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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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
chapter 52
“那是什麽？”
熱鬧的人群裏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比試臺突然化作一個巨大旋渦，猶如張開的血盆大口，猛烈的風吹得人睜不開眼，隨即將人往旋渦裏卷。
掙紮驚恐的哀嚎聲驟起，慌亂中，扶珠一把抓住身旁的阿靈，轉身去找另一人：“清川！”
但剛拉住清川，三個人也被吸入旋渦中。
一陣刺眼的光襲來，人失去意識。
再醒來，是被生生摔醒的。
人如雨點，從高處直直摔下，摔了一地。
扶珠撐著身體爬起來，奔向離自己不遠的兩人。
“阿靈？阿靈？”
“清川，醒醒。”
扶珠拍拍還在昏迷中的兩人的臉。
“咳咳！”
相繼幾聲咳嗽後，兩人轉醒。
“怎麽樣？還好嗎？”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扶珠問。
“我沒事。”清川捂著胸口緩了口氣道。
阿靈也搖搖頭。
“來。”扶珠先把阿靈扶起來，然後又去扶清川。
只是她剛彎腰，阿靈卻突然跌坐在地，眼睛瞪大直楞楞看著某處，雙唇失去血色，吶吶：“那、那是……”
扶珠順著她的視線擡頭望去。
因為四周光線昏暗，扶珠原以為他們是掉到某個山洞或者深坑裏，然而，擡頭卻看見了天。
天暗如黑夜，被赤紅的裂痕生生成碎塊。裂痕裏透著光，血一般。
而這天……竟像是活的。
破碎的裂痕時大時小，如血一般的光亮也時明時暗，宛如人的呼吸。
扶珠心口沒由來一刺。一閃而過，來不及細察，痛感就消逝得無影無蹤。
扶珠側過身，放眼四望，目光所及之處寸草不生，滿是荒涼。
有風不知從何處來，很幹燥，卻詭異地透著刺骨的陰冷。
那種陰冷讓人想起白骨，皚皚白骨。
扶珠目光沈沈。
陸陸續續有人轉醒。
扶珠一回頭看到了了無塵，他一身竹青，站在一堆天清宗弟子前面，格外顯眼。
想起出事的時候，白玉就在自己旁邊，扶珠目光一轉，看到攙扶著白璟站起來的白玉。
沒想到白璟也被卷進來了。
事發突然，會場裏大半的人都沒能幸免。
這會兒，人已經醒得七七八八。
很快，有人發現了天空的異樣。
“那是什麽鬼東西？”
“怎麽……看著像是活的？”
“少放屁，天怎麽可能是活的！天……”看到天空的異動，咒罵聲戛然而止。
誰也沒有見過的詭異。
人群裏出現一瞬間的死寂。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有人喃喃。
一個虬髯大漢突然沖出去揪住一個天清宗弟子的衣襟：“說，是不是你們天清宗搞的鬼！”
此話一出，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天清宗眾人。
意識到處境不妙，旁邊另一個天清宗弟子站出來：“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大家夥都是沖著瓊英大會來的，結果現在還沒開始，這麽多人就被弄到這鬼地方，不是剛好合了你們天清宗想獨占瓊英榜的意嗎？”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是為了瓊英榜，實際上是想獨占山花海樹樓裏的寶貝吧。”另一人悠悠插了一句。
“哼，可笑！誰不知道天清宗的實力，我們想要什麽沒有。倒是你們，你們這些散修一向視宗門為眼中釘肉中刺。”
話鋒一轉：“我看這事就是你們的陰謀，借此鏟除異己，好讓自己可以上瓊英榜，享榮華富貴！”
“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是不是無稽之談，你們心裏最清楚。”
“你們這些人究竟是什麽貨色，你們心裏也最清楚。”
一番爭論，讓原本胡亂站在一起的人群漸漸分開。宗門子弟往天清宗那邊靠。
但並不是全部。
掠過白玉白璟，天清宗的人沖著旁邊站著沒動的人開口：“炎烈，你什麽意思？”
“難不成紅蓮川是要叛出宗門？”
炎烈？
瓊英榜排名第七的高手？
