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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之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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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哈蜜在家一呆又是好幾個月,沒有工作,沒有外出旅行,整天就把自己關在家裏,不是睡覺就是發呆,以此逃離外界的閑言碎語,她這副頹廢至極的樣子阿飛門實在看不下去了,趁著李父李母回老家祭祖的間隙,阿飛門把李哈蜜強行從臥室裏拖了出來。

此時的李哈蜜雙眼浮腫,黑眼圈比眼眶還大,頭發亂七八糟頂在頭上猶如一團雜草,雙眼無神,渾身軟綿綿,猶如一具只會移動的屍體,阿飛門把她擱在哪兒,她就呆呆地像個病人一樣立在哪兒。見她這副蓬頭垢面、萎靡不振的樣子,阿飛門氣不打一處來,走近她剛想罵她,便聞到她身上一股濃濃的汗臭味。

“我說大小姐,你是多久沒洗澡了,臭氣熏天啊!”阿飛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抓起她的一雙手,見她十根手指頭的指甲又長又尖,相當猙獰,無奈的捂住額頭,調侃她:“哈密瓜,你這是多久沒打理自己了?準備進宮當老佛爺了?看你這指甲,絕對能殺人了。”

李哈蜜沒有理會他,無精打采地盤腿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語道:“這日子過得真沒意思……”

阿飛門樂了,坐在她身邊,問道:“過得沒意思,那你想不想死啊?”

李哈蜜扭頭對著阿飛門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你就那麽想我死嗎?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見李哈蜜終於對自己有了點反應,阿飛門繼續戲弄她:“我才舍不得讓你死,你還欠了我一屁股的債,這輩子都還不清,哪有那麽容易讓你離開我。”

李哈蜜繼續白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他。阿飛門歪嘴一笑,二話不說,抱起李哈蜜就朝浴室走去。

“你幹嘛?放開我!”李哈蜜在阿飛門懷裏不停掙紮起來。

“既然你不打理自己,我來幫你啊,看你現在這副不修邊幅、披頭散發的乞丐樣,哪兒像一個偶像明星,讓你的粉絲看見了,估計全被嚇跑了。”阿飛門用腳輕輕踹開浴室門,把李哈蜜丟進浴盆裏,拿起噴頭就往她身上和頭上沖。李哈蜜想從浴盆裏站起來,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哪兒是阿飛門的對手,剛站起來就被阿飛門一把按了下去。

“乖乖給我坐著,老實點,不要反抗。”阿飛門再次把李哈蜜按回了浴盆裏,他拿起洗發露倒在了李哈蜜的頭上,細心地為她洗起頭發來。見反抗無力,李哈蜜也就老實巴交地坐著,任憑阿飛門為自己洗頭。

“水溫合適嗎?不燙吧?”阿飛門溫柔地問她,李哈蜜不情願地點點頭。阿飛門輕輕地揉搓李哈蜜的頭發,邊洗邊說:“這麽大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我可是第一次幫人洗頭,算你福氣好。”

李哈蜜瞪了阿飛門一眼,心裏罵道:“誰想讓你洗,自作多情。”

沖洗幹凈後,阿飛門拿了一條幹毛巾包裹在李哈蜜的頭上,走到門口說:“接下來自己洗澡吧。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願意效勞。”

“臭流氓!”李哈蜜抓起肥皂往阿飛門扔去,阿飛門順手接住,歪嘴笑道:“哎喲,原來你喜歡玩這個,可哥哥不喜歡撿肥皂喲。”說完便笑嘻嘻地關上了浴室門。

等李哈蜜洗完澡出來,阿飛門便又一把抱起她放到了沙發上。李哈蜜神情緊張地說“你,你,你想幹嘛?”

阿飛門神秘地朝她微笑,俯下身,把臉貼近她的臉:“你說我想幹嘛?”

李哈蜜趕緊用雙手捂住胸:“流氓,我死也不會……”話還沒說完,阿飛門便從身後掏出一個吹風機,嘲笑說:“吹頭啦,你說你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麽,真是邪惡!”

李哈蜜這下尷尬了,還以為阿飛門要對自己做什麽呢。“呃……”她趕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故作鎮靜。

阿飛門取下她頭上的毛巾,烏黑的頭發全部散落了下來,他細心地用寬齒的木梳將她的頭發所有梳向前,然後用吹風機輕輕為她吹幹頭發。吹完後還幫她把頭發紮了個簡潔的馬尾:“我覺得女孩子紮馬尾最自然最好看。”

李哈蜜照了照鏡子,高高的馬尾確實讓她看上去精神煥發。沒等她反應過來,阿飛門抓起她的右手,拿起指甲刀謹慎地為她剪起指甲來。除了她父母,還沒人為她剪過手指甲,李哈蜜一時間手足無措,急忙縮回手。阿飛門很自然地又把她的手抓了回去,低下頭,繼續小心翼翼地為她修剪。

“別動,否則剪到肉我可不管哦。”阿飛門提醒道。他一刀剪下去,李哈蜜“哇”的一聲失聲哭了起來。

他緊張地趕緊放下指甲刀,擡頭看她,問道:“真剪到肉了?剪到哪兒了?疼嗎?”

