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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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梓數到一，國璽等了三秒，見還沒人來，知道上當了，氣不打一處來，給文梓好一頓胖揍。
………………
“廖隊長，真不湊巧，咱們又見面了。”花馨道。
“因為上次的事兒，就這麽不待見我？”廖兵道。
“我想廖隊長搞錯了，是你不待見我。”
“哪有的事兒。”廖兵裝作無辜。
花馨也不是揪住不放的人，換了個話題給廖兵臺階下。
“廖隊長，我這次來主要做什麽？”
“……”廖隊長抿了一嘴，道：“幫我們鑒定一下死因。”
“廖隊長，你們法醫鑒定中心的法醫們該不開心了啊，這不搶了他們的飯碗嗎？”
“我們那個首席法醫姜玉如剛辭職不久，剩下的人都鑒定不出死因。”
“廖隊長，那先給我講講案件吧。”
“好。”廖兵開始講了起來。
無終縣是上京邊上的小縣城，人口只有不足一萬人，那裏的人們幾乎都互相認識。
人們多年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就是這樣富足和樂的小縣城，最近卻被籠罩在恐怖中。
三個月來，連續三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失蹤，後來屍體被發現，法醫無法鑒定出死因。
經過這些天的調查，發現無終縣從幾年前就開始陸續有女子死亡，家人以為是猝死，所以就火葬了。
這三具屍體，加上以前無緣無故就死亡的，一共有十二人，都是女性，還都互為表親關系。
死者被發現時，衣著整潔，沒有任何傷痕，沒有性侵痕跡，她們的身上沒有任何關於兇手的痕跡，實在是太幹凈了。
“好，廖隊長，清楚了。”花馨進了上京法醫鑒定中心的一間病理解剖室。
廖兵從監控器上看著花馨，她一進屋，就把所有的窗簾給拉上了，屋裏頓時漆黑一片。
這次不是上面派花馨來的，而是廖兵主動申請的。他覺得無缺就是多年前的那個已經死去的花馨，所以他想要一探究竟。
“上次在洞穴裏，黑，這次，拉窗簾，也是黑，你是從黑暗中來的麽……”廖兵喃喃自語道。
花馨一門心思地撲在屍體上，渾然不知，自己成了研究對象。
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都有一雙靈活穩定的雙手，花馨的手除了靈活穩定外，還學成了自己恩師孫乙的絕學——觸診！
孫乙是藥王孫思邈嫡系子孫，這種觸診當然不是一般的觸診，比如極其微小的腸穿孔，不用儀器檢查，孫乙用手一摸就知道哪裏有穿孔，多大，共有多少。
這三具屍體已經被解剖過了，所以有些體表證據會消失，給鑒定帶來難度，花馨一寸一寸的摸著屍體的皮膚，每一個毛孔都不放過。
因為這裏不是紅惡魔，花馨的無影手法無法施展，否則被警察當成怪物抓走，只能一點一點慢慢來。十個小時，一具屍體，只摸到一半。
又十個小時過去，花馨整具屍體都摸好了，心裏的疑問更多了。
花馨看過屍檢報告，一切無異常。但是人死總會有原因，她摸到屍體背部有一兩百個粗大的毛孔外，也是再無異常。
毛孔粗大的原因有很多：一個是年齡因素，年齡越大，毛孔越大，可是三個人都是二十出頭，年齡因素可以排除。
還有就是皮膚老舊角質積聚過多，按照其他部位的皮膚狀況看，老舊角質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死者生前似乎剛去過角質。
最後就是外油內幹的皮膚環境。可是這點也可以排除，根據廖兵提供的資料，死者不抽煙，很愛幹凈。
這局部的毛孔粗大算是目前最大的疑點了。
花馨正思考著，門開了。
“無缺，你都連續工作二十個小時了，休息一下。”廖兵拿來了夜宵。
“廖隊長，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兒？”
“整棟樓的人，除了咱倆還有保安，早都下班啦，你一個姑娘家，我不放心。”
“瞧你說的，還姑娘家，你性別歧視？”
“沒有，這羊肉湯快涼了，趕緊趁熱喝了吧。”
“廖隊長，按禮節，我應該說聲謝謝，可是我工作一向註重連貫性，還要專註，我不希望被打擾，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花馨完全沒有要喝湯的意思。
