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對不起，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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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馨懷裏抱著的，哪是個人啊，分明是個怪物！
就像是被氣球吹起來的一樣，整個身體比例很不協調，五官被擠的成了一條縫，嘴上手上全是血，衣服顯然小好多，都被撐破了，安靜地躺在花馨的懷裏。
“你說她是張敏？！”
“怎麽，廖隊長不相信？回去比對一下DNA就知道了。”
“那我們的人呢？！”
“小雙，帶廖隊長去。”
花小雙聽到指示，站了起來，走到廖兵旁邊。
“那你呢？這個人很危險，你先把她放下，我們一起行動。”
“廖隊長放心，她暈過去了，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的。”
廖兵總算知道了，眼前這個叫無缺的姑娘，從來就是個不聽指揮的主。
花小雙帶著廖兵走了。
花馨趁著這功夫，粗略的檢查一下張敏的身體。
她的皮膚已經泛白了，病態的白，眼圈也很黑，犬齒特別尖，真的有點像電影裏的吸血鬼一樣。
廖兵回來了，情緒很激動，剛才還有些忌諱這個張敏，現在不由分說擡起腿就一腳。
花馨雙拳化掌，抓住廖兵的腳腕，順勢往前一帶，廖兵失去重心，在倒地的同時一個側滾，就站了起來。
“廖兵，你幹什麽？”花馨急了，直接叫廖兵的全名。
“我不拿槍斃了她，算是對她客氣了。”廖兵狠狠地說。
花馨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花小雙，花小雙用只有他倆才懂的面部表情交流著。
花馨知道了。
“廖隊長，你的戰友遇難了，我感到很抱歉，但是請你不要不由分說就打人。”
“怎麽，你還護著她？”
“你確定一定是她做的？”
花馨看到廖兵眼輪匝肌下部分收縮，造成下眼瞼提升變直，虹膜被遮蓋的區域增加。
上唇在顴小肌的作用下發生改變。有頦肌和降口角肌的動作。
廖兵這是傷心了。
不是花馨冷血，而是按照常理，像醫生和警察這樣的職業，見慣了生死，就算心裏很傷心，微表情也不會這麽豐富的。
“廖隊長，他們不只是你的同事吧？”
“收起你那副覺得能洞察一切的嘴臉。”廖兵一點兒也不給花馨好臉色。
不過這樣，花馨到覺得自在了好多，廖兵早就看不慣自己了，忍了那麽久多痛苦啊！
不久武警來封鎖了現場，把兩具遺體擡進車裏，李江雄這回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關系，廖兵氣無處可撒，把李江雄像拎小雞一樣拎上了自己的車，親自押送。
張敏在花馨的堅持下，被帶回了天軍醫學實驗基地做全面檢查。
因為花馨覺得，張敏看起來像吸血鬼，但直覺告訴她，張敏可能是生病了。
廖兵和花馨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兩人誰也看不慣誰，他倆約定，等這件案子完結了，就痛痛快快打一架。
花馨給張敏做了一系列檢查，等報告出來，還有一陣子，花馨決定趁著這空檔，回去看看聶遠。
這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幽靈的人都是晝伏夜出，此時聶遠在睡覺，花馨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他，已經很滿足了。
姜小魚告訴花馨，聶遠恢覆的很快，現在說話利索了，也能自主翻身了，不過身子因為僵硬未完全好，不能行走。
姜小魚還問了花馨好多問題。
“無缺，你什麽時候認識他的？”
“無缺，你就是因為他，才不接受我的嗎？”
“無缺，能說說你倆的事兒嗎？不管什麽，都行！”
“……”
花馨一個問題都沒記住，只知道姜小魚一個勁兒的在問。
“你問這麽多，讓我回答哪一個？”
“你要和他在一起嗎？”姜小魚挑了一個對他最重要的問題。
“想…”但不能，花馨的理智告訴她。
一個字就斷了姜小魚的所有念想。
“小魚兒，你應該多出去看看，世上有好多女人的。”
“不要說我，你還不是一樣，你的眼裏，除了聶遠，可曾有過其他男人？”
“有。”
“誰？”
“我老爸。”
花馨難得的幽了一默，可是一點兒也不好笑，反倒徒增傷感。
“小蘿蔔？你什麽時候來的？”聶遠醒了。
他在倒時差，適應新的人生節奏。
花馨收起飄遠的思緒，道：“你要好好休息，這一個月細胞在逐漸蘇醒，身體會很疲倦。”
“我就跟你說會兒話，等下再睡。”
“聶遠……”