扶珠不由看過去，看外貌年紀並不大，卻和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古板那樣，板著一張臉。
面對天清宗的激將法，炎烈連個眼神都沒給，帶著紅蓮川的人走到一邊，兩邊都不沾。
“我對是誰做的沒興趣，我現在只想知道，怎麽回去。”
“出不去了……”一個聲音低低響起。
聞聲，扶珠一怔，隨著眾人目光一起看向自己身旁的阿靈。
她像是精神恍惚，渾然不覺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話將自己置於何種處境，只楞楞看著那破碎的天空。
“你說什麽？”炎烈問。
“……出不去了，我們……出不去了……”
“‘出不去’是什麽意思？”白玉問。
其他人朝這邊圍攏。
扶珠不動聲色往阿靈前面站，挑好位置，確保有反擊的餘地。
見她將阿靈護在身後，了無塵想起那天在山花海樹樓她幫人接下碎骨釘，不禁輕皺眉。
她怎麽有這麽多人要護？
上回那個醫修倒是有點用，這個小丫頭從頭到腳挑不出半點用處。
阿靈終於從詭異天空中收回視線，視線空空地掃過圍攏的眾人，看看清川，最後落在扶珠身上，眼睛是說不出的哀傷。
幹裂的唇輕啟：“……這裏，是無盡川。”
霎時，周遭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無一不變了臉色。
“什、什麽？”
“無盡川……”
“你說這裏是無盡川？鎮壓魔族的無盡川？！”
“……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裏了？”有人絕望跌坐在地。
“妖言惑眾！”天清宗的人突然大喝一聲。
“你說這裏是無盡川？可普天之下無人不知，三百年前魔族被封印於無盡川，魔族者眾，數以萬計！可魔族呢？魔族呢？魔族在哪兒？！”
“倒是你們幾個，自從你們出現在仙都，就風波不斷，我看你們就是魔族！”
“魔族”二字猶如魔咒。
見眾人被拉攏過來，天清宗的人有了底氣，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了無塵以扇掩面輕笑，道：“要想知道這裏是不是無盡川還不簡單，試試不就知道了。”
扶珠不知道了無塵口中的“試試”是試什麽，不過聽到這話，眾人皆目光躲避。
了無塵沖著天清宗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有勞了。”
天清宗的人跳腳：“我、我為什麽要去？你怎麽不去試？”
了無塵搖著扇子，不慌不忙道：“那自然是因為誰都知道，瓊英榜上天清宗實力最強，要什麽有什麽。”
剛說出去的漂亮話被塞了回來，噎得臉漲紅：“你！”
旁邊有人接過話頭：“說得對，是該照著瓊英榜來，照理說天清宗義不容辭，但是現在師父師兄都不在這兒，你……”
“那你們的意思是說，是想讓紅蓮川上了？”了無塵打斷對方的話。
炎烈只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天清宗的人便急了：“了無塵，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眼下唯有炎烈一人在瓊英榜十大高手之列，若惹惱了他，即刻便是死期。
天清宗的人盯上阿靈：“是你說的這裏是無盡川，那就你們來。”
“憑什麽我們來？反正我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愛信不信！”阿靈不服。
“那你們就是魔族！諸位，他們是魔族！”
“魔族，魔族，不肯去送死就是魔族？那你們怎麽不去送死？天清宗怎麽不去送死？難不成自詡為名門正派的天清宗其實是魔族？！”阿靈針鋒相對。
“妖言惑眾，顛倒是非，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拔劍直指。
一道劍氣沖過去。
扶珠因為擋在阿靈身前，劍氣落到她身上。
劍氣甚弱，並未能傷她。
“轟隆——”
天空突然傳來沈悶的巨響。
眾人擡頭，只見布滿赤紅裂痕，四分五裂的天空忽然泛出金光，金光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連成線，最後勾勒出一個巨大的法陣。
