能與第二輪變異有關，但，氣溫到底會降到什麽程度？人類以及動植物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她一無所知。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個人認為，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上路，接下來，很可能還會有其他變化。”
話音一落，房間裏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這時謝寧高聲道：“溫小姐，可以說下你做出這樣的決斷的理由嗎？”
溫賢目光清冷：“沒有理由，我說了，這是我的個人論斷，如果有人有其他看法當然可以，如果有人要離開，我也不會阻攔。”
議論的聲音頓時低下去，不少人都緊皺眉頭。
謝寧一笑：“溫小姐，你現在可是我們這支隊伍的核心，許多人都仰仗你，你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溫賢微微凝眉：“謝小姐你說錯了，這支隊伍的核心是聞老板，我只是他的保鏢而已，我的確有些武力，但如果有人因此就要完全依賴我，一，我不接受這樣的道德捆綁；二，我不會保護除聞老板以及少數幾個人外的任何一個人。”
四周再起議論，謝寧微微仰頭，眼中隱隱有些快意，意有所指道：“看來真是我錯了，我原本以為能者多勞，溫小姐能力強，自然要多背負一些，卻沒想到溫小姐性格獨特，是個自我的人。”
就差說她自私了。
溫賢八風不動，對周圍失望、生氣、憤怒的目光毫無反應，淡淡道：“我從來不是什麽能者，我做的所有事皆隨我的心意，謝小姐要是看不慣，大可以把所有人組織起來，救大家於水火之中，到時候我也會感謝謝小姐的無私奉獻。”
謝寧笑意微頓：“溫小姐說笑了，我就是個柔弱女子而已，哪裏有那本事。”
溫賢毫不客氣：“既然知道自己沒本事，我勸謝小姐不如安靜點，聽聽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是怎麽做事的，免得說些毫無營養的廢話來浪費大家的時間。”
“撲哧！”
不知道誰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謝寧臉色驟紅，對溫賢怒目而視。
溫賢轉頭看向聞老板：“我的意見說完了，您繼續主持會議吧。”
聞老板見謝寧氣得臉都變了，呵呵笑了兩聲，問道：“不知各位還有什麽想法？”
項鈺陽道：“其實大家的想法都有各自的道理，不如我們暫且在這裏停留兩天，看看後續天氣的變化再做決定。”
這話雖然兩面討好，但也確實是目前最穩妥的方法了。
聞老板問過其他人，都沒有更好的辦法，尤其氣溫驟降，現在連無線通訊也受到影響，他們和浙海安全去的聯系斷斷續續，根本得不到準確的信息，也沒人願意去冒險。
主意落定，聞老板向各小隊發布任務，除了兩個小隊對縣城進行查探外，其他人外出尋找木材、被褥、煤炭等所有可以燃燒以及保暖的東西。
其他人則把教室裏所有課桌、椅子、教材、試卷等能燒的全部收集起來。
中途有人為了搶奪柴火打起來，聞老板派人制止後直接將人臨時分成每20人一組的小隊，小隊的柴火、禦寒物資、食物等自己負責，但不準互相搶奪生事，否則就趕出隊伍。
規矩定下來，果然安靜不少。
同時所有人都集中到學校食堂，不僅可以集中取暖，萬一有事發生，也好彼此照應。
他們所在的是縣城的中學，食堂有兩層，聞老板等人自然安置在第二層，其他人都擠在一樓。
食堂為了取光，設計的高挑的落地窗，王助理和聞老板說過後，直接讓人把窗戶封了，只留幾個口子換氣。
等做好這一切，天早就黑透，除了在外還沒回來的異能者小隊，大部分人都擠在食堂裏，各小隊開始燒火煮吃的，老板娘幾人被分到穆大姐的隊伍，溫賢直接把車上的物資拿過去讓他們用。
她依然跟著聞老板吃。
吃飯的時候王助理突然說起：“沒想到啊，今天竟然是除夕。”
大家都是一楞，隨即掏出手機，可大家的手機早就停止更新，有人問他：“你手機還能看日歷？”
王助理笑了笑：“我對華國的古文化很感興趣，手機上下載了萬年歷，是單機的，不聯網也能用的那種。”
“哦。”
有人答應一聲，又沈默了。
很快只剩下咀嚼聲，沒人再說什麽。
吃過飯後大家都散了，溫賢又去一樓看了看，大家的狀態並不好，但也沒出現什麽特殊情況，她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後面到底會發生什麽。
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頭上懸了把刀，隨時可能掉下來，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來。
二樓，謝寧居高臨下地看著溫賢關註那些普通人，冷笑：“她還真是用心。”
裘欒宇站在她旁邊，隨意瞟了眼：“做戲嘛，這種事不是早就看膩了。”
