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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和我的弟弟(九) 他們批評我的穿衣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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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和我的弟弟(九) 他們批評我的穿衣風格

時隔多年,宇智波啟又體會到那種熟悉的感覺。

無論輪回轉世過多少次,無論自己生活在多麽偏遠而不為世人所知的地方,有時候只是單單從睡夢中醒來,便能瞧見那個家夥不合時宜地從他面前出現。

鬼舞辻無慘仿佛永遠不知道尊敬和隱私這兩個字為何物,他知道兄長想要回避他,但不意味著他偏要滿足他的心願。

因為宇智波啟從未將他放在眼裏,所以他才要通過行動讓這個人無處可避。

說到底,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兄長,那人從頭到尾所見到的自己都是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於是等無慘擺脫病痛所致的孱弱,他便要特意反過來,通過折磨他,見到他的痛苦為樂趣。

可畢竟這個人永遠都是那樣光華奪目,如同天上的星辰那般璀璨無比。在這個人的滿不在乎中,他的那些想法,就像是陰暗的泥淖在太陽的照射下無所遁形。

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他憎恨他,怨恨他,仰望他,卻又不得不依靠他,承受著他的恩惠。

太陽的光輝灑滿世間,即便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因為太陽的存在而得以生存。

他與宇智波啟就是這樣的關系。

日光於鬼,非常致命。但他卻渴望站在日光之下,既是想要掙脫這致命的弱點,也想要不自量力地征服這太陽。

可窮極一生,鬼舞辻無慘從未在這個人身上找到任何缺陷。

兄長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是不可攀登的雪山高峰,既然不在意自己,那麽一切過錯都無跡可尋……

那一場茫茫大火所燒卻的夜是天賜的良機,這個人的無暇因為他的話出現了裂縫,他欣喜若狂,每每思及此處,舌根處仿佛便會湧出比任何稀還要甘甜的甘滋味。

他是不知曉何為親情的毒蛇,決心以兄弟之名化作腐蝕兄長的汙點。

他的生命裏充斥著宇智波啟,當初每個人都在月彥的面前口口聲聲念著這個人的名字,他的世界被啟填滿。他被迫了解他,被迫服從他,被迫時刻揣測這個人的心意。

——而宇智波啟卻想著從他的身邊逃走!

我怎麽可能放手!我怎麽可能讓你早登極樂?你合該和我一起爛死,這樣才對得起我對你的如此恨意!

所以每一世鬼舞辻無慘都會不知疲倦地來到宇智波啟的身邊,哪怕實力的差距令他根本沒法對這人產生什麽威脅。

但他就是要看著他,時刻提醒他,告訴他那一頁並沒有翻篇。因為他,他和周圍人的宿命完全不同。

從只是遠遠地看著,只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接觸,到鬼舞辻無慘堂而皇之地出現,仿造各式各樣的身份入侵宇智波啟的生活。

通過這種方式,他把這個人逼得沒辦法,逼得他直接放棄了人類的身份。

造成這樣的轉變,期間只是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鬼舞辻無慘驚人地發現這家夥竟然不會傷害他這個兄弟……