看著法陣上清晰繁覆的符文，扶珠心一沈。
這個法陣比之前那個千重幻影陣厲害不止百倍千倍。
“你幹了什麽？！”炎烈揪住剛剛拔劍的天清宗弟子。
“我、我什麽都沒有做啊，我什麽都沒做。”知道大事不妙，腿已經軟了。
“什麽都沒做，萬魔伏誅陣怎麽會被觸發？！”
“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話來不及說完，無數道金光如雨般落下。
“小心！”
扶珠剛開口，忽聽到一聲嗚咽，像是叫喊聲被扼斷在喉間。
方才說要割人舌頭的人被一道金光穿頭而過，張著嘴卻什麽都沒來得及說，人定住一瞬，頹然倒地。
七竅流血，死狀慘烈。
親眼見識了金光的厲害，眾人四逃。
可那金光如雨，鋪天蓋地，叫人躲無可躲，最後只能用靈力抵擋。
只是那金光看著細如雨絲，可每一次落下，卻有萬鈞之力，像是要把人生生碾碎。
不過片刻，眾人腳下已經出現明顯的坑。
“啊——”一聲淒厲慘叫。
不遠處，有人再扛不住，直接被金光碾碎。
血濺了一地，最後只留下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法器，陣法，人，一切都被碾碎。
慘叫聲此起彼伏，最後或七竅流血，或血肉模糊。
有人恐懼尖叫，有人在哭。
無人再問為何無盡川不見魔族。
到處都是哀嚎聲，幹燥而陰冷的風裏都是血腥味。
原本寸草不生的荒地突然變成了無盡煉獄。
眼看同門一個個倒下，天清宗剩下的幾個人死死抱緊紅蓮川。
而炎烈也快到極限。
紅蓮川的人想把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天清宗弟子踹開，剛伸出去的腳就被人麻溜地抱進懷裏。
“宗門一家，宗門一家啊。”
“滾，誰他娘的跟你們一家！”
“留著我們，會對你們有用。眾所周知，天清宗是絕不會放棄門中任何一個人的，況且我們還有好幾個人，我師父我師兄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帶你們一起，帶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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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人群裏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比試臺突然化作一個巨大旋渦，猶如張開的血盆大口，猛烈的風吹得人睜不開眼，隨即將人往旋渦裏卷。
掙紮驚恐的哀嚎聲驟起，慌亂中，扶珠一把抓住身旁的阿靈，轉身去找另一人：“清川！”
但剛拉住清川，三個人也被吸入旋渦中。
一陣刺眼的光襲來，人失去意識。
再醒來，是被生生摔醒的。
人如雨點，從高處直直摔下，摔了一地。
扶珠撐著身體爬起來，奔向離自己不遠的兩人。
“阿靈？阿靈？”
“清川，醒醒。”
扶珠拍拍還在昏迷中的兩人的臉。
“咳咳！”
相繼幾聲咳嗽後，兩人轉醒。
“怎麽樣？還好嗎？”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扶珠問。
“我沒事。”清川捂著胸口緩了口氣道。
阿靈也搖搖頭。
“來。”扶珠先把阿靈扶起來，然後又去扶清川。
只是她剛彎腰，阿靈卻突然跌坐在地，眼睛瞪大直楞楞看著某處，雙唇失去血色，吶吶：“那、那是……”
扶珠順著她的視線擡頭望去。
因為四周光線昏暗，扶珠原以為他們是掉到某個山洞或者深坑裏，然而，擡頭卻看見了天。
天暗如黑夜，被赤紅的裂痕生生成碎塊。裂痕裏透著光，血一般。
而這天……竟像是活的。
破碎的裂痕時大時小，如血一般的光亮也時明時暗，宛如人的呼吸。
扶珠心口沒由來一刺。一閃而過，來不及細察，痛感就消逝得無影無蹤。
扶珠側過身，放眼四望，目光所及之處寸草不生，滿是荒涼。
有風不知從何處來，很幹燥，卻詭異地透著刺骨的陰冷。
那種陰冷讓人想起白骨，皚皚白骨。
扶珠目光沈沈。
陸陸續續有人轉醒。
扶珠一回頭看到了了無塵，他一身竹青，站在一堆天清宗弟子前面，格外顯眼。
想起出事的時候，白玉就在自己旁邊，扶珠目光一轉，看到攙扶著白璟站起來的白玉。
沒想到白璟也被卷進來了。
