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間客棧（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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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間客棧（18）
談筠握住司明鈺輕撫她耳廓的手，“那我希望，以後我們倆都平平安安的，得償所願。”
司明鈺燦然一笑，“那是自然。”
自那天以後，司明鈺就暫時離開了客棧。
他告訴談筠，他要去聯系一下他以前的手下，好為今後早做籌謀。
談筠給他買了一只系統商城出品的信鴿，讓他記得每天給自己寫信報平安，除了正經事，這只信鴿多數還是給他們傳遞相思之情用的。
司明鈺離開後，談筠一個人多想了幾次，也想明白了司明鈺之前希望她能掌控巫族力量的深意，對手強大，更是在應都深根多年，與之相比，自己簡直毫無勝算。
正面沖突不行？那就走點歪門邪道唄。
手段不重要，結果才是重要的。
談筠惡劣地呲了呲牙，萬俟真的蠱術，能“光明正大”地為她收集仇人們的陰謀詭計，若能借此為母族平反、讓談家在律法的見證下收到相應的懲罰自然最好，若是不能？
巫族行事詭譎，若是不小心替天行道，讓有些人為自己所行惡事付出代價，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罷了。
做好決定後，談筠將萬俟真叫到跟前。
“阿真，我這有份契書，你看看。”
說是契書，其實是一份威逼利誘的條件。
萬俟真艱難地讀著漢字，深恨自己年幼時沒怎麽好好學習，現在連談筠大人的契書都讀得費勁。
談筠見她一會皺著眉，一會擠著眼，忽然問道，“莫非……你不識漢字？”
萬俟真羞紅了臉，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她怕遭了談筠的厭棄，趕忙解釋道，“巫族會讀書寫字的人本就不多，我以前覺著沒用，所以才沒怎麽上心學……”
“但是！”她突然拔高聲量，“但是我現在知道知識的重要性了！我最近已經在拼命學了，我會很快學會的！絕對不會拖老板娘的後腿的！”
談筠輕輕一笑，“沒事的，只要有向學之心，什麽時候都來得及的。”
萬俟真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盯著談筠，哇！今天的老板娘好溫柔啊！
很溫柔的談筠想了想，開始口頭向萬俟真解釋這契書的內容。
“我想你與簽訂一份契書，以後，你的蠱術需為我所用。”她頓了頓，“若是未經我允許，你也不可將自己的蠱術透露他人分毫。”
見萬俟真有些疑惑，談筠繼續說道，“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幹活。”
“如果你願意，那我就給巫族一個機會。”
此話一出，如同重磅！
萬俟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談筠大人說的，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對上萬俟真眼中的期待，談筠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只要你願意，巫族其他人也可以成為我客棧的員工。”
“這意味著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吧？”
萬俟真連連點頭，“談、老板娘真的願意給巫族一個機會？其他所有族人都能成為客棧員工，然後出去外界去嗎？”
談筠沒有否認，“但這也不是沒條件的。”
“一者，便是我方才所言，你需為我所用，你的能力和工作內容，未經我許可，不可告知他人。”
“二者，巫族人與我簽訂契約後，也需為我客棧工作至少五年以上，期間，能否出去外界，由我評判。”
“而且……”談筠直視萬俟真的眼睛，“我是漢人，自然見不得巫族人攪亂中原平靜的生活，若是被我發現，有巫族人無故傷人，一經發現，永不錄用。”
“五年之後，表現良好者，去留隨意，否則，繼續觀察。”
這可以說是一個極其不平等的單方面協議，談筠這下當真是坐實了自己無良黑心老板的名頭。
可如果不這麽做，她真的不放心。
巫族人對世俗觀念的淡薄，以及對生命的漠視，要是突然讓他們這群人直接出去了，怕是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五年時間不一定能改變一個人，但至少，能讓他們知道些常識，外面的世界可不是巫族在川澤郡的那一畝三分田，為了景國其他百姓，也為了他們巫族自己的未來，這已經是談筠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萬俟真感受到談筠眼中的認真，不禁想起自己對族人產生的懷疑，談筠大人是不是也覺得，按照巫族現在這樣子，就算出去了，也不會有好日過？
她沈默片刻，方才謹慎地回覆，“老板娘，能讓我和其他族人商量一下嗎？”
“自然可以，但是，無論如何，你對蠱術的用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談筠把狠話說在前頭，“如果我發現有誰是從你口中得知這種用法的，剛才所有一切都免談。”