有了弱點的宇智波啟果然可親,水中的月亮依舊是遙不可及的星辰,但往往會給予人稍稍伸手能便能觸及的錯亂感。

宇智波啟……

他活著的時候,鬼舞辻無慘是他所造惡業的組成,這個人本該毫無罪孽,可他卻為宇智波啟加上了濃墨重彩。

直到宇智波啟再一次將他甩開。

不可能、怎麽可能、鬼舞辻無慘絕不允許。

沖天的惡氣讓他逃出無間地獄,即便只能淪為曾經胞兄身邊的游魂,他也要在陰與陽的罅隙裏對他日夜不息地詛咒。

宇智波啟是鬼舞辻無慘最大的阻礙,是他一生中最讓他不如意的痛苦根源。

比起人類,鬼舞辻無慘的感情更傾向於昆蟲——趨光的昆蟲終究會撲向火焰,但他在如此年幼的時候,就遇見了讓他窒息恐懼的太陽。

此等距離,能將大海都曬至幹涸,但他卻瞧見了宇智波啟的其他態度,兩面宿儺。

瞧見兩個人言笑晏晏的那一刻,嫉恨頓時像編織成形的繭,又密又厚地裹住鬼舞辻無慘的心靈。

死亡之後,究其一生逃避的死亡難以再像以前構成他心理陰影。

他害怕消失,被宇智波啟徹底忘記,對鬼舞辻無慘來說,恐怕才是真正的死。

所以他要再度出現在這個人的生命中,再度像是蛇一樣對他噴灑毒液,向他傾述他汙糟的恨意,用沈甸甸的汙垢將他的生命化為和絕望等同的虛無——

所以當宇智波啟醒過來,將目光投向他,然後長嘆一口氣,想要翻身的時候,鬼舞辻無慘立馬說道:“不許裝作視而不見。”

“你一直拿我的力量壓制和你同居的那個小鬼,你就不怕我根本不配合嗎?”

他坐在宇智波啟的沙發上,翻著宇智波啟的筆記本,一如多年前那樣熱衷於翻閱宇智波啟的藏書。

這個人一如既往的敬業讓鬼舞辻無慘感到可笑,然而翻看這些東西,並不是他同樣想要擴展知識面的興趣,而是因為總能從其中窺探這個人的生活。

他如果來到曾經兄長的身邊,那一定是在註視宇智波啟。但死後的千餘年,和活著的千餘年,境況仿佛都無比相同,鬼舞辻無慘仍舊在不斷地為尋找這個人所在而奔波。

但他總能找到他,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命運絕不會讓這個人掙脫。

宇智波啟沒答話,而是自顧自地去望窗前的鬧鐘。因為故人來訪,他起床的時間已經耽擱了七八分鐘,要是再在房間裏賴下去,準備好早餐的涼子一定會過來敲門——

哪怕富江和啟的性格都和常人迥異,但將他們照顧長大的保姆可絕對不會在乎這些細節。

於是他慢吞吞地起床,得益於這個‘驚喜’,此刻的心情同樣變得有些糟糕。

“你是懂規矩的吧?就像以前對我家人那樣。”

宇智波啟說這話時,眉間能夠看得出一丁點的不耐,語調也慢吞吞的。在鬼舞辻無慘聽起來,反倒有幾分妥協的意思。

這些事本來犯不著宇智波啟自動提起,無慘的性格很爛,但那多麽年相處下來,他其實將是否惹怒宇智波啟的範圍把握得很好——

無論是以欣賞宇智波啟藝術的投資者接近,還是用機緣巧合認識的同好者的身份搭訕。

總而言之,他還是樂意在啟每一世的親人面前裝裝樣子,至少在表面上不會和他們起沖突。

但這回,富江的性格是個極大的變數。③

“不過我建議你最好現在離開,”宇智波啟說,“總不可能對我的妹妹感興趣吧?”

從之前無慘的語氣裏,他聽得出來這人對富江其實不感興趣。

之所以會提上一嘴,不過是無慘對他剛才不想看見他的行為有些不滿。

“你又來了,[我的妹妹]。”

鬼舞辻無慘以古怪的語氣重覆了宇智波啟的稱呼,紅梅般的眸子裏出現了感到可笑的情緒,他瞬間揚起纖細秀麗的眉:“好認真負責的兄長啊……[我的妹妹],親愛的妹妹知道她的哥哥其實一點都不在意她嗎?”

這發言已然到了陰陽怪氣的地步,不過這基本上能稱得上無慘面對宇智波啟的慣有態度。

“如果你想和我說這些話,那就可以收住了。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經對我說過。”

“——可是你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不是這樣嗎?”