事發突然，會場裏大半的人都沒能幸免。
這會兒，人已經醒得七七八八。
很快，有人發現了天空的異樣。
“那是什麽鬼東西？”
“怎麽……看著像是活的？”
“少放屁，天怎麽可能是活的！天……”看到天空的異動，咒罵聲戛然而止。
誰也沒有見過的詭異。
人群裏出現一瞬間的死寂。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有人喃喃。
一個虬髯大漢突然沖出去揪住一個天清宗弟子的衣襟：“說，是不是你們天清宗搞的鬼！”
此話一出，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天清宗眾人。
意識到處境不妙，旁邊另一個天清宗弟子站出來：“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大家夥都是沖著瓊英大會來的，結果現在還沒開始，這麽多人就被弄到這鬼地方，不是剛好合了你們天清宗想獨占瓊英榜的意嗎？”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是為了瓊英榜，實際上是想獨占山花海樹樓裏的寶貝吧。”另一人悠悠插了一句。
“哼，可笑！誰不知道天清宗的實力，我們想要什麽沒有。倒是你們，你們這些散修一向視宗門為眼中釘肉中刺。”
話鋒一轉：“我看這事就是你們的陰謀，借此鏟除異己，好讓自己可以上瓊英榜，享榮華富貴！”
“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是不是無稽之談，你們心裏最清楚。”
“你們這些人究竟是什麽貨色，你們心裏也最清楚。”
一番爭論，讓原本胡亂站在一起的人群漸漸分開。宗門子弟往天清宗那邊靠。
但並不是全部。
掠過白玉白璟，天清宗的人沖著旁邊站著沒動的人開口：“炎烈，你什麽意思？”
“難不成紅蓮川是要叛出宗門？”
炎烈？
瓊英榜排名第七的高手？
扶珠不由看過去，看外貌年紀並不大，卻和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古板那樣，板著一張臉。
面對天清宗的激將法，炎烈連個眼神都沒給，帶著紅蓮川的人走到一邊，兩邊都不沾。
“我對是誰做的沒興趣，我現在只想知道，怎麽回去。”
“出不去了……”一個聲音低低響起。
聞聲，扶珠一怔，隨著眾人目光一起看向自己身旁的阿靈。
她像是精神恍惚，渾然不覺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話將自己置於何種處境，只楞楞看著那破碎的天空。
“你說什麽？”炎烈問。
“……出不去了，我們……出不去了……”
“‘出不去’是什麽意思？”白玉問。
其他人朝這邊圍攏。
扶珠不動聲色往阿靈前面站，挑好位置，確保有反擊的餘地。
見她將阿靈護在身後，了無塵想起那天在山花海樹樓她幫人接下碎骨釘，不禁輕皺眉。
她怎麽有這麽多人要護？
上回那個醫修倒是有點用，這個小丫頭從頭到腳挑不出半點用處。
阿靈終於從詭異天空中收回視線，視線空空地掃過圍攏的眾人，看看清川，最後落在扶珠身上，眼睛是說不出的哀傷。
幹裂的唇輕啟：“……這裏，是無盡川。”
霎時，周遭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無一不變了臉色。
“什、什麽？”
“無盡川……”
“你說這裏是無盡川？鎮壓魔族的無盡川？！”
“……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裏了？”有人絕望跌坐在地。
“妖言惑眾！”天清宗的人突然大喝一聲。
“你說這裏是無盡川？可普天之下無人不知，三百年前魔族被封印於無盡川，魔族者眾，數以萬計！可魔族呢？魔族呢？魔族在哪兒？！”
“倒是你們幾個，自從你們出現在仙都，就風波不斷，我看你們就是魔族！”
“魔族”二字猶如魔咒。
見眾人被拉攏過來，天清宗的人有了底氣，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了無塵以扇掩面輕笑，道：“要想知道這裏是不是無盡川還不簡單，試試不就知道了。”
扶珠不知道了無塵口中的“試試”是試什麽，不過聽到這話，眾人皆目光躲避。