“我不會讓一群居心叵測的巫族人來禍害我的國家。”
就算她自童年起，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但為了和司明鈺的未來，她願意盡她所能，守好她與司明鈺所在的這個世間。
萬俟真尚且青春年少的臉上，現在卻滿是肅穆，“老板娘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分。”
萬俟真這一去，商量了整整十日。
鑒於這是關乎巫族未來的大事，也是關乎她未來覆仇方法時的選擇，談筠沒計較她這礦工的行為。
十日後，萬俟真帶著不符合年齡的穩重，來向談筠匯報了答案。
巫族全族同意，無一人反對。
萬俟真之前的天真活潑，仿佛在這短短十日內不知消失去了哪裏，“我已繼任聖女之位，由我和大巫同時下令，巫族全族，今後將聽從談筠大人調遣，此生永不背叛。”
聽她這話，談筠都不免有些驚訝，不過十日，萬俟真怎麽就繼任了聖女之位呢？
“談筠大人這邊請，由我族大巫與您簽訂契約，如違此誓，巫族將全族覆滅，不得好死。”
談筠瞪大了眼，巫族這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嗎？
這是巫族的一場豪賭，又未嘗不是她的一場豪賭呢？
談筠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袖上看不見的褶皺，“好。”
她隨著萬俟真來到客棧大門處，這扇對著巫族的門，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開過了。
一打開，烏壓壓的人頭，仿佛讓她看到了當初，巫族人滿懷希望跟著她走進客棧前的光景。
明明才過去不久，但卻仿佛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談筠還是沒有辦法原諒巫族人當時給司明鈺下蠱，還把他們堵在萬蠱窟裏的事，但她也知道，若得了巫族全族的忠心和效力，更是一大不可忽略的助力。
孰輕，孰重。
她是一個商人，自然以利益為先。
這次，談筠主動踏出了客棧大門。
小蘿蔔頭的小鈴，現在身穿著大巫的正式禮服，手中拿著專屬於大巫的巫杖，小小的身子，卻背負了想象不出的重擔。
萬俟真走到小鈴身邊，二人一齊跪下。
“天道在上，先祖見證，今，巫族與命定之人談筠定下主仆契約，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一個少女，一個女孩，站在上百巫族人的面前，統領著她們摯愛的巫族，走上了一條現在還看不到結局的未來。
隨著二人的下跪，他們身後的巫族人紛紛跪下，低頭行禮，“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幾百人的聲音合在一起，仿佛能撼動山河。
即使是談筠這個對巫族沒什麽好感的人，也不禁生出了一絲豪情來。
她擡了擡手，“都起來吧。”
小鈴靠著巫仗站起身來，她艱難地揮動手中比她個頭還高許多的巫杖，一縷紅繩飄飄至談筠跟前。
“大人，這是巫族的命脈。”說這話時，她臉色還有些蒼白，“您帶著它，能為您擋災。”
萬俟真幫著小鈴的話解釋，“同時，若是您發現巫族有人背叛了您，將它扯斷，巫族將全族覆滅。”
巫族，不再依靠著幾個人的犧牲茍活，既為族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一場巫族盼了百年的希望，巫族願意壓上全族人的生死。
談筠覆雜地看著眼前那縷泛著熒光的紅繩，她知道萬俟真和小鈴沒有說謊。
她的眼中還能看到系統對這條紅繩的評價：
【巫族的命脈：特殊道具，佩戴者身上所有災厄、病痛都將轉嫁巫族族人，材質刀火不侵，只有佩戴者可扯斷，扯斷時巫族將滅族（請謹慎使用）】
這輕飄飄的紅繩，仿佛重若千斤。
只要戴上它，她從此就會無災無痛，而且真正意義上能掌控巫族生死，真本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可談筠的手卻重的擡不起來。
仿佛看出了她的猶豫，萬俟真展顏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來，仿佛還是那個天真活潑的少女，“談筠大人，請收下吧，此物需要巫族全族齊心協力才能被制作出來……”
她的眼中仿佛有熾熱的日光，“巫族會證明給您看，給天道看，巫族能俯仰不愧天地，巫族的詛咒我們可以自己解！”
這也是她最近剛想通的，就算能出去，若是巫族人自己沒有改變，終有一天，還是會有災厄降臨，只有巫族人自己改變了，這場詛咒才能真正困不住他們。
談筠放眼看去，每一個巫族人眼中都帶著光，不是之前那種渴望有人能救他們的光，而且有自信能夠自救的光。
神探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接過那條紅繩。
在她碰到紅繩的那一瞬，那縷紅繩仿佛有靈智一般，纏繞上她的手腕，仿佛一條普普通通的紅繩，誰能想到，這代表著巫族上百人的性命呢。
【滴滴！滴滴！】
【緊急！檢測到宿主佩戴巫族的命脈，受到巫族庇護，是否需要轉嫁死亡換取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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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談筠，他要去聯系一下他以前的手下，好為今後早做籌謀。