“叫我逸少。”
“逸少。”花馨妥協道。
“小蘿蔔，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對不起，逸少，這些年沒和你聯系……”花馨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八年的杳無音訊。
“明白。”
“明白？”
“嗯。”
這段對話進行的太順利，花馨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小蘿蔔，你是不是想說你和我，不再是情侶，而是戰友。”聶遠補充道。
這麽多年過去了，聶遠還是這麽了解她，彼此不用過多的言語，也能明白對方想的是什麽。
“戰友。”花馨自言自語道，更像是說給自己的心聽的，以便讓它更堅定一些。“逸少，能和我說說嗎？”
聶遠知道花馨指的是讓他犧牲的那次任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是我技術不好，從飛機上掉下來了。”
技術不好？鬼才相信！
聶遠傻笑著問道：“小蘿蔔，你知道那架飛機後來怎麽樣了嗎？”
“聽說飛機安全著陸，現在專家們在研究它。”既然涉及機密，聶遠不說，花馨也就不問了。
“那就好。”
花馨有些奇怪聶遠怎麽表現的這麽平靜。
他怎麽能做到若無其事，花馨不要說看，只要想到聶遠，心裏就無法平靜啊。
可是聶遠就是花馨BUG般的存在，她能輕松看出所有人的微表情，可是就是看不出聶遠的。
“我…還有任務，先走了，好好休息。”花馨逃出了聶遠的暗室。
這是花馨第二次逃了。
出了暗室，直接坐直升飛機來到了天軍醫學實驗基地。
化驗結果出來了，和她預想的一樣，張敏患病了，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細胞肥大綜合征！
所有的細胞都增大了至少三倍，這就是為什麽張敏的身體像是吹大的氣球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張敏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過敏癥狀，可是查血又查不出什麽原因，花馨只能打電話給廖兵。
“什麽事兒？”廖兵正在審訊李江雄，可是人家背後有大人物撐腰，向廖兵施壓，看到花馨來電話廖兵當然沒什麽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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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氣球吹起來的一樣，整個身體比例很不協調，五官被擠的成了一條縫，嘴上手上全是血，衣服顯然小好多，都被撐破了，安靜地躺在花馨的懷裏。
“你說她是張敏？！”
“怎麽，廖隊長不相信？回去比對一下DNA就知道了。”
“那我們的人呢？！”
“小雙，帶廖隊長去。”
花小雙聽到指示，站了起來，走到廖兵旁邊。
“那你呢？這個人很危險，你先把她放下，我們一起行動。”
“廖隊長放心，她暈過去了，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的。”
廖兵總算知道了，眼前這個叫無缺的姑娘，從來就是個不聽指揮的主。
花小雙帶著廖兵走了。
花馨趁著這功夫，粗略的檢查一下張敏的身體。
她的皮膚已經泛白了，病態的白，眼圈也很黑，犬齒特別尖，真的有點像電影裏的吸血鬼一樣。
廖兵回來了，情緒很激動，剛才還有些忌諱這個張敏，現在不由分說擡起腿就一腳。
花馨雙拳化掌，抓住廖兵的腳腕，順勢往前一帶，廖兵失去重心，在倒地的同時一個側滾，就站了起來。
“廖兵，你幹什麽？”花馨急了，直接叫廖兵的全名。
“我不拿槍斃了她，算是對她客氣了。”廖兵狠狠地說。
花馨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花小雙，花小雙用只有他倆才懂的面部表情交流著。
花馨知道了。
“廖隊長，你的戰友遇難了，我感到很抱歉，但是請你不要不由分說就打人。”
“怎麽，你還護著她？”
“你確定一定是她做的？”
花馨看到廖兵眼輪匝肌下部分收縮，造成下眼瞼提升變直，虹膜被遮蓋的區域增加。
上唇在顴小肌的作用下發生改變。有頦肌和降口角肌的動作。
廖兵這是傷心了。
不是花馨冷血，而是按照常理，像醫生和警察這樣的職業，見慣了生死，就算心裏很傷心，微表情也不會這麽豐富的。
“廖隊長，他們不只是你的同事吧？”
“收起你那副覺得能洞察一切的嘴臉。”廖兵一點兒也不給花馨好臉色。