謝寧抱住雙臂，眼中閃過興味：“可如果最後背叛她的也是這些人，那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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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賢回到縣城後沒有立即回去，先騎著大白到處逛了一圈。
縣城裏果然還有不少人，他們躲在各種建築物中，從窗口裏探出頭打量，神情麻木，少有波瀾。
紙片大的雪花依舊紛紛揚揚的下著，整個縣城被掩埋了七七八八，溫賢好不容易找到縣醫院，可惜裏面的藥品早就被搜刮一空，她一無所獲。
想起欠周醫生的醫藥，思索片刻，她找了隱避的地方進了空間。
空間裏除了霧氣濃重了些，目前沒有其他變化。她找到種植圃的藥材區，已經長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她也不知道這樣種會不會竄了藥性，可也實在沒辦法。
拔了一棵拇指粗細的人參，搭上兩棵三七，再去放食品的貨架上拿一些老姜、胡椒、幹辣椒等，將幾樣東西包起來，隨即想到什麽，又拿了一樣東西，回到營地。
林飛墨最先看見她，迎了幾步：“溫小姐，你回來了。”
溫賢點點頭，帶著大白往裏走，守門的看見她再次傳達聞老板的話，溫賢說一會兒就去。
林飛墨跟在她身後，正想著該找些什麽話，前面的人突然遞來一包東西：“這是賠你的衣服。”
林飛墨一楞，忙道：“溫小姐你客氣了，我……”
“我不想欠你人情。”
未盡的話哽在喉嚨，林飛墨只好接過，見她神色冷淡，更是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忙掏出那張清單遞過去：“這是周醫生寫的。”
溫賢接過，說了聲謝，邊看清單邊問了個路人，往醫療處去了。
林飛墨想跟上去，可已經沒了理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遠。
周醫生正忙得腳不沾地，溫賢送去的人雖然大部分都是凍傷和外傷，但處理起來也很麻煩。
等結束後手都是抖的，聽見溫賢等了好一會兒，周醫生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但還是把人請進臨時辦公室。
周醫生叫周進，四十出頭，或許是因為經常做手術的原因，他總是板著一張臉，顯得有些嚴刻。
溫賢進門先道歉，周醫生見她態度不錯，倒也沒那麽生氣了。
等溫賢說“一時找不到清單上的藥品，拿一些東西抵一抵”時，上一刻還十分無奈的他，在看見那包東西時立馬站了起來。
周進是麗市本地人，從小對麗市的中藥材市場十分了解，他雖然主修臨床醫學，但私下裏也在學習中醫學，就是為了不浪費本地豐富的中藥材條件。
溫賢拿出來的中藥不算多，甚至帶著泥巴，一看就是剛從土裏挖出來的，但以現在的條件，人參和三七都是極其難得且極有用的藥草。
更別說胡椒、生姜、辣椒等能除濕、止冷痛、散寒健胃，都是剛需，真是想買都買不到，說它們現在比黃金還貴，真的一點不假。
周醫生忙雙手接過那極其樸素的黑色垃圾袋，一一看過幾株藥材的品相後，刻板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一抹笑：“這些足夠抵那些藥了，溫小姐真是大方。”
溫賢客氣道：“也是我運氣好，之前在山裏發現了這些，生姜辣椒什麽的我留著也沒什麽用，不如交給能最大發揮出它們功效的人手裏。”
周醫生顯然不擅長與人客套，只是道：“溫小姐客氣，我一定會好好用的。”
溫賢也不多打擾，客氣幾句起身告辭，離開前道：“那些人都是有家人親朋的，我只能管他們一時，您看著治療，覺得差不多了就把人送走吧，如果想再治讓他們自己出物資和費用，如果有人胡攪蠻纏，您來找我就行。”
周醫生明白了她的意思，順從的答應下來。
離開醫療處，溫賢去了聞老板處，到的時候人正多，大家正在爭執什麽，見她現身，不約而同停下話頭，聞老板照舊讓她坐在自己下手。
聞老板把問題說了：“現在大家的想法有些不同，一方覺得不應該在這裏停留，應該馬不停蹄的趕路，早點到達浙海安全區；另一方覺得現在天氣很反常，說不定後面會怎麽變化，如果貿然趕路，路上遇見變故只怕也不好應對，不如暫時安頓下來，先看看天氣變化再決定，溫小姐你的看法呢？”
眾人也都看向溫賢。
溫賢一時沒有說話，自從系統提醒過後，她其實一直在思索，第二輪變異到底是怎樣的。
可惜還沒等她理出一點思緒，驟變降臨，將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這股寒潮很可能與第二輪變異有關，但，氣溫到底會降到什麽程度？人類以及動植物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她一無所知。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個人認為，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上路，接下來，很可能還會有其他變化。”