廖兵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從來都是唯物主義者，怎麽會相信死人會覆活，為了試探花馨，他這碗羊肉湯裏放了血糯米，他查了很多書，書上都說死人討厭血糯米，故可辟邪。
黑暗，不碰血糯米……
廖兵覺得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羊肉湯喝了長力氣……”廖兵不死心地試探道。
“放在桌上吧，廖隊長，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還有，請你和其他人也說一聲，不要到這裏來。”
“嗯，好。”廖兵灰溜溜地出來了。
廖兵覺得這個無缺怎麽比他還像隊長，一身功夫，脾氣臭，嘴巴還不饒人，沒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兩天，花馨檢查完了另外兩具屍體。無一例外的都是有局部毛孔粗大，只是部位不一樣，粗大的範圍大概一致。
花馨將粗大的毛孔做了個病理切片，放到放大鏡上看，和自己預想的一樣，沒有老舊角質，皮膚無內油外幹現象。
“廖隊長，我需要一份更詳細的資料，比如死者生前是否去過美容院，還有她們平時的活動軌跡，飲食習慣通通都要。”
“怎麽？有發現？”
“對，只是需要做些排除項。”
“我先回部隊了，廖隊長調查好我再來。”
“嗯，回去好好休息。”
現在正好是白天，廖兵看著花馨在太陽底下走著，並沒有打傘。
“不怕光：難道是我想錯了？”廖兵這些天看著花馨連續高強度的工作，是打心眼兒裏佩服的，就算是他，也沒有自信做到向花馨那樣認真，高效。
………………
“來了？”聶遠2.0看著眼前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今天有空。”聶遠也不客氣，找了張椅子悠哉悠哉的坐著。
國璽和文梓眼睛都不夠用了，一會兒看看聶遠，一會兒看看2.0，要不是衣服穿的不一樣，真的打死他們也分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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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隊長，真不湊巧，咱們又見面了。”花馨道。
“因為上次的事兒，就這麽不待見我？”廖兵道。
“我想廖隊長搞錯了，是你不待見我。”
“哪有的事兒。”廖兵裝作無辜。
花馨也不是揪住不放的人，換了個話題給廖兵臺階下。
“廖隊長，我這次來主要做什麽？”
“……”廖隊長抿了一嘴，道：“幫我們鑒定一下死因。”
“廖隊長，你們法醫鑒定中心的法醫們該不開心了啊，這不搶了他們的飯碗嗎？”
“我們那個首席法醫姜玉如剛辭職不久，剩下的人都鑒定不出死因。”
“廖隊長，那先給我講講案件吧。”
“好。”廖兵開始講了起來。
無終縣是上京邊上的小縣城，人口只有不足一萬人，那裏的人們幾乎都互相認識。
人們多年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就是這樣富足和樂的小縣城，最近卻被籠罩在恐怖中。
三個月來，連續三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失蹤，後來屍體被發現，法醫無法鑒定出死因。
經過這些天的調查，發現無終縣從幾年前就開始陸續有女子死亡，家人以為是猝死，所以就火葬了。
這三具屍體，加上以前無緣無故就死亡的，一共有十二人，都是女性，還都互為表親關系。
死者被發現時，衣著整潔，沒有任何傷痕，沒有性侵痕跡，她們的身上沒有任何關於兇手的痕跡，實在是太幹凈了。
“好，廖隊長，清楚了。”花馨進了上京法醫鑒定中心的一間病理解剖室。
廖兵從監控器上看著花馨，她一進屋，就把所有的窗簾給拉上了，屋裏頓時漆黑一片。
這次不是上面派花馨來的，而是廖兵主動申請的。他覺得無缺就是多年前的那個已經死去的花馨，所以他想要一探究竟。
“上次在洞穴裏，黑，這次，拉窗簾，也是黑，你是從黑暗中來的麽……”廖兵喃喃自語道。