不過這樣，花馨到覺得自在了好多，廖兵早就看不慣自己了，忍了那麽久多痛苦啊！
不久武警來封鎖了現場，把兩具遺體擡進車裏，李江雄這回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關系，廖兵氣無處可撒，把李江雄像拎小雞一樣拎上了自己的車，親自押送。
張敏在花馨的堅持下，被帶回了天軍醫學實驗基地做全面檢查。
因為花馨覺得，張敏看起來像吸血鬼，但直覺告訴她，張敏可能是生病了。
廖兵和花馨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兩人誰也看不慣誰，他倆約定，等這件案子完結了，就痛痛快快打一架。
花馨給張敏做了一系列檢查，等報告出來，還有一陣子，花馨決定趁著這空檔，回去看看聶遠。
這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幽靈的人都是晝伏夜出，此時聶遠在睡覺，花馨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他，已經很滿足了。
姜小魚告訴花馨，聶遠恢覆的很快，現在說話利索了，也能自主翻身了，不過身子因為僵硬未完全好，不能行走。
姜小魚還問了花馨好多問題。
“無缺，你什麽時候認識他的？”
“無缺，你就是因為他，才不接受我的嗎？”
“無缺，能說說你倆的事兒嗎？不管什麽，都行！”
“……”
花馨一個問題都沒記住，只知道姜小魚一個勁兒的在問。
“你問這麽多，讓我回答哪一個？”
“你要和他在一起嗎？”姜小魚挑了一個對他最重要的問題。
“想…”但不能，花馨的理智告訴她。
一個字就斷了姜小魚的所有念想。
“小魚兒，你應該多出去看看，世上有好多女人的。”
“不要說我，你還不是一樣，你的眼裏，除了聶遠，可曾有過其他男人？”
“有。”
“誰？”
“我老爸。”
花馨難得的幽了一默，可是一點兒也不好笑，反倒徒增傷感。
“小蘿蔔？你什麽時候來的？”聶遠醒了。
他在倒時差，適應新的人生節奏。
花馨收起飄遠的思緒，道：“你要好好休息，這一個月細胞在逐漸蘇醒，身體會很疲倦。”
“我就跟你說會兒話，等下再睡。”
“聶遠……”
“叫我逸少。”
“逸少。”花馨妥協道。
“小蘿蔔，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對不起，逸少，這些年沒和你聯系……”花馨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八年的杳無音訊。
“明白。”
“明白？”
“嗯。”
這段對話進行的太順利，花馨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小蘿蔔，你是不是想說你和我，不再是情侶，而是戰友。”聶遠補充道。
這麽多年過去了，聶遠還是這麽了解她，彼此不用過多的言語，也能明白對方想的是什麽。
“戰友。”花馨自言自語道，更像是說給自己的心聽的，以便讓它更堅定一些。“逸少，能和我說說嗎？”
聶遠知道花馨指的是讓他犧牲的那次任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是我技術不好，從飛機上掉下來了。”
技術不好？鬼才相信！
聶遠傻笑著問道：“小蘿蔔，你知道那架飛機後來怎麽樣了嗎？”
“聽說飛機安全著陸，現在專家們在研究它。”既然涉及機密，聶遠不說，花馨也就不問了。
“那就好。”
花馨有些奇怪聶遠怎麽表現的這麽平靜。
他怎麽能做到若無其事，花馨不要說看，只要想到聶遠，心裏就無法平靜啊。
可是聶遠就是花馨BUG般的存在，她能輕松看出所有人的微表情，可是就是看不出聶遠的。
“我…還有任務，先走了，好好休息。”花馨逃出了聶遠的暗室。
這是花馨第二次逃了。
出了暗室，直接坐直升飛機來到了天軍醫學實驗基地。
化驗結果出來了，和她預想的一樣，張敏患病了，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細胞肥大綜合征！
所有的細胞都增大了至少三倍，這就是為什麽張敏的身體像是吹大的氣球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張敏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過敏癥狀，可是查血又查不出什麽原因，花馨只能打電話給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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