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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弟弟帶土(九) 他可能要生我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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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弟弟帶土(九) 他可能要生我的氣了

初次參拜結束以後,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去拜訪平時對自己多有照顧的族人。

宇智波啟在街邊的商店買了一束花,就算是新年的時候,也不是所有的店鋪都要停止營業,有的店鋪主人交際不廣,也有的店鋪主人隨著戰爭沒了許多親人,宇智波一族裏兩點都占的店鋪主人絕對不在少數。

況且店鋪開在族地的範圍之中,普通人都對宇智波退避三舍,其他忍者為了避諱更不會在這裏瞎晃,所以街上的店鋪基本上都是做族內的生意。

現在已經日近正午,不少人都結束了參拜,往家趕去。一些店鋪已經敞開大門,掛上了告示板,開始營業。去好友的店裏照顧生意,也算是向著相熟的店主人打招呼的一

種。

宇智波富岳新任族長,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刻,新年的第一天肯定忙於接待賓客。

於是啟不打算現在過去叨擾,他只是去牽弟弟的手,同他說:“我們先去看望鄰居家的奶奶。”

說是鄰居家的奶奶,其實兩家人所在的住宅相差的距離談不上很近。只是宇智波啟向來是個認定了什麽就不會改變的人。即使是帶土吐槽說‘止水的奶奶住的明明離我們足足有兩條街’,他也堅持止水奶奶是他們的熱心好鄰居。

“物理上的距離雖然如此,但是惠子婆婆寄掛著我們兄弟倆,所以大家的心卻十分貼近。”

——這不是很能說會道嘛!

宇智波帶土打心底希望哥哥的能說會道,能用在關心兄弟這一方面,而不是總拿著這份天賦來調侃他的缺點。

宇智波啟手裏捧著那束百合,潔白舒展的花瓣上還帶著店主人清早撒上去的露水,他的相貌非常優越,沈靜秀美的容貌,向來都讓人很難移得開眼睛。

看見這幅溫情的模樣,盡管是同樣的一個人,恐怕曾經在任務中與他過交手的旁村忍者,都很少能將他與那黑夜間刀光如練的淩厲身影結合在一起。

他牽著自己的弟弟,這是兩兄弟小的時候經常做出的舉動。那個時候的帶土是啟的小小跟班,成天圍著大自己好幾歲的兄長身後打轉,做什麽事都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帶土那時候年紀小,人也小,短手短腳,動作稍稍慢上一點就跟不上兄長的腳步。所以啟就習慣性地拉著弟弟的手,晚上哄帶土睡覺的時候,就告訴帶土說:“我拉著你的手,等帶土一覺醒過來,第一眼就能看見哥哥。”

可是帶土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孩了,被兄長這樣牽著手,他覺得有些害臊,臉上燙得慌。但盡管如此,他也沒有主動掙脫,而是別扭地一聲不吭,跟在兄長的身後,寄希望於宇智波啟主動松手。

自打帶土單方面和兄長開始冷戰,兩兄弟少有這麽和睦的時候。

別說拉著啟的手,就連‘哥哥’這兩個字都很難叫得出口。通常都是‘啟’、‘宇智波啟’地這麽叫,要是宇智波啟哪裏惹了帶土生氣,可能還要承擔上‘混蛋’這個稱呼。

懷揣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情,和莫名其妙翻湧上來的羞恥,宇智波帶土跟著兄長到了止水奶奶的家。

止水的奶奶是奶奶生前的朋友,所以才在奶奶過世以後對他們兩人多有照顧。

對於這樣一位和藹慈祥的老人家,帶土自然是非常尊敬的。只是他確實不怎麽喜歡來止水家裏,全因為這裏住著的一個男人,和宇智波啟是一脈相承的可惡。

惠子婆婆笑瞇瞇接待了他們,她從啟手裏接過了花,將那百合插進客廳中的花瓶裏。

這時候從窗戶口躍進來一個健碩的身影,如果不是在場的人都認識他的話,這幅晚出早歸的行為,幾乎要讓人誤會他半夜不睡覺去農戶家偷了牛。

那人到了客廳,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懶洋洋地斜睨了宇智波啟身後的帶土一眼:“喲,這不是帶土嗎?怎麽這麽大了還要躲在自己哥哥身後?”