花馨一門心思地撲在屍體上，渾然不知，自己成了研究對象。
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都有一雙靈活穩定的雙手，花馨的手除了靈活穩定外，還學成了自己恩師孫乙的絕學——觸診！
孫乙是藥王孫思邈嫡系子孫，這種觸診當然不是一般的觸診，比如極其微小的腸穿孔，不用儀器檢查，孫乙用手一摸就知道哪裏有穿孔，多大，共有多少。
這三具屍體已經被解剖過了，所以有些體表證據會消失，給鑒定帶來難度，花馨一寸一寸的摸著屍體的皮膚，每一個毛孔都不放過。
因為這裏不是紅惡魔，花馨的無影手法無法施展，否則被警察當成怪物抓走，只能一點一點慢慢來。十個小時，一具屍體，只摸到一半。
又十個小時過去，花馨整具屍體都摸好了，心裏的疑問更多了。
花馨看過屍檢報告，一切無異常。但是人死總會有原因，她摸到屍體背部有一兩百個粗大的毛孔外，也是再無異常。
毛孔粗大的原因有很多：一個是年齡因素，年齡越大，毛孔越大，可是三個人都是二十出頭，年齡因素可以排除。
還有就是皮膚老舊角質積聚過多，按照其他部位的皮膚狀況看，老舊角質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死者生前似乎剛去過角質。
最後就是外油內幹的皮膚環境。可是這點也可以排除，根據廖兵提供的資料，死者不抽煙，很愛幹凈。
這局部的毛孔粗大算是目前最大的疑點了。
花馨正思考著，門開了。
“無缺，你都連續工作二十個小時了，休息一下。”廖兵拿來了夜宵。
“廖隊長，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兒？”
“整棟樓的人，除了咱倆還有保安，早都下班啦，你一個姑娘家，我不放心。”
“瞧你說的，還姑娘家，你性別歧視？”
“沒有，這羊肉湯快涼了，趕緊趁熱喝了吧。”
“廖隊長，按禮節，我應該說聲謝謝，可是我工作一向註重連貫性，還要專註，我不希望被打擾，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花馨完全沒有要喝湯的意思。
廖兵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從來都是唯物主義者，怎麽會相信死人會覆活，為了試探花馨，他這碗羊肉湯裏放了血糯米，他查了很多書，書上都說死人討厭血糯米，故可辟邪。
黑暗，不碰血糯米……
廖兵覺得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羊肉湯喝了長力氣……”廖兵不死心地試探道。
“放在桌上吧，廖隊長，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還有，請你和其他人也說一聲，不要到這裏來。”
“嗯，好。”廖兵灰溜溜地出來了。
廖兵覺得這個無缺怎麽比他還像隊長，一身功夫，脾氣臭，嘴巴還不饒人，沒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兩天，花馨檢查完了另外兩具屍體。無一例外的都是有局部毛孔粗大，只是部位不一樣，粗大的範圍大概一致。
花馨將粗大的毛孔做了個病理切片，放到放大鏡上看，和自己預想的一樣，沒有老舊角質，皮膚無內油外幹現象。
“廖隊長，我需要一份更詳細的資料，比如死者生前是否去過美容院，還有她們平時的活動軌跡，飲食習慣通通都要。”
“怎麽？有發現？”
“對，只是需要做些排除項。”
“我先回部隊了，廖隊長調查好我再來。”
“嗯，回去好好休息。”
現在正好是白天，廖兵看著花馨在太陽底下走著，並沒有打傘。
“不怕光：難道是我想錯了？”廖兵這些天看著花馨連續高強度的工作，是打心眼兒裏佩服的，就算是他，也沒有自信做到向花馨那樣認真，高效。
………………
“來了？”聶遠2.0看著眼前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今天有空。”聶遠也不客氣，找了張椅子悠哉悠哉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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