談筠給他買了一只系統商城出品的信鴿，讓他記得每天給自己寫信報平安，除了正經事，這只信鴿多數還是給他們傳遞相思之情用的。
司明鈺離開後，談筠一個人多想了幾次，也想明白了司明鈺之前希望她能掌控巫族力量的深意，對手強大，更是在應都深根多年，與之相比，自己簡直毫無勝算。
正面沖突不行？那就走點歪門邪道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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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筠惡劣地呲了呲牙，萬俟真的蠱術，能“光明正大”地為她收集仇人們的陰謀詭計，若能借此為母族平反、讓談家在律法的見證下收到相應的懲罰自然最好，若是不能？
巫族行事詭譎，若是不小心替天行道，讓有些人為自己所行惡事付出代價，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罷了。
做好決定後，談筠將萬俟真叫到跟前。
“阿真，我這有份契書，你看看。”
說是契書，其實是一份威逼利誘的條件。
萬俟真艱難地讀著漢字，深恨自己年幼時沒怎麽好好學習，現在連談筠大人的契書都讀得費勁。
談筠見她一會皺著眉，一會擠著眼，忽然問道，“莫非……你不識漢字？”
萬俟真羞紅了臉，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她怕遭了談筠的厭棄，趕忙解釋道，“巫族會讀書寫字的人本就不多，我以前覺著沒用，所以才沒怎麽上心學……”
“但是！”她突然拔高聲量，“但是我現在知道知識的重要性了！我最近已經在拼命學了，我會很快學會的！絕對不會拖老板娘的後腿的！”
談筠輕輕一笑，“沒事的，只要有向學之心，什麽時候都來得及的。”
萬俟真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盯著談筠，哇！今天的老板娘好溫柔啊！
很溫柔的談筠想了想，開始口頭向萬俟真解釋這契書的內容。
“我想你與簽訂一份契書，以後，你的蠱術需為我所用。”她頓了頓，“若是未經我允許，你也不可將自己的蠱術透露他人分毫。”
見萬俟真有些疑惑，談筠繼續說道，“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幹活。”
“如果你願意，那我就給巫族一個機會。”
此話一出，如同重磅！
萬俟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談筠大人說的，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對上萬俟真眼中的期待，談筠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只要你願意，巫族其他人也可以成為我客棧的員工。”
“這意味著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吧？”
萬俟真連連點頭，“談、老板娘真的願意給巫族一個機會？其他所有族人都能成為客棧員工，然後出去外界去嗎？”
談筠沒有否認，“但這也不是沒條件的。”
“一者，便是我方才所言，你需為我所用，你的能力和工作內容，未經我許可，不可告知他人。”
“二者，巫族人與我簽訂契約後，也需為我客棧工作至少五年以上，期間，能否出去外界，由我評判。”
“而且……”談筠直視萬俟真的眼睛，“我是漢人，自然見不得巫族人攪亂中原平靜的生活，若是被我發現，有巫族人無故傷人，一經發現，永不錄用。”
“五年之後，表現良好者，去留隨意，否則，繼續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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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不這麽做，她真的不放心。
巫族人對世俗觀念的淡薄，以及對生命的漠視，要是突然讓他們這群人直接出去了，怕是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五年時間不一定能改變一個人，但至少，能讓他們知道些常識，外面的世界可不是巫族在川澤郡的那一畝三分田，為了景國其他百姓，也為了他們巫族自己的未來，這已經是談筠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萬俟真感受到談筠眼中的認真，不禁想起自己對族人產生的懷疑，談筠大人是不是也覺得，按照巫族現在這樣子，就算出去了，也不會有好日過？
她沈默片刻，方才謹慎地回覆，“老板娘，能讓我和其他族人商量一下嗎？”
“自然可以，但是，無論如何，你對蠱術的用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談筠把狠話說在前頭，“如果我發現有誰是從你口中得知這種用法的，剛才所有一切都免談。”