帶土沒有回他的話,眼神裏充滿了‘要你管’的意蘊。

宇智波寅不為帶土這幅冷淡的神情所動,根據他對帶土的了解,就知道這是帶土一時之間假裝出來的成熟穩重,只要稍加挑撥,沒有幾句話就會破功。

他繼續說道:“哎呀,讓我看看是誰都要忍校畢業了還成天要和哥哥手拉手的呀?噢!原來是我們家的小帶土!該不會真的有人上了這麽久的學,一個朋友都沒有,過年還要當哥哥的跟屁蟲?”

其實宇智波寅的取笑根本就站不住腳,畢竟過年就是闔家團聚的日子,所以必定要和親人待在一起過。

可惜宇智波帶土就是不怎麽沈得住氣的性子,再加上他本來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可惡得很,頓時連原本在心裏默念的‘對長輩要禮貌’、‘不要在別人家吵鬧’的準則都給忘得一幹二凈。

“你就是在找我的茬對吧?一進來就不停的嘲諷我!”

“哪有哪有,現在的年輕人心氣怎麽這麽大,眼睛都望到天上去去了,長輩隨口說一句就要發火!”

相比於宇智波帶土的抓狂,宇智波寅神情絕對要悠閑得很多。

這時候惠子婆婆已經煮好了茶,宇智波寅坐下來,把帶土往旁邊擠了擠,還不忘在口頭陰陽怪氣:“品茶可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喝得下去嗎?別牛嚼牡丹,糟蹋了煮茶人的一番心意……”

宇智波寅越是嘲諷帶土,越是露出想趕他走的意思,宇智波帶土越是要留下來,盡管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連拿茶碗的手都在開始抖動。

“哎,回到家有口熱茶喝,真是不錯!”

這人對帶土的怒火仿若不覺,在一邊飲下一口茶,發出優哉游哉的感嘆。

這舉動有些過分,就算是惠子婆婆在旁邊見了,也忍不住說他幾句:“好了,寅,你就少說點話吧。”

帶土在旁邊憋了很久,這時候終於忍不住發了難:“這麽燙也喝得下去,總有一天會得食道癌的……”

宇智波寅聞言把手攤開,做出無奈的模樣:“你看,媽媽,是他非要拉著我講話的。”

惠子奶奶把茶筅放在旁邊,靜靜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顯現出了長輩無聲的威嚴。

止水的父親母親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過世,現在一直和他的奶奶一起生活。

宇智波寅是惠子婆婆的小兒子,也就是宇智波止水的叔叔,一直以來和惠子婆婆一樣,對兩兄弟多有照顧。但是就是有一點不好,就是和帶土相處得不怎麽好。

只要兩個人見面,就一定要開始吵架,一個人說另一個是沒人喜歡的小鬼,另一個說對面是快三十都還沒結婚的孤寡大叔。你一句,我一句,大吼大叫的,根本就不像樣。

在宇智波啟眼裏,帶土明明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這並非是他的兄長濾鏡作祟,帶土尊老愛幼的程度,整個木葉的所有老人家都有目共睹。但是只要見了宇智波寅這個叔叔,就恨不得和這人打上一架。

……頭疼得很。

眼見著在惠子婆婆的威勢下,兩個人的爭端終於快被迫終止。

末了,還是宇智波寅這個大人要技高一籌,他又呷了口茶,看著帶土端起茶碗,不冷不熱地說道:“也好,喝點茶也好!年輕人就該多喝點茶,壓壓這心口的火氣……”

帶土額頭上的‘井’才被壓下,攥緊的手上又冒出了青筋。

事到如今,他是明白宇智波寅不會停止對他的針對了,只要他在這裏坐著一刻,宇智波寅的陰陽怪氣就會伴隨著他一刻。

他把茶碗輕輕放下,最後又忍不住往宇智波寅那裏一推,站起來蹬蹬蹬就往院子裏跑:“我去找止水!”

這動作惹得宇智波寅哈哈大笑,他還不忘揚聲說道:“哎呀!可惜了這好茶,真是山豬吃不來細糠!原本以為變穩重了,沒想倒還是這麽沈不住氣!”