無慘淡淡說道:“你是多麽執迷不悟,讓我這個做弟弟的人傷透了心。如果將世人比作葦草,那麽你簡直可以被稱作磐石……究竟什麽時候你才會意識到,那些環繞在你身邊的人不過是過眼雲煙。”

“他們終究會離開你,終究會死,終究會走向別人。哪怕是帶土和兩面宿儺也是如此,前者固然來到你身邊了,那又怎麽樣?百年之後不過照舊留你孤零零的一人。”

“而後者會將你的所有兄弟給殺幹凈。那些你愛的……那些你不愛的,一個不留。因為這就是他表達愛你的最好的方式,你們兩人之間只有彼此,也只容得下彼此,這就是那個詛咒之王對關系的定義。”

青年將筆記本合上,神態懶洋洋的,帶著一種上位者經年累月培養出來的厭倦。此刻他的皮膚仍舊非常蒼白,不知道是因為生前病弱還是亡魂的緣故,不過再怎麽樣都無損他的容貌昳麗。

“而我就不同了,哥哥。”

無慘乍然放緩了語調,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私語,聲音變得異常溫柔:“我一直跟著你,無論你前往哪裏都在你的身邊……千年以後,萬年以後,這個由世界構成的荒原中只有你我。”

“這一項我已經用行為所證明,而不是單純的謊言,你大可以明辨——我是那麽恨你,想要化作蝰蛇纏繞在你的脖子上,對你施加絞刑。然後我們倆就可以愉快地在地獄裏爛死——畢竟我想要你死,以至於在這個世界只想要你死。”

“我不會恨你周圍的人,生命是需要用連綿不絕恨意飼養的惡鬼,我不會將這份詛咒分給任何人……所以在腐爛之前,你可以繼續去擺弄那虛情假意的親情游戲……”

宇智波啟看了他一眼,從他的身邊走過。

青年拉開房間的門直接走了出去,一如往前那樣沒有分給鬼舞辻無慘一分半毫的反應。

直到無慘同樣來到客廳,堂而皇之拉開他身邊的那個椅子。

“少爺,要為你的朋友再準備一份早餐嗎?”

宇智波啟還沒來得及說不,但無慘卻反客為主,溫和地朝著涼子點點頭:“麻煩你了。”

他緊接著對在場的其餘兩人做了一個頗從容得體的自我介紹,說他和宇智波啟是再大學裏認識的朋友,想要將宇智波啟挖到自己的公司,所以剛從國外回來,下了飛機就跑來和他詳談,以至於沒有在意上門時間。

如果換做其他人說這話,川上富江或許還會為有人迎合她的觀點感到高興。

哪怕這麽多年過去,她還是認為兄長還是不應該只成為一個小小的老師。

但眼前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不同,哪怕相貌可以說是俊美,給人的感覺優雅有禮,帶著幾分貴氣。可富

江第一眼就覺得他有些令人厭惡。

“我們家又不是沒有書房,”她用餐具戳著碟子裏的班尼蛋,有些不滿地撅起嘴,順勢開始在哥哥面前上眼藥,“怎麽也不至於跑到別人的臥室裏……”

關於這點,川上富江覺得這人有些像禪院直哉,那家夥雖然很早之前就算她的對家,可是以前往往沒說兩句話,就可以把哥哥給直接煩走。

但不知為何,幾年前這家夥突然態度轉變,黏人程度就像是成天汪汪在你家樓底下大叫的柴犬。明明自己擁有歸宿,卻一出門就想要找別人。

川上富江討厭兄長一切莫名其妙鉆出來的兄弟,她和宇智波家的人不怎麽打照面——

據說是兄長在老家的親戚,單單是[老家]和[村子]這些詞語,就讓自詡都市麗人的富江感到窒息。

所以哥哥沒讓她去見他們,川上富江也樂得清閑,亂七八糟的親戚確實有失她大小姐的體面,能少熟悉就少熟悉。

可是這不代表,她會容忍別人分去哥哥。

眼前這個人怎麽看和宇智波啟都不是普通好友,在說出‘麻煩你了’以後,富江甚至從其中感受到幾分經常在她的男同學身上出現的死纏難打。

她看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卻只是在看哥哥。

宇智波啟用早餐的速度非常快,出門前不忘朝富江打招呼:“你今天有課吧?記得早點出發,下午我過來接你。”

關於這個陌生男人的事,卻半點都沒有吩咐。

富江從哥哥以往待人接物截然不同的態度中,品出了幾分趕客的意味。

她有兄長的飛雷神印記在,有自恃本身的實力,因此往往對得罪他人而有恃無恐。

等到涼子收拾餐碟走進廚房,富江就忍不住立馬開口:“你和哥哥不是所謂的朋友吧?”