“我不會讓一群居心叵測的巫族人來禍害我的國家。”
就算她自童年起，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但為了和司明鈺的未來，她願意盡她所能，守好她與司明鈺所在的這個世間。
萬俟真尚且青春年少的臉上，現在卻滿是肅穆，“老板娘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分。”
萬俟真這一去，商量了整整十日。
鑒於這是關乎巫族未來的大事，也是關乎她未來覆仇方法時的選擇，談筠沒計較她這礦工的行為。
十日後，萬俟真帶著不符合年齡的穩重，來向談筠匯報了答案。
巫族全族同意，無一人反對。
萬俟真之前的天真活潑，仿佛在這短短十日內不知消失去了哪裏，“我已繼任聖女之位，由我和大巫同時下令，巫族全族，今後將聽從談筠大人調遣，此生永不背叛。”
聽她這話，談筠都不免有些驚訝，不過十日，萬俟真怎麽就繼任了聖女之位呢？
“談筠大人這邊請，由我族大巫與您簽訂契約，如違此誓，巫族將全族覆滅，不得好死。”
談筠瞪大了眼，巫族這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嗎？
這是巫族的一場豪賭，又未嘗不是她的一場豪賭呢？
談筠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袖上看不見的褶皺，“好。”
她隨著萬俟真來到客棧大門處，這扇對著巫族的門，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開過了。
一打開，烏壓壓的人頭，仿佛讓她看到了當初，巫族人滿懷希望跟著她走進客棧前的光景。
明明才過去不久，但卻仿佛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談筠還是沒有辦法原諒巫族人當時給司明鈺下蠱，還把他們堵在萬蠱窟裏的事，但她也知道，若得了巫族全族的忠心和效力，更是一大不可忽略的助力。
孰輕，孰重。
她是一個商人，自然以利益為先。
這次，談筠主動踏出了客棧大門。
小蘿蔔頭的小鈴，現在身穿著大巫的正式禮服，手中拿著專屬於大巫的巫杖，小小的身子，卻背負了想象不出的重擔。
萬俟真走到小鈴身邊，二人一齊跪下。
“天道在上，先祖見證，今，巫族與命定之人談筠定下主仆契約，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一個少女，一個女孩，站在上百巫族人的面前，統領著她們摯愛的巫族，走上了一條現在還看不到結局的未來。
隨著二人的下跪，他們身後的巫族人紛紛跪下，低頭行禮，“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幾百人的聲音合在一起，仿佛能撼動山河。
即使是談筠這個對巫族沒什麽好感的人，也不禁生出了一絲豪情來。
她擡了擡手，“都起來吧。”
小鈴靠著巫仗站起身來，她艱難地揮動手中比她個頭還高許多的巫杖，一縷紅繩飄飄至談筠跟前。
“大人，這是巫族的命脈。”說這話時，她臉色還有些蒼白，“您帶著它，能為您擋災。”
萬俟真幫著小鈴的話解釋，“同時，若是您發現巫族有人背叛了您，將它扯斷，巫族將全族覆滅。”
巫族，不再依靠著幾個人的犧牲茍活，既為族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一場巫族盼了百年的希望，巫族願意壓上全族人的生死。
談筠覆雜地看著眼前那縷泛著熒光的紅繩，她知道萬俟真和小鈴沒有說謊。
她的眼中還能看到系統對這條紅繩的評價：
【巫族的命脈：特殊道具，佩戴者身上所有災厄、病痛都將轉嫁巫族族人，材質刀火不侵，只有佩戴者可扯斷，扯斷時巫族將滅族（請謹慎使用）】
這輕飄飄的紅繩，仿佛重若千斤。
只要戴上它，她從此就會無災無痛，而且真正意義上能掌控巫族生死，真本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可談筠的手卻重的擡不起來。
仿佛看出了她的猶豫，萬俟真展顏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來，仿佛還是那個天真活潑的少女，“談筠大人，請收下吧，此物需要巫族全族齊心協力才能被制作出來……”
她的眼中仿佛有熾熱的日光，“巫族會證明給您看，給天道看，巫族能俯仰不愧天地，巫族的詛咒我們可以自己解！”
這也是她最近剛想通的，就算能出去，若是巫族人自己沒有改變，終有一天，還是會有災厄降臨，只有巫族人自己改變了，這場詛咒才能真正困不住他們。
談筠放眼看去，每一個巫族人眼中都帶著光，不是之前那種渴望有人能救他們的光，而且有自信能夠自救的光。
神探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接過那條紅繩。
在她碰到紅繩的那一瞬，那縷紅繩仿佛有靈智一般，纏繞上她的手腕，仿佛一條普普通通的紅繩，誰能想到，這代表著巫族上百人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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