了無塵沖著天清宗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有勞了。”
天清宗的人跳腳：“我、我為什麽要去？你怎麽不去試？”
了無塵搖著扇子，不慌不忙道：“那自然是因為誰都知道，瓊英榜上天清宗實力最強，要什麽有什麽。”
剛說出去的漂亮話被塞了回來，噎得臉漲紅：“你！”
旁邊有人接過話頭：“說得對，是該照著瓊英榜來，照理說天清宗義不容辭，但是現在師父師兄都不在這兒，你……”
“那你們的意思是說，是想讓紅蓮川上了？”了無塵打斷對方的話。
炎烈只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天清宗的人便急了：“了無塵，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眼下唯有炎烈一人在瓊英榜十大高手之列，若惹惱了他，即刻便是死期。
天清宗的人盯上阿靈：“是你說的這裏是無盡川，那就你們來。”
“憑什麽我們來？反正我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愛信不信！”阿靈不服。
“那你們就是魔族！諸位，他們是魔族！”
“魔族，魔族，不肯去送死就是魔族？那你們怎麽不去送死？天清宗怎麽不去送死？難不成自詡為名門正派的天清宗其實是魔族？！”阿靈針鋒相對。
“妖言惑眾，顛倒是非，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拔劍直指。
一道劍氣沖過去。
扶珠因為擋在阿靈身前，劍氣落到她身上。
劍氣甚弱，並未能傷她。
“轟隆——”
天空突然傳來沈悶的巨響。
眾人擡頭，只見布滿赤紅裂痕，四分五裂的天空忽然泛出金光，金光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連成線，最後勾勒出一個巨大的法陣。
看著法陣上清晰繁覆的符文，扶珠心一沈。
這個法陣比之前那個千重幻影陣厲害不止百倍千倍。
“你幹了什麽？！”炎烈揪住剛剛拔劍的天清宗弟子。
“我、我什麽都沒有做啊，我什麽都沒做。”知道大事不妙，腿已經軟了。
“什麽都沒做，萬魔伏誅陣怎麽會被觸發？！”
“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話來不及說完，無數道金光如雨般落下。
“小心！”
扶珠剛開口，忽聽到一聲嗚咽，像是叫喊聲被扼斷在喉間。
方才說要割人舌頭的人被一道金光穿頭而過，張著嘴卻什麽都沒來得及說，人定住一瞬，頹然倒地。
七竅流血，死狀慘烈。
親眼見識了金光的厲害，眾人四逃。
可那金光如雨，鋪天蓋地，叫人躲無可躲，最後只能用靈力抵擋。
只是那金光看著細如雨絲，可每一次落下，卻有萬鈞之力，像是要把人生生碾碎。
不過片刻，眾人腳下已經出現明顯的坑。
“啊——”一聲淒厲慘叫。
不遠處，有人再扛不住，直接被金光碾碎。
血濺了一地，最後只留下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法器，陣法，人，一切都被碾碎。
慘叫聲此起彼伏，最後或七竅流血，或血肉模糊。
有人恐懼尖叫，有人在哭。
無人再問為何無盡川不見魔族。
到處都是哀嚎聲，幹燥而陰冷的風裏都是血腥味。
原本寸草不生的荒地突然變成了無盡煉獄。
眼看同門一個個倒下，天清宗剩下的幾個人死死抱緊紅蓮川。
而炎烈也快到極限。
紅蓮川的人想把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天清宗弟子踹開，剛伸出去的腳就被人麻溜地抱進懷裏。
“宗門一家，宗門一家啊。”
“滾，誰他娘的跟你們一家！”
“留著我們，會對你們有用。眾所周知，天清宗是絕不會放棄門中任何一個人的，況且我們還有好幾個人，我師父我師兄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帶你們一起，帶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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