一直目送啟離開的病弱青年訝異地偏了偏頭,仿佛這時候才剛剛註意到她。

這種看螻蟻的目光,讓富江頗為不快。

“你身上有股和墮姬那女人如出一轍的臭味,吃完了飯可以趕快走嗎?”

“感官倒敏銳,”鬼舞辻無慘評價道,“不過腦袋很壞,看來你是個蠢到家而不自知的女人。”

他因為富江的發言升起了一點微弱的興趣,因此反而不吝嗇在此刻賞這女孩幾分好語氣——盡管內容和川上富江的話是同等程度的刻薄。

“你沒有意識到你哥對你的態度很古怪嗎?只要不釀下大禍,你想幹什麽都由著你,有什麽心願都會滿足。行為再怎麽過分都不會生氣……你看見過他憤怒的模樣嗎?恐怕沒有。”

“絕不生氣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絕不在乎,你的哥哥從來都不在乎你,也不愛你。他只是因為和你是兄妹,才會做到這種地步。你是一個完全被他謊言蒙蔽的可憐蟲。”

“——我看你才是那個可憐蟲吧?”

富江為他的長篇大論感到不耐煩。

她喜歡藝術,不過是因為藝術意味著昂貴,對於文藝根本沒有實際意義上的欣賞。

一個男人,倘若送她名貴的珠寶,或者出自於大師之手的名畫,富江可能會稍微看他兩眼。

但若是想要在她面前滔滔不絕,賣弄哲學或者華麗的文藻想要引起她的註意,只會招來富江高高在上的嘲笑和奚落。

“那些[愛]呀,[在乎]啊,只有膚淺的人才在意那些東西。”

川上富江輕笑一聲,語氣裏透著一股憐憫:“我看你才是那個腦袋空空的蠢貨吧?這些詞語不過是一些窮酸的家夥,想要空手套白狼編出來的詞語。好告訴那些傻女人不要那麽物質,乖乖送上門來讓人白吃白喝的產物。”

“因為一無所有,所以才告訴別人愛可以勝過一切,畢竟想要別的那些人也給不出來。其實愛這個東西完全靠人空口胡說,當事人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這樣就可以把人給玩得團團轉了。”

……這女孩,怎麽回事?

鬼舞辻無慘暗自皺眉,因為他發現這女孩完全和他沒有在一個頻道上。

宇智波啟以往的兄弟姐妹都很聰明,根本不需要他多做解釋,大概就能被他戳到心頭所痛。

——但現在看來,宇智波啟這個妹妹,完全沒有聽懂他說的話……該不會是個腦袋根本不靈光的笨蛋?

然後富江又緊接著說:“聽好了,我才不在意啟究竟愛不愛我。他只要永遠滿足我,永遠包容我,永遠誇獎我長得漂亮就夠了。哪怕他半點都不在意我,那又有什麽關系?”

“我想得到的一切都得到了,哪怕不是真正的愛和在乎,那又有什麽關系?我可以利用他,借用兄妹的身份指使宇智波啟為我做所有事,普通人的愛和在意根本做不到這點吧?糾結這些的你才是真正的蠢貨。”

相對於鬼舞辻無慘的欲壑難填,這個女人的欲望確實非常容易圓滿。

他比川上富江還要更早地享受到這一切,甚至不是與其他人共同享有,而是朝著宇智波啟予取予求了上千年。

……但只是滿足我的請求,那怎麽能夠呢?

不過川上富江確實看得非常清楚,愛不過是人類用來掌握其他人軟肋的玩意,而宇智波啟的軟肋從來只有帶土一人。

無慘從不嫉妒有誰獲得那個人的愛,因為他只想過讓那個人和他一起爛死。

了解到無法挑撥富江和宇智波啟的關系,鬼舞辻無慘也頓時跟著失去了興趣。

“哦,你要這麽想,那就這麽想吧。”

他換上了一副頗為冷淡的表情。

但那女孩卻不打算這麽快就結束這場對話。

“哥哥在不在意我另外一說,但依我看,你才是那個剛好徹底不被在意的那個人吧?”