話音一落，房間裏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這時謝寧高聲道：“溫小姐，可以說下你做出這樣的決斷的理由嗎？”
溫賢目光清冷：“沒有理由，我說了，這是我的個人論斷，如果有人有其他看法當然可以，如果有人要離開，我也不會阻攔。”
議論的聲音頓時低下去，不少人都緊皺眉頭。
謝寧一笑：“溫小姐，你現在可是我們這支隊伍的核心，許多人都仰仗你，你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溫賢微微凝眉：“謝小姐你說錯了，這支隊伍的核心是聞老板，我只是他的保鏢而已，我的確有些武力，但如果有人因此就要完全依賴我，一，我不接受這樣的道德捆綁；二，我不會保護除聞老板以及少數幾個人外的任何一個人。”
四周再起議論，謝寧微微仰頭，眼中隱隱有些快意，意有所指道：“看來真是我錯了，我原本以為能者多勞，溫小姐能力強，自然要多背負一些，卻沒想到溫小姐性格獨特，是個自我的人。”
就差說她自私了。
溫賢八風不動，對周圍失望、生氣、憤怒的目光毫無反應，淡淡道：“我從來不是什麽能者，我做的所有事皆隨我的心意，謝小姐要是看不慣，大可以把所有人組織起來，救大家於水火之中，到時候我也會感謝謝小姐的無私奉獻。”
謝寧笑意微頓：“溫小姐說笑了，我就是個柔弱女子而已，哪裏有那本事。”
溫賢毫不客氣：“既然知道自己沒本事，我勸謝小姐不如安靜點，聽聽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是怎麽做事的，免得說些毫無營養的廢話來浪費大家的時間。”
“撲哧！”
不知道誰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謝寧臉色驟紅，對溫賢怒目而視。
溫賢轉頭看向聞老板：“我的意見說完了，您繼續主持會議吧。”
聞老板見謝寧氣得臉都變了，呵呵笑了兩聲，問道：“不知各位還有什麽想法？”
項鈺陽道：“其實大家的想法都有各自的道理，不如我們暫且在這裏停留兩天，看看後續天氣的變化再做決定。”
這話雖然兩面討好，但也確實是目前最穩妥的方法了。
聞老板問過其他人，都沒有更好的辦法，尤其氣溫驟降，現在連無線通訊也受到影響，他們和浙海安全去的聯系斷斷續續，根本得不到準確的信息，也沒人願意去冒險。
主意落定，聞老板向各小隊發布任務，除了兩個小隊對縣城進行查探外，其他人外出尋找木材、被褥、煤炭等所有可以燃燒以及保暖的東西。
其他人則把教室裏所有課桌、椅子、教材、試卷等能燒的全部收集起來。
中途有人為了搶奪柴火打起來，聞老板派人制止後直接將人臨時分成每20人一組的小隊，小隊的柴火、禦寒物資、食物等自己負責，但不準互相搶奪生事，否則就趕出隊伍。
規矩定下來，果然安靜不少。
同時所有人都集中到學校食堂，不僅可以集中取暖，萬一有事發生，也好彼此照應。
他們所在的是縣城的中學，食堂有兩層，聞老板等人自然安置在第二層，其他人都擠在一樓。
食堂為了取光，設計的高挑的落地窗，王助理和聞老板說過後，直接讓人把窗戶封了，只留幾個口子換氣。
等做好這一切，天早就黑透，除了在外還沒回來的異能者小隊，大部分人都擠在食堂裏，各小隊開始燒火煮吃的，老板娘幾人被分到穆大姐的隊伍，溫賢直接把車上的物資拿過去讓他們用。
她依然跟著聞老板吃。
吃飯的時候王助理突然說起：“沒想到啊，今天竟然是除夕。”
大家都是一楞，隨即掏出手機，可大家的手機早就停止更新，有人問他：“你手機還能看日歷？”
王助理笑了笑：“我對華國的古文化很感興趣，手機上下載了萬年歷，是單機的，不聯網也能用的那種。”
“哦。”
有人答應一聲，又沈默了。
很快只剩下咀嚼聲，沒人再說什麽。
吃過飯後大家都散了，溫賢又去一樓看了看，大家的狀態並不好，但也沒出現什麽特殊情況，她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後面到底會發生什麽。
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頭上懸了把刀，隨時可能掉下來，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來。
二樓，謝寧居高臨下地看著溫賢關註那些普通人，冷笑：“她還真是用心。”
裘欒宇站在她旁邊，隨意瞟了眼：“做戲嘛，這種事不是早就看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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