見阿飛門如此緊張自己,李哈蜜哭得更大聲了。他趕緊仔細地檢查她的手指,沒傷口沒流血,納悶了。

“沒剪到我的手。”李哈蜜抽泣著回答。

“那你哭得這麽傷心幹嘛?”阿飛門問。

李哈蜜一下抱住阿飛門,邊哭邊說:“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阿飛門摟著她,愛憐地摸著她的後腦勺說:“傻瓜,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想對你好就對你好唄。”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李哈蜜哭著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覺得值得就夠了。”阿飛門輕描淡寫地回答,他捧起李哈蜜的臉,用紙巾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說:“好了,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今天我請你到我家吃飯。阿麽說要為你做一桌子的好菜。”

“可是我沒有胃口,我不想……”李哈蜜害怕出門,害怕面對外面的人、事、閑言閑語和眾人異樣的目光。

阿飛門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說:“阿麽今天一大早就已經出門買菜了,你總不能辜負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吧。”

拗不過阿飛門,李哈蜜只好點頭同意,坐上他的哈雷摩托,兩人駛出了別墅。

聽阿飛門說今天要邀請李哈蜜到家裏吃飯,阿麽興沖沖地起了一大早到菜市買菜,魚蝦肉蟹一個都不少。忙了大半天,阿麽準備滿載而歸。他把菜裝滿自行車前車簍,一個健步跨上自行車,心情大好的他悠哉悠哉地哼著小曲騎行在路上。車簍的菜裝得太多,一口袋西紅柿從車簍裏全部掉在了馬路中央,阿麽匆忙下車去撿路中央的西紅柿。剛撿起2個西紅柿,他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身後一輛汽車來不及剎車,“咚”的一聲直接把他撞飛在地……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身邊的護士正在為他換輸液的藥水。

“你醒了。”護士微笑著問他:“現在感覺怎麽樣?”

阿麽晃了晃昏沈的腦袋,虛弱地說:“就是感覺頭有點暈,又有點痛。”

“那你還記得你你被車撞了嗎?你有點輕微的腦震蕩,慶幸的是,只是腦震蕩而已,其他的都只是輕微的皮外傷。”

阿麽猛地想起,今天自己跑到馬路中間撿西紅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車撞暈了過去。

“護士小姐,我有點口渴,能幫我倒杯水嗎?”

“沒事兒。”護士熱情地給阿麽倒了一杯白開水,阿麽端起水杯剛喝了一口,便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莫雲”。一陣低沈而又熟悉的男聲傳進病房裏,阿麽手裏的水杯瞬間滑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他隱姓埋名二十多年,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曾經的主人元黎。

“老……老……老板。”阿麽顫抖又結巴地朝元黎喊道,老板兩個字裏卻帶著萬分驚恐與無限不安。

“怎麽這麽不小心。”護士蹲下身整理地上的碎玻璃:“對了,他就是事故車主,你們慢慢談。”護士朝阿麽說完便走出了病房。

元黎身邊跟著元辰熙,他見元黎認識被撞的這個人,心生疑惑:“二叔,你們認識?”

“呃……哦……認識,認識。”元黎連連點頭,轉身對身邊的元辰熙說:“辰熙,二叔要跟老朋友敘敘舊,你先回去吧,幫二叔關上門。”

“哦。”元辰熙表面上答應,關門後卻一直站在門外偷聽二人的對話。

“你好點了嗎?”元黎關切地問道。

阿麽不敢回答,也不敢看他的眼神。元黎坐在他身邊,長長地嘆了口氣:“25年過去了,你能告訴我25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阿麽目光直端端地看著地上,繼續沈默,似乎不願告訴元黎25年前的真相。

元黎的臉上布滿了失落,他無奈地搖搖頭,滿懷希望地繼續追問:“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現在還活著嗎?”

孩子?什麽孩子?誰的孩子?站在門外的元辰熙清楚地聽到了這兩個字,心裏更加疑惑,二叔跟那個孩子有什麽關系?

元黎的殷切期望沒有得到阿麽的回覆,他有點惱怒,吼道:“25年過去了,你難道還想逃?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孩子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他畢竟是我哥的孩子,雖然是私生子,但也算是元家的骨肉!”

什麽?

不可能!

元辰熙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每一個字。

二叔口中的那個孩子是我爸的私生子?

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元辰熙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的父親竟然背著母親做出這樣不道德的事情!

“你難道不恨那個孩子嗎?你會放過那個孩子嗎?”阿麽終於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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