戰局一轉,一方準備鳴金收兵時,另外一方向其發起了進攻。

被偏愛著的一方很容易就能看出誰最終受到了冷落。

她很確信自己所收獲的關註,超乎了鬼舞辻無慘不知凡幾。此刻正像是只翹著尾巴的大貓,揚起下巴,朝著競爭對手漂漂亮亮地露出一個帶有炫耀性質的笑容。

富江的頭發烏黑濃密,如同名貴的烏檀有著美麗的色澤,她的相貌異常動人,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微微上揚的眼尾下的淚痣,是整張臉的點睛之筆,無論怎麽說,整個人都趨近於完美——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絕對不會有這樣姿態,足以看出宇智波啟對這位幼妹平時是如何呵護有加。

果不其然,這句話對於鬼舞辻無慘能稱作絕殺,他原本還算得上晴朗的臉,立馬就陰沈了下來。

“我身上有哥哥的術,如果你在這裏對我動手,他能立刻趕到我的身邊,然後把你趕走。”

川上富江毫無畏懼地直視無慘那豎成新月的猩紅豎瞳,那是一雙帶著殘忍和冰冷的眼睛,她不懷疑無慘是否有能力將她撕成碎片。

但這姑娘依舊不緊不慢,不願意輸掉自己的氣勢:“啟之前已經暗示送客,但你好像聽不懂,我現在不介意把話說得再明白一點……”

她用纖長秀麗的食指指了指門外:“滾。”

——

宇智波啟走得很急,等到了學校,才發現自己今日穿的是私服。

平時上班的時候,他的服裝都以咒術高專的制服為準。

高專會給戰鬥專員定制專門的服裝,雖然款式難免有些單調,但這就和木葉村的綠色馬甲一個道理,能夠省去絕大多數人每天考慮穿什麽的時光。

至於私底下的常服,宇智波啟其實很不在意這個,做宇智波的時候就是宇智波的族服,其他時候常常有人因為看不慣他的隨意主動包攬。

這一世自然很是如此,自從富江拿到他的副卡以後,基本上每個月都會花超額度。為了從哥哥手裏拿到更多的零花錢,緊接著她就會按照自己的品味替他添置一些東西。

從這種角度來說,和川上紀子塞滿他衣櫃的行為完全相同。

晚上既然和富江有約,那麽穿著高□□服見面一定會引得妹妹不高興,下班以後必定要回家換一次衣物——出於這種考慮,宇智波啟才將常服放置到順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結果因為想要結束和無慘話題根本就沒有在意。

反正最後要換,索性還是算了吧。

“啟這是打算和誰約會嗎?”

——見到同事以後,果然遭受到了這樣的詢問。不過五條悟似乎因此陷入沈思,難得安靜了幾秒。

和其他人相比,有個家夥給出的反應最為出乎意料。

“比起這種衣服,你更適合穿和服。”

才和虎杖悠仁剛見面,原本領域內部發呆的詛咒之王冒了出來。

兩面宿儺睜開自己的眼睛,一張口便開始毫不客氣地指點宇智波啟的服裝規範,根本看不出他們之間目前還持著敵人的身份。

待在虎杖悠仁體內這段時間,他見到過不少新時代的風尚。

那些醜乎乎的高專制服姑且另外一說,但只要見過平安時代神子的裝束,相信沒有人能接受現代服飾陪襯下的普通。

只園神社的神主當年唯有一點做得符合兩面宿儺的心意,那就是神子的衣裝講究端莊優雅,無論是正裝、斎服,還是常裝,都能很好襯托出神子端雅的風姿。

哪怕是離開神社,宇智波啟不再主持神事,兩面宿儺也沒讓兄長的衣著淪落到如此隨意的地步。

於是他此刻無比不快地評價道:“誰替你挑選的這一身?難看得要死。”

——以後可千萬不能讓宿儺和富江見面啊。

宇智波啟一邊點頭,一邊在宿儺的目光下說:“下次一定。”

然後他在心裏頗為難辦地想到,這話可不能傳到富江耳朵裏,宿儺不是無慘……要是兩個人待一起,絕對會鬧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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