那話一落音,似乎為了表達憤怒似的,走廊裏的腳步聲又重了幾分。

宇智波寅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在帶土不在的時候,他的陰陽怪氣倒是一點都不剩下,反而有了一絲宇智波男人身上少有的爽朗。

他轉過頭來對宇智波啟說:“哎呀,我們家的止水,小小年紀就是一副大人樣了,一點也不可愛。還是帶土這孩子好,逗起來就是這麽讓人高興!”

宇智波啟對止水並不可愛這個觀點持保留態度,但是帶土的天真爛漫,總是令人心情晴朗,這一點作為當事人的兄長,他倒是十分肯定。←本←作←品←由←

繼承了祖父鏡的天賦,宇智波寅同樣是宇智波一族的上忍,他特意支開帶土,當然不是只為了和啟說這話。

將茶碗中的茶一飲而盡,他和才結束任務回歸的宇智波啟細細說起了村中的各種職務變動,末了,他摸著下巴,咂了咂嘴,然後說道:“對了……啟,我聽說火影有意向讓你做這一屆畢業新生的帶隊上忍,你沒有拒絕?”

在宇智波寅眼裏,宇智波啟成天和外面小家族的忍者組成小隊做任務,完全是一種蹉跎歲月的表現。

像是他這種耀眼的天才,就應該扔到警衛隊裏,讓宇智波富岳給他個什麽分隊長、副隊長之類的職務,好好歷練幾年,就成為了家族的一根頂梁柱。再不然送去火影身邊,做個暗部小隊長,然後再升職成為暗部隊長,其實也談不上屈才。

可惜,一是宇智波啟不喜歡族內這種封閉的環境,二是成為暗部的要求雖然不高,但火影對大家族的防備心不小,光憑這一點,就成為了宇智波啟就業的阻礙。

浪費光陰就浪費光陰吧,反正天才總是不用害怕無法出頭的。

宇智波寅本以為啟在外面瞎混就足夠墮落的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走出了一條更加沒有前途的道路——菜鳥下忍的帶隊老師。

大材小用,完全是大材小用,要知道普通的特別上忍都能勝任這一職了,要放在忍受緊缺的時刻,也有中忍來擔任帶隊老師的情況。像是啟這樣的少年天才,去給幾個毛頭小子成天當保姆,簡直是殺雞焉用宰牛刀。

倒不是說,不應該重視新手下忍的教育和安全問題。

可是他先前看過名單,這一屆的學生簡直平平無奇,像是宇智波、千手這種頂級名門,拿得出手的天才一個沒有也就罷了,就連日向都只放出了分家的大貓小貓三兩只。

至於猿飛更是沒有,豬鹿蝶、犬冢、油女倒是有幾個,但是宇智波寅私心覺得,要不是這些家族的嫡系,那還真不配當他們宇智波一族上忍的學生。

在往下看,就更慘了,什麽鞍馬、月光、森乃都出來了,真叫人忍不住感到難過!

雖然平民忍者也可能會有點出息,但是從一定程度上來講,姓氏和血統早就決定未來的一切了。

——難道真要叫啟去做那些名不見經傳的人的老師嗎?

換做他,宇智波寅是絕對不願意的。

唯一能說明宇智波啟沒有拒絕火影的原因,就是啟的弟弟,已經年滿九歲的宇智波帶土也即將在新的一年裏從忍校畢業。

宇智波寅覺得自己說這話是在多管閑事,但是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勸告說出了口:“啟,帶土是個好孩子,你是否對他太過緊張了呢?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員,而雛鷹,總是要脫離長輩的懷抱,才能學會展翅飛翔的……”

而宇智波啟的回答,令他不知道該不該松口氣。

“我太擔心帶土了,如果做他的老師的話,我恐怕會因此失去做出正確判斷的理智。”

宇智波啟如此回答道:“但是同樣作為帶隊老師,在分班的時候,我想我會有一點發言權的吧。”

他繼而又用請求的語氣拜托宇智波寅:“如果帶土知

道以後為我不選擇他而生氣,到時候就只能請您多替我說說話了。”

什麽叫做如果,宇智波寅心想,帶土肯定會為此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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